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脚踏筋斗云,火速赶往西牛贺洲的五庄观,当他落在观前,向守观弟子通报,地仙之祖镇元子恰好在观中,听闻结拜兄弟孙行者前来拜见,亲自出门迎接,命手下弟子左右一字排开,场面浩大,算是给足孙悟空面子,镇元子拱手笑道:“贤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孙悟空也很久没见镇元子,不禁想起当初取经之时、偷果之事,瞧望出迎的弟子众多,比起取经之时还要多了三倍,有不少生面孔,忍不住好奇一问:“许久不见,老哥哥怎收了这么多的徒子徒孙?”
镇元子轻摸胡须,笑道:“为兄先前创立门派,广收徒弟,将门下弟子以实力分级,以五仙命名,依序为天、地、神、人、鬼,若是新进弟子,则须通过六年一试的考校,方可列级。为兄先前所收的弟子修习较久,多数列为天、地字级,新进弟子多数列为人、鬼字级,不过在新进弟子之中,有位男弟子天资聪颖、出类拔萃,三次考校就脱颖而出,已晋升到地字级,与他共修的女弟子紧追在后,尚为神字级。”
“这两名弟子实在特殊,男的八字纯阳、女的八字纯阴,只是纯阳与纯阴皆为孤寡夭之命格,这两人幼时便因此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是为兄外出遇见,心生怜悯而收留,我见他们根骨奇佳、聪明绝顶,年龄又相近,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修练奇才,就让他们二人共同-修习两仪双剑,操控日月之力,若是练成,则威力无比,足以令天地变色,好叫天界诸仙不敢小觑我五庄观!”
孙悟空见镇元子如此自负,感到好奇,“哦?可否叫他们出列,让俺老孙瞅瞅?”
“羲仲、常仪,你们二位出来见过师叔。”镇元子一声令下,只见一男一女走出列队,男的身穿红衣金边,相貌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威如天将;女的身穿蓝衣银边,生得冰肌玉骨,温婉含蓄,清冷若仙,这两人一映一衬,格外显眼,穿着便捷的武装道袍,手戴护腕、脚穿高靴,显然身负武艺,两人向孙悟空行礼致意,异口同声呼道:“拜见师叔!”
孙悟空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好,男俊女美,一表人才,恭喜老哥哥收了良徒!”说着,孙悟空向镇元子拱手道贺。
羲仲和常仪又一拱手行礼,这才退回列队之中,孙悟空好奇地问:“那当初的清风、明月这两名童子呢?算是何字级?”
镇元子微微皱眉,摸摸胡须,先是轻叹口气,才开口回答:“这个啊……他们俩心性不定,不是修仙练武的料,我叫他们专心看顾人参果树,故而未列级别。”
孙悟空忍不住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听到“人蔘果树”,想起来意,连忙表明:“老哥哥,小弟不才,今日有要事求助,还望老哥哥大发慈悲,赐小弟一些人蔘果吧!”说完,拱手拜托,回想起当初人蔘果的滋味,忍不住垂涎而出,露出馋嘴的模样。
得知来意,镇元子眉头一皱,略带斥责,说:“就知贤弟不怀好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打我人蔘果的主意!”
“唉呀!老哥哥误会了,老孙是要拿去救人!可不是一时嘴馋,算一算,应当还剩有十三颗吧?”孙悟空挥挥手,赶紧解释。
镇元子又是皱了皱眉头,问:“救人?若要救人,应当讨药,怎会是讨人蔘果?”
孙悟空一五一十的将九尾石狐被烛阴夺走魂魄之事转述给镇元子听,镇元子听了,大惊失色,说:“九尾石狐于三界至关重要,不得有任何闪失,莫说是人蔘果,就算是要整株灵根也是无妨!现下树上还剩有三颗,我立刻唤清风明月将剩下的三颗打下,与你一同前去救治九尾石狐。”
“唉?怎么只剩三颗?”孙悟空疑问,他记得上次离开五庄观,应该还剩下十三颗才对。
镇元子解释着:“先前天宫宴会,我带了十颗赴宴,故而现在只剩三颗。”说完,镇元子又交待弟子取药过来,待一切准备就绪,便与孙悟空一同驾云前往。
镇元子和孙悟空来到青岛村外,化成村夫、道士的模样后才走入村中,来到一座茅屋外,村民见到两位陌生来客,连问路也没有,径自走向白雪仙的居处,看得睁眼吃惊,但也没人出手阻拦。
白雪仙透过窗缝见到是孙悟空带人前来,想必也是位神仙,赶紧开门让二位入内,听到是地仙之祖镇元大仙亲自前来,白雪仙立刻下跪行礼,哀求大仙务必救醒石。
“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镇元子作出手势一招,白雪仙这才起身,在旁擦泪观望,期望能有所转机。
镇元子取出三颗人蔘果,白雪仙见到是三名婴儿,正想开口询问时,听到镇元子说要喂给石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摇手拒绝说:“怎、怎么可以杀婴儿来吃?这万万不行……”
“唉!嫂子妳先别惊慌,听老孙解释……”孙悟空赶紧说明人蔘果的来历,并非是喂婴儿,白雪仙这才平复情绪,问:“可是……石大哥昏迷不醒,要怎么喂他吃?”
白雪仙问到问题点,镇元子想了想,轻笑道:“莫慌,待老道施法。”镇元子轻挥拂尘,口念咒语,人蔘果瞬间压缩成丹粒大小,镇元子将草还丹交给孙悟空,孙悟空连忙塞入石的嘴里,又拿了镇元子给的琼浆玉液灌入,助其吞咽,接着退开三步,镇元子便摧动真气,对石施法,霎时金光笼罩,难以睁眼。
待镇元子施术完毕后,已是额冒汗珠,镇元子面有歉疚,轻轻摇头的说:“惭愧!惭愧!九尾石狐之伤,比老道想得还要严重,看来得找道德天尊相助了。”
“好吧!找老君讨药的差事就交给我,多谢老哥哥相助!”孙悟空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白雪仙听到石受伤严重,自己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难过得眼泛泪光,连忙向镇元子答谢,恭送镇元子与孙悟空离去。
没多久,白雪仙听闻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白雪仙透过窗缝往外瞧去,见到化成村夫的孙悟空走在前头领路,带着一老一妇前来,心想定是神仙乔装前来,连忙开门迎接入内。
孙悟空高兴得说:“嫂子!老孙才刚上了天界,恰好遇到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有他们出手,石狐有救了!”
白雪仙听到是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下凡相救,激动得跪下磕头,太上老君连忙说着:“姑娘快快请起,老夫承受不起。”说完,向孙悟空挥手示意,孙悟空赶紧上前,扶起白雪仙,白雪仙点头致谢,退向一旁。
观世音菩萨一脸慈祥,柔声温言着说:“施主莫慌,天界得知九尾石狐有难,我等是奉如来佛祖与玉皇上帝之命,前来相救。”
太上老君取出一只瓷瓶,说:“老夫除了带来自炼仙药,更奉王母娘娘之命,将九千年一熟的紫纹蟠桃炼化成丹,内有九颗。既然九尾石狐元神重伤,天界必然倾力相救,姑娘且放宽心。”
听到“紫纹蟠桃”,想起那多汁香甜的滋味,孙悟空忍不住吞吞口水,问:“蟠桃园的紫纹蟠桃不是被俺老孙吃个精光了吗?怎还有桃?”
太上老君笑道:“你这馋嘴的猴子,若不是王母娘娘的昆仑宫阙还有栽种几株,岂有今日的仙桃相救?昆仑宫那几株桃树是蟠桃园的母树,为神农亲手所栽,所结的桃果虽然量少,蕴含的灵力更胜过蟠桃园,恰好近期桃果成熟,正可拿来救治九尾石狐。”
“老君,时间不多,咱们快动手吧!”观音菩萨察觉到外头喧哗声不断,料想定是村民察觉到异状,若是消息走漏,可就不宜久留。
“好!”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将带来的仙丹灵药交给孙悟空,全数喂下后,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开始施术救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收起法力,累得喘气,孙悟空难得见到两位疲累的模样,而石仍旧昏迷不醒,登时不安了起来。
太上老君皱眉摇头,歉道:“惭愧,九尾石狐灵力强大,若是受伤,本就难以治疗,此时元神受损,伤得太重,即便倾尽天界之力,也只治得九成,仍是无法让九尾石狐苏醒过来。”
“啊!那石大哥岂不是……永远沉睡不醒了?”眼见道佛合力仍是无法救醒石,白雪仙心头抽痛,抽泣出声。
“唉!眼下只能听天由命,一切随缘了……”观音菩萨也是难过得叹气,太上老君抚摸胡须沉思片刻,点头认同,“不错,听天由命,一切随缘,眼下能否救醒九尾石狐,老夫知晓还有一法,此法须姑娘协助。”
“是什么方法?恳请大仙相告,即便是要民女粉身碎骨,也会去做到!”白雪仙听到还有方法可以救石,停下哭泣,急忙询问。
太上老君开口说明:“神州中央有块宝地,据闻是女娲娘娘造九龙之处,该处是汇集九州灵气的宝地,此地四面环山,山脉走势聚向谷中湖泊,有如九龙戏珠,龙象征云雨,如意宝珠代表月亮或雷珠,龙与珠并置,象征云中之月或云中有雷得降甘霖,故而湖水时常透出雾气,蕴含九州灵气,潜藏强大灵力,此谷名曰‘九龙吟’,湖名为‘云中月’,对修道者来说,饮其湖水修练可事半功倍,凡人与活物常饮,也可延年益寿。因此若是姑娘能寻得此谷,于子、午、卯、酉,亦即‘四正时’,取泉水喂入九尾石狐的口中,可助其恢复,促使早日苏醒。”
说到这,太上老君轻轻叹气,说:“只是‘九龙吟’周遭灵气紊乱,易使人迷失方向,犹如迷境,即便是仙佛也难以侦测其位置,若要去寻,只怕一年半载也未能寻得……”
白雪仙越听越是觉得熟悉,太上老君说的“九龙吟”,似乎正是当初遇到石、石隔世独居的灵谷啊!原来那座山谷唤作“九龙吟”,那片灵池唤作“云中月”!原来石住的地方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想起自己当初还灵池、灵池的叫,顿时觉得羞愧。
这么一想,白雪仙赶紧向太上老君表明:“大仙,您说的‘九龙吟’,似乎正是石大哥居住的山谷!民女愿意带石大哥到九龙吟去,希望能让石大哥早点醒来!”
“哦?姑娘知晓?那正好,九尾石狐就拜托妳了,在九尾石狐昏迷的期间,务必保护九尾石狐安好,老夫代表天界向姑娘致谢。”说完,太上老君向白雪仙作揖行礼,在旁的观音菩萨也竖掌行礼,突然受到两位大仙的致谢,白雪仙受宠若惊,急道:“两位大仙不必如此,反倒是民女折寿了!”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向白雪仙说明石的元神受损状况,以及可能的后遗症后,就和观音菩萨离开屋子,临走前也带走孙悟空。
白雪仙送走三位仙佛后,没多久,韩洛恰好回村,进到屋里,见到石已经回村,却是躺在床上沉睡着,呼唤几声,竟是毫无反应,韩洛听白雪仙说明事情原由,诧异吃惊,并低声说:“那好,夜半就走,别让村民知晓,刚才我回来就听到其他村民窃窃私语,他们已经察觉到金毛是神仙的身份,更怀疑妳引进屋内的陌生人也是神仙来着。”
白雪仙这才明白为何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乔装来此,屋外却是喧哗不断,猜想应该是孙悟空当初背石回来时,石的金发曝光,被村民猜得几分。
夤夜时分,韩洛将石披上斗蓬,遮住石的容貌与发丝,背在背上,和白雪仙悄然离开青岛村,冒着风雪赶回终南山去……
孙悟空也很久没见镇元子,不禁想起当初取经之时、偷果之事,瞧望出迎的弟子众多,比起取经之时还要多了三倍,有不少生面孔,忍不住好奇一问:“许久不见,老哥哥怎收了这么多的徒子徒孙?”
镇元子轻摸胡须,笑道:“为兄先前创立门派,广收徒弟,将门下弟子以实力分级,以五仙命名,依序为天、地、神、人、鬼,若是新进弟子,则须通过六年一试的考校,方可列级。为兄先前所收的弟子修习较久,多数列为天、地字级,新进弟子多数列为人、鬼字级,不过在新进弟子之中,有位男弟子天资聪颖、出类拔萃,三次考校就脱颖而出,已晋升到地字级,与他共修的女弟子紧追在后,尚为神字级。”
“这两名弟子实在特殊,男的八字纯阳、女的八字纯阴,只是纯阳与纯阴皆为孤寡夭之命格,这两人幼时便因此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是为兄外出遇见,心生怜悯而收留,我见他们根骨奇佳、聪明绝顶,年龄又相近,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修练奇才,就让他们二人共同-修习两仪双剑,操控日月之力,若是练成,则威力无比,足以令天地变色,好叫天界诸仙不敢小觑我五庄观!”
孙悟空见镇元子如此自负,感到好奇,“哦?可否叫他们出列,让俺老孙瞅瞅?”
“羲仲、常仪,你们二位出来见过师叔。”镇元子一声令下,只见一男一女走出列队,男的身穿红衣金边,相貌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威如天将;女的身穿蓝衣银边,生得冰肌玉骨,温婉含蓄,清冷若仙,这两人一映一衬,格外显眼,穿着便捷的武装道袍,手戴护腕、脚穿高靴,显然身负武艺,两人向孙悟空行礼致意,异口同声呼道:“拜见师叔!”
孙悟空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好,男俊女美,一表人才,恭喜老哥哥收了良徒!”说着,孙悟空向镇元子拱手道贺。
羲仲和常仪又一拱手行礼,这才退回列队之中,孙悟空好奇地问:“那当初的清风、明月这两名童子呢?算是何字级?”
镇元子微微皱眉,摸摸胡须,先是轻叹口气,才开口回答:“这个啊……他们俩心性不定,不是修仙练武的料,我叫他们专心看顾人参果树,故而未列级别。”
孙悟空忍不住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听到“人蔘果树”,想起来意,连忙表明:“老哥哥,小弟不才,今日有要事求助,还望老哥哥大发慈悲,赐小弟一些人蔘果吧!”说完,拱手拜托,回想起当初人蔘果的滋味,忍不住垂涎而出,露出馋嘴的模样。
得知来意,镇元子眉头一皱,略带斥责,说:“就知贤弟不怀好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打我人蔘果的主意!”
“唉呀!老哥哥误会了,老孙是要拿去救人!可不是一时嘴馋,算一算,应当还剩有十三颗吧?”孙悟空挥挥手,赶紧解释。
镇元子又是皱了皱眉头,问:“救人?若要救人,应当讨药,怎会是讨人蔘果?”
孙悟空一五一十的将九尾石狐被烛阴夺走魂魄之事转述给镇元子听,镇元子听了,大惊失色,说:“九尾石狐于三界至关重要,不得有任何闪失,莫说是人蔘果,就算是要整株灵根也是无妨!现下树上还剩有三颗,我立刻唤清风明月将剩下的三颗打下,与你一同前去救治九尾石狐。”
“唉?怎么只剩三颗?”孙悟空疑问,他记得上次离开五庄观,应该还剩下十三颗才对。
镇元子解释着:“先前天宫宴会,我带了十颗赴宴,故而现在只剩三颗。”说完,镇元子又交待弟子取药过来,待一切准备就绪,便与孙悟空一同驾云前往。
镇元子和孙悟空来到青岛村外,化成村夫、道士的模样后才走入村中,来到一座茅屋外,村民见到两位陌生来客,连问路也没有,径自走向白雪仙的居处,看得睁眼吃惊,但也没人出手阻拦。
白雪仙透过窗缝见到是孙悟空带人前来,想必也是位神仙,赶紧开门让二位入内,听到是地仙之祖镇元大仙亲自前来,白雪仙立刻下跪行礼,哀求大仙务必救醒石。
“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镇元子作出手势一招,白雪仙这才起身,在旁擦泪观望,期望能有所转机。
镇元子取出三颗人蔘果,白雪仙见到是三名婴儿,正想开口询问时,听到镇元子说要喂给石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摇手拒绝说:“怎、怎么可以杀婴儿来吃?这万万不行……”
“唉!嫂子妳先别惊慌,听老孙解释……”孙悟空赶紧说明人蔘果的来历,并非是喂婴儿,白雪仙这才平复情绪,问:“可是……石大哥昏迷不醒,要怎么喂他吃?”
白雪仙问到问题点,镇元子想了想,轻笑道:“莫慌,待老道施法。”镇元子轻挥拂尘,口念咒语,人蔘果瞬间压缩成丹粒大小,镇元子将草还丹交给孙悟空,孙悟空连忙塞入石的嘴里,又拿了镇元子给的琼浆玉液灌入,助其吞咽,接着退开三步,镇元子便摧动真气,对石施法,霎时金光笼罩,难以睁眼。
待镇元子施术完毕后,已是额冒汗珠,镇元子面有歉疚,轻轻摇头的说:“惭愧!惭愧!九尾石狐之伤,比老道想得还要严重,看来得找道德天尊相助了。”
“好吧!找老君讨药的差事就交给我,多谢老哥哥相助!”孙悟空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白雪仙听到石受伤严重,自己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难过得眼泛泪光,连忙向镇元子答谢,恭送镇元子与孙悟空离去。
没多久,白雪仙听闻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白雪仙透过窗缝往外瞧去,见到化成村夫的孙悟空走在前头领路,带着一老一妇前来,心想定是神仙乔装前来,连忙开门迎接入内。
孙悟空高兴得说:“嫂子!老孙才刚上了天界,恰好遇到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有他们出手,石狐有救了!”
白雪仙听到是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下凡相救,激动得跪下磕头,太上老君连忙说着:“姑娘快快请起,老夫承受不起。”说完,向孙悟空挥手示意,孙悟空赶紧上前,扶起白雪仙,白雪仙点头致谢,退向一旁。
观世音菩萨一脸慈祥,柔声温言着说:“施主莫慌,天界得知九尾石狐有难,我等是奉如来佛祖与玉皇上帝之命,前来相救。”
太上老君取出一只瓷瓶,说:“老夫除了带来自炼仙药,更奉王母娘娘之命,将九千年一熟的紫纹蟠桃炼化成丹,内有九颗。既然九尾石狐元神重伤,天界必然倾力相救,姑娘且放宽心。”
听到“紫纹蟠桃”,想起那多汁香甜的滋味,孙悟空忍不住吞吞口水,问:“蟠桃园的紫纹蟠桃不是被俺老孙吃个精光了吗?怎还有桃?”
太上老君笑道:“你这馋嘴的猴子,若不是王母娘娘的昆仑宫阙还有栽种几株,岂有今日的仙桃相救?昆仑宫那几株桃树是蟠桃园的母树,为神农亲手所栽,所结的桃果虽然量少,蕴含的灵力更胜过蟠桃园,恰好近期桃果成熟,正可拿来救治九尾石狐。”
“老君,时间不多,咱们快动手吧!”观音菩萨察觉到外头喧哗声不断,料想定是村民察觉到异状,若是消息走漏,可就不宜久留。
“好!”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将带来的仙丹灵药交给孙悟空,全数喂下后,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开始施术救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收起法力,累得喘气,孙悟空难得见到两位疲累的模样,而石仍旧昏迷不醒,登时不安了起来。
太上老君皱眉摇头,歉道:“惭愧,九尾石狐灵力强大,若是受伤,本就难以治疗,此时元神受损,伤得太重,即便倾尽天界之力,也只治得九成,仍是无法让九尾石狐苏醒过来。”
“啊!那石大哥岂不是……永远沉睡不醒了?”眼见道佛合力仍是无法救醒石,白雪仙心头抽痛,抽泣出声。
“唉!眼下只能听天由命,一切随缘了……”观音菩萨也是难过得叹气,太上老君抚摸胡须沉思片刻,点头认同,“不错,听天由命,一切随缘,眼下能否救醒九尾石狐,老夫知晓还有一法,此法须姑娘协助。”
“是什么方法?恳请大仙相告,即便是要民女粉身碎骨,也会去做到!”白雪仙听到还有方法可以救石,停下哭泣,急忙询问。
太上老君开口说明:“神州中央有块宝地,据闻是女娲娘娘造九龙之处,该处是汇集九州灵气的宝地,此地四面环山,山脉走势聚向谷中湖泊,有如九龙戏珠,龙象征云雨,如意宝珠代表月亮或雷珠,龙与珠并置,象征云中之月或云中有雷得降甘霖,故而湖水时常透出雾气,蕴含九州灵气,潜藏强大灵力,此谷名曰‘九龙吟’,湖名为‘云中月’,对修道者来说,饮其湖水修练可事半功倍,凡人与活物常饮,也可延年益寿。因此若是姑娘能寻得此谷,于子、午、卯、酉,亦即‘四正时’,取泉水喂入九尾石狐的口中,可助其恢复,促使早日苏醒。”
说到这,太上老君轻轻叹气,说:“只是‘九龙吟’周遭灵气紊乱,易使人迷失方向,犹如迷境,即便是仙佛也难以侦测其位置,若要去寻,只怕一年半载也未能寻得……”
白雪仙越听越是觉得熟悉,太上老君说的“九龙吟”,似乎正是当初遇到石、石隔世独居的灵谷啊!原来那座山谷唤作“九龙吟”,那片灵池唤作“云中月”!原来石住的地方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想起自己当初还灵池、灵池的叫,顿时觉得羞愧。
这么一想,白雪仙赶紧向太上老君表明:“大仙,您说的‘九龙吟’,似乎正是石大哥居住的山谷!民女愿意带石大哥到九龙吟去,希望能让石大哥早点醒来!”
“哦?姑娘知晓?那正好,九尾石狐就拜托妳了,在九尾石狐昏迷的期间,务必保护九尾石狐安好,老夫代表天界向姑娘致谢。”说完,太上老君向白雪仙作揖行礼,在旁的观音菩萨也竖掌行礼,突然受到两位大仙的致谢,白雪仙受宠若惊,急道:“两位大仙不必如此,反倒是民女折寿了!”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向白雪仙说明石的元神受损状况,以及可能的后遗症后,就和观音菩萨离开屋子,临走前也带走孙悟空。
白雪仙送走三位仙佛后,没多久,韩洛恰好回村,进到屋里,见到石已经回村,却是躺在床上沉睡着,呼唤几声,竟是毫无反应,韩洛听白雪仙说明事情原由,诧异吃惊,并低声说:“那好,夜半就走,别让村民知晓,刚才我回来就听到其他村民窃窃私语,他们已经察觉到金毛是神仙的身份,更怀疑妳引进屋内的陌生人也是神仙来着。”
白雪仙这才明白为何太上老君和观音菩萨乔装来此,屋外却是喧哗不断,猜想应该是孙悟空当初背石回来时,石的金发曝光,被村民猜得几分。
夤夜时分,韩洛将石披上斗蓬,遮住石的容貌与发丝,背在背上,和白雪仙悄然离开青岛村,冒着风雪赶回终南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