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中,她有些无措,竟是愣在一处未能答话,却是见他不以为然,扫她一眼开口道:“这几日听闻殿下将他嫡子寄养你处。”

    她不说话,踟蹰中正想他的用意,却是见那窦策微微拢了眉,似是为她今日的犹犹豫豫生出反感。

    :“你入府也有两年了,往日听闻沈焕独宠唐蓉,而如今那嫡妃已经故去半年有余了,这几日也听闻他来你这处走动颇频……”

    一时中,他似也是犹豫,他或是觉得,他与她男女有别,言语此种到底有些尴尬,沉吟片刻,却是不耐道:“嫡子虽说寄养此处,但他到底是那唐蓉骨肉,你该为自己打算,他日若是这潭溪王果真杀入宫门,你靠什么为我窦家筹谋富贵。”

    她了然,母以子贵,而他窦策似是等得急了,而她心中有鬼,这一番自是拢紧眉显出些彷徨,那窦策自是猜不透她心中所想,看她神情只当她也为子嗣之事烦恼,遂是沉下脸,将那案上的包裹往她面前推了推道:“这几日在峻水,我见那潭溪王并不厌烦你,你自当好好把握,我也差人抓了几副偏方,一包给你,一包你去转予沈焕,只便于他说是为他调养胃疾,莫要叫他看出你的心思。”

    她知道,他也怕那沈焕瞧出他的心思,他到底这一时,也要将他的野心踏踏实实地藏好。

    至此,那云锦舒眉笑了,开口道:“哥哥费了心,妹妹自是心中有数。”

    说罢,她盈盈起身,抬手正欲将那药包纳去怀中,却是正叫那窦策一把按住,她一惊,恍惚看他,他盯住她,神色冷冽,只听他冷冰冰开口,竟是威胁口气:“文鸳,你可要记得你承诺与我的,我助你富贵荣华,你助我权倾天下,我一样都不少你,而你也一样都不可少我窦家。

    他野心颇大,她知道。

    一时中,她怔怔站住,直觉那窦策眸光如霜,叫她生出惧意,她时常想,或是多年之后,事有败露,他会如何,而她又会如何,暗暗中,她也怕,她想激怒之中的他或是会亲手杀了她。

    恐惧之中,她白了脸,却忽然查觉那窦策轻轻抬了手将她松开,她腕处少了禁锢便慌乱中探去案上,急匆匆夺了药包显出些局促神色。

    而她知道,他或是正在细细打量她,她想他一时中定是猜不出所以然,但她也知道,他予她定不是全然相信,他或是一直托人暗中刺探,与她的疑心一日都未曾递减。

    许久,直觉他缓缓起身,抖了抖衣襟,看她一眼,意味深长。

    她尴尬笑笑,而他再不言其他,冷冷一句:“回了,你好自为之。”

    她心中一沉,他叫她好自为之,她心中生出恐惧,她猜,或是他日,她与他再无价值,他或是要对她动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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