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的天气,非常的燥热。pbtxt. 平板电子书刘清寻找董洁已经有二十几天了。今天,他再次来到赵大娘的家里,得到的回答是,董洁已经回家乡了。

    坐在董洁干妈赵大娘的房子前,刘清口渴难捱。但他内心的隐痛是口渴所不能比拟的。

    董洁的无端离去;董洁对自己的误解;董洁对学业和前途的放弃……像一张无形的网,裹缠住刘清的身心。使他没有了快乐,没有了精神,失去了奋斗的热情。他万万没有想到,董洁是这样的绝情,派几个男朋友打自己。回家乡,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这种问不明,解释无望的痛苦,让刘清重新回到了当初为董洁,去惩罚谢强,而进入铁窗的伤心境地。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最无助和无望的人了。

    这些天来,刘清因为伤心,因为焦虑,因为心痛……他的“癫痫”几次发生,有一次,竟然把包藏董洁送给自己的碧玉的红布都烧焦了一个大大的窟窿。为了救碧玉,保住碧玉不受到损坏。他不能用手拿,只好用嘴巴衔起来,现在的上唇尖,还有一块烧破的疤痕。

    现在,他心头的热能又在翻滚,全身的热量在聚集,他知道,自己的“癫痫”又要来了,他迅速地站起来,希望向池塘跑去。

    一条欺生的大黄狗,开始向刘清追来,带着凶猛的狂吠。刘清哪里害怕这个,他对着扑上来的黄狗,只做出了哄赶得姿势。但是,黄狗还在扑向刘清,他被迫用右拳打向黄狗的背部,只听黄狗凄惨地尖叫一声,就飞向很远的地方,重重地摔落在地下,不知道死活。

    ——

    这么多天来,刘清的异常变化,感受最深的应该是黄苗,刘清对黄苗没有半点的热情,经常躲避黄苗的见面,几乎没有同黄苗私下里谈心、吃饭过。这使得黄苗非常生气。

    本来以为,赶走董洁,说服好李园,刘清就是百分之百地属于自己。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那么,到底怎样才能让刘清属于自己,愿意娶自己呢/?

    黄苗进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美丽的姑娘啊,在爱情和婚姻面前,变得无比地自私和吝啬起来。

    她几次催促李园和刘清办理离婚手续,李园倒是不反对,可就是刘清,几乎是大吼着对自己说:黄苗,你别得寸进尺!

    她也请教过张秘书,张秘书也只是答应帮助想办法,都快一个月了,音信全无。孤立无援,又心急如焚的黄苗再次进入思索阶段。

    ——

    刘清几乎是日夜地呆在会所里,没有回李园家里,他知道李园是恨自己的,因为,黄苗占有了她的位子。刘清受不了李园的冷嘈热讽和淡漠,他只有躲避李园,才能减少李园的气愤。

    陪伴刘清的只有陶蔷——他的实际工作中的秘书。也是他来广城的同患难的知己朋友,他俩的经历,造就了他们之间的坚不可摧的情感。这情感是洁白的、没有半点污垢的、不是姐弟,胜似姐弟的异性情义。

    “喂——我说刘总啊!你这有家的男人,弃妻不回,整天失魂落魄的呆在会所里,算什么啊?是不是在家里和夫人吵架啦?”

    这天晚上,陶蔷送来西瓜,并试探地对刘清发问。

    刘清没有回答,接过陶蔷的一瓣西瓜,无味地吃着。

    陶蔷疑惑地盯着刘清,细声地问,“怎么,后悔啦?那你,当初干嘛呀?还把李园的肚子弄大。你呀,也太没有头脑了。当初,对我,为什么那么能抵抗住诱惑啊?是我没有李园有吸引力,还是我没有李园漂亮啊?”

    陶蔷的头几乎要抵住刘清的面部了。她的中指不停地点着刘清的额头。

    刘清站起来,离开座椅,走向窗边。心里万般地难受。也只有陶蔷敢这样地惹自己,而自己也不会生陶蔷气的。他转过身,面向走过来的陶蔷,叹息地反问道:“陶姐,你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无情呢?啊?我对她那么好,把心都给她了,可是,她还找人打我,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刘清的眼泪在眼眶里翻动。

    陶蔷打断刘清的话,“哎——等会儿,你是说,李园找人打你啊?不可能。再说,她也没有离开你啊?我今天还看到她啦,她还叫我照顾好你啊?”

    刘清难受地大喊,“怎么不可能,事实摆在那里,四个大汉围着打我,警察都能作证的!”

    “啊?这,这,太可怕了,刘,刘清,你是得罪李园爸爸,李总了吧?他的关系肯定很广的。你斗不过李总的。要么,我俩出去躲躲,离开这里,离开这里!”陶蔷拉住刘清的胳膊,焦急地提议。

    刘清几乎是哭笑地解释,“不是,是董洁,是董洁!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董洁?董洁——”陶蔷终于明白,刘清在说自己家乡的女朋友,那位曾经准备大闹李园和刘清婚礼的女子。

    明白一切后的陶蔷,给予了刘清无比的抚慰和关怀。得到陶蔷安慰的刘清,对着陶蔷,一个劲地在诉说、在不解、在叹息、在懊恼……

    ——

    突然,刘清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来,声音很是急促,在夜晚里,显得更加明晰。

    吓了一跳的刘清,给陶蔷递个眼色,于是陶蔷自然地去接听电话。电话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声,而且伴有骂声和呼喊声。

    陶蔷不断地惊讶,胆颤……“——哎。,是,是,他,他是畜生——哎对,对,他不是人——是,是,是罪人——不会,李总肯定,肯定会好的——嗯,应该,应该受到制裁的,报,报,报警?——好,好,我叫他马上过去,过去——哦,哦——”陶蔷的手一直在颤抖,神情麻木,呆若木鸡。拿着话筒的手,始终放不下来。

    刘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扶住陶蔷,胆怯地问,“怎么啦?陶姐,李总出、出什么事情啦!”陶蔷还在颤抖,刘清抢下她的话筒,放好,“说啊!李总,李总他怎么啦?谁是畜生,谁是罪人啊?”

    陶蔷半悟地说:“你,就是你,你害了李总,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啊?刘清,刘清,怎么办啊?李总的律师要报警的!你,你还是快走吧,回家乡去。回家乡去。”

    刘清莫名其妙地跟着慌乱起来,在屋里踱步,他还是走到陶蔷身边,“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啊?你快告诉我呀!”

    ——

    当刘清和陶蔷赶到市立医院时,李总,这位“蓝月会所”的创始人,刘清来广城的领路人和“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李园沉浸在万般的痛苦之中,她由大喊大叫“爸爸”,到嚎哭父亲的回来,再到昏沉倒下,被抢救。一切都是那么地让刘清感到突然和惊恐。

    现在的急救室里,显得很是安静,刘清扑通地跪到李总的身边,没有大喊,没有大闹。有的就是啜泣和眼泪,还有就是从心里发出的对李总的呐喊。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了,刘清被高、黄二位律师拉起来,被带到医院的小会议室里,这里只有范叔、范姨、高律师、黄律师、黄苗、刘清和陶蔷。

    刘清感到非常的奇怪和吃惊,他气愤地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总的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高、黄律师眼睛一直盯着刘清,好像要看清楚刘清的内心,刘清感到很是纳闷,他走到黄律师的身边,疑惑地问道,“黄叔叔,是不是有人对李总的身体做了手脚,你要和高叔叔尽快查出来啊!”

    “谁对李总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高律师在一旁直视着刘清,发出反问。语气是那么的坚决。

    “我怎么知道啊?高叔叔,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李总啦啊!”

    “也就是说,你想离开李园,想离开李总,想背叛蓝月会所。是吗?”

    “高叔啊!你在说是吗啊?我怎么会背叛公司,背叛李总呢?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这样做的呀!”刘清在愤激地申辩着。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还是想想,你打算怎样跟警察解释吧!”高律师威严地做出决定。

    刘清不断地来回对所有人表达自己的冤枉和不解,希望得到别人的相信和同情,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陶蔷急着说话了,“你们,不能什么也不查清楚,就把李总的死,怪罪在刘清的身上啊!刘清怎么可能害死李总的,李总对刘清那么好,他又是李总的女婿,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

    “孩子啊,你不该啊!就是和园园闹矛盾,不回家,也不应该对李总做这种傻事啊!他身体还没有好过来,哪里经得起折腾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范姨在一旁哭泣地指责刘清。

    “范姨,范姨,我究竟对李总做了什么啊?我,我和李园也没有闹矛盾啊,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啊!”刘清紧紧拉住范姨的手,在不停地摇动着、发问着。

    一旁的黄苗,走过来,扶住范姨,对刘清说:“太突然了,怎么会是这样,谁也估计不到的!“

    “苗姐,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伤害李总呢?你一定要为我作证啊,”“哦,范叔,你也知道我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啊?“刘清胡乱地找人作证。

    “孩子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写那封信给李总啊!”范叔在摇头叹息。

    “还说没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们有证据”黄律师的正经面容,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到底怎么啦——天啦——”刘清用头撞起墙来,体内的热能在剧烈地翻腾,大有烧毁整个会议室之气势。

    当两名警察来拉刘清上车,去警局时,足足地,实实在在地,被刘清身上的电波,撞到几米外,倒在地上。

    高、黄律师惊讶起来,他们也同时上前,要抓住刘清,结果也是一样,被刘清身上的热能撞开。

    黄苗和陶蔷惊讶一会儿之后,同时明白了,当范叔要上前抓住刘清时,黄苗拉住范叔说:“他,他身上有电!范叔,别,别碰他,别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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