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被眼前这幕活色生香的画面震惊住,顿时双眼都看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激动不已,手中的刀也情不自禁扔到了一边,颤抖着手朝沐兰凑了过来。

    “这样的绝色大美人,何苦要把自己的脸糟蹋成这样子?来,让我瞧瞧你本来的模样。”虽然这老四是个急色鬼,但是,再怎样诱人的身体,配上这样一张胡子拉碴的大叔脸也是很煞风景的,故而耐起性子就要来扯沐兰脸上贴着的胡须。

    “这个要沾水才能除下来的。”沐兰冷冷的开口,道:“强行撕扯的话,会连皮肉一块扯下来。”

    老四手下一顿,难得美人和自己说话,虽然语气冰冷,却还是令他莫名的振奋,忙点头道:“是是是,用水,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水。”

    他可舍不得将一张花容月貌扯坏了,说着,心急火燎的出门打水去了。

    沐兰知道,这样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好在,再有一刻,她的穴道应该便能冲开了。

    老四果然回来得很快,急匆匆的端着一盆水便到了沐兰跟前,献宝似的掏出一条丝巾,道:“这条是京城名绣坊的丝巾,我一直没舍得用,以后就留给你洗脸吧。”

    说着,拿丝巾沾了水往沐兰脸上抹。那些胡碴本就是以特殊药水粘上去的,见水后,不一会便开始自动脱落开来。

    老四惊艳的看着眼前一点一点呈现出的容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沐兰的容貌虽然称不上倾城绝色,却自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野性韵味,即便是不施粉黛,也让人有种无法直视其光芒的清傲与冷艳。

    老四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这样的女人是他这辈子从来不敢肖想的,一时间,他心底竟滋生出一丝自卑来,搓了搓手,正要说点什么来讨好眼前的佳人,身后的木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来。

    “好你个大胆的老四,早就看出你不老实了,你小子没少背着我们捞油水吧?这回可叫我们逮了个正着了!”门外一下冲进来好几个山贼,为首的其中一人扬着大嗓门直指着老四喝骂着。

    老四看到众人,竟条件反射的张开臂膀挡住在他身后的沐兰,心虚的辩解道:“大哥,二哥,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盘问一下这家媳妇的事……”

    然而,他的举动却让眼前这些山贼更为起疑,刚刚出声的山贼很没耐心的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拉扯开老四,想要看看他到底在遮掩些什么。

    沐兰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被呈现在众人眼前,艳而不俗的容颜配上这身男性装扮,又是这般春光乍泄的场景,那份野性的性感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沐兰眉心微微一皱,她并不想大开杀戒,然而,今晚的遭遇却是着着实实的惹恼了她。冷眸一一扫过在场每一张垂涎的面孔,她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倒数着,再有十分钟,她便能恢复自由,她要夷平了这贼窝!

    然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发生很多事。

    那山贼头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沐兰打量了好几个回合后,突然哈哈大笑,道:“这个女人我要了,从现在起,她就是你们大嫂了!”

    说着,上前来一把打横抱起了沐兰,转身便往外走。

    老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立刻被其它弟兄一通围攻,骂他竟敢枉想吃独食。不过,喜事当前,众人也没太多心思教训他,一番拳打脚踢后,便起哄着追上了他们的头头,叫嚷着要“闹洞房”。

    沐兰被径直抱入了整个寨子里最大的一栋竹楼,那山贼头子也不管后面还跟着一票弟兄,直接将她抱入内室,放置在一张大木床上。

    “亲一口,亲一口!”这样的事大概也不是第一次了,山贼们一个个双眼冒光,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那山贼头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气氛,一点也不避讳,欺身就将那张满是胡渣的嘴往沐兰嘴上“叭嗒”亲了一口。

    身后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口哨与尖叫,哄闹再度升级,道:“脱衣服!脱衣服!”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沐兰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一时间,整张脸都因羞愤而胀红了。可她必须忍耐,还差一点,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那山贼头子在众人的怂恿下真就将手伸向了沐兰本就已经半敞开的衣襟,就在要撕开她衣物时,忽又打住,回头冲众人道:“好了,闹到这就得了,这个跟以往的可不一样,这可是你们以后的嫂子。”

    众山贼顿时有些扫兴的嗟叹了一番,有人提议出去喝酒庆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时间所有人一哄而散,走到最后的人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不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喧闹的猜拳声和粗犷放浪的说笑声。

    见屋里已无他人,那山贼头子早已按捺不住,手忙脚乱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不一会,便赤条条的呈现在沐兰面前。

    “娘子,过了今夜,你可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山贼头子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扑上来扯沐兰身上的衣物,道:“只要你乖乖的从了我,我保证,从今往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身上的粗布长衫被他用力撕成了两半,扯落到了一边,眼看着那只魔爪又要落向她身下的长裤,沐兰一咬牙,正要说点什么拖延一下时间,就听外面“哐当”一声脆响,也不知是谁摔碎了酒坛子,紧接着,有人“啊”的惨嚎了半句,继而又传来什么东西沉闷倒地的声音。

    这些异常的响动让这山贼头子手中的动作稍稍顿了顿,随即不以为然的安慰道:“娘子别慌,这准是他们喝多了又打起来了,常事,不管他们,咱们继续。”

    说着,那双布满粗茧的手再度伸向沐兰身下的长裤,指尖还未触及布料,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被什么猛的劈开,门板一分为二倒在地上。

    山贼头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弟兄喝多了闹到这儿来了,起身便要发作,却见一个身影自破开的门里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锦衣华服,气度雍容,然而,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却在他踏足这个房间的那一瞬,令整个空间都刹时有如陷入冰窖之中。

    山贼头子被他身上的气势骇住,明明相隔还有两丈远,却不由得退了一步,壮着胆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到我寨子里来?”

    问完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弟兄怎么竟任由一个生人闯起来也不阻拦,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思绪转到这里,才赫然发现,眼前的华服男子手中还提着一把剑,剑锋和他的人一样透着刺骨的寒意,一抹浓浓的鲜血正沿着剑锋上的血槽缓慢的往下流动,随着他步步逼近,地上滴落朵朵血花。

    “你……你做了什么?”山贼头子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眼睛瞟了瞟旁边墙上挂着的刀,心一横,冲了过去。

    华服男子根本不给他这负隅顽抗的机会,提剑的手一挥,只见寒光一闪,那只拿刀的手还未触及刀柄,便被削飞出去。

    “啊……”山贼头子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但嚎了不到两秒,冰冷的寒光便绕喉而过,阻断了他所有声音。他整个人顿时有如一只失去倚靠的麻袋,闷声倒在了地上。

    所有变故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连沐兰也有些震惊和意外。然而,在看清那华服男子的脸时,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华服男子便是先前弃她而去的东陵无绝!

    解决完了那山贼头子,东陵无绝的视线这才转向床铺里的沐兰。此时的她上身仅着一件抹胸,莹润的双臂以及柔滑的纤腰全都一览无余,当然,也包括左臂上那道出自他之手的深深血痕。

    东陵无绝皱了皱眉,随即把身上那件华服脱了下来,走上前去,扶她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我道你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也不过是只会嘴上惩强而已。”东陵无绝打量着她,讥讽道:“当压寨夫人的感觉如何?”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声脆响,沐兰挥手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脸上。 ;&heats;笔♠

    冲开穴道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赏他一耳光,这是沐兰自己也未曾预想到的。然而,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表达她对他的愤恨!

    “东陵无绝,这世上谁都可以羞辱我,唯独你不行!”之前被这些山贼羞辱***时她都没有掉半滴眼泪,此刻看到他,泪水却禁不住直往眼眶里涌。沐兰咬牙将泪水逼了回去,将披在身上的衣袍穿上,翻身下床,头也不回便朝外走。

    东陵无绝被她这一个耳光打懵了,按说以他的身份与脾性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然而,视线触及到她通红的眼眶时,他的心竟也有如被她狠狠抽了一巴掌一般,隐隐痛得发麻。

    或许是那熟悉的容颜牵动了他的心,看她毅然绝然的冲出屋去,他随即也回过神来,跟着追了出去。

    竹楼外还燃着篝火,空气里却漂浮着浓浓的酒味和血腥味。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余具尸体,血水和酒混杂在一起,湿了整片土地。

    对眼前这番惨况沐兰视若不见,眸光一扫,很快便发现了东陵无绝的座骑停在不远处,当即一个飞身,跃上了马背。

    “你要去哪?”看她抢了他的座骑,东陵无绝心底没来由的为之一紧,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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