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凄凉笑道:“呵呵,你还是叫别我楚姑娘的好,我已不再是楚好,更不是姑娘了!”

    刘邦叹息道:“唉!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可你在季在心目中的位置一点也没变,依然是当年舍命救我的楚姑娘,我一直心存感觉楚姑娘对季的这番恩德,就想有朝一日能到找到你,娶你为妻,这是我的真心话,可一直就找不到你,几乎整个天下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后来我遇见吕雉,就成亲了,成亲那年,我已快四十的人了,别人以为没人嫁给我,我才拖到不惑之年,可谁又知道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子,一个奇女子,天下不可多的奇女子!”

    虞兮苦涩道:“幸好你成亲了,要不然我真成了千古罪人!好了,往事不必再提,我不再是当年的楚好,你也不是当年的刘季,我已成为他人妻,你也成为伊人夫。”

    刘邦道:“是,但我不甘心,我就想再问楚姑娘一句,若是你未嫁,我未娶,你会嫁给我么?”

    虞兮正色:“我救你纯属巧合,并无它意,您想多了!”

    刘邦苦笑道:“呵呵,我知道了,嗨,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动筷子吧!来,尝尝这个!”刘邦欠身给虞兮夹菜,虞兮见状,忙客气道:“我自己来!”

    刘邦热诚道:“好,那你自己,别客气!你喝酒么?”

    虞兮举觞道:“嗯,来一点!”

    刘邦见状,忙欠身道:“好,我给你斟满!”

    虞兮亦欠身举觞道:“谢谢!”

    刘邦笑而不答,只管给虞兮斟酒,然后给自己倒上,坐定道:“来,楚姑娘,季敬你一杯,祝你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女子最是在乎自己的容颜,虞兮岂能例外,她听闻刘邦祝她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不禁欢喜道:“呵呵,谢谢!”

    刘邦虞兮终于有了笑容,不禁大喜道:“不必客气,吃菜!”

    虞兮颔首“嗯!”了一声,便举箸夹菜而食。

    刘邦见楚好嗯一声便不再复言,又知道她一天没进食了,便也不再复问,只陪她用膳,刘邦只觉光用膳不说话,气氛有点不自然,便偶尔说了一两句,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虞兮也是有问必答,并不给刘邦难看。让刘邦没想到是,楚好居然很是能饮,一连几杯下肚,竟然没有一点醉意,而且喝过酒之后,脸泛红晕,更显娇媚动人,刘邦本来就喜欢楚好,此刻见她楚楚动人,更生怜爱之心,一颗心碰碰乱跳,耳朵嗡嗡作响,忍不住想抱她入怀,但又觉得自己想法龌蹉,可又怕控制不住自己,忙起身道:“楚姑娘你少喝点,多吃菜,我去去就来!”

    虞兮本能地问道:“嗯,你去哪儿?”

    刘邦笑道:“呵呵,我去拿件东西!”

    虞兮听刘邦忽然离席去拿东西,便猜到定是送什么礼物给她,她念及于此,忙道:“别是什么礼物,我可不要!”

    刘邦起身道:“呵呵,我要送姑娘礼物,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虞兮窘道:“呵呵,我以为你是要送我什么礼物呢!”

    刘邦苦笑:“呵呵,这个自然,不用楚姑娘说,肯定是要送的,但方才姑娘所言,肯定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虞兮道:“你知道就好!”

    刘邦不再多言,只道:“你先吃!”说着便径直步出宫殿,其实他什么也没去拿,只是心中的冲动难以克制,步到大殿外透透气,趁着月光独自走走。虞兮虽然海量,但她不敢陪刘邦对饮,所以委曲求全,只是想喝倒刘邦,然后趁他不备,给他杯中下药,哪岂知途中要走,正好给她一个下手的良机,就在她看刘邦出了大殿,便将已经藏好的蒙汗药下到刘邦的酒中,只待回来,一饮而下。刘邦信步行在宫廷院内,只见宫中灯火通明,如犹白昼,再抬首仰望浩瀚的天空,只见满天繁星,一闪一闪泛地甚是好看,他顿时烦躁不安心情大减,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客厅内,只见楚好独自饮酒,不知她饮了多少杯,只见她满脸醉意,一身酒气,刘邦知她心中烦乱,借酒消愁,但也不能让她这般喝下去,忙抢上前去道:“楚姑娘,别再喝了!”

    虞兮醉眼朦胧道:“呵呵,你东西拿去这么久啊!”

    刘邦一脸歉意道:“抱歉,我来晚了!”

    虞兮七分醉意,三分醒道:“来晚了,我可得罚你!”

    刘邦陪笑道:“呵呵,怎么罚我?”

    虞兮指着美酒道:“喝酒,连罚你三杯!”

    刘邦赔笑道:“明天还有军务缠身,酒不能多喝!”

    虞兮见刘邦不为美色所动,便又激刘邦道:“呵呵,你还真不如他!”

    刘邦见楚好又说他不如项羽,心中一酸,遂二话不说,举杯便饮,饮完了再斟,斟完再饮,一口气喝三杯,然后朗声道:“我刘邦虽然不才,但请你别把我给一个孩子做比较!”在刘邦眼里,项羽无论年纪,还是做事也都幼稚的像个孩子,把项羽跟他比,简直是侮辱他,在他眼里项羽算个屁。

    虞兮见刘邦脸有不悦之色,遂问道:“你生气?”

    刘邦不并正回作答,只道:“看来真的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虞兮冷冰冰地道:“不用,这里本就我的家,我自己走!”虞兮起身就要走,刘邦万万没想自己的梦中情人,竟然是项羽的夫人,自己做梦都想找到了救命恩人居然对他这般冷漠,他既感失望又觉得难过,所以当虞兮不让他送时,又说这本来就是她的家,他只好默然,任她离开。虞兮所以激他,无非是想让刘邦喝下那杯下了蒙汗药的烈酒,并了没刻意把他跟项羽比,但刘邦却认了真,若是和他再纠缠下去,只怕彼此尴尬,所以即使刘邦不送她走,她也找借口要走,她离开没多久,刘邦便一连打几个哈欠,不知不觉步到寝宫睡着了,当虞兮踏出刘邦所居的宫殿,便疾步地回到自己寝宫,她其实没有喝多,只是在刘邦佯装自己喝多了,想趁机离开,她回到自己寝宫已快到子时,她进了寝宫,便唤左右退下,她知事已办妥,遂替桓楚解开穴道。

    “你去哪儿?”虞兮刚替桓楚解开穴道,桓楚便抢身要走,虞兮便喝道。

    桓楚朗声道:“我去看刘大哥怎么样了!”

    虞兮悻悻然道:“已经晚了!”

    桓楚回首生气道:“你……你把刘大哥怎么样了!”

    虞兮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道:“他没事,就是得睡上三天三夜而已!”

    桓楚悲愤道:“你……你为了救他一人,要害死多人无辜之人!”

    虞兮却冷冷地道:“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我看未必,他们都该死,要不是他们侵犯楚国,我怎么能出此下策!”

    桓楚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想想他如何对待天下百姓的?”

    虞兮霍然站起身凛然道:“你说再多也没用,你要是想为天下百姓除害,就杀了我吧?”

    “我宁愿自己死,也舍不得损你半分,你又何苦这样说,惹我心疼!”桓楚胸口一疼,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虞兮惨然道:“你好傻啊,我不值得你为我去死,我已经变了,已经不从前的楚好了,就连我自己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了!”

    桓楚怒道:“都是他害的!”

    虞兮道:“你别这样说他,他也有自己苦衷!”

    桓楚大怒道:“你到现在还替他好话,维护他!”

    虞兮冷笑道:“他是对不起你,我替他给你道歉!”

    桓楚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是因为他伤害了我,我才这样诽谤他,那是小看我了,他虽然害我,但我也不会因为个人的恩怨而诋毁他。他为了达到目的,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整个咸阳城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你可知道?”

    虞兮理直气壮道:“是,我叫他这样做的!”

    桓楚忽然放生大笑道:“哈哈,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虞兮朗朗而道:“我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是让我他这样干的,想当年始皇帝为统一天下,杀了我们楚国多少子民,项羽跟他比起来可差远了!”

    桓楚闻言又是失望又是伤心道:“你好糊涂啊,始皇帝残暴不仁,以致江山沦陷,天下大乱,还要相仿他?”

    虞兮辩道:“你这样说就有点牵强附会了,江山沦陷,社稷不保,天下大乱,是胡亥无能,并非始皇帝之过!”

    桓楚好笑道:“呵呵,你这样说,不是也有点牵强附会么,你适才还说,是始皇帝残害无辜,你们才效仿他,若不是如此,你们能起义造反么?这根还是在始皇帝身上!”

    虞兮止道:“好了,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也是徒然!”

    “那好,你跟我走!”桓楚说着便抢上前拉起虞兮手要走。

    虞兮忙追问道:“去哪?”

    桓楚朗声道:“还能去哪儿,离开这是非之地,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虞兮甩开桓楚手道:“我哪儿也不去,这就是我的家!”

    桓楚道:“可这已经被刘大哥所占领了!”

    虞兮道:“你可别忘记了,他已经昏迷了!我实话告诉你,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出两个时辰,就到彭城了!”

    桓楚解释道:“可你别忘记了,刘大哥虽然昏迷,但还五路诸侯,五**军呢!”

    虞兮有恃无恐道:“群龙无首,再多也是无用!”

    桓楚道:“你对他也太有信心了吧!”

    虞兮自习道:“他从没战败过,而且飞鸽传书言道,他自创了一种新的作战方案,我还是劝你赶快离开这里,早日回家,她和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桓楚朗声道:“我不会走的!”

    虞兮愕然道:“为什么?”

    桓楚解释道:“我不能丢下刘大哥不管啊!”

    虞兮担心道:“可他已经昏迷了,再过两个时辰大军就攻击城来,到时怎么办?”

    桓楚朗生道:“他要是敢动刘大哥一根头发,我取了他项上人头即可!”

    虞兮道:“我不可能让你杀他,除非我死!”

    桓楚由爱生怜道:“你这又是何苦?”

    虞兮道:“他是我丈夫!”

    桓楚无奈道:“好!我答应不动他就是!”

    虞兮正色道:“我本来想扣住刘邦的,但是我为了你,你可以带他一起走,晚来就来不及了!”

    桓楚道:“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他多行不义,早已经成了天下的公敌,你跟他早晚要遭殃的!”

    虞兮知道再桓楚纠缠下去,谁得没有好结果,便道:“你走不走?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死你面前!”虞兮着霍地拔出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

    桓楚惊恐道:“你这是干什么?”

    虞兮喝道:“你走不走?”

    桓楚忙安抚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你快放下匕首!”虞兮见桓楚终于答应自己,这才缓缓放下匕首,桓楚忙抢上前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短剑。

    “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反悔么?”虞兮失声道。

    桓楚苦笑道:“我既答应就不会反悔,我抢你匕首,只是出于本能而已!”

    虞兮叮嘱道:“你赶快离开这这里,带他走吧,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桓楚躬身道:“好,你好自珍重!”

    虞兮道:“你也是!”说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悲伤,眼泪不禁滚落下来,低在雪白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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