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回到沁吟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如果殷边瓷回来发现她已经不在,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不过这就对了,糖心脑中呈现某人臭起脸来的样子,心下就一阵暗爽,甚至还在浴桶里唱起歌,吹着飘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

    虽说糖心这次是溜走的,但殷边瓷那厢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东楚帝现在“抱恙”在身,肯定不会有所声张,糖心觉得对某人也算是小小报复了一把,最近都有点小得意。

    两日后,苏莺怡非拉着她去园内赏菊,糖心执拗不过,便一道去了,二人赏完菊花,又在园内荡了会儿秋千,趁着今日天气好,苏莺怡拉着她去漾清池喂锦鲤,她们刚至水榭长廊,远远便看到漾清池中央的六角亭内有人,却是东楚帝与贤妃。

    糖心瘪了瘪嘴,装作没看见,赶紧拽着苏莺怡往回走。

    苏莺怡一脸纳闷:“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没看见前面好像是皇上跟贤妃……”

    糖心懒得理她,想着就是因为看到那二人才急于回避,可惜没走多远,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追在后面呼喊:“慕容才人,苏常在还请留步。”

    糖心泄气地停下来,晓得她们还是被某人发现了。

    小太监笑呵呵地道:“皇上请慕容才人与苏常在前往亭中饮宴。”

    “我们俩?”苏莺怡瞪大眼,一副受惊若惊的模样。

    小太监道:“正是。”

    换做以前,苏莺怡估计得兴奋的一溜烟跑过去,但如今她心系林靖,只是又惊又不敢置信,低头附在糖心耳边悄问:“贤妃也不是也在吗,皇上为何会叫咱俩也去?”

    糖心琢磨着上回那事,会不会殷边瓷想找自己算账,不过贤妃跟苏莺怡在场,谅他也不敢怎么样,这厢跟苏莺逸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前往六角亭,亭内周围悬着可以遮风的雪色挂帘,进入后,她们纷纷一礼,贤妃听到她们的声音,含笑开口:“苏常在,慕容才人,适才听皇上说你们也在,我便说叫你们来,一起坐下品茶畅谈。”

    苏莺怡客气地道:“多谢贤妃娘娘。”

    糖心偷偷瞄眼殷边瓷,殷边瓷正径自品着酒,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淡淡落下两个字:“坐吧。”

    面前石桌刚好可以坐四个人,贤妃挨在殷边瓷右侧,苏莺怡坐在殷边瓷对面,剩下左侧的位置便留给糖心了。

    侍婢奉上应季的瓜果以及甜点茶水,四人坐在一起,气氛看上去格外温馨融洽,贤妃素来不摆架子,苏莺怡又是个小话唠,俩人一直有说有笑地聊着,糖心则闷头吃茶,过去片刻,蓦感桌下被谁的脚碰了下,她暗暗一惊,本能看向殷边瓷,殷边瓷正给贤妃夹了一块金丝糕,要喂入贤妃的口中,贤妃红着脸,有些羞赧地轻轻张开口。

    糖心想着或许只是殷边瓷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已,但没料到接下来,殷边瓷居然一直在用脚撞她的脚后跟,糖心不懂他是何意,又不敢人前显露出来,只能装着喝茶,稍后殷边瓷安静下来,糖心只觉卸下一块大石头,微微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殷边瓷又用脚尖缠上她的小腿,像是一条柔滑的蛇,不依不饶地在她腿肚间蹭来蹭去,十分暧-昧。

    糖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慌乱间,弄翻了茶盏。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烫着吧?”苏莺怡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没事没事。”糖心的披帛与袖角被茶水浸湿,不由得起身,“我回去换件衣裳,你们先聊吧。”

    她领着阿萝连忙离去,直至走入菊花小径才停下来,阿萝见她开始不着急的样子,奇怪地问:“主子,您不回去换衣裳了吗?”

    那只是糖心的借口,其实她是不打算再回六角小亭的,选在一处石长凳坐下:“不了,你替我取条披帛来,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阿萝只得颔首,应声去了。

    糖心环顾周围,小径蜿蜒,两旁摆满五彩缤纷的菊花,不少还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在她背后搭着两栋艳丽夺目的花架,足足一人多高,花团锦簇,芬芳摄人,真是个幽僻独处的好地方。

    糖心视线不经意落向地面,上面映出一道修长的阴影来。

    糖心还当是自己眼花,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就被一只手搦住柔荑,整个人也被拖进两个花架之间的空隙内。

    原来花架背后有一处空地,中间葺着一个圆形石台,只是先前被掩着不易发觉,糖心被殷边瓷由后搂着,因为离得近,他鼻息间的呼吸灼得能烧着她的耳朵。

    “适才叫你出来,怎么动作那么慢?”他一低头,便用唇衔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糖心哪晓得他勾她的腿是叫她出来的意思啊,被他舔着耳朵一阵轻微哆嗦,忍不住问:“皇上不是再陪贤妃娘娘吗?”

    “啪”一下,殷边瓷竟是狠狠抽下她的雪臀,疾声厉色道:“什么记性,忘记上回怎么叫的了?等着朕再教训你是不是?”

    他力道足有三四分重,打下去跟小皮鞭在抽一般,疼得糖心立马泪眼汪汪,捂住屁屁“哎呦”叫出两声:“相公,相公。”

    殷边瓷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么不听话,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啊?”

    糖心扭过头,皱着眉委屈:“我哪儿不听话了?”

    殷边瓷食指正戳她在脑门上:“前两日朕让你在屋里等着朕,可你说你上哪儿去了?”

    糖心瘪瘪嘴,小声嘟囔着:“我、我还不是被你弄怕了……”

    殷边瓷捏下她的脸,嫩得简直像鸡蛋皮一样滑手:“那朕今天温柔点好不好?”

    “在这里?”糖心睁大眼,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搁在石台上。

    “这里怎么了,你没看秘笈上画的那些图,外面不比屋里更有情趣?”殷边瓷说着扒掉她的里裤,将她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

    糖心欲哭无泪。

    过去一会儿,花架外传来脚步声,大概是阿萝拿着披帛回来。

    “主子?主子?”阿萝左找右找,也不见糖心的踪影,嘴里念叨着,“奇怪,主子刚刚还在这里,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

    花架后面,糖心急得要命,偏偏唇舌被殷边瓷霸道占据着,想示意他动作轻点都不管用。

    待阿萝走远,糖心总算缓和过呼吸,求饶似的地开口:“阿萝来了,你快放我走吧。”

    “没事,咱们这儿她不会发现的,让她找两圈再说。”殷边瓷正在兴头上,肯放她走才怪,又低下头,用舌头缠绵地舔-弄起她的小耳垂。

    糖心觉得自己像在云山云海里飘来荡去的,被他逼着喊了好几声“相公”,事后,她浑身酸疼得紧,两条腿站着都费劲,不禁委屈得又想落泪儿。

    “好宝宝,你不知道你那处简直能要了朕的命,朕保证下次再快一点,嗯?”殷边瓷仿佛抱着珍宝一样将她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她的脸蛋。

    糖心气急败坏,明明是他自个儿精力充沛,结果却说成是她的不是,气得朝他脖颈咬了一口。

    殷边瓷心情舒畅,就当是小猫挠痒痒,更添情趣而已,亲自替她穿好衣裳,不过看着那一团皱皱巴巴的里裤,叹口气:“这个没法要了,丢了吧?”

    想到上面混着栗子花味,糖心一张嫩脸瞬间红成了火烧云,气嘟嘟地讲:“那怎么行,要是被人发现,我可没脸活了。”

    殷边瓷哄道:“好、好,那朕替你处理了便是。”

    见她还撅着嘴,殷边瓷用唇蹭在上面,亲昵而轻柔地研磨一番:“晚上朕让你见小毛蛋与小豆芽好不好?”

    “真的?”糖心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再好的消息了,先前的怒火与委屈登时一消而散。

    “自然是真的。”殷边瓷说完,将那条里裤塞进袖子里。

    糖心脸情不自禁又红了红。

    下午果然有太监来,请她前往建祥宫,当糖心兴致勃勃地赶至建祥宫,却见小毛蛋与小豆芽一左一右地偎在殷边瓷怀里,正睡意酣甜。

    糖心刚要开口,却被殷边瓷一个手势阻止:“嘘,别吵着孩子,他们刚才玩累睡着了。”

    糖心怀疑他是故意趁这个时辰叫自己来的,气得干瞪眼,又不得不压低声问:“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殷边瓷道:“怎么说话不算数?朕让你见孩子,不是让你见到了么?”

    糖心想他说的的确没错,竟无力反驳,瞧着小毛蛋与小豆芽像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的手臂,糖心心里难免醋意大起,以前两个小鬼头跟着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黏过自己。

    殷边瓷轻轻从小毛蛋手里抽出手臂,再看向另一个小人儿时,不禁笑了笑,无奈的语气中又掺杂着一丝宠溺:“豆芽真是随你了。”

    他掏出丝帕,把小豆芽嘴角的哈喇子慢慢拂拭掉。

    糖心若有所悟地想着,原来自己的睡相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殷边瓷唤来两名宫女,将熟睡中的孩子们抱回寝室。

    糖心气急败坏地坐到炕上,两手环着胸,昭示出她现在有多么的不高兴,从头到尾,她看孩子的时间还没半盏热茶的功夫,实在太可恶了。

    殷边瓷凑上前,将她抱在大腿上,握着一只玉手道:“再过一个多月,就该到朕的生辰了。”

    糖心想着这不是还好久呢么,现在提它做什么。

    殷边瓷戳戳她白软的腮帮子:“你就没什么表示,嗯?”

    糖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敢情是某人厚着脸皮来要礼物呢:“皇上想要什么?”

    他板起脸,冷哼一声。

    糖心马上改口娇嗔:“相公想要什么?”

    殷边瓷指尖温柔地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这个……得你自个儿想……”

    这可是给糖心留了个大难题,总觉得他除了对那事儿感兴趣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当然也不怪糖心想歪,毕竟殷边瓷在房事上实在勤得厉害。

    回到沁吟宫后,糖心心里开始犯愁,思忖到底该给殷边瓷准备什么生辰礼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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