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鹿死谁手（二）】
“你俩是继续跟着刘先生还是跟着你们的李国民叔叔、邓敏姐姐？”余社长问。
“这——”两个孩子停止蹦跳，看了看刘必胜，犹豫不决。
“余社长，王之乐率第五小队前来报告！”王之乐和他的六名战友穿着便服藏着手枪跟着赵副官走进办公室。
“刘先生，你带两个孩子先跟赵副官去院子里等待。”余社长向刘必胜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余社长，我们告辞了。”
“刘先生，请！”赵副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不送！”余社长等刘必胜跟着赵副官离开就对王之乐说：“王之乐，你们第五小队跟刘先生和这两个孩子一起先去大孚银行和李国民见面，然后听从邓敏中尉的指挥去蒙顿私立中学解救被绑架的人质！绑架者可能就是日本特高课小队，有七八个人。被绑架者很可能是黄三宝一家人。”然后凑到王之乐耳边说，“刘必胜是地下党负责人，要密切关注他会跟哪些人接触。那些跟他密切接触的人都可能是共c党。刘必胜和两个孩子把你们带到蒙顿私立中学后就回去。听明白吗？”
“听明白了！”
“好，出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李国民走进黄行长的办公室对还在翻箱倒柜的季飞燕说：“飞燕，不用找了。我们把黄行长的保险箱都撬开了，还是找不到钥匙和密码。我估计他把钥匙和密码带走了。待会儿你跟我去看守金库。”
“哦。老大，你在曹英培的办公室找到保险箱吗？”季飞燕问。
“找到了，我也撬开了，里面同样是空空如也。也不用找。”李国民说完，快步走进黄行长的卧室，对正在翻箱倒柜的邓敏、丁媛说，“你们两个不用找了，有新任务。”
“什么任务？”
“我刚刚接到余社长的电话，他说他接到情报，很可能黄三宝行长一家被日本人关在蒙顿私立中学。他请我派三四个人和王之乐的第五小队跟着三个报警者开车前往蒙顿私立中学搜寻解救。王之乐他们马上就会赶到大门口。我打算派你们俩再加上宝马真去解救人质。你们先去换上便服。”
“是！”
“我去叫宝马真过来。”季飞燕快步走向金库。……
“邓姐姐！宝马姐姐！”在后斗里的徐晶晶见穿着便服的邓敏、宝马真从大孚银行门口出来，欢喜地挥着手。
紧接着杨浩东和徐晶晶向跟在后面的丁媛欢喜地挥着手：“丁姐姐！”
邓敏、宝马真和丁媛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浩东和徐晶晶，就喜出望外地跑过去，邓敏和宝马真把杨浩东和徐晶晶分别从车后斗抱下来。“你俩怎么在武汗？当徐社长告诉我们他和你俩失散，一直找不到时，可把我们急哭了。”邓敏眼里闪烁着泪花。
“当时我们都哭了，埋怨徐社长。”丁媛牵着杨浩东和徐晶晶的手，插话说。
“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俩呢！”宝马真摸了摸徐晶晶的脑袋笑着说。
“我俩和徐社长走散了，是这位刘先生收留了我俩。”杨浩东指了指的从后斗跳下车的刘必胜。
邓敏和宝马真分别把杨浩东和徐晶晶放下来。邓敏同刘必胜笑着握了握手。邓敏致谢：“谢谢你收养浩东和晶晶！谢谢！”
“你真是个好人！”丁媛也在一旁致谢。
“邓中尉，快上车吧。”少尉王之乐在后斗里催促。
“我们上车！”邓敏跳上后斗。
宝马真、丁媛、刘必胜和两个孩子先后上了车。一路上邓敏、宝马真和丁媛先了解了杨浩东和徐晶晶讲述的情报，然后邓敏请杨浩东和徐晶晶在一张纸上画下蒙顿私立中学的平面图，接着和大家商量怎样监视，怎样靠近，怎样确定被绑架的人的具体位置和怎样寻找机会引蛇出洞干掉看守的敌人。
按照行动方案，刘必胜和两个孩子把邓敏、宝马真、丁媛和王之乐等人带到蒙顿私立中学后就回去。丁媛和两名复兴社成员假扮成路人经过蒙顿私立中学大门，然后躲在斜对面的一幢残破的楼房里监视。王之乐带两个兄弟躲在几座并排的民房里监视蒙顿私立中学的后门以及后门两边的围墙。邓敏、宝马真还有两名复兴社成员跟着徐晶晶、杨浩东猫着腰躲躲闪闪地溜到校园东北角围墙墙根。杨浩东抱开一把枯萎的芦苇，露出一个半米高半米宽的洞。这个洞被这两个小孩用砖头封了。于是大家把砖头搬开放在旁边，然后邓敏请刘必胜、徐晶晶、杨浩东把洞口还原，然后回家。接着邓敏、宝马真等四人鱼贯而入进入了校园。邓敏看见这所中学的所有楼房全部被炸坏，到处是残墙断壁。大部分楼房连一楼都被炸塌除了正对着校门口的教学楼。这座教学楼一楼有三个房间没有被炸塌。
就在邓敏他们钻过洞进入校园里时大孚银行的保安小凳子鬼鬼祟祟地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武汗市汗口区一幢废弃的教堂门口，东张西望一番，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寂静阴森的教堂礼堂里，干咳两下，击掌三下，大叫道：“板凳来了！”
话音刚落，从正前方的十字架上的耶稣像后走出一个黑衣人和灰衣人。小凳子走到黑衣人面前，对其中的黑衣人赵先生（汪精卫密使）说：“现在大孚银行到处都是便衣的复兴社和警察，戒备森严。我们安插在警察局的眼线狗仔在大孚银行营业厅警戒，他告诉我从从庆来的一支军统女子小队已经在大孚银行布控，就等着曹副行长和日本人钻进口袋，一网打尽。”
这个赵先生是武汗中统的负责人，真名是赵振庭。中统是中国国民党的全国性特务组织，是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简称。正式成立于1938年，其前身是1928年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1935年扩大为国民党中央组织委员会党务调查处，1937年曾并入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为第一处。长期在陈-果夫、陈-立夫的直接控制之下，是cc系的重要阵地。陈-立夫、朱-家骅先后任局长，徐恩曾、叶秀峰先后任副局长。中统局在国民党各省、市、县党部都有分支机构，以党政机关、文化团体和大中学校为活动重点，特务活动遍及全国。他们竭力维护国民党蒋介石的**统治，迫害共c党员和进步人士；对于国民党内反对蒋介石的派系以及不满蒋介石统治的人士，也秘密调查、监视，进行迫害。在抗日战争中，奉行溶共、防共、限共的反动方针，破坏国共合作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要求实现和平、民主，反对国民党独裁专政，中统制造了一系列政治事件，破坏和镇压民主爱国运动。中统局于1947年改名为党员通讯局，1949年改名为内政部调查局。
“这个军统女子小队是军统的精英，屡建赫赫战功，深受蒋委员长和戴局长的器重。他们七人此番来武汗是来大孚银行和麦加利银行取走金库里的黄金，押运到从庆。日本人和蔡英培碰到这些人要取出黄金很难。”赵振庭蹙着眉头摇摇头说。
“那我们撇开日本人，独吞这笔黄金。”灰衣人在一旁说。
赵振庭摇摇头：“我估计日本人已经得到两套密码和两把钥匙，就算他们知道大孚银行戒备森严，他们也会去大孚银行强取。”
“那我们怎么办？”小凳子问。
“我们在大孚银行看热闹，看谁能抢到黄金，然后伺机而动。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振庭指了指小凳子说，“你回大孚银行当你的保安。我们的人随后就到。”
“是！”小凳子转身离开。……
下午两点，邓敏、宝马真还躲在草丛里。而另两个复兴社成员在洞口监视。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偌大一个蒙顿中学一个人影都没有。”宝马真说这话是因为大家丁媛在整个校园的围墙外绕了一圈，然后从秘密小洞进入校园里，把王之乐和她的情况告诉了邓敏和宝马真，接着丁媛把里面的情况告诉给后门的王之乐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大门前面的躲藏的角落。
“别急，我们再等到天黑。我估计他们是天黑行动。”邓敏在自己的手背上搔了搔痒。
宝马真说出自己的担忧：“虽然教学大楼后藏有两辆卡车，但我担心他们在我们来之前就离开了，他们把两辆卡车放在哪儿使了个空城计。”
“这种可能性很小。”
宝马真埋怨说：“还是黄纾环、老大他们四人舒服，这鬼地方蚊子、蚂蚁多，你看我手上都搔抓出血了。我去围墙外面休息一下，换小崔过来。”
“好吧，小心点。”邓敏点点头，看着宝马真悄悄离开。
在大孚银行李国民、季飞燕在黄行长、曹副行长的办公室以及黄行长的卧室翻找了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钥匙和密码，中午一点钟，两人放弃搜找，把这三个房间关好，在大孚银行里里外外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蔡冰月躲在通往金库的电梯间斜对面，时刻留心通道里的动静。
“这——”两个孩子停止蹦跳，看了看刘必胜，犹豫不决。
“余社长，王之乐率第五小队前来报告！”王之乐和他的六名战友穿着便服藏着手枪跟着赵副官走进办公室。
“刘先生，你带两个孩子先跟赵副官去院子里等待。”余社长向刘必胜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余社长，我们告辞了。”
“刘先生，请！”赵副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不送！”余社长等刘必胜跟着赵副官离开就对王之乐说：“王之乐，你们第五小队跟刘先生和这两个孩子一起先去大孚银行和李国民见面，然后听从邓敏中尉的指挥去蒙顿私立中学解救被绑架的人质！绑架者可能就是日本特高课小队，有七八个人。被绑架者很可能是黄三宝一家人。”然后凑到王之乐耳边说，“刘必胜是地下党负责人，要密切关注他会跟哪些人接触。那些跟他密切接触的人都可能是共c党。刘必胜和两个孩子把你们带到蒙顿私立中学后就回去。听明白吗？”
“听明白了！”
“好，出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李国民走进黄行长的办公室对还在翻箱倒柜的季飞燕说：“飞燕，不用找了。我们把黄行长的保险箱都撬开了，还是找不到钥匙和密码。我估计他把钥匙和密码带走了。待会儿你跟我去看守金库。”
“哦。老大，你在曹英培的办公室找到保险箱吗？”季飞燕问。
“找到了，我也撬开了，里面同样是空空如也。也不用找。”李国民说完，快步走进黄行长的卧室，对正在翻箱倒柜的邓敏、丁媛说，“你们两个不用找了，有新任务。”
“什么任务？”
“我刚刚接到余社长的电话，他说他接到情报，很可能黄三宝行长一家被日本人关在蒙顿私立中学。他请我派三四个人和王之乐的第五小队跟着三个报警者开车前往蒙顿私立中学搜寻解救。王之乐他们马上就会赶到大门口。我打算派你们俩再加上宝马真去解救人质。你们先去换上便服。”
“是！”
“我去叫宝马真过来。”季飞燕快步走向金库。……
“邓姐姐！宝马姐姐！”在后斗里的徐晶晶见穿着便服的邓敏、宝马真从大孚银行门口出来，欢喜地挥着手。
紧接着杨浩东和徐晶晶向跟在后面的丁媛欢喜地挥着手：“丁姐姐！”
邓敏、宝马真和丁媛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浩东和徐晶晶，就喜出望外地跑过去，邓敏和宝马真把杨浩东和徐晶晶分别从车后斗抱下来。“你俩怎么在武汗？当徐社长告诉我们他和你俩失散，一直找不到时，可把我们急哭了。”邓敏眼里闪烁着泪花。
“当时我们都哭了，埋怨徐社长。”丁媛牵着杨浩东和徐晶晶的手，插话说。
“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俩呢！”宝马真摸了摸徐晶晶的脑袋笑着说。
“我俩和徐社长走散了，是这位刘先生收留了我俩。”杨浩东指了指的从后斗跳下车的刘必胜。
邓敏和宝马真分别把杨浩东和徐晶晶放下来。邓敏同刘必胜笑着握了握手。邓敏致谢：“谢谢你收养浩东和晶晶！谢谢！”
“你真是个好人！”丁媛也在一旁致谢。
“邓中尉，快上车吧。”少尉王之乐在后斗里催促。
“我们上车！”邓敏跳上后斗。
宝马真、丁媛、刘必胜和两个孩子先后上了车。一路上邓敏、宝马真和丁媛先了解了杨浩东和徐晶晶讲述的情报，然后邓敏请杨浩东和徐晶晶在一张纸上画下蒙顿私立中学的平面图，接着和大家商量怎样监视，怎样靠近，怎样确定被绑架的人的具体位置和怎样寻找机会引蛇出洞干掉看守的敌人。
按照行动方案，刘必胜和两个孩子把邓敏、宝马真、丁媛和王之乐等人带到蒙顿私立中学后就回去。丁媛和两名复兴社成员假扮成路人经过蒙顿私立中学大门，然后躲在斜对面的一幢残破的楼房里监视。王之乐带两个兄弟躲在几座并排的民房里监视蒙顿私立中学的后门以及后门两边的围墙。邓敏、宝马真还有两名复兴社成员跟着徐晶晶、杨浩东猫着腰躲躲闪闪地溜到校园东北角围墙墙根。杨浩东抱开一把枯萎的芦苇，露出一个半米高半米宽的洞。这个洞被这两个小孩用砖头封了。于是大家把砖头搬开放在旁边，然后邓敏请刘必胜、徐晶晶、杨浩东把洞口还原，然后回家。接着邓敏、宝马真等四人鱼贯而入进入了校园。邓敏看见这所中学的所有楼房全部被炸坏，到处是残墙断壁。大部分楼房连一楼都被炸塌除了正对着校门口的教学楼。这座教学楼一楼有三个房间没有被炸塌。
就在邓敏他们钻过洞进入校园里时大孚银行的保安小凳子鬼鬼祟祟地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武汗市汗口区一幢废弃的教堂门口，东张西望一番，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寂静阴森的教堂礼堂里，干咳两下，击掌三下，大叫道：“板凳来了！”
话音刚落，从正前方的十字架上的耶稣像后走出一个黑衣人和灰衣人。小凳子走到黑衣人面前，对其中的黑衣人赵先生（汪精卫密使）说：“现在大孚银行到处都是便衣的复兴社和警察，戒备森严。我们安插在警察局的眼线狗仔在大孚银行营业厅警戒，他告诉我从从庆来的一支军统女子小队已经在大孚银行布控，就等着曹副行长和日本人钻进口袋，一网打尽。”
这个赵先生是武汗中统的负责人，真名是赵振庭。中统是中国国民党的全国性特务组织，是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简称。正式成立于1938年，其前身是1928年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1935年扩大为国民党中央组织委员会党务调查处，1937年曾并入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为第一处。长期在陈-果夫、陈-立夫的直接控制之下，是cc系的重要阵地。陈-立夫、朱-家骅先后任局长，徐恩曾、叶秀峰先后任副局长。中统局在国民党各省、市、县党部都有分支机构，以党政机关、文化团体和大中学校为活动重点，特务活动遍及全国。他们竭力维护国民党蒋介石的**统治，迫害共c党员和进步人士；对于国民党内反对蒋介石的派系以及不满蒋介石统治的人士，也秘密调查、监视，进行迫害。在抗日战争中，奉行溶共、防共、限共的反动方针，破坏国共合作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要求实现和平、民主，反对国民党独裁专政，中统制造了一系列政治事件，破坏和镇压民主爱国运动。中统局于1947年改名为党员通讯局，1949年改名为内政部调查局。
“这个军统女子小队是军统的精英，屡建赫赫战功，深受蒋委员长和戴局长的器重。他们七人此番来武汗是来大孚银行和麦加利银行取走金库里的黄金，押运到从庆。日本人和蔡英培碰到这些人要取出黄金很难。”赵振庭蹙着眉头摇摇头说。
“那我们撇开日本人，独吞这笔黄金。”灰衣人在一旁说。
赵振庭摇摇头：“我估计日本人已经得到两套密码和两把钥匙，就算他们知道大孚银行戒备森严，他们也会去大孚银行强取。”
“那我们怎么办？”小凳子问。
“我们在大孚银行看热闹，看谁能抢到黄金，然后伺机而动。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振庭指了指小凳子说，“你回大孚银行当你的保安。我们的人随后就到。”
“是！”小凳子转身离开。……
下午两点，邓敏、宝马真还躲在草丛里。而另两个复兴社成员在洞口监视。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偌大一个蒙顿中学一个人影都没有。”宝马真说这话是因为大家丁媛在整个校园的围墙外绕了一圈，然后从秘密小洞进入校园里，把王之乐和她的情况告诉了邓敏和宝马真，接着丁媛把里面的情况告诉给后门的王之乐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大门前面的躲藏的角落。
“别急，我们再等到天黑。我估计他们是天黑行动。”邓敏在自己的手背上搔了搔痒。
宝马真说出自己的担忧：“虽然教学大楼后藏有两辆卡车，但我担心他们在我们来之前就离开了，他们把两辆卡车放在哪儿使了个空城计。”
“这种可能性很小。”
宝马真埋怨说：“还是黄纾环、老大他们四人舒服，这鬼地方蚊子、蚂蚁多，你看我手上都搔抓出血了。我去围墙外面休息一下，换小崔过来。”
“好吧，小心点。”邓敏点点头，看着宝马真悄悄离开。
在大孚银行李国民、季飞燕在黄行长、曹副行长的办公室以及黄行长的卧室翻找了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钥匙和密码，中午一点钟，两人放弃搜找，把这三个房间关好，在大孚银行里里外外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蔡冰月躲在通往金库的电梯间斜对面，时刻留心通道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