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进去了,无暇却还有些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觉得对于这个沈大人有些亲切的感觉,一点陌生人的戒备都没有,而且他看自己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含义在里面r>“何公公,刚才那位是谁?”

    何清看了她一眼,见她疑惑的样子,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沈大人如今官至骠骑将军,他父母双亡,在军中从一个小兵一直升到现在的官职,武艺高强,有谋有略,很受皇上的重视。”

    也难怪何清会直接告诉她了,这些官面上的话随便她去哪里问一下都能知道,再说无暇对大炎的朝臣也根本就不认识几个,熟识的也仅限于席满观和东微茗,再加上一个顶多就是华远,其他的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无暇懵懵然地点点头,随口说道:“好像并没有听说京城里有沈府呀?”

    何清笑了起来,道:“自然不会有沈府,因为沈大人尚了主,算起来因为是额驸了。”

    “啊?”无暇吓了一跳,随即又奇怪了起来,“尚主?哪位公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今炎帝虽说有个女儿,可是才四岁大,而先帝的子嗣,现在也只剩下炎帝和安王了。

    何清也不遮掩,道:“是先帝最小的妹妹,琼枝公主。”

    无暇眉头微蹙,却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公主,何清觑了一下她的脸色,本不欲多说什么,只是想想这么多天以来炎帝对她的态度,即使她用那么大不敬的语气和炎帝说话都没有受到责罚,于是想了想又补充道:“说起来沈大人也算是华公子的表姑父,华公子的姑奶奶入宫为妃,琼枝公主就是那位娘娘所出,华公子按理应唤一声表姑姑。”

    “华公子?华远?”提到熟人,无暇似乎也有了个基本印象,不过心下却暗自感叹着这些关系的盘根错节,听见何清肯定地应了一声,想了想便释然地丢开了,说起来不过是个陌生人,虽然觉得挺亲切,不过以后应该也没什么交集才是。

    将念头丢开之后无暇回了城西别院,日子好像又平静下来了一般,就连炎帝都因为忙于政事而不再宣她进宫,可是无暇却有些着急了起来,因为陈烟那次之后却没有了行动。

    原本将那些刺客扔到陈府,说起来是警告,其实未尝不是对陈烟的挑衅,陈烟能够那么快派出刺客来,想来根本就是不顾一切的兆头,再被发现之后,按理来说应该是更加不甘心地来对付她才对吧?

    眼见着距离夜谨言来炎都的日子越来越近,陈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席满观的胃口虽然有了些长进,可是恢复的依然不是很好,整个人还是瘦的可怜,无暇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等不到陈烟动手,她便主动地跑到席府去,说是陪伴席夫人,却总是挑着陈烟在府中的时候过去,她就不信陈烟能耐得住!

    果然,陈烟第二天就派人送信来给无暇,请她出去见面,无暇看了一眼那送口信过来的丫鬟,挑挑眉直接拒绝了,她可不愿意和陈烟那个疯子面对面地对上,自己还怀着身子,可不能有半点差池,陈烟能将她喊出去,就能错手害了她。

    无暇是想除掉陈烟没错,可是没打算搭上自己还有孩子的小命。

    而无暇这一拒绝,将陈烟原本的怒火撩拨的更旺,当晚刺客又来了一批,而且武功水平远远高于那一次的,最起码为了抓住刺客的时间都多了很多,而且李年州还受了点轻伤。

    无暇亲自过去给他送了药,见他只是手臂上被划伤了一些,也松了一口气,她将李年州留下来,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帮忙对付陈烟,只是现在见他受了伤,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现在和君子墨也失去了联系,所以也没有兰澹宁的消息。

    “这边的事情也快要结束了,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和我一起走吧,只是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泄露了子墨的行踪!”

    李年州面色一喜,站起来朝她一拱手道:“多谢公主。”

    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口,让他忍不住“嘶”地一声皱起眉头来。

    “行了你先上药吧,早些歇着。”

    无暇出了门来,心口不知为何有些堵,她虽然不喜欢兰澹宁,也因此对李年州迁怒过,可是现在她却反而有些羡慕兰澹宁,因为有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为她如此牵挂着,她也牵挂着那个人,只是现在却得不到他的消息。

    让白琴和白瑟退下之后,无暇也没点灯,兀自开了后窗,明亮的月光水一样皎洁,将万物都浸泡在其中,随着晚风请掠,似乎是流水一样晃动出涟漪,无暇轻叹了一口气,心里闷闷地难受。

    “子墨……”他的名字在她的唇齿之间轻声呢喃,带着思念和缱绻,缠(禁)绵不绝,“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她轻声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傻,他在千里之外又如何能听得见,更不会回答她,不由微微苦笑了起来。

    “我知道。”

    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带着晚风的沁凉和柔和,拂过她的耳边,无暇猛然间僵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站直了,瞪大眼睛打量着四周,只见满庭皎洁如银,却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子墨,是你吗?”她慌忙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音,有些失望地重新靠在了窗棂上,“是我听错了吗……”

    浓黑的阴影树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然后一眨眼间,一个黑影已经掠到了她的身后,熟悉的温度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有力的双臂环着她的身体,那紧扣的力道让她慢慢地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僵直着身子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喉头一哽,声音还没有出口,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傻丫头,怎么哭了呢?”君子墨将她拉过来,柔软湿润的唇印上了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吻去了她的泪滴:“乖,别哭了,我来了。”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你怎么能现在才来,你……”她哭诉着,猛然间又想起什么一般,抬头焦急道:“你怎么能过来,言哥哥托炎帝在找你,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而且过些日子言哥哥也会过来的,你快走!”

    君子墨用力地握住了她推着他的手,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都被她打断了,最后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口中。

    “唔……”

    那么多的担忧和情意,那么久的分别和思念,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紧紧的拥抱似乎要将彼此都嵌入身体里去,唇齿的纠缠是在无言地倾诉着离别之后所有的挂念,无暇低吟了一声,在他猛烈的进攻之下情不自禁地软了身体,芙蓉香面上蒙上了一层绯色,月光之下格外神秘诱人。

    君子墨的眸光渐沉,随后直接伸出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几步便到了g边,将她压进被褥中去……

    无暇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晕晕乎乎中就已经被他占有,霸道而强烈地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沉溺其中,根本无法清醒过来,即使有努力挣扎的时候,也很快就重新被他拉入情(禁)欲中去。

    一次又一次的缠(禁)绵不休,君子墨的索取似乎无穷无尽,终于在一次攀上那极乐的巅峰之后,无暇受不住那潮水一般的快意,身子一软,直接在他身下晕了过去。

    君子墨也终于消停了下来,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加快了速度释放出来,然后满足地将她拥入怀里,一起沉睡过去,而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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