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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无儿女情长,哪来豪情万丈——我是卫景离。 ..

    那还是光熙十四年,这年冬季的寒流来得异常迟缓,而步入腊月,天却陡然凌冽起来,纵然大明宫里来往的人们裹着数层厚衫,脖子上围着狐裘、兔毛,也还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一年的腊月初三,刘昭容薨。

    是年,卫景离六岁。

    听到噩耗的时候,卫景离还在跟着二哥、三哥上课,成福林匆匆赶来,拉着他的小手,将他带离了读的崇文殿,直奔母妃寝宫。

    入得殿内,入眼的便是跪了满地的婢女和内侍官,马淑妃站在门口抹着眼泪,见着他来,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离儿,不论看到什么,你都要坚强!”

    六岁的卫景离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嗯”了一声,然后随马淑妃走进殿内,直到红木梨花**边,他的笑容才从无邪崩塌至恐惧——

    **上躺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妃,刘昭容。

    她双目紧闭,脸上起满了水泡,遮去了她往昔的容颜。她一动不动,胸膛静止,没有一丝起伏。

    卫景离上前两步,瞪大双眸,喃喃道:“娘娘,这是我的母妃么?”

    马淑妃不忍地别过脸,许久才点了点头。

    “母妃……她睡着了?”卫景离伸出手指,戳了戳刘昭容的手臂,轻声唤道,“娘,离儿来了,娘你别睡了……”

    那日,他追着马淑妃问为什么他的母妃不理他,为何她睡得这么沉?

    所有人都以为他年纪尚幼,不懂死亡,可是他们都错了,在他看到刘昭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死了。

    他们都忘记了,他卫景离是一个五岁就提出“立国论”的孩子,怎么会不懂死亡?

    死亡就是,等待的恐惧。

    昭容下葬的那日,被追加为夫人。舅舅刘垚对他说,从现在起,收起你的智慧,养足你的韬晦。

    那一刻,他知道,是他无所顾忌的所谓聪慧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从那时起,他不再只是他自己,直到,在紫阳街头遇见她。

    在这之前他就听李锏说,钟家跑了两个孩子,跟踪过程中,李锏发现其中的女孩有些特别。

    出于好奇,他带着李锏专程去往紫阳县承凤坊,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她。

    同样是个隆冬,她在人群中心,小脸脏兮兮的,头发松松地绑在脑袋一侧,一曲奇怪的歌唱罢,朝他灿然一笑。刹那,灰云尽散,日光拂面。

    卫景离对自己和奚茗的相遇印象很深刻,因为那日,正是腊月初三,刘昭容的祭日。

    那也是自他六岁后第一个洒满阳光的隆冬。

    此后,他便渐渐沦陷。

    他将奚茗带回定安,表面上没再与她有任何接触,实际上却暗中关注着她。

    他知道她不敢上手和李葳他们比高低,甚至连马都爬不上去;她好几次半夜跑到凉亭里,一哭就是大半夜,直到久里出现,搂着她、哄着她;她也曾几次误闯进昭容祠堂,然后在他凌厉的注视下吐着舌头道:“那个……去茅房,走错了……哈哈,拜拜……”

    然后,不知不觉,他爱上了她。

    他开始期待,她究竟什么时候会再闯进祠堂,然后裹着他的狐白裘睡着;他开始期待她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对他破口大骂;他开始期待她对他笑,对他哭,或者追着他问有没有好吃的;他也开始期待持盈来打她的小报告,说她不起**训练,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闯进她的房间,将她一脚踹下**,看她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有怒没处放……

    她的喜怒哀乐,竟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真实感,甚至是——归属感。

    只可惜,他设计灭了她满门。

    于是,他怀着怕她知道真相的恐惧,惴惴不安地过了八年,直到她说不恨,更或者,直到他站在中军帐外听到她向久里坦白——她来自异世,她是未来的游魂。

    巨大的震惊和错愕瞬间填满了卫景离的大脑,以至于他反常地身形一晃,踩断了残枝。

    他想起她的每一言、每一行,想起她曾唱的离奇的歌,想起她所造的火药,想起她强调的“一夫一妻”。

    彼时,他清楚地听到奚茗给久里描述的未来,那里有高楼大厦,有霓虹长街,有北国风霜,也有江南水镇……那里谈自由,谈民/主,那里绝大部分国家一夫一妻……

    至此,他才更加深刻地理解,所谓深爱,一旦沦陷,就是一辈子。

    怕么?因为她的身世?

    怕。

    怕她会像突然来到这世界那般突然消失。

    她的到来如果是老天对他的馈赠,那么,老天会不会收回他的仁慈?

    所以,他要娶她,立即,马上!

    他要用契约拴住她,就算老天有一日要收回恩赐,看在契约的面上,老天会不会继续留她在他身边呢?

    好在,他实现了对她的承诺——先平天下,然后齐家。

    更让他窃喜的是,她还给他生了两儿一女。

    想到这,卫景离禁不住笑出声来,一旁的李锏见怪不怪,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奚茗自从嫁给卫景离,虽受万民敬仰,却仍是小孩子心性,在宫里完全静不下来,每逢节日,必在后宫组织宫女和内侍官来一场“联欢晚会”。不过,好处也很多,比如后宫再无倾轧,宫人相亲相爱。

    几日前,贞儿从周昌龙军中历练归来,回到宫中见到几月未见的奚茗,难免地闹将起来。

    奚茗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贞儿也十七了,他们二人竟然在御花园追逐打闹起来,而原因特别奇葩——奚茗要给贞儿介绍个女朋友……

    就这样,贞儿追着三个孩子的妈跑了整整三条回廊、两座拱桥,直到奚茗不小心崴了脚摔倒在地,他才收步打住,连忙上前将奚茗背回了寝宫。

    只是没想到,这一摔竟然摔出个孩子来!

    当御医告诉卫景离皇后娘娘的脚并无大碍,而且恭喜他又纳皇嗣后,着实将贞儿吓傻了——还好孩子没事,不然他可得被自己的四哥吊打一番!

    卫景离赶忙去看奚茗,将她从**上捞起,搂在怀里,柔声嗔道:“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每天跑来跑去像只小猴子。”

    “人家怎么知道又有了呢……”奚茗将小脸在卫景离肩头蹭了蹭,嗲声道,“是你太威武……我怎么想得到,刚生完猫蛋儿没三个月就又怀了呢……都是你……累死我啦……”

    话没说要,奚茗就羞赧地红透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奚茗说的倒是实话,她的身体素质不知是亏得多年武道训练,还是天生强健,但凡怀孕竟都不怎么害喜,挺着大肚还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连御医都惊叹,直呼皇后娘娘真乃神人也!

    这时候卫景离则会搂着奚茗,一脸骄傲道:“朕这是老婆娶得好。”

    打发走了殿内人等,卫景离干脆连贞儿也一脚踹出了门,本打算浓情蜜意一下下,结果还是冷不防从门缝窜进来两小只。

    “大狗,二狗,你们怎么来啦,你们锏大爷呢?”奚茗张开双臂,将两小只抱**。

    大狗和二狗是对龙凤胎,大狗是哥哥,二狗是妹妹。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卫景离的亲生儿女。

    看着奚茗逗起刚满三岁的一双儿女,卫景离想起当初和奚茗大婚,新婚之夜两人可谓云翻雨覆。他们都是第一次,相互摸索着,笨拙地彻底进入对方的生命。

    不过卫景离一向聪颖,就连滚**单这种事也只是稍加摸索就掌握了其中玄妙,比奚茗进入角色快多了。

    那**,他几乎拼劲全力。

    不过,界限冲破的瞬间,她的痛呼还是教他心痛不已,自责起自己的粗鲁霸道,改为温柔的做派,疼惜她,一点一点带她一起走向巅峰。

    四个月后,奚茗便怀了大狗和二狗。让奚茗直呼:“卫景离你好厉害,简直百发百中,英勇擅战。”

    当时御医把脉,说皇后可能怀了龙凤胎,真真是让卫景离和奚茗高兴了一把。

    当晚,卫景离紧紧拥着奚茗,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道:“茗儿,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嗯……而且一次生俩,也省得我多熬十个月。”奚茗在卫景离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可一番话差点惊呆了卫景离,让他直呼,不愧是他卫景离的老婆,就是与众不同!

    不过,卫景离还是觉得自己震惊早了,他真没想到,他这个老婆,真是身体壮如牛,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还敢跟他滚**单……

    当然,对于孕期滚**单这件事,他得负全责……好在,他很小心,随时顾及她的感受。毕竟,他还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或者按奚茗说的,他是个“神勇”的男人,身边躺着他的至爱,如何能不动容?

    十月怀胎,奚茗竟然没什么**反应,就是饭量惊人,一个顶仨,最后顺利产下一对龙凤胎,生产的那天,真是将他吓了个半死。

    那还是初夏,奚茗在殿间吱哩哇啦一顿乱叫,大喊:“我不生了,不要生了……”然后哇一下大哭出声。

    天气不热,卫景离却在房外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听到奚茗的哭声,瞬间就不干了,大力推开门,甩开阻拦的宫女直冲**头,完全不顾手忙脚乱的医女劝他说生第一胎都这样。

    卫景离抱住奚茗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唇瓣,慌张地握住她汗涔涔的小手,道:“茗儿,看着我,看着我!有我在,我守着你!”

    然后,他凑在她耳边,唱起了歌谣,而且,是他们初遇时奚茗唱的那首——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缘分落地是我们/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声音很轻很柔,却有种安定的力量,让奚茗在卫景离的怀里安静下来,伴着悠扬的旋律缓缓闭上眼,微笑。

    接着,负责接生的三名医女喜道:“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皇子!”

    顷刻,洪亮的啼哭声盈满了整座大殿。

    卫景离和奚茗在皇子的哭声中同时一愣,还没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听医女道:“又出来了!哎呀,是个小公主!陛下,娘娘,这次是个漂亮的小公主!”接着又是一阵啼哭。

    奚茗听了,忙问:“四肢都健全吗?孩子健康吗?”

    虽然早有徐子谦这等异时空结合的俊才在先,但奚茗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是被炸穿越的,她就一直担心受辐射影响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是怪胎。

    早在大婚的时候奚茗就隐晦地表达了不一定能为卫景离开支散叶的担忧,没想到卫景离倒是洒脱,说若无子嗣日后就将皇位传给其他有能力的皇族子弟。

    此刻,奚茗可算揪心不已。

    “回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很好,您听听,这哭声嗓门多亮啊!”医女喜道。

    奚茗抬眼望了望医女怀里的宝贝,见他们分别朝她甜甜一笑,发出“咯咯”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紧绷了几个时辰的神经顿时一松,当即双眼一合,晕倒在卫景离怀里。

    这一下,卫景离近乎崩溃,也顾不上襁褓中的孩子了,抱着瘫软的奚茗连声大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那一刻,他以为老天抽走了奚茗的灵魂,收回了对他的恩赐。

    当时他的惊慌和恐惧至今想起,也足以令他后怕。

    她若不在,他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殿外守候的御医们鱼贯而入,诊治后,以孙瑭公为首的御医们说奚茗这是分娩过累,精神放松之时累晕的,睡醒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卫景离根本不敢放松警惕,守在奚茗身边直到她彻底醒来,并且为她递上口渴时的第一杯温茶,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想,感谢苍天。她应该是不会走了。

    当夜,他紧紧抱着奚茗,不愿松手。

    奚茗问他:“宝宝可不可爱?”

    直到这时,卫景离才意识到,他还没看自己儿女一眼呢……

    黑夜里望着奚茗渴望的眸子,他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肩窝,柔声道:“可爱,和你一样可爱极了。”

    “骗人……宝宝刚出生都是丑的……你根本就没看吧!”

    一语刺中卫景离心扉,他顿了顿道:“在我眼里,他们可爱极了……”

    “取名了么?我们给宝宝起名吧!”

    卫景离才想起,他都忘了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唔……老大就叫卫思狂,老二是个女儿,那就卫如絮吧。”

    “什么烂名字,你也太随意了,思狂?如絮?你有没有搞错啊,宝宝长大了会恨你吧?!”

    “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卫景离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奚茗的心房。

    依偎许久,奚茗道:“小名呢?”

    “还没想好,茗儿你说呢?”

    “老大叫大狗,老二是个女孩,那就……”奚茗眨了眨眼,睫毛刷在卫景离下巴上,继续道,“就二狗吧!”

    半晌,卫景离才道:“……他们以后会恨你的吧……”

    “你懂什么,贱名好养!没叫狗剩子都不错啦!”

    “嗯……我的意思是,可以贱,但也不能贱得太随意……”

    于是,经过一宿热烈的讨论,最后确定大皇子官名卫思狂,小名大狗。长公主官名卫如絮,小名二狗。

    当卫景离将这个消息告诉李锏的时候,李锏差点没惊得掉了下巴。

    没过多久,奚茗便怀了二皇子,小名猫蛋儿,官名——卫忆久。

    卫景离觉得,也许过不了多久,他的儿女能凑齐一个动物陆战队,对此,他深信不疑。

    从此,李锏就成了两个小家伙的贴身保姆,好几次都累得在卫景离面前站着睡着了。

    所以当奚茗问大狗二狗李锏去了哪里的时候,卫景离其实早有心理建设——八成是不知在哪里睡着了。

    三岁的大狗在奚茗怀里蹭了蹭,然后在**上打了个滚,奶声奶气道:“我锏大爷拉稀去啦!”

    卫景离大惊——这小子不会又使什么阴招了吧?

    到目前为止,奚茗生的三个孩子,真是又奇又邪,尤其是大狗,和乖巧精灵的二狗比起来,虽然才满三岁,却完全继承了卫景离的智商、外貌,并且将一股子邪气发扬光大,身上还有奚茗的古灵精怪,常常不按套路出牌,简直就是个异数!

    果不其然,卫思狂侧躺在**,肉嘟嘟的手臂撑着脑袋,道出缘由——

    “前些天,我在孙御医那见着他在配治拉肚子的药,我就拿着原方,对应了促使拉稀的药,混到大爷的茶里去啦!”言罢,卫思狂还点了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全然不顾身边的爹娘完全黑了脸。

    奚茗对卫景离道:“我早该想到,妖孽的儿子也该是个小妖孽……”

    卫景离将视线移到奚茗的肚子上,暗暗咽下口唾沫,估计奚茗肚子里的这个……应该也是个小妖孽吧。

    奚茗怀着这只小妖孽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已经挺得老大,这时候卫景离却收到了一个让他紧张不已的消息——谷国皇后邓瑶珠来啦!

    邓瑶珠人还没到,谷梁郁的亲笔信却先行到了卫景离手里。展信一读,卫景离当即头晕目眩,顿感头大——邓瑶珠刚怀有身孕,竟吵吵着要来定安看望奚茗!

    谷梁郁在心中表达了自己的无奈,最后拗不过邓瑶珠,只好同意她前来,顺便还给她拨调了全部雷霆十二士和一个营的护卫暗中保护她。

    信的结尾处,谷梁郁写道:“景离老弟见机行事!”简直意味深长。

    一个月后,邓瑶珠便出现在了大明宫内。

    对卫景离来说,邓瑶珠的到来简直就是场噩梦——刚吃了顿接风洗尘的饭,奚茗就被邓瑶珠拉着逛街去了。

    当时卫景离是拒绝的,原因不用多说,奚茗还挺着大肚呢!但邓瑶珠白眼一翻,道:“多活动活动对生产有好处,生出来孩子更健康,对吧茗儿?”然后不由分说拽着奚茗就上了街。

    卫景离想,谷梁郁的“见机行事”说得也真是很有预见性啊……他也只好顺了两位皇后的意,暗中调了隐卫保护她们,于是当天的西市很诡异——

    奚茗和邓瑶珠刚表露出要去布匹行看看新货的意思,就有四、五名五大汉抢进布行中视察一番,确定无异后才默默退去。接着两人踱进店中,布行的老板便可从她们身后看到并立的十几名粗臂大汉,狞眉厉目地瞪着他,吓得他不敢造次,不论奚茗她们买什么,他都半价出售。更别说两位孕妇坐在小摊前吃碗馄饨,整个小店瞬间便被乔装的护卫吓跑了顾客,强行占领了!

    所以,知道的人道这是两名孕妇在采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打劫。

    只是,奚茗和邓瑶珠专注享乐,并不知身后的事。

    邓瑶珠在定安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期间每天都黏着奚茗,最后干脆和奚茗搬到一起住,两个好姐妹挤在一张**上,让卫景离这个陵国皇帝打着铺盖搬到了隔壁殿宇,一个月都没睡好觉,看见邓瑶珠就恨得牙痒痒,心想就是这个女人霸占了他的女人!

    而每当他提出要奚茗搬来和他睡、而理由是:“茗儿你不在朕睡不着!”的时候,不只是邓瑶珠,就连奚茗也会帮着一起批评他,说他不给家庭主妇独立的生活圈子啦、不尊重她们姐妹情深啦、嗔他不解风情啦,还要给他扣上“大男子主义”的帽子!惹得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李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拍拍卫景离的肩,算是抚慰,喟叹道:“看来,还是带孩子轻松些,夫妻生活太惊悚!”

    卫景离苦闷地摇摇头,即刻给谷梁郁回信一封,提笔便写:难兄,见信如晤……

    他想,他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卫景离哀叹一声,问身旁的李锏:“李锏,你说是不是男人一结婚就会变窝囊呢?”

    李锏一怔,和两边微诧的婢女、内侍官们一齐抿嘴偷笑。

    “这个……这个恐怕和结合的对象有关吧。”李锏憋住笑,佯装严肃。

    卫景离沉吟片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嘟哝道:“哼,死丫头,看你生完这一胎后朕晚上如何办你!”

    四个月后,奚茗顺利诞下三皇子,取乳名羊驼……

    卫景离问为什么起如此奇葩诡异的名字,奚茗说……草泥马很贱,好养。

    这个瞬间,卫景离的内心是崩溃的。

    见卫景离脸色难看,奚茗小嘴一噘,不悦道:“景离,你是不是不喜欢茗儿了……一定是的,你讨厌我了……”

    卫景离赶紧否认,接着郑重道:“我是在想小羊驼的官名。”

    “叫什么?”

    “卫念茗。”

    名字一出,扫尽奚茗的一切质疑。

    “这名字是不是太随意了啊……”奚茗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

    “名字里暗藏的思恋从不随意。”

    “景离……”

    “茗儿?”卫景离拥住奚茗,柔声道。

    “嗯?”

    “没事,我只是想唤你的名字罢了。”

    千百年间的驻足停留,终究比不上你,一笑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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