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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寞的话语刚落,影就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往里冲,很快,里面传來一阵悲天动地的哭喊声

    叶寞搂过霍卿,低声道:“我要让她直面叶退之七窍流血的样子,这一生她都会噩梦缠身的,最主要的是,她一定会好好生下孩子來赎罪。”

    过了很久,影脸白如鬼地走出來,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转为低声啜泣。

    霍卿看着并不动容,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而已,“叶相临走前交代过了,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肚子里是叶家唯一的血脉,为了叶退之与你的情分,你也要好好将孩子生下來。我在叶相面前立过誓,以后这个孩子会独自开府过日子,福气大着呢。”

    影停下啜泣,言语哽咽,“谢谢主子。”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主子,这孩子以后不是我们的下属或奴才,你该用什么态度安胎,不用我说了吧,”霍卿只希望能让她宽心,降低警惕,把孩子生下來。

    “是。我明白了。”说着话慢慢站起身。

    霍卿微眯眼睛,沉吟片刻,“叶府如今人散,你留在京中实在危险,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去锦州,那儿有霍府的药堂和大夫,也有人照料,你安心养着。去吧。”

    影谢过,转身离去。

    霍卿想到什么,开口拦住她的脚步,“有一件事我放在心里多年,今日正好问清楚。”

    “夫人拒问,我必定知无不言。”她现在要仰仗霍卿的鼻息才能活着。

    “顾清秋是我的师傅,授了我几年的课,我想知道她现在的境况。”

    影一愣,显然沒想到霍卿会问这个,低头咬唇,抬头仍是一脸的犹豫,“回夫人,当年我们离开苍山与顾姑娘确实有过几次交手,只是顾姑娘阵法精妙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只能东躲西藏避开她,后來便沒再碰面,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霍卿紧紧盯着影的眼睛,良久,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你下去吧,明天动身去锦州。”

    看着影转身离去,霍卿又红了眼,按住叶寞伸过來的手,“相公,我的师傅”

    “放心,我会派人去找的,我们的情报网已经足可以在这天地间找到一个人。”

    霍卿摇头,“不用找了,她早就不在了。你不了解女人,她刚才说话时神色平淡,眼中无波,看似无辜,可衣袖下的手交缠紧握,临走时步伐微乱,她怕我对她不利所以撒谎。我师傅答应过会來找我,这么多年了杳无音讯,想來也是,叶退之本就是有谋略也有手段的人,他们两个联手让我师傅入套也不是沒有胜算,师傅她最终还是沒能逃过一个情字。”

    说着话,霍卿站起身,拭去眼角的泪,红着眼微笑,勉强的样子看得叶寞一阵心疼,拢她入怀,“卿卿,别哭,你还有我还有我。”

    “嗯。是啊,我还有你,师傅临走时祝愿我幸福,我现在就很幸福。”

    叶相府的丧事办得很顺利,霍卿一纸书信送给了霍休宜,霍休宜派人回话,说是丧事过后再谈,第二天顺天府尹就办好了叶寞的户籍。

    叶寞是以远亲的名义主持的丧事,所有的暗卫白天不便露面,都是在晚上依次过來上香,叶寞军中的同僚和朝廷的熟识,包括几个有姻亲的府里都是白天过來拜祭的,如此算下來倒也是热热闹闹的,只是霍卿注意到,所有王爷都沒有來,包括诚王。

    霍卿冷笑,人真是很难区分白的动物,皇家的人不來是有理由的,可诚王即便白天不便出现,看在叶寞的面子上,晚上也该过來看一眼,这么看來,上官家的人都够冷绝的。

    风光办完丧事,加上头七,等一切那排妥当已是十天后。

    霍卿最近疲累到了极点,回了府便倒头大睡,也勒令禁止叶寞上朝或者巡营,外面有事一概称病推拒,再不休息铁打的人也会垮的,叶寞笑着沒说什么,配合地与霍卿在府里大睡了两天两夜。

    九月的深夜安静凉爽,一如朝堂里不同寻常的寂静。

    两人醒过來,四眼对望,霍卿抬手轻拂叶寞的脸,心疼之意毫不掩饰,“你瘦了。”

    叶寞抓过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点点触碰滑腻的肌肤,慢慢将几根青葱嫩白的手指收入口中,吮吸逗弄,霍卿只觉手指被湿软灵活的异物包裹,酥麻的感觉透过手指钻进心里,她甚至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缩回手,叶寞沒有阻止,“辛苦你了。”

    霍卿摇头,钻进熟悉的怀抱,良久,情绪低落地说话:“想必祖父明日不会出门了。”

    叶寞了然,从户籍一事开始,霍长清就在等他的解释了吧。

    轻吻霍卿的额头,安慰道:“别担心,该來的总是要來的,早晚要说清楚。”

    “你说祖父会不会打你啊,”霍卿担心地蹙眉,抬头只看到他下巴的阴影。

    叶寞笑了,“为何这么说,太傅可是以文侍君的人,不会轻易动手的。”

    “不好说呢”霍卿撅嘴,“我们瞒了他们太多的事,一件件算下來连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们大发雷霆的。”

    “不怕,有为夫替你挡着呢,你什么都别管,我会一一解释清楚的。”

    霍卿沉吟,最后还是摇头,“还有我娘,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叶寞皱眉,“岳母那边需要解释吗,这些都是男人间的事,岳母只要知道我对你好就成。”

    “哪有那么简单,我们自小认识,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从你坏心底想要接近我们,接近我二叔开始,每一件事都跟我有关,你那边的正事解释清楚了,我这边自然也要交代。”说着话霍卿突然支起身子,“这么想來,你可是把我利用得透透的呢。”

    叶寞微笑眯眼,手掌在她背上來回摩挲,“是啊,我一直对你别有用心,你才意识到,”

    两人穿的是丝质亵衣,叶寞却觉得手下丝滑的触感还不及霍卿那一身冰肌玉肤,心动不如行动,索性扯开她亵衣的带子,伸手就是熟悉的触感,不由满足轻叹。最近事情太多,无暇顾及,每日必做的事已经断了十几日,夜深人静好办事,呼吸沉了几分,眼中光芒乍现。

    霍卿轻抵他的胸口,对叶寞的话不依不饶,“什么居心,你说清楚。”

    “还能有什么居心,将你占为己有呗,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为了你。”

    叶寞的调侃又让霍卿偃旗息鼓,枕在他结实的胸膛,“我正发愁呢,当初在边关这事一直沒敢跟我娘说,后來在轩王府也是,要说出來非被我娘打死不可。”

    “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叶寞开口安抚,“本就是我们两个关起门來的事,你若是说出來,我想岳母这辈子都不会待见我了,婚前就把她最宝贝的女儿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事要摆在我身上,谁敢这么对我的女儿,我要他回地下见他的祖宗去。”

    “呃你也知道你做的过分,”霍卿不满,捶了他一拳。

    “哪里过分了。”叶寞不由辩解,“当初我本來是要停手的,是你想要,我才舍命陪君子的,后來你自己也上瘾了,若不是你总出现在我脑子里,我也不会越陷越深。”

    霍卿气结,这人沒皮沒脸,颠倒是非白的本事已经无敌了。

    “既然相公说得这么委屈,不如睡睡书房吧,那儿的**也很宽的。”

    叶寞低笑不语,开玩笑,睡书房,怎么可能。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跟我娘解释,”她依然纠结这件事。

    叶寞低叹,“你本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有时候钻牛角尖出不來呢。对岳母自然要坦白,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都交代了,不过那些**帏之事就不要说了。”

    “嗯听你的。明日一早去霍府负荆请罪,睡吧。”

    叶寞翻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脸,良久,声音低哑暗沉,“睡了两天你还睡得着吗,卿卿,我已经十几天沒碰你了,今晚就别睡了,为夫的储备快要满仓了。”

    霍卿还想说些什么,叶寞又出言,“听说积蓄已久的话很容易怀上。”

    “呃真的,”霍卿知道他找到了她的死穴,可还是信了几分,软软地说道:“你别骗我。”

    叶寞低笑,薄唇擦过她的耳边,低语:“骗你做什么,今晚就让你怀上。”

    霍卿觉得丢脸丢大了,原本睡了两天养足的精神,被叶寞折腾的天昏地暗,等她醒过來已经是一天后的事,原本计划去霍府的事就这么泡汤了。

    晚上叶寞回府时,她才知道,他趁她睡着之后自己单独去了霍府赔罪去了。

    霍卿心中有些担心,“祖父沒有为难你吧,说好的两个人一起去,你怎么自己走了。”

    “见你睡得香,又怕祖父和岳父等急了,就先过去了。”

    霍卿知道他这是不想她为难, “祖父原谅我们了吗,”

    叶寞摇头,“祖父让我们明天再去一趟,说是有话要当面对我们两个说。”站推【冠盖六宫}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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