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夜宿久长

    我是问的当地人,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子叫做久长,到底怎么个来历意思,我也没有去问,听说离贵阳市还差约三十公里的路程,路边有挺多的房屋,也有几座楼房,但没有见到象饭店商场、五金百货、邮局银行什么的,觉得顶多算是个较大的村子了,不象是乡级的那种镇子的繁华。

    “老伯,这里有住宿和吃饭的地方吗?”

    “那儿”,老伯指着前边不远的小楼,“俩楼就是”。

    当我走过去一看,哪里象是什么饭店的旅店,看上去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汽车修理厂,门口停满了正等待修的车子,有的是拆开了,有的正在等着,两个小楼是紧挨着的,把两个小楼的门口都堵塞了。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也是没有找到另外的进出口儿,于是便停放了车子。

    “小哥”,我对着下在修车的小伙子问到,“这儿能住宿吗?”

    “能住”,小伙子用拿着的扳手指了一下说,“外面的小门上去找老板娘”。

    我找了一趟还是没有找到说的小门,便又回来了,刚才的那个小伙子一见我又回来了,就知道我是没有找到门,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迎了过来,但却什么没说的,还是拿着刚才的那个扳手,指着让我进了那个小门,然后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老板娘,来住宿的”。

    难怪之前我都没有找到,哪里是什么小门,其实就是两楼之间的缝隙,顶多也就60多点,走我这样的小体格的还算可以,假若是一个高大一点的胖子,恐怕进入都要费事儿了。我进到了后院儿,见到里面还是小楼与前面的连着,就象典型的土楼结构,走廊是方形环通的,四个拐角的地方都有楼梯可上二层,二楼的走廊与下面的一样,只是缺少了一个方形的院子,无论你是站在走廊的任何一处,都能看到走廊的所有地方,豁亮的很,一看就让人舒畅的那种感觉。(

    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个子虽然不高,但很是好看的模样,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两天,偶遇到卦妹的那个标记的情景,心里马上希望她也能象那天一样,也能说出一口地道的东北话……

    心里这么想着,眼睛也就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人家的那个地方,好在人家没有介意:“大哥,是您要住宿?”

    一嘴巴的当地话的刻意慢版,让我感到了很是失望:“唉是,一宿多钱?”

    “40”

    “呀,这么贵”,我看着女人的漂亮脸蛋问到,“有便宜点的吗?”

    “大哥,双人的房间,要你40已经不贵了。”

    “不,不是”,要说这平时说话是一套一套的,今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好象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你看我吧,从丹东骑车过来,家里也不是很有钱的那种,不用那么高档,便宜点儿的能睡就  看书*。!网灵异;

    行……”

    “丹东骑车?”女人好象有点吃惊,“有身份证吗?”

    “有”

    女人接过看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的打量了我一番,“那行吧,我也不差你住这一宿的三十、二十的”,女人拿着我的身份证,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门,“就住这间吧”。

    女人说着推门自己先进了房间,我虽然希望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上回的那个家乡话的,能够再次带来当年的标记,但毕竟人家是说了当地的语言,没有再现出半点当年卦妹的记忆。有些失望的之余还是得回到现实,如若再行失礼的话,恐将引起人家责怪,我赶紧的强制自己从那种冥想之中恢复常态,借着拍打拍打身上尘土的动作,用了打出声音的方式表示了刚才的歉意,和进屋之前的尊重。

    “还没有吃饭吧,面条行吗?”

    我一进房门,女人就问了这么一句,由于我正在思考自己之前的目光不妥,并希望着不给人留下介意,这刚一进门的就来了这么一句,象是‘面条’一词触到了大脑里的相关,或是点击到了存贮记忆中的索引了,还不经思考的就连连的立马点头了两下,等到意识思维回到这事儿的现实当前时,已经迟缓了好几秒钟,才又觉得不妥的补了一个“谢谢”。

    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迟缓,误让女人感觉我在为难,或许判决我是囊中羞涩的迟疑:“不用担心,不用你给钱的”。

    女人出去走了,我被一下子撮那了:自己没有不想给钱,只是想着省点花钱,计划要走两个多月的,按照我们东北的低档食宿标准,我是准备一天五十元够了,最便宜的地方是河北的那个易县,就是我在霞云岭上,一直走到晚上九点半才下得山来那回,一宿的大炕只要七元钱,十元就可点肉菜,而且烧酒管够不用花钱。还有陕西的汤饼和刀削面条,只要五元的一碗,就会让你吃得肚皮撑胀,用咱东北人的话说是‘实的挥’的,但比咱家乡的快餐还要便宜的多了。

    可这一过了秦岭再往南走吧,吃的就同北边的不一样了,同样是白色的条条在汤里面吧,听这价格贵了,名子却也跟着改变叫‘粉’了,分明要比削面还大的碗吧,可这里面的条条却不经吃,只要几个猛筷儿下去,再经过几个饿的大口吞咽,碗里面除了剩汤,也就见不到几条残片了。汤汁倒是挺鲜的好喝,同样也是撑撑的肚子,可硬是没有挺出多远的路程就又饿了,我多的每天要吃上五顿米粉,可还是解决不了饿的问题。

    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蹬车赶路,体力消耗量较大的原因,可正是那次的面条,才又让我知道了食物方式的重要,可钱的付出也在加大,慢慢的由原来的每三到四天才取的200元还剩,渐渐的变成了两三天取一次,有时一天一百元竟然不够。

    我每次看着查询到的,逐日减少的钱额,没法不让自己担心会有弹尽粮绝的可能,不得不让我每次都要讲价住宿的节省,你说每天四十元的宿费,才算是最低档的,只要讲下十元钱,就能解决我一碗还多的米粉充饥了……

    于是我好象变的会过日子了,学会了或叫变的跟钱计较、跟价格计较了,每每都是讨价还价,时间一长让我觉得心里得劲似的,可眼下这女人一下子说出了免费,自己反倒觉得自卑心中不实了,一下子不讲价了……

    “来,汤面来了”,我是正想着事儿呢,门开了,女人端着一大碗的西红柿面条进来,上面还放着鸡蛋,“等吃完了,把碗放这儿就行,明早辰起来要走你就喊开门的,什么钱都不用给了。”

    “这……”

    “没事儿,也不差你这点收入”,说着把我的身份证还了过来,“赶紧吃吧,明天开门就行了,那,身份证别落了,我就不登了”。

    那女人说完出门走了,我看她背影觉得心里挺不踏实的,本来肚子饿了,这面做的也是很鲜的,就光蛋饼和西红柿就快占了一少半了,可我的胃口却总是吃不起来食欲。

    我觉得自从遇到那怪老头后,自己也跟着就快变成怪人了,本来砍价就种习以为常,甚至越来越感觉到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今天的心理咋会觉得那么别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总就觉得与她砍价似乎不对。

    或许自己已经把她误成了心中想的就是,或许把她与我希望见到的那个女人弄串场了,竟有一种深深负疚感觉,似乎已经欠了人家的很多了,她越是做出不与计较的样子,越是把自己弄的是无法自容。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反正觉得自己很怪,还硬撑是什么高级动物呢,低级的动物大都处于的是一种本能,而我呢,只要思维偏离了大方向,别说是什么本能了,就连最基本的理智也会红杠以下的不达指标,所有的行为也会跟着低俗的乱套,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匪夷所思事情,也都会失去了标准的方寸。

    放下了碗筷,我把二十元钱掏出来放到了桌上,象是害怕早晨起来匆忙给忘了,然后拿出日记的本子写到:“我又一次的住宿了小楼,又是一个端着面条的女人……”

    天那,我说怎么的,奈何桥头的‘王婆’总要让通过的桥魂魄,每个的一碗‘忘情’茶水,原来打上烙印的记忆是那么的可怕难忘,总是会在说不准的什么时候,规不定的什么的场合,更是知不道的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呈现插播,并与现实版的记忆争夺当前的显存……

    此时我的大脑里面就已经显现了好多的影像,有以前经历的记忆场景,也有正在思维编制的预想方案,就象刚新恢复了内存卡一样,所有的相关索引提示都会统统的涌入,我控制不了自己想入非非的时候,怪老头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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