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分头行动（二）】
“嗯，果然是从庆戴局长派来的。你俩在走廊上稍等片刻，我要拿钥匙。”
“嗯。”黄纾环、宝马真和马健走出刘易斯的办公室，等到刘易斯和马健先后从各自的办公室里出来。刘易斯手里抓着一个黑色保险盒，马健手里提着一个古铜色的保险盒。
“黄上校，你们为什么不现在提取？”刘易斯在前面带路，侧头问。
“我们的人还在联系飞机或轮船，而且日本鬼子盯上了大孚银行的黄金，两个行长失踪，我们拿不到钥匙和密码，今天不可能取出来。你们敢保证日本鬼子没有盯上了你们金库里的黄金？”黄纾环回答。
“还是稳妥一点好。”马健点点头。
黄纾环、宝马真、马行长和刘易斯副行长下楼来到一楼营业厅后面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一名荷枪实弹的瘦瘦的复兴社成员和一名荷枪实弹的胖警察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俩见两个行长带人来了，呼地站起身，其中的复兴社成员警惕地问：“两位行长这是要进去吗？”
“嗯。这两位是从庆来的军统，她们要进金库看看，过几天提取黄金。”
“请出示证件。”胖警察把手一伸。
黄纾环二话没说，给他们出示了通行证和提取证明。他俩看了，站开让行。
“黄长官，宝马中尉，请进。”刘易斯打开房门。眼前是一段二十来米长的全封闭的通道，走到通道尽头就是电梯门。马行长把钥匙插进电梯钥匙孔里，旋动了两圈，打开了电梯门。
黄纾环、宝马真、马行长和刘易斯副行长走进电梯。刘易斯副行长拉了一下拉线开关，电梯间天花板上的一盏电灯亮了。马行长把电闸刀往上一拉，接上电。底面积为两平方米的电梯“库鲁库鲁”地往下降，然后听见哐当一声，电梯到底了。刘易斯副行长把电闸刀往下一拉，断了电，然后推开电梯间的两扇木板移门，映入四人眼帘的是一扇高两米宽两米的铁门。借着电灯光黄纾环和宝马真看见这里的金库跟大孚银行的金库结构外形差不多。铁门上方写着几个红漆写的隶书字：“金库重地，闲人免进！”铁门上有左右两个转盘，每个转盘外围是1到100数字刻度，分成十个大格，每个大格里有十个小格。每个转盘正上方有一条红色刻度线。左转盘的左边有一个钥匙孔，右转盘右边有一个钥匙孔。和大孚银行一样，要有两把钥匙按照各自的密码才能打开这扇厚实的铁门。
站在左边的马行长和站在右边的刘易斯副行长从保险盒里取出各自的钥匙，插在钥匙孔里。马行长又从保险盒里取出一张写了密码的纸片，看着密码纸片旋动着。而刘易斯没有取出写了密码的纸片，熟练地旋动转盘。刘易斯顺时针旋动转盘的指针到17，然后顺时针旋转三圈，然后逆时针旋转到52，再顺时针旋转四圈，接着逆时针旋转到87，最后逆时针旋转四圈，旋动钥匙，只听见咔嚓一声，右边的锁开了。此时马行长还有两组密码，他顺时针旋动转盘的指针到19，然后顺时针旋转五圈，然后逆时针旋转到52，旋动钥匙，只听见咔嚓一声，左边的锁开了。两个行长用力推开铁门，铁门发出“库鲁库鲁”的噪音。金库有二十平米，全封闭。金库呈现在这四人眼前时，在两盏电灯灯光下满眼的黄金熠熠生辉。金灿灿的黄金整齐划一地摆放在两排玻璃柜里。玻璃柜旁边搁着八个铁皮包裹的梨花木保险箱。
“哇！啧啧，这么多金子呀！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宝马真一边赞不绝口，一边摸着一块块的黄金。接着忍不住拿了一块掂了掂，还张开嘴巴咬了咬：“嗯，是真的。”
“这还有假？”马行长笑着说。
“别咬出痕迹，放回去。”黄纾环提醒宝马真。
“哦。”宝马真嘟嘟嘴，把那块黄金放回原处。
“这里一共有四百块黄金，每块一千克，也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两斤，你们看这黄金上面有编号和重量。”刘易斯拿了一块给黄纾环看。
黄纾环一看，黄金上面果然刻着编号和重量，重量为“1kg”。
黄纾环对两位行长说：“我们四个现在就把这些黄金清点一下，装在这八个保险箱里。然后我俩派一个人和电梯门口的两个警卫一起看守。这几天你们两位就呆在银行不要外出，也不要向你家人朋友透露你的行踪，我们会保护你们俩的安全。”
“你们要尽快。这些黄金没安全运出武汗，我俩就寝食难安。”刘易斯苦笑了一下。
“我们最迟在后天提取。”黄纾环承诺，然后摞起袖子对宝马真说，“动手吧。要小心轻放，清点两遍再请两位行长清点，最后锁箱贴封条。”
“是！”……
我们再把镜头转向邓敏、丁媛和邹柄才他们。邹柄才先把春草送到刘家公馆，邓敏、丁媛也跟着去了刘家公馆，为了不招惹是非，她俩女扮男装换了一身中山便装出来。当然啦，她俩把手枪藏在了腰间。然后坐车赶到武汗军用机场，找到机场负责人王黟清少校，王黟清少校说他奉命已经准备了一架运输机和护航的两架战斗机，随时可以起飞。邹柄才又带领邓敏和丁媛来到繁忙的武汗长江码头。码头上堆满了工厂设备等战略物资。这些物资都需要运到大后方。还没到位于武汗汗口的武汉长江码头，丁媛的脸上就开始洋溢着笑容，她对邓敏说：“我可以和我妈妈见面了！真开心！”
当到达武汗长江码头时，汽车刚停稳丁媛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四处张望寻找写有“长兴”的货轮。邓敏和邹柄才也东张西望寻找。一时间他们三个都没有找到。
“长兴号会不会离开了武汗？或者还在回武汗的路上？”邓敏低声自问。
“从庆方面在你们出发前就已经跟你妈妈联系上了，你妈妈说她的船已经离开宜昌，在江陵港口装货，即将顺江而下到武汗。从庆的军统请你妈妈把船开到武汗后不要装别的货，等候当地复兴社的消息。前天范余庆在这个港口见到了你妈妈和长兴号，我们分头找找。”邹柄才透露，然后走开。
“丁媛，我们去问问码头上的搬运工人。”邓敏拉着丁媛的手走向一群正在从货船上卸背一袋袋的大米的工人。邓敏问一个穿着补丁打补丁的灰布大襟袄，汗流浃背的搬运工：“请问这位大叔，你知道长兴号货轮在哪儿吗？”
那人摇摇头：“长兴号？没看见。”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搬运工在一旁听见了，插嘴说：“长兴号昨天还在五号泊位，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大伯，那船去哪儿了？”
“这就不清楚了。”老搬运工抹了一把汗回答。
这时远处的监工冲着老搬运工吼道：“老头，你刚才偷懒，扣你一半的工钱。”
“汤监工，行行好，别扣我的工钱……”老搬运工乞求道。
“再罗嗦给我滚蛋，一个子都不给你！”监工走过来，左手抓着鞭子戳着老搬运工的鼻子吼道。
“恶霸！”丁媛不满地说了一句，瞟了那监工一眼。
“什么？你说我恶霸？哼，不教训你一下你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个身高马大的监工恼火地冲了过来，右手掌伸出来往丁媛脸上掴去。
丁媛毫不畏惧，左手迅速抓住那监工的右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个背摔，把那监工摔在地上。另一个在丁媛身后的戴着一顶高礼帽的监工看见了，拔出腰间的短铁棒气势汹汹地向丁媛扑来。邓敏看见了，一边闪到丁媛身后，一边拔出手枪对着戴礼帽的监工吼道：“不许动！”
那监工吓了一跳，但不以为然：“谅你也不敢开枪！”
此时丁媛也拔出了手枪。身高马大的监工在众人的哄笑中猛地爬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丁媛。戴礼帽的监工见状，以为机会来了，举着铁棒扑向邓敏。邓敏果断瞄准那顶礼帽开枪，“啪”的一声那顶礼帽被打飞。而丁媛飞起一脚，踢飞身高马大的监工手里的匕首，用手枪柄把他打晕在地上。丢了礼帽的监工吓懵了，铁棒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邓敏跟前，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喝彩：“好样的！”
“是该教训教训这帮瘪三！”
“滚开！滚开！”
“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张阎王的人！不想活了！”
这时人群外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围观的搬运工人纷纷避让。老搬运工见势不妙，扯了扯丁媛的衣袖说：“快离开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横肉、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四五个打手。
“围起来！”张阎王把手一挥。
“嗯。”黄纾环、宝马真和马健走出刘易斯的办公室，等到刘易斯和马健先后从各自的办公室里出来。刘易斯手里抓着一个黑色保险盒，马健手里提着一个古铜色的保险盒。
“黄上校，你们为什么不现在提取？”刘易斯在前面带路，侧头问。
“我们的人还在联系飞机或轮船，而且日本鬼子盯上了大孚银行的黄金，两个行长失踪，我们拿不到钥匙和密码，今天不可能取出来。你们敢保证日本鬼子没有盯上了你们金库里的黄金？”黄纾环回答。
“还是稳妥一点好。”马健点点头。
黄纾环、宝马真、马行长和刘易斯副行长下楼来到一楼营业厅后面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一名荷枪实弹的瘦瘦的复兴社成员和一名荷枪实弹的胖警察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俩见两个行长带人来了，呼地站起身，其中的复兴社成员警惕地问：“两位行长这是要进去吗？”
“嗯。这两位是从庆来的军统，她们要进金库看看，过几天提取黄金。”
“请出示证件。”胖警察把手一伸。
黄纾环二话没说，给他们出示了通行证和提取证明。他俩看了，站开让行。
“黄长官，宝马中尉，请进。”刘易斯打开房门。眼前是一段二十来米长的全封闭的通道，走到通道尽头就是电梯门。马行长把钥匙插进电梯钥匙孔里，旋动了两圈，打开了电梯门。
黄纾环、宝马真、马行长和刘易斯副行长走进电梯。刘易斯副行长拉了一下拉线开关，电梯间天花板上的一盏电灯亮了。马行长把电闸刀往上一拉，接上电。底面积为两平方米的电梯“库鲁库鲁”地往下降，然后听见哐当一声，电梯到底了。刘易斯副行长把电闸刀往下一拉，断了电，然后推开电梯间的两扇木板移门，映入四人眼帘的是一扇高两米宽两米的铁门。借着电灯光黄纾环和宝马真看见这里的金库跟大孚银行的金库结构外形差不多。铁门上方写着几个红漆写的隶书字：“金库重地，闲人免进！”铁门上有左右两个转盘，每个转盘外围是1到100数字刻度，分成十个大格，每个大格里有十个小格。每个转盘正上方有一条红色刻度线。左转盘的左边有一个钥匙孔，右转盘右边有一个钥匙孔。和大孚银行一样，要有两把钥匙按照各自的密码才能打开这扇厚实的铁门。
站在左边的马行长和站在右边的刘易斯副行长从保险盒里取出各自的钥匙，插在钥匙孔里。马行长又从保险盒里取出一张写了密码的纸片，看着密码纸片旋动着。而刘易斯没有取出写了密码的纸片，熟练地旋动转盘。刘易斯顺时针旋动转盘的指针到17，然后顺时针旋转三圈，然后逆时针旋转到52，再顺时针旋转四圈，接着逆时针旋转到87，最后逆时针旋转四圈，旋动钥匙，只听见咔嚓一声，右边的锁开了。此时马行长还有两组密码，他顺时针旋动转盘的指针到19，然后顺时针旋转五圈，然后逆时针旋转到52，旋动钥匙，只听见咔嚓一声，左边的锁开了。两个行长用力推开铁门，铁门发出“库鲁库鲁”的噪音。金库有二十平米，全封闭。金库呈现在这四人眼前时，在两盏电灯灯光下满眼的黄金熠熠生辉。金灿灿的黄金整齐划一地摆放在两排玻璃柜里。玻璃柜旁边搁着八个铁皮包裹的梨花木保险箱。
“哇！啧啧，这么多金子呀！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宝马真一边赞不绝口，一边摸着一块块的黄金。接着忍不住拿了一块掂了掂，还张开嘴巴咬了咬：“嗯，是真的。”
“这还有假？”马行长笑着说。
“别咬出痕迹，放回去。”黄纾环提醒宝马真。
“哦。”宝马真嘟嘟嘴，把那块黄金放回原处。
“这里一共有四百块黄金，每块一千克，也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两斤，你们看这黄金上面有编号和重量。”刘易斯拿了一块给黄纾环看。
黄纾环一看，黄金上面果然刻着编号和重量，重量为“1kg”。
黄纾环对两位行长说：“我们四个现在就把这些黄金清点一下，装在这八个保险箱里。然后我俩派一个人和电梯门口的两个警卫一起看守。这几天你们两位就呆在银行不要外出，也不要向你家人朋友透露你的行踪，我们会保护你们俩的安全。”
“你们要尽快。这些黄金没安全运出武汗，我俩就寝食难安。”刘易斯苦笑了一下。
“我们最迟在后天提取。”黄纾环承诺，然后摞起袖子对宝马真说，“动手吧。要小心轻放，清点两遍再请两位行长清点，最后锁箱贴封条。”
“是！”……
我们再把镜头转向邓敏、丁媛和邹柄才他们。邹柄才先把春草送到刘家公馆，邓敏、丁媛也跟着去了刘家公馆，为了不招惹是非，她俩女扮男装换了一身中山便装出来。当然啦，她俩把手枪藏在了腰间。然后坐车赶到武汗军用机场，找到机场负责人王黟清少校，王黟清少校说他奉命已经准备了一架运输机和护航的两架战斗机，随时可以起飞。邹柄才又带领邓敏和丁媛来到繁忙的武汗长江码头。码头上堆满了工厂设备等战略物资。这些物资都需要运到大后方。还没到位于武汗汗口的武汉长江码头，丁媛的脸上就开始洋溢着笑容，她对邓敏说：“我可以和我妈妈见面了！真开心！”
当到达武汗长江码头时，汽车刚停稳丁媛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四处张望寻找写有“长兴”的货轮。邓敏和邹柄才也东张西望寻找。一时间他们三个都没有找到。
“长兴号会不会离开了武汗？或者还在回武汗的路上？”邓敏低声自问。
“从庆方面在你们出发前就已经跟你妈妈联系上了，你妈妈说她的船已经离开宜昌，在江陵港口装货，即将顺江而下到武汗。从庆的军统请你妈妈把船开到武汗后不要装别的货，等候当地复兴社的消息。前天范余庆在这个港口见到了你妈妈和长兴号，我们分头找找。”邹柄才透露，然后走开。
“丁媛，我们去问问码头上的搬运工人。”邓敏拉着丁媛的手走向一群正在从货船上卸背一袋袋的大米的工人。邓敏问一个穿着补丁打补丁的灰布大襟袄，汗流浃背的搬运工：“请问这位大叔，你知道长兴号货轮在哪儿吗？”
那人摇摇头：“长兴号？没看见。”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搬运工在一旁听见了，插嘴说：“长兴号昨天还在五号泊位，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大伯，那船去哪儿了？”
“这就不清楚了。”老搬运工抹了一把汗回答。
这时远处的监工冲着老搬运工吼道：“老头，你刚才偷懒，扣你一半的工钱。”
“汤监工，行行好，别扣我的工钱……”老搬运工乞求道。
“再罗嗦给我滚蛋，一个子都不给你！”监工走过来，左手抓着鞭子戳着老搬运工的鼻子吼道。
“恶霸！”丁媛不满地说了一句，瞟了那监工一眼。
“什么？你说我恶霸？哼，不教训你一下你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个身高马大的监工恼火地冲了过来，右手掌伸出来往丁媛脸上掴去。
丁媛毫不畏惧，左手迅速抓住那监工的右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个背摔，把那监工摔在地上。另一个在丁媛身后的戴着一顶高礼帽的监工看见了，拔出腰间的短铁棒气势汹汹地向丁媛扑来。邓敏看见了，一边闪到丁媛身后，一边拔出手枪对着戴礼帽的监工吼道：“不许动！”
那监工吓了一跳，但不以为然：“谅你也不敢开枪！”
此时丁媛也拔出了手枪。身高马大的监工在众人的哄笑中猛地爬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丁媛。戴礼帽的监工见状，以为机会来了，举着铁棒扑向邓敏。邓敏果断瞄准那顶礼帽开枪，“啪”的一声那顶礼帽被打飞。而丁媛飞起一脚，踢飞身高马大的监工手里的匕首，用手枪柄把他打晕在地上。丢了礼帽的监工吓懵了，铁棒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邓敏跟前，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喝彩：“好样的！”
“是该教训教训这帮瘪三！”
“滚开！滚开！”
“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张阎王的人！不想活了！”
这时人群外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围观的搬运工人纷纷避让。老搬运工见势不妙，扯了扯丁媛的衣袖说：“快离开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横肉、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四五个打手。
“围起来！”张阎王把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