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芜的沙漠中,阵阵怒吼的沙尘呼呼刮过,干枯的几株仙人掌裸露在戈壁上死气沉沉。

    在一个背风的小山坡上,一只腰围虎皮裙的猴子手搭凉棚,电芒般的金睛火眼眺望着远方,狂风不曾吹得动他身形分毫。在他身后的小山坳里,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偎着一匹白马闭目诵经,身旁一直肥头大耳,猪头人身的妖怪和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苦头陀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

    “沙…嗯沙师弟,你说这天…天竺还有多远?咱们跟师…师傅都走了五…五年了,不知道我那高老庄的翠…翠兰还好么?”猪头妖怪嘟囔道。

    “二师兄,咱们被观音渡化了就算是出家之人了,师傅教我们要四大皆空。”苦头罗劝解道

    “老猪我知道,可老猪我饿…饿了一天了,甚是烦躁,这西天还有多…多远?”猪头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说道。

    “那你去问问大师兄吧!”苦头陀一指半山腰正眺望的猴子道,“大师兄神通广大,翻个跟头便可知晓。”

    猪头妖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我才不问那弼马温呢,想当初老猪我可…可是天蓬选帅,怎么可能去找只野猴子问路?”

    猴子听得有人说他坏话一个跟头翻下来扯着猪妖呼扇的大耳朵喝道,“呔!你这好吃懒做的猪头又在背后说俺老孙什么坏话,又是想讨打了不成?”

    “你,你这死猴子放…放开我,这一路净…净欺负我老猪了,怎么不见你去收拾沙…沙师弟?”猪妖忿忿道。

    “哼”猴子爬到一块风化的大石头上躺下来翘着二郎腿道,“沙师弟无甚心眼,而你这猪头天上做官做惯了又最能吃,俺问问你,这一路妖怪你认得几个?又降得了几个?整天念叨你那高秀,讨打不是?”

    “那,那叫真爱!你一只猴子怎么会懂?你…你有过心爱的人吗?”猪妖面红耳赤辩解道。

    猴子身体轻微抖了一下“真爱?真爱?哈哈哈……”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石头上掉下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突兀的笑声在呼啸的风中格外刺耳。

    依在白马旁闭目诵经的和尚睁开眼,面含疾苦地看着狂笑不止的猴子说道,“痴儿,你要是想,我便摘了那箍儿任你去吧!这世间并非是我们四人便能取的了经,渡的了人,上路就是寻烦恼根,这芸芸众生蹉跎一世未尝不是他们的快乐。”说罢和尚又回头望了望猪妖和苦头陀自语道,“这世间又有几人愿得见灵山呢?”

    猪妖一旁听到和尚这样说道顿时大急,“唐僧,哎不对,师傅万万不可啊,这泼…泼猴本事可大着呢。您可别摘…摘了那金箍咒啊,要不天上玉…玉帝又要怪…怪罪了!”

    沙和尚一旁不悦道,“二师兄你怕是担心大师兄揍你吧?大师兄潜心这么多年怎么会再大闹天空呢?猴子没有桃子也不至于砍树。”说罢沙和尚看了看风尘中狂笑又寂寞的猴子对唐僧道,“师傅,您发发慈悲摘了那箍儿吧,没有那箍儿才觉得大师兄像个人,可是您看他现在就算念经连个猴子都不像了。”

    唐僧捻动着佛珠念了阿弥陀佛摇了摇头道,“非是为师不肯,实则是他自己不愿,要是一个箍儿便能束缚的了他,那当初谁又会眼睁睁看着他大闹天宫又哪来的齐天大圣呢?”说罢他又念声阿弥陀佛,走到猴子面前伸手要掸去他头上的沙土。

    猴子愣了一下,难为情地一下跳开来,翻身又爬上岩石躺下道,“睡觉睡觉,俺老孙困了,明日再探路。”

    “你这傻猴儿。”唐僧慈爱地笑了笑,摇着头再度偎依着白马坐下闭目诵经。

    猪妖和沙师弟依旧在为一些鸡毛蒜皮争论不休,天界下来的总有很多共同话题,猴子头枕双臂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那犀利的双眼仿佛透过云层,透过巍峨的天空和银河直直望到未来。

    “取完经后我们做什么?”他突然无意识地插了一句话。

    猪妖和沙师弟顿了一下沉默下来不说话,唐僧依旧闭目慢慢捻动着佛珠。

    猴子叹了一口气又望向天空,两颗眼睛晶晶发亮,仿佛要看穿一切一直追溯到最初他还是石头的那一刻。

    “花果山、猴儿们、紫……紫霞……”他喃喃自语。

    突然,就在他念到紫霞那一刻,头顶上的金箍突然光芒大放狠狠收紧,夺目的金光如钢针般扎进他的头颅,一个金色的卍字封印贴在他脑海里的一只哀嚎着的袖珍酗子身上。

    “啊……”一声凄厉的嚎叫,猴子从岩石上翻腾着掉下去,痛的满地打滚,用头不住撞地。

    “猴子又在想不干净的东西了,哈哈”猪妖幸灾乐祸地喊道。

    唐僧没有说话,只是捻动佛珠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朝着西方默默跪了下去嘴里碎念着什么。

    猴子死死抱着头呲牙咧嘴,在沙漠里不住地翻滚,哀嚎,肆虐着没有规则的痛苦。突然间他站起来青筋暴起,,两只脚深深踏进沙堆里面目赤红地吼道,“俺是谁?俺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一股暴戾之气自他体内升起,顶住了金箍的金色佛光。谁都未曾发现,在他用自身法力生生压制尊箍佛光时,脑海里的元神猴子面目赤红承受着佛光禁锢的剧痛,将一只木然呆滞的小松鼠不顾一切地捧在掌心里牢牢护住。

    老半天后金光和戾气渐渐散去,猴子双眼回复清明疲惫地瘫坐在地上,任凭风沙将他吹成了耄耋之色。

    唐僧从地上爬起,悲怜地叹口气冲着猴子说道,“痴猴儿,这又是何苦呢?去吧,战天地,战自我,你所守护的不过是一抹残魂,一个影子罢了。”

    “不,她不是残魂。”猴子粗暴地打断了唐僧的话。“如来佛祖肯定有办法救活她,等俺老孙西天取完经,便甚功德也不要,只求佛祖为她筑魂附体,俺老孙便带着她回花果山去再也不出来了p箍棒俺也可以还给老龙王。”

    他边说变笑,站在风沙中像个孩子一眼双目清澈,月光越发柔和起来,金箍在他头顶上闪闪发亮。

    “师傅,您说这样好不好?”他目光渴望地望着唐僧问道。

    “阿弥陀佛。”唐僧双手合十,闭上双眸。大风悄然吹走了他眼角未曾落下的一滴泪。

    众人再度沉默,连猪妖都不再言语,唯有猴子坐在石头上发呆般地一边傻笑一边望着天空念叨,“若是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追忆李叔同

    我相信很多人都耳熟能详一首歌,那首曲子是这样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回,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这首歌自1914年问世以来,被传唱了将近一个世纪!它仅有十句唱词,八个乐句,利用美国奥德威一首通俗歌曲的旋律填词而成。就是  这样一首看似寻常的歌曲,差不多将近一个世纪,一直在人民(特别是青年)中流行、传唱。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力量使它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艺术魅力?有一个重要因素不容忽视,就是这首歌的主题。它写的是“送别”,生离死别是人生一件大事,“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杜甫《梦李白》);“黯然**者,唯别而已矣”(江淹《别赋》)。这些极言离别之苦的名篇名句,千百年来被人们征引传诵

    这首歌的曲子选自于美国一首蓝调布鲁斯(或许不太准确)的音乐:“梦见家和母亲” 也是我学会的第一首布鲁斯口琴曲子。

    而这首千古流芳意境深远的歌词的作者就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位大家:李叔同

    李叔同在写《送别》这首歌词时,还有一段动人故事。弘一法师在俗时,“天涯五好友”中有位叫许幻园的;有年冬天,大雪纷飞,当时旧上海是一片凄凉;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秀,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连好友的家门也没进去。李叔同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在雪里站了整整一个小时,连叶子秀多次的叫声,仿佛也没听见。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把门一关,让叶子秀弹琴,他便含泪写下: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的传世佳作。

    如果要在二十世纪评选出几位伟人的话,在我看来,科学家毋庸置疑的是肯定了光电效应和相对论的爱因斯坦

    武术家,不应该称之为武道家的只有中国的武道宗师李小龙,布鲁斯《李

    影响世界的舞蹈家肯定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没错是杰克逊,同上而言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做到了忍了你所能达到的巅峰高度

    那么影响中国乃至亚洲20世纪文化最重要的人物就是这位大师:李叔同

    我的q上有很多钻研佛经教义的前辈,也有熟读周易,测字排卦的师兄,但是无一师兄尝试过参禅律宗, 用白话来解释就是类似于严格律己的苦行修行,律宗自宋代起由于极其苛刻艰苦的修行而渐渐失传,弘一大师出家后苦修 佛教 中最难 修习 的律宗,振兴了 &u;南山律宗&u; 的传统,被佛门尊称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悲欣交集”。当弘一法师用他那留下无数传世之作的妙笔写下这几个字时,回望三十九个春秋的在俗生涯以及遁入空门的二十四年的岁月,此时的心境也许只有这四字能涵盖与包容了!而法师身后,这四字又留下了那么多众说纷芸、莫衷一是的解释,在他传奇而谜一般的一生中再度涂抹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为后世无数景仰法师的人猜测、迷惑、感怀。而法师正当盛年,由昔日的**佳公子及名噪中华的名士,毅然皈依佛门,潜心修律的行为,又使多少俗家弟子,勘破迷情的生活,循着法师的人生轨迹,做了永久的解脱。

    弘一法师1880年生于天津,俗名李叔同,幼年即聪慧无比。而父亲更是一位德高望重潜心向佛的信徒,李叔同幼年五岁时父亲便已去世,也幼年间父亲的言行举止濡染了他,以致自幼便熟读佛教典籍。在此后三千多个寒暑中,李叔同以他独有坚韧性格和对人生的感悟,对所历经的人间世事,无一不是全身心的投入,自由自在地挥洒着自己的生命,无论是对自己的国家、热爱的艺术以及钟爱的红粉知己,都倾入了生命中的全部热情。1898年当李叔同结婚后的第二年,正值康有为、梁启超变法失败,李叔同十分崇拜康有为,赞同变法,他曾以“南海康君是吾师”来明志。这种对于变法志士的崇拜侵透了他对于国家命运的忧怀与热爱,这种情怀又可在风靡大江南北的《祖国歌》中窥见这也是他早期优秀的作之一同样他将之谱曲教众人传唱,我也是在幼时看到弘一大师那部电视剧学会的:

    “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利。国是世界最古国,民是亚洲大国民。呜呼!大国民……,允将骑狮越昆仑,驾鹤飞渡太平洋,谁与我仗剑挥刀,呜呼,大国民,谁与我鼓吹庆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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