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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气威势无双,刀锋所过,狂风呼啸,五六个士兵因为靠的太近,被怒风扫中,顿时咿呀乱叫,胸腹凹陷,鲜血狂喷着四下抛飞。复制址访问 张世东寒毛尽乍,从未想过皇甫朝阳竟如此大胆,不顾帝尊之威严,一意孤行到这番地步,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蓝枼魔刃在眼中越来越大,眼中尽是无匹充盈的蓝色光焰,鬼蛟戈还未祭出,就被强大的力量打的脱手飞起,张世东额头皮肤开裂,同时泌出一条血线。

    “死吧!”

    大喝声中,魔刃飞旋,炫光怒舞,已然不留余力!远处甲板上,张世东自知必死,不禁破口大骂道:“皇甫朝阳,我辣你爷爷个龟蛋,老子就算做鬼也饶不了你!”

    “那也要你能做得成鬼才行。”魔刀电舞,急转而下。

    “住手!”

    眼看着张世东就要殒命之际,空茫的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怒喝,随即在那云层之中忽然发出一声铿锵琴声,众人心头都是一颤,好多真气不济的将士单听这一声琴声就觉得头昏目眩,脚步蹒跚,如喝醉酒一般身不由己的栽倒在地,就连皇甫朝阳心口都好似被金石所压,呼吸沉重。

    琴音未落,一条匹练似的银芒划破天际,如倏忽而现的虹彩从天而降,迅雷似的劈入刀光中心,只听“叮”的一声颤音滚滚而现,蓝芒四射炸裂,蓝枼魔刃滴溜溜倒飞而出,破空怒射。

    “谁人阻我!?”皇甫朝阳素来眼高于顶,傲气十足,虽被来人瞬间击败,却毫无惧意,反而激起怒意,好胜心起,不待魔刀坠入海面,飞身而起,顺手接过飞来的魔刀,虚空连踏,双手合握长刀,真气从手腕冲出,毕集全力朝着云层中一刀劈过。

    “帝尊不在,你是要造反么?竟还要和我动手!”一声冷哼从天际传来,继而云层中射出万道银芒,偌大的云团顿时被切的四分五裂,刀光与银芒相交,如冰雪遇到烈火,一阵扭曲之后,似融化的雪水消匿无形。

    银芒渐收,现出一个白衣男子,冷酷的面庞带着魅惑般的迷人色彩,一双眸子妖冶异常,瞳孔深处偶有电光闪烁。此时这男子正昂然立在九天之上,在他身前的虚空中平稳的浮现着一张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古琴,如高高在上的神袛不带任何ganng色彩冷冷的俯瞰着皇甫朝阳。

    “我道是谁能琴音摄百里,原来是魉魍将军。听说你被帝尊派遣去执行了秘密任务,这当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皇甫朝阳缓缓垂下了握刀的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浑然没有将对方那种不加掩饰的责问态度放在心上,目光隐隐中还参杂着些不屑,完全有恃无恐。

    白墨白衣飘飘,缓缓御风来到近前,冷声道:“帝尊或许很器重你,但别以为你可以凭借此点胡作非为。若犯了我雷合族规,我一样会杀了你!”

    “哦,是吗?”

    魉魍是雷帝弟子这在族中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如此,知道他和雷帝某些关系也就不足为奇。皇甫朝阳是以并未感到惊讶,依旧镇定自若,满不在乎的反问道:“我倒要请问魉魍将军,你在雷合是监管哪部的?”

    白墨眉毛一挑,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皇甫朝阳骤然换了副表情,也冷冷回敬道:“我只是想提醒将军你,我族族规第一百八十九条着重提过本族不同部属没有帝尊命令则秋毫不犯。我海军内部之事似乎轮不到兽骑军来管!将军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白墨忽然哈哈大笑,反常之举让皇甫朝阳心有微有不安,不等细想,就听他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看看这是什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镶金牌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雷”字,不等皇甫朝阳接下来的反应,已然道:“神女临时被帝尊派遣了任务,所以这次特派我全权负责,赐我天雷令牌,你们此行一言一动都要听我号令,若有忤逆者,我自有生杀大权!”说道最后几个字,眼睛直直的朝皇甫朝阳望去,显然这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既然是帝尊之命,我紧尊便是。”

    天雷令是雷帝所造,小小的令牌其上却是布下了诸多大阵,光从那若隐若现的光纹就知眼前的令牌货真价实,见令如见帝,绕是皇甫朝阳素来谁也不服的性子也不由馁了三分,暗恨着不敢发作。

    白墨明显捕捉到了皇甫朝阳眼神中的那丝不快,心底冷笑,嘴上说道:“你可有什么不服?有话当面说出来,有事就地解决,我可不愿之后因为某些个别人的小心思而坏了大事。”

    皇甫朝阳也是傲气,听他言语相激,当即斜睨,不阴不阳道:“某人占着有帝尊作靠山,当然可以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帝尊之命,我岂敢不从?我只是怀疑某人是否真有真材实料,若只是一个草包人物我可不敢将我手下一干将士的性命托付。”

    这话无疑是特意反击白墨,讽刺他没有本事,白墨疏不动怒,笑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喽?”

    本以为皇甫朝阳会立刻应战,不料他却摆手推脱道:“我岂敢和声震海内的魉魍将军动手?且不说你有伏羲琴这等神器,若真动手,传到族内,我这以下犯上的罪可也不轻。”

    皇甫朝阳从方才交手的情况已知若真单打独斗定然胜不过白墨,倒不是害怕他本人,只是忌惮他手中的伏羲琴。他这一番说话很巧妙,白墨若不应战,在这大战在即的关头,定然要在三军面前失了脸面,但倘若他要是应战,也不好意思再仰仗伏羲琴。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对他十分有利。所以他说完话,就静静的等着看白墨接下来要如何出丑。

    果不其然,白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那我就不用伏羲琴,也不以犯上之罪处置你。我有言在先,若你输了如何?”瞳孔泛着电光火花,显是动了真怒了。

    “这个好办。”皇甫朝阳似掸灰尘般拍了拍袖口,“若我输了,这次作战,你叫我怎样就怎样,全凭吩咐,以后在族中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你魉魍将军只消说上一声,能力范围之内定当全力以赴。”自傲的笑了笑,接着道:“若是你输了,只需交出天雷令,这次征战一切为我调遣。”

    白墨还未应声,张世东所在的战舰船舱废墟豁然炸裂,碎木乱飞,王安昕怒气冲冲的从内奔出,目含怒火,不待整冠理束就破口大骂,“皇甫朝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帝尊亲命的魉魍将军叫板?”转头对白墨高声道:“魉魍将军莫要和他废话,这等贼子拿下便是,少了他,我们依然能完成此次帝尊交代的任务。”

    白墨成名已久,加上他和雷帝的师徒关系,在族中盛有威望,早已是仙级修为,是以王安昕和张世东对他颇为敬畏。只是领教了皇甫朝阳的手段,知他也是真仙的修为,担心白墨好勇斗狠中了对方的圈套,万一输了赌局,让皇甫朝阳拿到了指挥权,以他二人素来不和的关系,自己岂会还有好下场?

    张世东神色一凛,心领神会,也连忙高声附和。

    白墨正自被引动了火气,听二人这番聒噪,犹如耳旁挥之不去的苍蝇,一阵烦闷恶心,反手挥出一股真气,将二人击飞数丈,爆喝道:“谁要你们多嘴!再废话,我叫你二人永远开不了口。”

    王安昕和张世东面面相觑,面色惨白,好心当做驴肝肺,心里将白墨不知骂了多少回,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忿,只得勉强点头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说只字片语。

    “魉魍将军好气度,果然不凡。”白墨正中下怀,皇甫朝阳心里得意,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白墨怒气中烧,不耐道:“废话少说,我可不会留情。你既然想自取其辱,我成全你便罢。”意念微动,伏羲琴如灵蛇飞舞,稳稳的飞回后背,出手如飞,两条金丝带已然打了个结,将伏羲琴牢牢缚住。

    皇甫朝阳一招手,脸色一沉,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右手猛的一转,蓝枼魔刃抡了一个圆弧,璀璨刀芒以铺天盖地的倾斜而下,将白墨完全罩于其中。

    他自知等白墨聚集神念后,或许有颇多变故,弄得不好,真有可能落败,是以先发制人。这一刀看似平凡无奇,实则聚集了所有的功力,真元经过丹田,由经经脉悉数灌入魔刀之中,人刀合一,务求一胜。

    刀光耀眼,豪光刺目,凛然朝下怒劈,心底已经猜想了白墨接下来数种可能躲避的方向,应变之策了然在胸,暗自计算了诸多可能,自己均有办法再行奇招逼迫白墨,自有一种稳操胜券的态势,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魔刀裂风刺鸣,刀锋距离白墨已经不足一尺,然而让皇甫朝阳瞬间瞳孔收缩的是白墨直到此刻不仅没有丝毫动作反而还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向自己,心底蓦然抽搐,似受了极大的侮辱,左掌贴着右掌,合握魔刀,爆喝一声,整个人化为一条流影从天飞起,稍在空中一顿,豁然以劈山裂地之威俯冲怒斩急下。

    白墨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刀锋,几乎能清楚的看清蓝也魔刃刀背上的花纹,依旧不动如山,眸子直视皇甫朝阳,只是做了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吸气躬身。随着他身躯微微一弓,白袍鼓舞如波浪,周身真气如海潮瞬间高涨,连护体气罩都没有放出,只见他裸露的皮肤表面覆盖了一层如电光火花的银色光芒,万里晴空之上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轰鸣迸奏,三军骤然变色,闻者震耳欲聋。

    几在同时,皇甫朝阳泄千钧之力,雷霆之威已然当头劈落,锋利的刀刃重重的与白墨看似脆弱的头颅撞在一处,四海静谧,全军皆惊!刀锋与白墨额头相交之处暴起一波接着一波的碎裂星芒,如涟漪扩散,时间似在这一刻定格,在场两人具是一动不动,唯有身周蓬勃怒放的真气似暴风团层叠鼓涌,推挤不息。

    王安昕与张世东两人呆若木鸡,几乎无法相信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皇甫朝阳的蓝枼魔刃比之他二人的海鲨刀和鬼蛟戈更为锋利,乃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莫说血肉之躯,就是神铁坚石也要劈碎。两人心中拔凉,唯有一个念头:“皇甫朝阳好勇斗狠竟到如此地步,居然将堂堂魉魍将军都给杀死了!”然而他们的惊讶还远不止如此,就在他们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当空二人的中心骤然爆裂出一团气浪,但见雷火遍布,银芒乱窜,继而又闻金铁交击的刺耳清鸣响彻长空,蓝枼魔刃从皇甫朝阳手中骤然高高飞起,他本人更是嘶声痛吼,发出“啊”的一声疼痛**,如纸鸢似的朝后高高抛飞,口吐鲜血,皮肤焦枯,似被天雷所劈,一身锦袍破损严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还有火苗在舞动跳跃。再看白墨,全身完好,正斜嘴轻笑,哪里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白墨竟是在没有动用任何武器,而且没有还手的情况下受了皇甫朝阳毕集全力的一刀,反而还将对方击伤!

    “这是什么样的修为啊?!”王安昕咽了口口水,与张世东对视了一眼,分明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那丝发自内心的畏惧。没由来的,他双膝忽然一软,跪伏在甲板上,对着高空之上那个以胜利者姿态傲立的人物唯唯诺诺的道:“一切事宜,全凭将军定夺,王安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眼前的不是“屋檐”,而是高不可攀的“大山”,张世东也是判定时局的老手,当然不会让王安昕一人说好话,也在他身旁跪下,言称誓死效忠。

    白墨心中畅快,不由哈哈大笑,音浪滚滚,在海上隆隆回荡,除了皇甫朝阳统帅的电蛟龙部,其余将士均高呼赞扬,听的白墨更为舒心。

    正值此时,皇甫朝阳已经勉励调息,凝空稳住身形。惊骇、恨怒、悲郁、恐惧情感交织,将他重重卷溺,一双蓝眸死死的盯着不远处意气风发的白墨,气怒犹自难消。

    他几次由于难消的怒意冲动的想要再与白墨一决雌雄,然而回想与他交手时的场景,知他还未尽全力。旁人或许不知,他亲身经历,如何能够不清楚?那毕集全力的一刀劈下之时,分明难以突破白墨体表的银电雷火,不仅如此,他还以真气吸引天雷,借由刀锋导入了自己体内,仅凭这一击,不纠犹如天雷轰顶,若不是白墨留了余地,此刻恐怕自己已经炸为一团碎骨尘灰,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此刻想来,那犹如电雷交身的僵毙之感,都好似在鬼门关徘徊,让他生出难以抹灭的恐惧。

    就在白墨转身朝自己望来之前,他收敛了表情,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头。对一只老虎暴露自己不加掩饰的敌意很可能会让它抓着你不停的咬。皇甫朝阳心性坚忍,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平静的装出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略微表现的有些不忿道:“魉魍将军技高一筹,我当不会自食其言,其后事宜,全凭差遣。”不等他说什么,转身回掠。他在军中素有威望,方甫落脚踩实,就有亲卫上前迎扶,被他推将开去,连神情担忧的小莲也没有顾及理会便默然无语的奔入船舱。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白墨自然会意,每一个高傲的人物落败了总要有些气恼,是以他并未往深处想。凌空跃上王安昕的舰船,直说道,“命令三军就地待命,不要再朝西航行了,以免让沿海的土合船只发现了踪迹。”

    二人点头应诺,取出令旗急急挥舞,各舰主将见到旗号,纷纷抛锚停驻,就连电蛟龙部也按部就班,老老实实的将这个命令执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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