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的存在,在无心的观念里,几乎等同于段清檬生命的存在。。更多 。

    鞭在人在,鞭亡人亡?这一句话在无心的脑海中冒出来时,他的眼前有一种无力抗拒的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没了?”念卿在这个事件里,并不是一个战斗主力,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顺道看情况试试能不能浑水‘摸’鱼。他是在场人中,除了无心之外,第一个发觉鞭子消失的人。他并不知道鞭子代表了什么,但见无心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脸,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桑梓来不及发表什么见解,便见端华绯衣扛着凳子,不顾形象的往圆形物体撞去,“把段清檬还给我!”

    有端华绯衣做表率,车莎牛似的壮实的身体,用力冲撞着圆形物。当奴隶供人耍‘弄’时,车莎撞过石头,硬扛过鞭子,手掰过铁,练就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如今才撞了圆形物一下就骨头疼了,再多撞几下,骨头都该裂了。可见自己的主子慌‘乱’的拿着东西砸圆形武,车莎就算是皮‘肉’撞得稀巴烂,骨头撞碎了都不会停下。

    端华绯衣和车莎的疯狂,点染了无心,他从桑梓手中抢过金钱剑,朝着圆形物冲过去,“你大爷的!”

    无心的气势犹如猛虎下山,桑梓见着自家那贪生怕死的金钱剑在无心的怒视下‘挺’直了身板,对无心打破那圆形物多了几分期待。

    在金钱剑触碰到圆形物之前,那圆形物便已经散开,落了一地的羽‘毛’。

    他们看不清里头有什么,因为房间里满是金‘色’的光芒,亮得睁不开眼。

    “‘女’王大人!”他们听到鹰面人话语中的敬畏。

    “段清檬,是不是你?”端华绯衣‘摸’了‘摸’脸颊,全是泪水,也不知道是被金光刺得流泪了,还是情绪‘激’动下溢出的泪水。

    “除了我,还能有谁?”金光眨眼间消失,段清檬笑意盈盈的站在端华绯衣的面前。

    她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水嫩无比,焦黑的踪迹全然不见。她的‘唇’‘色’是鲜嫩的玫瑰‘色’,润泽丰盈。她的眼里仿佛若有光,无声无息的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这样的变化,可称奇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谁能想象得到她刚才枯槁如老树的模样?

    端华绯衣捂住了脸,一个旋身便躲到了高大的车莎后面。他还未来得及消化她醒来的喜悦,就得接受她恢复原貌的冲击。他抓自己的脸抓得够狠,事后又没有医治,现下那疤痕如同丑陋的蜘蛛横在了脸上。他不后悔自己抓了脸一下,他只想在心里骂自己二百五,为什么坚持着没有治脸?

    无心拿着金钱剑,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鹰面人一眼,凶狠的对着段清檬道:“你下回还敢再出这种‘乱’子,还不如死了干脆!吓死我了!”

    桑梓和念卿想到一块儿去了,齐齐朝着段清檬使眼‘色’,让她注意一下端华绯衣的情况。段清檬也如他们所愿,视线转向端华绯衣那边。

    车莎笨拙的转着脑袋,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躲在自己身后,她提醒道:“主人,段三小姐在前面站着,你站在我身后,她看不到你。”

    “段清檬,你别过来!你休想看到我丑的模样!”端华绯衣捂着脸,仍旧缩在车莎的身后,在场人中没有谁能看到他的身影。

    段清檬再没看端华绯衣那边一眼,从虚空中抓出了一条金‘色’的鞭子放到了无心手中,“我多吓你几次,你好练胆。”

    “我倒是乐意练胆,但你还是给我消停点吧,我受得了刺‘激’,别人不一定受得了。知道你被烧成了炭,余镜宸差点吓得旧病复发,沈栎濯‘唇’上的红‘色’都吓飞了。”

    “这次是意外,害你们担心了。”段清檬果断认错了。

    桑梓见段清檬态度诚恳的认错,充分发挥了他得寸进尺的功力,“你都不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什么叫有备无患,什么叫曲突徙薪吗?害我们一大帮子人绕在你身边担心了这么些天,你一句话就完了?”

    三个还跪在地上的鹰面人悄悄偷看着段清檬,他们想,这小子胆子不小啊,也不怕被一巴掌拍到天上绕个七天七夜下不来,死在天上吗?

    “桑梓,见好就收吧。”段清檬瞟了桑梓一眼,将视线转移向三个鹰面人,“你们几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三个鹰面人在跪下的那一刻就开始思考说辞了,鹰面人甲顺溜的开口,“我们奉二长老之命,为救‘女’王大人方才来此。”

    “你们刚才就是想‘弄’死她!还说什么救她?”听到鹰面人的话,无心第一个怒了。

    段清檬淡淡的说道:“别在我面前撒谎。”

    她判断鹰面人来说谎,是有根据的,并非随口说说。

    鹰面人是二长老的直属部下,但若是几位长老担心她的情况,二长老派人来的机率最小。‘激’进如毕渊,他最有可能出现在人界。即使大长老拦住了毕渊,三长老那研究狂魔见着段清檬的异状,来了兴趣,怎么着都该到人间走一遭。三长老不来,还有号称妖界第一忠心的五长老,怎么的也比二长老派人来的机率大。依照二长老那胆小怕事的‘性’子,其他几个长老想来,他绝对会默默的靠边站。

    “我们的忠心日月可鉴!‘女’王切勿听信这凡俗之人的片面之词。”鹰面人乙开口。

    无心听得鹰面人这话,张口就是一顿辛辣的讽刺,“你们这辈子活得得多违心啊,假话说得和真话一样。”

    段清檬没说自己的看法,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毕渊没有来吗?”

    站在车莎后面的端华绯衣,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段清檬和鹰面人的对话。毕渊是谁?长得有我漂……(掏出镜子照脸上的疤痕)等我治好了脸,又是一个崭新的大美男!那个叫毕渊的一定没我好看,就是有点姿‘色’,也必然没我对段清檬的感情深!

    鹰面人丙回答道:“属下被二长老派到人间之时,四长老与几位长老发生了争执,您知道的,四长老那倔脾气,发起火来也就您能浇熄……现在四长老没出现在您身边,该是没来。”

    段清檬挥手,闪出了一旋转着的小孔,那孔被甲壳挡住了,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伸手戳了戳那甲壳,她确定道:“玄武甲。”

    鹰面人甲知道段清檬打开的小孔放大后,就是连接人界和妖界的通道,通道里塞了玄武甲,为什么?

    亏得鹰面人乙机灵,立马根据实事改变故事走向,“四长老一向凶悍,属下以为这是大长老为了阻拦四长老专‘门’放的。”

    段清檬朝着三个鹰面人微笑,“既然来了,你们几个就别想走了。冥界缺少人手,我送你们过去吧。”

    这是要杀了我们?鹰面人甲乙丙惊惧的喊道:“‘女’王饶命!”

    “你们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惊恐模样,叫我怎能轻饶你们?”段清檬的手往前一推,鹰面人的身后出现了黑‘色’的漩涡,三个鹰面人齐齐跌入了旋涡中去。

    无心见鹰面人眨眼间消失了,道:“你把刚才那三个鸟东西送到挞多海那里去了?”

    “嗯,她那里缺人手,刚好这三只送上‘门’了。”段清檬道。

    随手一挥就出了黑‘洞’‘洞’的东西,把人一塞就完事,真方便。桑梓敬佩的看着段清檬,“段清檬,看在我这么担心你的份上,你能不能把这家伙也送走?”

    再次被桑梓毫不留情打击的钟念白朝着段清檬笑笑,纵然刚才看到段清檬瞬间把三个鹰面人送到冥界也一点都不慌张。

    “我们出去。”端华绯衣戳了戳车莎的后背,“你在我前面挡着。”

    念卿挡在了车莎的面前,不让车莎动。

    “黑乌鸦,你在我的地盘,挡我的路?”端华绯衣不满的喊着。

    念卿二话没说,绕过了车莎,把端华绯衣拉了出来,“你把手拿开!你自己有胆子抓,还不让人看了?前些天不是当勋章似的,从不遮挡,也不用‘药’吗?”

    “你以为我和你似的,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用要脸?”端华绯衣捂着自己的脸,坚决不让段清檬看脸上的伤疤。

    “把手拿开吧你!”念卿死拽着端华绯衣的手,“你再不拿开,我给你一爪子!”

    “念卿,住手。”段清檬拉开念卿的手,“无心,你帮端华治治脸上的伤,别留疤。”

    “我又不是你手下,我不治。”无心双手环‘胸’,坚决不答应。

    “我也不稀罕你治!”端华绯衣见无心再次和段清檬对着干,开始维护段清檬,“你和段清檬没关系的话,现在就给我离开端华府。”

    “我和她还是有点关系的!”无心晃着闪耀着金‘色’光芒鞭子,“这是她送我的。”

    “车莎,吩咐下去,好好招待几位客人!”端华绯衣走到房‘门’口,鹰面人留下的结界还在,他一推没推开。

    段清檬走过去,帮他推‘门’。

    他捂着脸,没看她,快步了出了房‘门’。

    “王爷!”被结界当在‘门’外的下人们一见着端华绯衣便高兴的喊,视线一转,见到段清檬,又纷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别傻站着了!找大夫,找‘药’,我要治脸!”端华绯衣感知到下人的目光穿过自己,惊‘艳’的看着段清檬,他心里很矛盾:想把你藏起来,又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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