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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把‘谢景文’放在特护病房,房间内外,以‘轮流换班’的形式,分别安排数人把守,给人一种安保工作滴水不漏的表象。 ..其次,假装出‘谢景文’病况不佳、伤情反复的样子,提前与医院沟通,吩咐医生护士每日多次出入病房,频率不能太低,否则凶手无机可乘,当然也不能太高,太高有做戏嫌疑,最重要的,时间不要固定,必须随机出入。与此同时,让负责值守的同志,表现出配合医院治疗的姿态,凡是医生护士出入,就会不自觉地放松戒备。按照凶手从前的风格,正式作案之前,定然会提前到现场摸清情况。当他发现‘谢景文’病房的真实情况后,一定会使用假扮医生护士混入病房的方式,对‘谢景文’行凶,行凶手段,多半是药物致死。另外,为了确保自己能够逃离,凶手必然会趁着‘谢景文’昏睡之际动手,所以,嘱托扮演‘谢景文’的队员,固定每天的睡眠时间,让凶手有机可乘。”颇有经验的陆锦铭,立即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真不愧是省厅的高手,这就是一份完美的行动计划!”听了陆锦铭的话,邱亮显得很激动。

    “还有一点,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区别出凶手,务必叮嘱医院的医护人员,每次进入病房时,都不要靠近扮演‘谢景文’的队员,更不要出示任何医疗器械,诸如注射器、药水等等。只要化装成医护人员的凶手进入病房,他定会立即靠近‘熟睡’的病人,继而取出注射器等仪器,如此一来,无论是**上的‘病人’,还是‘陪护’人员都能第一时间辨出凶手,继而将其控制住,并迅速通知门外的值守人员,到那时,凶手就无法逃脱了!”面对赞美,陆锦铭谦虚笑笑,继而又嘱托到。

    “陈队长,按照陆处长所说,由你亲自负责,尽快完成对真正谢景文的转移和假扮谢景文的安保值守工作!还要注意一点,此次安排到医院的人员,全部要使用年轻的新面孔,直接参与血字符号案件的人员就不要出面了,如果凶手真是我们锁定的目标,看到熟面孔值守,定然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影响其行动计划。同时,在值守期间,还要严密注视病房周围的可疑人员,不要只是被动等待凶手行凶,明白了吗?”邱亮即刻安排到。

    “明白!”陈涛坚定答道。

    “袁队长,对锁定的目标人物,暂时撤掉几个暗哨,表面上放松监控,让对方认为,通过自己前段时间的正常规律活动,我们已经放松了对他的怀疑,让他减少部分顾虑。但一定把握好一个原则,撤掉暗哨,不代表监视工作也要松懈,即便盯靠的同志减少了,也要保证其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视线,一旦他前往医院采取行动,立即给我控制住!”邱亮坚决下了死命令。

    “是!”袁林高声回应。

    “惠宁,会议结束后,你负责联系日报社,首先将我们分析出的阿童案件真相,如实登报!只不过,阿童被害的情节要替换,就暂时解释为,‘听说阿童坠崖后,在崔长根的授意下,谢景文四人前去查看情况,如果人还活着,就即刻灭口。于是,次日夜里,发现阿童尚存的谢景文,残忍杀害了他。’这一次,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利用报社平台将消息散布出去,让凶手尽快获悉,谢景文这个‘杀人凶手’仍未死亡的消息。新闻初稿由你先拟一份,注意言辞要夸张煽情一点,尽可能激起凶手的复仇情绪,并指定日报社赵毅阳进行再修改,但文风不要变,否则会影响效果。”细心的邱亮很详细地做了布置。

    “明白!不过……”此时,叶惠宁又显出了一丝顾虑,“血字符号该如何解释?”

    “以谢景文讯问尚未结束为由,暂时避开,不要提及。凶手的目的,是想通过血字符号找出当年的杀人凶手,一旦‘真凶’锁定,血字符号对他而言,就没有太多意义了。”想过之后,邱亮说道。

    “是!”叶惠宁很快答道。

    “虽然我之前说过多次,但是今天,我还是再次重申一遍!血字符号的案件,已经进入了集中攻坚阶段,嫌疑目标也已在我们视线掌握之中,可以说,我们已经看到胜利了!但是!越到这个时候,我们就更应该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一个微小的环节出错,就很容易让我们前功尽弃,满盘皆输!所以,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执行任务!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不能败在任何细节!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那四个字,绝对保密!!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随着队员们的高声应和,关键的战役,也终于要打响了。

    芜平日报社记者部

    “哇塞!太刺激,太曲折了!真比推理看那!没想到,在血字符号案件背后,还隐藏着二十多年前的内情那!”手捧着赵毅阳重新编辑后的新闻稿,周健是不停地赞叹。

    “我也没有想到,血字符号案件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相比周健,赵毅阳少了几分惊讶,则多了几分感慨。

    “哥,你好像有些失望,怎么?案情真相和你想象有差距吗?”周健忍不住问。

    “说不清什么感觉……内心的想象与现实的真相毕竟是两回事……但我总觉得……当年案件的凶手……不该是谢景文……”站在推理的角度,赵毅阳不由说。

    “不该是谢景文?但刑侦支队提供的稿件说得很清楚,凶手就是谢景文啊!”不解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周健很疑惑地说。

    “我说过了,想象与现实是两回事,不能凭借感觉给案件下定义。”赵毅阳一板一眼地说,态度也趋于冷淡。

    “哥……您还在生我的气啊?”许多天了,见赵毅阳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周健不由讨好般上前询问。

    “生气谈不上,只不过,觉得你太不成熟了。”提及之前,周健大闹日报社的事,赵毅阳的语气中,仍旧带着失望。

    “哥……我已经深刻检讨自己错误了……你说得对……之前我太不成熟……太小孩子脾气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让你在领导同事面前难堪……都是我不对……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周健陪着笑脸说道。

    “周健,你要明白一点,再这样下去,难堪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见习记者,如果想继续留在日报社,就只能让自己全面提升,早点成熟起来,如若不然,谁都帮不了你。”赵毅阳冷冷提醒道。

    “是是……哥说得是……我尽快成熟……尽快提升……”周健“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

    “完稿了,一起回去吧。”没有再听周健的啰嗦,结束工作后,赵毅阳直接说道。

    “你先回吧,我想多留一会儿。”结果,周健却拒绝了。

    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他,赵毅阳又说,“为什么不走?难道你还要加班吗?”

    “呃……”尴尬地笑笑,周健还是一副讨好的表情,“我在办公室上会儿,省得回去妨碍你读。”

    “那随你吧。”没有心思多问,赵毅阳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望着赵毅阳冰冷的背影,周健的心里,也顿感几分失落。

    6月1日

    某住所

    “报纸上的新闻,对你的刺激很大吧?阿—里—”还是那个神秘的声音,从话筒中幽幽传出。

    当听到“阿里”这两个字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的跳动,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快速。

    “你想说什么?”用力压制住起伏的心绪,他故作平静地问。

    “是不是想去医院,把谢景文彻底解决掉?”电话里的人继续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语气却有点焦急不安。

    “我劝你,不要打医院的主意,那是一个陷阱。”电话里的人,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什么?!陷阱?”已经意欲前往医院的他,突然被这句话惊住了。

    “不要以为,身边盯你的人少了,就表示他们不再关注你。恰恰相反,他们不仅更加关注你了,并且,刑侦支队还故意在医院设下了局,让你往里钻,只要你意图杀死谢景文,自己就离死期不远了!”电话里的人继续发出警告。

    “刑侦支队设局,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他的语调更显焦灼了。

    “还是那句话,信不信由你,你一旦入局,与我何干?”他的半信半疑,电话里的人似乎早有准备,语速也是不急不缓。

    “可你为什么……”

    “不要再有这么多问题!记住一点,若想保全自己,你必须要和从前一样,按照正常的状态生活!医院里的谢景文,最好想都不要想!”说罢,对方即刻挂断了电话。

    用颤抖的手放下话筒,他不禁又看了一眼当日的《芜平日报》,一个更大的疑团,猛地在他心里升腾起来,“真的是个局吗?刑侦支队究竟查到了什么?会设下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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