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听从了董洁的话,只好让她就那么地仰卧着,没有给她盖被子。

    现在,至爱的人就美玉般地躺在自己的身边,象阳光在暖和着自己;象春风在轻拂着自己。他的视野一片的美丽;他的思想完全地凝固;他的感觉无比的幸福了。

    董洁的全身太完美了,那种完美几乎让刘清的思绪只静止在欣赏里,静止在欣赏的幸福里。好长时间,刘清都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刘清,快,快抱我!冷——”董洁又发出了请求,她开始把手送给刘清。刘清接过董洁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深情地吻着。

    董洁带者块感,娇柔地坐起,正要倒向刘清时,刘清的电话铃声突然地响起了,响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刘清只全身抖动一下,就趋于平静,他把董洁搂在怀里,犹如搂着生命之花。他哪里还关心什么电话啊!

    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象救护车的笛声那么急促。

    董洁无法忍受铃声了,她皱眉、挣脱,娇嗔地说:“哎呀!不接,就去关掉它,吵的人都烦死啦!”

    刘清无奈地下炕,拿起“大哥大”,想关机,但还是接听了,电话是李圆打来的,刘清的漠不关心的神情,一下改变许多,他开始回答电话:“——哦,圆圆啊!——我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你怎么来啦,——我没事,你急什么呀?——”

    “谁啊?这么温柔地说话,是你妻子吧?”董洁在询问。

    刘清没有回答董洁的话,只是用手摇摇,示意董洁别说话。这让董洁感到非常的无趣。

    “啊?你和黄苗都到派出所门口啦?你不要找我啦!叫苗姐开车带你回去吧!”刘清在指导李圆。

    电话里,好象发出训斥声,因为,刘清的皱眉和生气在告诉着董洁。

    “我说过我没事的,你还急什么啊——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走走。——”刘清挂掉了电话,他重重地放下电话,再次走向炕边,走向炕上的董洁。

    “嚯!你妻子,对你这么关心啊?你怎么这样地对待她啊?她肯定很伤心的。”

    刘清重新抱住已经坐在被卧里的董洁,心情杂乱地不说话。

    董洁把头靠向刘清,“刘清,看来,我们只能有这一次了。”

    刘清“唉”了一声,把董洁抱的更紧了,“谁说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董洁望着愁容满面的刘清,用香唇吻了刘清一下,说:“那,那我成什么啦?第三者?”

    刘清几乎是把董洁的粉红的耳朵衔在嘴里说:“小洁,相信我,,我刘清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董洁的热情又一次被刘清调动,她再次对刘清发起了兴奋的信号。刘清开始配合地解开自己外衣的纽扣了。

    老天好象有意而为之,偏偏让两颗相恋的心,不能碰撞在一起。

    当刘清愤愤地再次接听电话时,电话里传来了黄苗的训斥声。

    ——“刘清,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发火还挂机,圆圆已经被你气得呕吐、肚子痛得直叫唤,你想要他们母子的命啊?”

    ——刘清惊呆了,他慌乱地问道:“啊?怎么这样啊?苗姐,你快打120!她不能出事的!我马上就来。”

    刘清来到炕边,想穿起外套,被董洁抓住了衣服,两人相持了几秒钟。

    董洁放开拉住的衣角说:“你——我——”她绯红的脸上泛起了不悦的表情。

    刘清保证似地说:“小洁,你在这里休息,等我安排好了李圆,再来送你回

    学院,你千万要等我!”

    董洁好象在点头,又好象在催促他走开。

    ——

    刘清火速疾行至派出所大门广场时,发现在前方的绿荫里,黄苗正抱着李圆在石椅上坐着。

    “苗姐,怎么还没有打120啊?”刘清来到李圆身边,急切地问着。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只有李圆细微的申银声,在不断地发出。

    刘清拉开黄苗,伸手要抱李圆,黄苗打开刘清的手说:“你干什么?开车送圆圆走啊?车上出事怎么办?120车来了怎么办?”

    “这120车怎么来得这么慢啊?”刘清缩回手埋怨着。

    “怎么?现在急啦?圆圆为你担心,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又急着要来派出所接你。这倒好,你不领情,还发她火,真是个怪人。!”黄苗在一个劲地指责刘清。

    “黄、黄姐,算啦!他来了就好!”李圆说话时,把刘清拉着坐下,自己的头靠向刘清。

    当120车来到之时,李圆要求刘清抱她上车,要刘清在车里陪着她。这样,黄苗只好一个人,开着自己的轿车,紧跟在120车的后面,向医院驶去。

    ——

    广城的“五号工地”是在距离“林业学院”不远处的一个住宅房建设工地,这里曾经因为民工的暴动,打伤了民营建设企业的工头,而停工一年多。原来的承包人,已经亏本离去了。现在的承包建设的老板是红头会极力扶持的外省人,由于红头会的势力很大,民工们倒还平静。虽然没有了暴乱事件的发生,但时常有管理者的捞“回扣”和偷工减料事情的存在。

    牧市长来到“五号工地”的出事地点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警察在划警戒线和勘察现场。也有几名消息灵通的记者也在询问和拍摄。

    牧市长首先督促警察,把现场勘察完毕,又叫警察把尸体立即运往殡仪馆,又把记者叫来,告诉他们,在市委市政aa府没有指示之前,不要把消息传出去。然后,他又叫警察疏散了围观的群众。最后,他在工地的指挥办公室里,召开了事故现场办公会,主要听取工地负责人的汇报,了解事故的发生原因和经过等等。

    牧市长布置说:“现在,重点是安抚死难者家属,要立即通知家属,其次,是立即停工,做好工地的安全整治工作。第三,查清事故原因,追究肇事者的责任。”

    牧市长的现场会议刚刚结束,张秘书来到市长的面前,告诉市长,有一个人想见见他,说有要事相告。

    在一个拐角的工棚里,坐着一个独眼老人,五十多岁了,头发向后面背起,虽然接近花甲之年。但是行动和气质,却如一个壮年人。他被张秘书带到了市长所在的车子里,车子在开动,里面的独眼老人,在不停地说着他所知道的事情。市长叫张秘书,记下了独眼老人所说的话语的内容。

    第二天,红头会的童老大童天和丁老二丁龙被带进了公安局,原因是:二人对“五号工地”的死亡事故,负有主要的责任。现已经查明,是他们进购的竹制脚手架,全部是劣质产品,造成工地脚手架断裂,三名建筑工人摔下死亡。

    童天和丁龙被拘留,给红头会造成的轰动,犹如天塌下来。所有的会员都在焦急和担忧,老三和老四没有了主张,所以,他俩想到了刘清,想到了请刘清来,帮他们主持商讨:如何解救童天和丁龙。

    刘清了解到童老大和丁老二被拘留的原由后,心里也犯愁了,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他真后悔,没有早知道童老大还在做这种昧良心的生意,要是早知道就好了。他只好安慰老三和老四,说自己一定会尽力想办法的。

    通过黄律师的的调查和分析,刘清知道了,这个工地是牧市长亲自分管的工程之一,死亡事件的案子也是牧市长负责监督处理的。要想救出童天和丁龙,只有从牧市长入手,打通关节。然后,期盼和死者家属私了,这样,才能减轻他俩的刑事责任。

    想打通市长的关节,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在红头会和绿头帮手下的提醒下,刘清想到了董洁,想到了董洁和牧市长的关系,于是,刘清在星期六的上午,开车来到了林业学院,希望找到董洁,更希望董洁能帮帮自己,救出童天和丁龙。

    在车里,刘清想到了那天,在那个小旅馆里,自己因为李圆,无情地离开董洁,忙了很久后,傍晚自己驱车来到小旅馆时,董洁已经不见踪影,打听后,才知道,董洁刚刚离开小旅馆,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那天晚上就开车来到林业学院,就是没能进去,第二天清晨,才托红头会的兄弟打听到董洁昨晚就已经回学院,这样,刘清才放心的。

    今天,见到董洁,她肯定会生气的,肯定会怪罪自己不关心她的。唉!不管怎样,让她发发火吧,只要她愿意帮助自己解救童老大,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的,在董洁面前,刘清一直是甘愿承受一切的。

    在一个幽雅的花坛旁边,红头会的兄弟帮刘清约来了董洁,董洁一身的春秋衫装束,把自己优美的身姿,表现的非常灵动和朝气。向刘清走来的时候,就象是霞光在普照,让他感到无比的光明。

    “哎哟,大忙人啊,怎么有闲工夫来找我呀!”董洁好远就讥讽开了。

    刘清冲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我,就找你,你跑不掉的!”

    “嘿嘿,你老婆来啦!快放手吧!”董洁根本就没有动手配合刘清的拥抱,只是嗤笑着。

    刘清放开董洁说:“那天,我去小旅馆时,你怎么走了啊?你不相信我会去送你回学校吗?”

    “我知道,我看见你了,在旅馆边上的树丛边,我见到你在忙活!可那时已经是晚上了!”

    “啊?那你怎么没有叫我呀!真是的。怎么能害我焦急呢?”

    “你急吗?我可等你几个小时,不急是吧?还要我叫你,叫你有用吗?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还能做什么?”董洁无所谓地回答。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小洁,我今天有要紧事情找你帮忙的,很重要的事情!”

    “噢?这倒新鲜了,你都是广城的富商了,还用得着找我帮忙?”

    “是是,你认识那个牧市长吧?我的两个兄弟被拘留了,这事情归他管,你帮我们找他说说,让我们和死者家属私了,这样就能减轻他俩的过错。市长有什么要求,比如说‘好处费’什么的,我们一定高价给他,作为对市长的报答”

    董洁惊讶地望着刘清,犹如望着一位陌生人,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态。

    “那个市长很喜欢你的,你去求他帮忙,他肯定会答应的!”刘清不顾一切地尽情表述。

    董洁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刘清根本就没有看见,他还在不停地诉说着:“哦,还有你,如果成功了,我们还可以给你一笔很大的感谢费的!”

    董洁悲愤地转过身体,不再望刘清。她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要么,我现在就给你两千块钱,作为你给我们办事的消费!哦,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还可以马上给你五千块钱的感谢费!这总算行了吧?”

    “滚!垃圾!”董洁怒气十足地向刘清抛去了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的话语。并且把手里的空水壶砸向刘清的胸部。

    刘清被惊恐了,他被董洁的怒气和话语吓呆了,更被董洁砸来的水壶吓蒙了,他没有心理准备,也无法接受事实,他的头深深地低下来,很低、很低,整个人成了失去思维的木敦。他身下的红水瓶的内胆碎片在向外洒落着。

    [石破山崩,哪有发生在清澈见底的小溪;天寒地冻,怎会出现在红日朗照的温室。玩笑人生,人生玩笑。怎会就这样的来临。她是谁啊?是你的至爱!你是谁啊?是她的绝恋!在此时,为何有如此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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