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虎是上学期末才从小学刚毕业,考到安江中学的。在来学校确认下学期班级时,和一个同学发生了口角,既而出手打伤了对方后匆忙逃走,所以连住宿的房间、领新书等事都没有在去做。

    所以我现在进入学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程夫人给我安排住宿地方。程夫人把我的高年级教科书等用品一起拿给了我,并说要亲自带我去住宿的地方。

    我的行李老爸专‘门’派了两个家人在看管,他们现在正在一楼的一间房里等着我。

    我下来后叫上他们,程夫人叫来一辆马车。我们一行人上了马车后,马车向着学校的东面驶去。

    走了大约十分钟,马车出了学校的一个偏‘门’后,我就看见一大片的平砖房。我说怎么在学校转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学生住的地方,原来是在学院的外面。

    这些长长的砖房都是面东背西整齐的排列着,每隔一段成独立的一个区域,周围由围墙格开。马车在这些平房的最里面的一个区域停下了。

    程夫人下车后对我说这里是高年级男生住地,虽然我的年龄小,但是学校的学生是按年级分配的,所以我也只能住在这里。

    我们往里又走了几分钟,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座平房面前。这座长平房大概有十间左右的房间。程夫人打开了中间的一间,让我们进去。

    程夫人对我说,这里都是两人一间的住房,等会放洋我的室友就会回来。他叫王敬宝,也是高年级一班的,明天可以由他带我去我们一班的教室。接着又吩咐了一些其他事宜,就离开了。

    程夫人走后,我一边指挥家人给我摆放行李,一边打量这个我将要住一年的房间。这间房间大概有二十多平方,靠东面的窗前是一张占全屋面积一半的大炕。炕上有两张矮几放在上面,估计是书桌的用途。

    在吉州冬天是异常的寒冷的。一般家庭都是在使用这种大炕。冬日在屋外烧起火来,里面的温度比我前世开了空调都要暖上几分,晚上睡在上面比下面垫了电热毯还要管用。在我看来这比我们安江城堡家里的每间房里都烧壁炉实用的多。

    这个屋子除了大炕以外,还有两个高大的立柜了,其余剩下的地方也就非常有限了。两个家人在放好行李走后,因屋里没有椅子所以我只好上炕。

    这种大炕还是我在安岭城养伤的时候就睡过的,今天这炕下面又铺了几‘床’家里带来的褥子,躺在上面觉得异常的舒适。不知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

    我是被外面阵阵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天已经有一点昏暗了。打开怀表一看,已经是七点了,不知不觉得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刚起身,就听见‘门’被人推开了。

    外面进来一个高高大大、‘肥’‘肥’胖胖的少年。我觉得他看见我时,是一种略带惊惶的神‘色’。虽然屋里没有灯,可我长得也不是那么吓人吧,看他人虽魁梧怎么胆就那么小。

    “是王君吗?小弟张锐今日刚到,今后请您多多关照。”怎么说大家也要在一起一年时间,搞好关系是很必要的一件事,所以我立刻下地对他点头行礼。

    他见我这样的礼貌,慌忙也对我行礼道:“在下王敬宝,已旧闻张君的大名。请您以后也多多关照。”

    他对我旧闻大名?什么名?我还是决定问问王敬宝。“王君,是什么时候听闻我姓名的?”

    王敬宝听见我问他,又显慌‘乱’之‘色’,口里说着:“张君,已经这么晚了我来把灯点上。”说完从他的立柜里取出了火石,把矮几上的两个油灯都点上,屋里立刻明亮了许多。

    他做完后见我还是在看着他,无奈说:“张君是砸阵高手,咱们中学之中谁人不知张君的大名?”

    “砸阵?什么是砸阵?”我疑‘惑’的问他。

    我见王敬宝满脸‘迷’‘惑’之‘色’盯着我,立刻就明白他肯定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情。这件事早晚他要知道的,还不如我自己说了。

    于是我就把我的失忆经历,细细的讲给他听。王敬宝盘‘腿’坐在炕上是双手扶腮,听得津津有味。我讲到‘精’彩之处口里连连称奇,不时得还问我一些自己没有明白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这么能忽悠,那天从醒来到获救就那点破事,我能跟王敬宝也吹上两个小时。当然还因为我见王敬宝听那么入神,也不好破坏他的兴致,也就随口瞎编很多惊险的故事进去。

    最后一直到我肚子饿的受不了,才发现自己晚饭居然都没有吃。王敬宝知道我还没有吃晚饭,就说:“现在学校的食堂已经关‘门’了,晚上学校又不许出校‘门’。我这里还有点吃的,张君如不嫌弃就吃点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他的立柜里‘摸’出了几块糕点来放到我的矮几上。又说:“我这人晚上容易饿,所以柜里平日都会放点吃的。”接着又给我倒了杯水来。

    我见王敬宝这人为人不错,于是好感大增认为值得‘交’往。我和他边吃边聊,他起先还看着我吃,后来也忍不住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我们聊着聊着我就问他:“王君,你所的那砸阵是怎么回事?”

    “哦!砸阵啊。是咱们帝国最流行的竞技活动。你以前在平湖小学时是砸阵高手,谁知你……对了张君你还准备参加咱们学校的砸阵队吗?”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是说了嘛,我把以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现在连什么是砸阵能不知道,还怎么参加?”

    “哎!那就太可惜了!本来这次你到了我们学校,大家都说今年的砸阵比赛,咱们学校一定能进前三名的。”王敬宝有些沮丧的说。

    从王敬宝所说的来看,我自己以前一定在这方面是非常的厉害。所以就请王敬宝给我具体的讲讲什么是砸阵。

    于是王敬宝就滔滔不绝的给我讲解开了。砸阵是献帝陛下为了锻炼士卒的体魄和冲击敌阵而发明的。

    比赛就是在今天我看见的那类似足球场的场地上进行。砸阵每队可以有队员五十人,上场比赛只能有二十五人,就是现在帝**队一个排的人员数量。

    比赛开始时,双方人员列阵于场地的正中。双方阵后按重要与否被分为了十个区域,最重要的一个区域在底线的正中,被称为十分区。通常也就是敌方将领在战场上的位置。

    比赛开始后,双方队员持球轮流或强行冲击、或迂回冲击对方的防区。把球砸到对方的十分区,就可以得一分。如没有砸到十分区,对方球队就在球砸到的区域内进行反击。

    这种比赛很像现代的美式橄榄球,在比赛时防守一方可以用尽全力的去阻止对方进攻。据王敬宝说比赛的时候会非常的‘激’烈,双方受伤人数会持续增加,这时就换上新队员继续比赛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这种竞技游戏开始是在帝**队中流行,后来慢慢的传播到了帝国各处。到了帝国的第五代皇帝时,僖帝本人是个狂热的砸阵‘迷’,他专‘门’从罗马帝国聘请匠师,在上都修建了一座能容纳五万人的竞技场来进行砸阵比赛。

    这样砸阵比赛就迅速的在帝国火热起来,帝国各大城池都纷纷修建了专‘门’用来砸阵比赛的竞技场。

    每年的十月帝国各州的砸阵代表队,会齐聚帝国上都,争夺僖帝设立的上都砸阵大赛。僖帝为了鼓励高手来参加比赛,专‘门’从他的内库中拨出十万金币来举办比赛。保证了每个前来上都参加比赛的队都能有所奖励,其中冠军队的奖金可以达到三万金币。

    这样的比赛僖帝之后被皇室保留了下来,现在每年十月都要如期在上都的进行。比赛的名称也改为了大汉帝国皇家砸阵大赛。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队都可以直接去上都参加比赛的,而是先要在各州进行选拔,帝国每州只能有一个参赛队的名额。

    在这样对抗‘激’烈的比赛里,我居然会被王敬宝称为高手?看看他那‘肥’大的身躯,倒是很像个重量型砸阵队员。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身躯比较灵活,所以善于穿‘插’罢了。

    我们一直聊到屋外传来阵阵的熄灯叫声时,王敬宝马上把灯给吹灭。并说如果过时不熄灭灯的话,被先生抓住了要惩罚的。

    王敬宝又‘摸’黑的到外面打了一桶水进来,我们就匆匆的胡‘乱’洗了洗,就上炕睡下了。王敬宝睡在我的对面,我们是抵足而眠,当然这只是比喻,我们的脚还碰不到一块的。

    这炕够长,我们要是再长两年或许能脚抵上。但这炕不光长还够宽,在上面睡个三五个人也能睡得下,所以我就靠墙睡在里面,王敬宝靠炕边,睡在外面,中间还放着两张矮几,脚就是想抵也抵不到的。

    我是因为下午睡了几个小时,所以躺下后一直都睡不着。正想躺着和王敬宝再聊聊天,谁知他刚躺下不一会,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

    这下我就更是难以入睡了,翻来覆去很久才渐渐的睡去。但是神智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常在王敬宝阵阵的“哼哼”声中惊醒。

    第二天早上正在‘迷’糊的我被王敬宝推醒,他边穿衣边叫着:“快!张君赶快起来,我们睡过了,快,快。晚了会被先生惩罚的。”

    我立刻就清醒过来,我可不想头天上课就迟到。我们俩胡‘乱’穿好衣服,连脸也没有洗,就匆匆的冲出了房间,向学校跑去。

    王敬宝确实缺乏锻炼,还没跑到五分钟就脚步难以移动了,双手撑膝大口喘着气。我倒是不想管他自己跑的,但是无奈不认识路,学校这么大自己去找的话,未必有现在快到学堂。我只好用手拉着王敬宝跑,王敬宝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了,只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在王敬宝指引下,我们俩用了近二十分钟才赶到讲堂。冲进去一看,还好先生还没有到。我们俩终于松了口气。王敬宝更是摊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张着嘴伸着舌头喘气。堂上的学生看见他的狼狈样子,都偷偷的低头笑着。

    我看讲堂的前面已经坐满了人,只好走到最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坐下。我刚坐下就看见程夫人从堂外走了进来,不禁暗暗称幸,差点就迟到了。

    程夫人进来后就打开名册开始了点名。点了十余人时,这时讲堂外面又匆匆的跑来两人,看见里面已经开始点名,立刻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外,不敢进来。程夫人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但是没有理会,继续点名。

    最后点到了我的名字,我大声的回复:“到!”程夫人对着全班的学生说:“今天我们班又转来了一个新生,就是张锐君。他以高分通过了分班测试,明年也将报考大学。请诸君多多的帮助他。”

    程夫人讲完,我站起身来,向四周行礼:“我叫张锐,以后请诸君多多关照。”其时在程夫人介绍我时,班上就“嗡嗡”声四起。

    我甚至听见前面两个学生在悄声说话。一个说:“他就是张锐?真是看不出来。”另一个说:“是啊,真是看不出来,就是他把付君打得那么惨。”看来我打人那点事情就像小样,整个学校怕是都知道了。

    程夫人抬起了手,班上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她转眼看向‘门’外,对着那两个迟到的学生说:“柳君、陈君,你们两怎么迟到了?”她问话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可是两个迟到的学生却吓得全身发抖起来。

    好半天,其中一个才轻声回到:“先生,我们起晚了。”

    “全班只有你们因起晚而迟到,你们说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两个学生更显惶恐不安。

    “很好!你们俩进来站好。”程夫人轻言细语的对他们说。

    两个学生相互推诿着进了讲堂,站在堂上,把左手伸到了程夫人身前的桌上。程夫人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条长尺,拿在手里。

    两个学生顿时面‘色’惨白,身如抖糠。“噗”一声,程夫人手中的尺子打在了其中一个学生的掌心。只见那个学生,疼的闭眼疵牙,但也不敢哼上半声。

    只见程夫人一连击打了那个学生的掌心十下,才换另一个学生打。片刻之后两个学生的左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般大小,虽然皮没有破,但是看那伤势起码一周内都消不了肿。

    看来打学生的左手还是有理由的,这样既惩罚了学生又不耽误学生的写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戒尺掌手?在我那个时代,老师早已经不敢体罚学生了,没有想到今天我第一天上学就碰见了这样的事情。现今学校,先生体罚学生,家长和学校甚至学生本人都会认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有人提出反对,可见身为这个时代的学生也够悲惨的了。

    惩罚完了迟到的学生后,程夫人就开始了上课。她对班上的学生说,昨天的开学测试,要三天后才能得出成绩,如果有人不合格的话,将给予惩罚。她这话一出,班上有些学生的脸就开始发青。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二姐来了,她整个暑期都基本上陪着我。我也没有看见她怎么复习过功课。她要是测验不合格的话,是不是也要挨手心呢?已经有两天没有看见二姐了,说起来‘挺’想念她,当然心里更想小小。所以我决定中午吃饭时去看看她们。

    上午上半段,程夫人主讲汉文学,我在这方面弱,所以还有兴趣听听。到了下半段时间,换了个先生讲代数。我就开始听不下去了,他讲的我全部都懂。

    看着先生在讲堂上讲得口沫四溅,我的神智就开始‘迷’离,心里虽然想着不应该睡,但是我昨天因王敬宝的鼾声闹得我几乎一夜没有睡踏实,所以我的眼睛也渐渐的怎么也睁不开了。

    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就听耳边“嘭”的一声响,心里顿时感觉不妙。慌忙抬头看时,果然那个教数学的先生正手持戒尺,满脸怒容的里在我的旁边。

    “起身,你叫什么名字?”先生严厉的说道。

    我眼前浮现出那两只肿胀的手,没有想到第一天上课就要被掌手。心里悲哀的想着,身子却不敢怠慢,起身低头认错:“先生。学生张锐,以后再也不敢在堂上睡觉。”我这时还看见前面的王敬宝投来同情的目光。

    先生听了我的回话,没有立即说话。我偷眼看去,先生的脸‘色’居然缓和了许多。先生思索了一会才说:“你就是张锐君啊!你的测试卷子我已经看过了,现在我讲的对你来说,确实简单了些。这样吧,以后我的课,你可以自己看书或做些其他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其他诸君上课就行了。但是有一点就是不能在课堂上再睡觉,你知道吗?”

    “是。先生,我一定不会再在堂上睡觉了。”我幸运的逃过一劫,连忙向先生保证。

    先生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就让我坐下,自己又上台开始讲课了。我在后面连擦吓出来的冷汗。这堂课再也没有半点睡意。

    转眼中午下课后,全班学生除了王敬宝外几乎都不搭理我,还有一些甚至对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知道他们以为先生是因为我家族的原因,所以才这样宽待于我。我也懒得向他们解释。

    中午时我在食堂等了二姐和小小半天,也没有看见她们。接下来几天也都没有遇见,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神仙,是不用吃饭的。

    三天后的一早,又是程夫人的课,只见她脸上充满了笑容,对着全班人说:“这次我们全班的测试成绩都很不错,证明诸君暑期里都对功课进行了复习。”

    她话音刚落全班立刻欢声笑语一片。程夫人也等大家闹了一会,才制止大家继续说道:“这次咱们班,有一君考的最好,八‘门’功课中七‘门’都是满分。”刚刚平息的学生听了她这话,又开始纷纷的‘交’头接耳起来。

    程夫人好不容易才又喝止大家的话语。“这位君,就是才转到我们班的张锐君。”她接下来的这话顿时把全班的学生都给惊呆了,全体把目光转向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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