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垃圾!”董洁怒气十足地向刘清抛去了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的话语。pbtxt. 平板电子书并且把手里的空水壶砸向刘清的胸部。

    刘清被惊恐了,他被董洁的怒气和话语吓呆了,更被董洁砸来的水壶吓蒙了,他没有心理准备,也无法接受事实,他的头深深地低下来,很低、很低。整个人成了失去思维的木敦。

    [石破山崩,哪有发生在清澈见底的小溪;天寒地冻,怎会出现在红日朗照的温室。玩笑人生,人生玩笑。怎会就这样的来临。她是谁啊?是你的至爱!你是谁啊?是她的绝恋!在此时,为何有如此地伤害。]

    董洁的泪水在不断地流淌着,她的胸部在不停地起伏着。带着遗憾,带着被刘清的羞辱,她缓缓地离开了刘清,向寝室走去。

    象个木桩,刘清低头矗立在那里;又象个霜打的丝瓜,身体的一切都是僵曲着。

    ——

    从林业学院回来的刘清,总是默默地做事,艰难地又是简单地回答着李圆的问话,三魂失去两魂半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每次,都是被李圆的提醒后,再重新按照李圆的要求,去改变自己的决定。

    刘清的反常变化,让李圆害怕起来了,她找来黄苗,开始对刘清的变化加以分析。

    “黄姐,他是怎么啦?我看他的精神好象有问题的,晚上,睡着了,还喊‘对不起’的,有时候,还在梦里大哭,说‘我不是垃圾’。”

    黄苗几天来,也看到过刘清两次,发现他的目光是呆滞的,动作是笨拙的,特别是,他对黄苗的招呼,也只是望望,连笑容都没有的。

    黄苗也担心地说:“圆圆,你俩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吧?”

    “没有的,我俩没有发生半点不快乐的事情呢!”

    “那,那可能是担心红头会的两个人被拘留的事情,而过度了,精神压抑造成的!”黄苗在推测。

    “不会吧?又不是公司的事情,他至于这样吗?”

    “应该不会的!当初,王帅的事情那么艰难,他都没有这样,而且还头脑清晰的帮助处理我弟弟的冤案的。这,这是怎么啦?”黄苗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黄姐,我俩带他去看医生吧!不会是其他的病吧?”

    “唉——他会去吗?再说,给他再带来刺激,怎么办啊?”

    两个姑娘沉默不语,也许,她们真的束手无策吧。

    几分钟后,黄苗说话了:“圆圆,你今晚,就和她睡一张炕,要和她做夫妻之事,看看他大脑是不是清醒,如果,他真的和你做夫妻的事情,那就……”

    “那就怎么啦?黄姐,你说啊?”

    “那就说明,他的精神有问题了!你想啊,他一直没有违反你们假结婚约定的,更不会无辜欺负你的。是吧?”

    李圆信服地点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嘿嘿,黄姐,那他如果真的那样和我做夫妻之事,我不是吃亏了啊?嘿嘿——”

    黄苗的眼睛对着李圆眨了几下,说:“就会骗我,谁不知道,你很爱他的,再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你告诉他,再拒绝他,他还会那么做吗?除非你自己真想那样做!”

    “哎呀!黄姐——我保证不会的,不就是试试他嘛!我会的!”

    一场测试刘清是否有精神问题的闹剧,在两位女士的心里,酝酿成熟。

    ——

    董洁违心地大骂刘清之后,麻木地走开,失魂地来到寝室,就倒到炕上睡去了。室友们没有敢惊动她,她们对董洁,存在着敬意和爱意,都亲切地叫她“长官”,这主要是董洁会说话,会做工作,会关心人。更主要的是董洁的为人本分而且高洁,有榜样化的作用。

    到了下午,董洁还是迷糊地睡在炕上,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动静。这下,可惊坏了室友们,她们不停地喊着“长官”,最后都喊着董洁的名字,在一番的惊慌后,有人开始跑向医务室,因为是周六,找不到大夫,只好找来了值班的护士,护士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董洁这种没有精神,微晕,疲倦的原因,好无结果地离开了宿室。

    有个机灵的室友跑到洪院长家,慌乱地告知了董洁生病的情况,洪院长稳稳地说:“青年人生病,有什么大不了的?要这么慌张吗?回去给她喂点水喝,我马上通知人去,送她去医院!”

    大约过了一刻钟,董洁被洪院长的专车送到了最近的市第二人民医院,两个室友也同去照顾董洁。

    一段时间的检查后,董洁被初步诊断为“植物神经紊乱”,是长期的精神紧张,心理压力过大,以及生气和精神受到刺激后所引起的。医生嘱咐,要住院观察。

    董洁意识清醒后,强力要求不住院,神色疲惫地要求回学院去。两个室友哪里能阻止住她啊!她们推推拉拉地来到医院的大门口,在不停地争辩着,正当两个室友无计可施时,一位神态稳重,眼里充满睿智的中年男人,站到了她们的面前。

    张秘书带着命令的语气说:“董同学,你必须住院,这是市长的指示!”

    董洁被安排在第二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接受着一流医生的进一步诊断,当然,两位室友也紧跟在董洁的左右,补充着对医生的回答。

    一切的治疗完毕后。大约是夜里十一点了,两个室友姑娘,放弃别的**铺不睡,竟然和董洁挤在一张炕上,在无边地讨论话题。

    “唉,‘长官’,你真女侠啊!市长秘书还亲自帮你安排住院和治疗!”

    “羡慕哦!啧啧!长官真够味啊!”

    董洁没有直接回答她俩的赞叹,只是无力地、淡淡地说:“谁说要住院啊!我明天就走,”董洁说话间,已经沉下身子,用被子蒙住自己。

    “市长怎么知道的啊?好离奇哦!‘

    “呀!想起来了,肯定是洪院长打电话通知什么人的,对,是那个叫牧学的研究生,一定是这样的。他是院长的亲戚,他来寝室找董洁几次了。”

    “哦,就是那个呆子吧?对对,想起来了,马华和胡丽说了,他爸爸是市长。嘿嘿,市长的儿子就那样啊?”

    “不那样,还能怎样啊?最好真是个呆子,那样啊,才公平!”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病态啊?市长不也是人嘛?干嘛这样损人家啊?还大学生呢?”

    “哟!不好了,那个呆子,可能要成为我们长官的男朋友的,不能瞎说了,长官,对不起啊!”她用手碰着董洁,表示向董洁道歉。

    董洁只是翻着一个身,没有理会她们。任由她们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去。

    ——

    刘清在蓝月会所里,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后,一直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好长时间都没有离开。桌子上,陶蔷给他的晚饭,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这一切,都让陶蔷感到害怕,她没有办法能从刘清嘴里问出原因,没有办法的陶蔷,只好打电话告诉了李圆,李圆知道刘清会是这样的,她迅速地电话通知了黄苗,叫她去会所,把刘清接回家。

    黄苗在接刘清回家的路上,她就想方设法地劝说刘清,叫他要以公司的工作为重,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然而,刘清就是不说话,无趣的黄苗只是摇着头,用心开车了。

    黄苗接刘清回到李圆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她借口很累,不想回去了,就到刘清的房间睡觉去了。实际上,她是在挤走刘清,给李圆的测试创造机会。

    “刘清,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受不了的。”

    “不想吃,我不饿!”刘清没有不理李圆,几天来,他除了回答李圆的话语之外,很少和别人说话的,这使得李圆感到欣慰连连。

    “那,那你去我的炕上睡觉去吧!你需要休息!”

    刘清望着李圆,小声地说:“你,那你呢?睡哪里!”

    “放心吧,我就睡房间的沙发上,或者和黄姐挤挤就成了。”

    刘清点头后,就直接上楼,他脱去了衣服,沉重地倒向炕上,然后,就迷糊起来,他的大脑在不停地翻滚着可怕的镜头,每一个镜头里,都是董洁的身影在飘飞,在改变着面容和姿态。大脑的每一次翻滚,都让他叹息,他的身子不停地在炕上翻动着。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刘清的额头上,接着,是柔软的身体、温暖的体温传遍在刘清的背部,刘清被惊动了,他沉重地又是艰难地坐起来了,紧张地望着身边的李圆。

    “刘清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啊?让我来陪陪你,给你按摩按摩吧!”

    “圆圆,我没有事的,你要睡在炕上,我就睡沙发吧。”

    “就不,我不让你睡沙发!就要和你睡在一起!”李圆露出乞求的眼光。

    刘清转动着头部,倒下身子说:“那好吧,就一起睡觉吧!我真的要睡觉了,好累的!”

    当刘清再次进入迷糊状态时,李圆爬到了刘清的身上,在给刘清按摩,意在欲做夫妻之事。

    刘清再一次被弄的清醒,他抱开李圆,“圆圆,我们不能真的这样的。”

    “为什么啊?我俩都进行过婚礼,都有结婚证了,为什么不能这样啊?”

    刘清满脸的苦容,象是在乞求李圆说:“我,我好累的,觉得快要垮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疯的。”刘清的双手在不停地挠头,捶头。发出急促和沉重的喘息声。

    李圆惊呆了,她再也不敢去碰刘清,她边起来,边说:“哦,好好,那,那你一个人睡觉吧,我和黄姐睡去。好好睡哦!”

    李圆慌张地来到黄苗的身边,把自己测试刘清的经过一一告诉给黄苗,黄苗确实没有主张了,她隐隐地感到,刘清这次肯定是受到了意外的刺激,可是,这刺激是从何处遭来的呢?她决定,要弄清楚刘清精神恍惚的缘由。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黄苗和李圆都起来,准备早餐,她俩要给刘清来一顿丰盛的早餐。一切准备好以后,李圆上楼,请刘清下来用餐,只是一会儿时间,楼上发出了李圆的大叫声。

    黄苗闻声上楼,抱住了慌乱的李圆,她俩再次进入房间,发现刘清直直地睡在地板上,好象失去了生的迹象。

    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刘清就被120车带走,车上坐着两个惊魂不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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