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提拔公示的最后一天,肖方军整整一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时,在电脑上玩斗地主的游戏,他就像一个决死的人在读着秒数,等候着公示期最终期限结束。公示期一过,意味着他又登上了人生的另一个山顶,心胸豁然开朗,面前将会展现一个美好的前程。

    天把黑幕挂在窗前,最后一天终于平安无事地过去,肖方军如释重负。走出办公室时,才发现所有的人都下班了,肖方军穿过长长的走廊,把紧握的双拳高高举过头顶,自由地表达一个胜利者的欢呼姿式。

    冷不防打扫楼道卫生的老头从楼梯角钻出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肖方军。肖方军很热情地招呼道:“还没有扫完吗?辛苦辛苦。”

    老头从未见过肖方军这个样子,受惊若宠的嗯嗯应着,从侧面走过去扫自己的地去了。肖方军走到院子里,司机仍然在院子里等着他。肖方军想找几个朋友好好庆祝一番,又担心别人说他太张狂,便对司机说:“小景,把你的爱人叫出来,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个饭?”

    小景客气地说:“这个时候她早吃过了。”

    肖方军看了一眼时间,已是七点过钟,心想,倒不如找个地方独自品味一番此时的心情,此时到温泉去是最为适宜的,泡一泡温泉解乏,让这一段处于紧张状态的心情得到适当的放松,顺便看一看邓建龙。于是对小景说:“我们在街头随便点两个小炒吃,然后你送我去森林温泉见几个朋友。”

    吃过饭赶到温泉大厅,看见前台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在迎来送往,很有一种主人的味道。见到肖方军他们过来,她迎上前来说:“今晚客人比较多,请问两位老板有预约吗?”

    这时邓洪湖从茶楼上下来,热情地上前握住肖方军的手说:“肖检,欢迎你大驾光临。”又向年轻女人介绍道:“小宋,这是肖检察长,我们森林温泉最尊贵的客人。”又把宋雯晴介绍给他:“这是我的大堂经理,小宋,宋雯晴。”

    肖方军听到这名字,心里一愣,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建设银行的那个大堂经理,这两个女人长相如此相像,娇美的容颜可谓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这么说来,这个宋雯晴就是被称为温泉姐妹花的二姐了?据韩江林说,她是一个年轻的上访者何东林的女朋友,何曾经几时又做了森林温泉的大堂经理了?依他们两人的关系来看,只怕这大堂经理是假,二奶的身份倒是货真价实了。银行大堂经理因为长了一个木脑子成为南原坊间的笑柄,只怕这个森林温泉大堂经理的脑子聪明不到哪里去。当下年轻人的口号是:“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依此看来,这位宋雯晴也并非不聪明,只不过是被水银堵塞了脑子、被金子罩住了慧眼罢。

    邓洪湖说:“肖检,我接到小景的电话,特意留了两个贵宾池等您,你看,今晚的客人实在是多。”

    肖方军赞了一句:“邓老板大发了啊。”

    邓洪湖客气道:“兄弟让肖检见笑了。”

    肖方军呵呵笑着用力按了按邓洪湖的肩:“既然是兄弟,苟富贵无相忘啊。”

    肖方军进去以后,邓江湖把他的话在心里咀嚼了好几遍,看着肖方军的背影悄声吩咐宋雯晴道:“你找两个漂亮的小姐到贵宾池去。”

    不一会儿,宋雯晴走到在茶厅里喝茶的邓洪湖面前,小声说:“客人不满意,把小姐推了出来,怎么办?”

    邓洪湖拍了拍脑袋,痛苦地说了一句:“看我这记性,据说他马上要提拔成大领导了,这个时候哪比得上从前?这样吧,等会儿你准备两万块钱的红包,包在浴巾等浴具里送过去。”

    “两万?太多了吧。”女人到底有些眼浅。

    邓洪湖急了,吹胡子瞪眼睛的:“女人真是小肚鸡肠,人家是大领导了,以后只要挥一下大笔,咱们一年就能够财源滚滚呢。”

    宋雯晴不敢迟疑,转身去办了。

    待肖方军洗浴出来,等候在大厅茶座上的邓洪湖赶紧迎上前,说:“肖检,我这里茶楼刚招进几个茶道了得的服务员,又进了一些上好的龙井茶,上楼去欣赏欣赏我们的茶艺表演再走?”

    肖方军见时间已近十二点,以明天还有早会为由,婉拒了邓洪湖的邀请。

    路上,小景颇有些激动地说:“那个大堂经理人称温泉宋氏三姐妹,我看她们的漂亮与智力成反比,拿她们与宋氏三姐妹相比,真是玷污了宋氏姐妹的名号。”

    肖方军心情很爽,此时对人抱着宽容的心态,说:“政治人物大都是由历史造就的,温泉村这个小宋氏姐妹,不同样是因为当下的历史造成了她们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小景点了点头:“肖检说得对啊,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物欲横流,自然只有美女娇颜,哪里还来英难本色?”

    肖方军把头望着玻璃窗,幽黑的窗上仿佛贴着宋雯晴美丽的娇颜。这时,他想起邓建龙说要找那个在华天科技公司当财务部长宋雯睛的事,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刚进到家,手机铃响,肖方军一看是邓建龙的电话,心里一愣,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想着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用十分温和的声音说:“建龙吗?这个时候来电话有什么事?”

    “肖兄,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邓建龙带着沙哑哭喊的哀求把他吓了一跳,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全身发冷,大声问:“什么?你在说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连发出三个问号,对方似乎不想告诉他实情,只顾着喘粗气,一时间处于沉默状态。突然,邓建龙狂笑一声,提高声音道:“肖兄,我按照你的指示,把我们留在华天科技留下的证据消灭了。”

    肖方军感觉有些不对劲,问:“这是好事啊,你是在保护我们大家,为什么还要我救救你?”

    “我杀了人,我,我有罪。”邓建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前天晚上跟踪了宋雯睛,本来想劝说她乖乖听话,帮助我们,她不但没有答应,还威胁说要告发我们,我气愤不过,失手把她杀掉了,尸体我已经处理了。”

    “唉!”肖方军猛地拍拍在腿,本想对着手机大骂一通,火气到了喉头又咽了回去,心想,已经警告过邓建龙不要惹事生非,没料到他不但不听,反而惹出一桩大祸,真是朽木不可雕啊。肖方军本想不理他,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劲。如果邓建龙出了事情,事必把他们的牵连进去,肖方军高升的梦想就会泡汤。眼下真的还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想办法帮他掩盖罪证,于是换了低沉的语气批评道:“你应当说真话,我们才好帮你救你,弥天大谎是说不圆的,你小子一定是看到人家漂亮,见色起意,人家不从就把人给害了?”

    肖方军点中了他的要害,邓建龙又有好一阵没有说话,电话里只传出粗重的呼吸声。肖方军望了一眼手机,见是平常使用的手机,而不是他们三人帮联系的手机,骤然一惊,心想邓建龙肯定是被吓糊涂了,变成了乱头苍蝇,违反了三人当初定下的规矩,赶忙挂了电话,换了用于“三人帮”秘密联络的手机,一边拨号一边沉思:他平时要求做什么事都不要留下痕迹,看来就是像邓建龙这般为了抹杀证据,抹去痕迹,结果把自己给兜了进去,事到如今,一旦邓建龙杀人的事情败露,洪文和他都必将被牵连进去,为了规避这种最坏的结果,他们只能帮着邓建龙掩盖证据和事实真相了,这种感觉就像掉落进一股汹涌的潮水里,被无情地推着往前走了。

    “那女人当时在干什么?”

    “她在与人约会,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待那男人离开后,我才找到机会与她说话。”

    “青岩公安分局长夏品?”

    “不,不是。”邓建龙想到了韩江林的身影,忽然像在暗夜里行走看见了星星,找到了行进的方向,颇有一点兴奋,“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一个人,而且是你熟悉的一个人。”

    “谁?”

    “韩江林,你的副手韩江林,我听他们说到了青岩上访的案子,说到了兰可儿,韩江林掌握的情况太多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奉某位领导的指示,在对你、对青岩进行秘密调查。”

    肖方军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响,说出来的话语却出人意料的冷静:“你敢肯定就是那小子吗?”

    “没错,韩江林,烧成灰我也认得。”

    在纷乱的景象中,肖方军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逻辑关系:“你的事情只能在韩江林身上做文章,你能确定在此之前,宋雯睛和韩江林有过联系吗?还有,他们约会时有人看见吗?”

    “有,有。”邓建龙赶紧说,“他们肩并肩从近月楼里走出来,我就跟上了他们,看来他们的关系还很密切,至于是否通电话嘛,这年头约会还有不事先电话预约的?”

    为了让肖方军相信自己的话,邓建龙极力用夸张的语气喧染韩江林与宋雯睛约会的情形。

    “他娘的,看不出这小子艳福不浅。”肖方军骂道,问:“你现在哪里?”

    “我被那女人抓了一把,已向单位请假说老妈生病了,需要回老家几天,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养伤。”

    肖方军沉吟了一下:“你做得太拙了,把天都给捅漏了。”

    邓建龙给自己撑了一嘴,自我反省道:“我也知道做错了,所以才要哥哥帮忙圆场。”

    肖方军说:“这事本来没有什么救星,中间韩江林插了一杠子,我们看看能不能找上这个怨大头,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你老弟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一旦这个事情不能成功,你的把柄被人拿住了,你必须好汉做事好汉当,否则的话,可能你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肖方军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平静,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却透出冷冷的杀气。邓建龙倒抽一口冷气,真悔恨自己当时的鲁莽了。他十分知道肖方军这话不是威胁,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威胁,这位看起来十分理智的大哥大,甚至在警察找到他之前,就会派人把他做掉。对于涉及黑道上的人来说,最大的威胁与危险往往并非来自外部势力,极有可能来自内部。

    “好的,肖兄知道老弟的为人,如果真出事情的话,绝对不会牵连两位哥哥。”邓建龙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目的只是想让肖方军手下留情,救下自己的一条小命,更何况如今这条小命紧紧地攥在肖方军的手里呢?

    挂了电话,肖方军乱了方寸,在屋子里走过走去,后悔当初起贪欲,答应与这位做事莽撞缺乏智慧的兄弟搞这场阴谋活动。如果当时自己真的需要钱,完全可以伸手向与自己称兄道弟的老板们要。主要是他平时还想洁身自好,不想在金钱的泥坑里陷得过深。除非是真心实意送上门的钱,或者是给老板提供了方便,他们奉送上的感谢费,肖方军有一个底线,就是从来不轻易接受老板们的馈赠,更不会主动开口向老板伸手要钱,他认为那样会降低个人的人格魅力。

    晚上失眠,肖方军睡到第二天九点才醒,经过认真的思考,他自认为抓住了帮助邓建龙及他们自己避险的矛盾与焦点。洗漱过后,先给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请假,说在外面开会,上午不到办公室,有事电话联系。

    弄了一点早餐吃后,不慌不忙地洪文打电话。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们既然是“三人帮”兄弟,遇到事情必须得共同出力。再说这场戏要演得成功,还得借助洪文的力量猛推一把,才有可能办得天衣无缝。

    洪文这一段可谓搭上了顺风船,不仅股票市大利好,一路上扬,让他大赚了几把。他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慢慢地把赚到的钱转移到国外的账户上。在爱情上也春风得意,兰可儿沉浸在育子的喜悦之中,隔三叉五地与他通电话,向他报告儿子在她肚子里不断成长的好消息。前几天,洪文还收到了兰可儿托人带来的缅甸护照,从这一天起,他洪文就是一个同时拥有缅甸护照和中国身份证的人,也算得上是双重国籍了。凭着缅甸护照,以后他如果想到缅甸探亲的话,他可以自由进出。万一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他持着护照摇身一变,成为缅甸人,而且还可以通过缅甸向第三国移民。洪文把这一切变化归结为金钱带来的好运,拥有金钱不仅让他拥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还让他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什么事?”肖方军的秘密电话并没有影响洪文的情趣,他当时正开着车在大街上漫行,一边欣赏街上流动的美女,一边吹着口哨:“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帆……”

    “洪兄真是好心情啊,还能够唱儿时的童谣。”肖方军调侃了一句。

    “人生苦短,快乐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何不快快乐乐地过哟?”

    “道理倒是不差,不过,眼下却是出现了两片天,一边是夏天,轻轻爽爽,一边是寒冬,天寒地冻。”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晴。”洪文吟诗作对的好心情没有散去,自然没有闲情领会肖方军话外之意。

    “我这里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西边雨快要到你那里去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如果真要来,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生活不是诗,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谈诗,我说的是真话,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之前,我还是先告诉你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已经影响了你的幸福和爱情。”

    “什么秘密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洪文仍然有些不相信。

    “你知道是谁最早调查你亲爱的兰可儿的案子吗?”

    洪文耳朵竖了起来:“谁?”

    “我的助手韩江林。”

    洪文顿时有些不悦:“既然你早知情,怎么当初不说?这会儿说不是放马后炮了吗?”

    肖方军没有接洪文的话,继续说:“兰可儿不是自称为省委组织部陈华副部长的情人吗?她在一次酒后失言,向朋友们吹嘘说这位陈部长如何慷慨大方,送她房子还送车子,我想,充当兰可儿嘴里怨大头的陈部长是你吧。”

    洪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的情人被朋友揭了老底,他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为安全着想,他把车停靠在路边,停下来听肖方军把话说完。

    “一句老话说,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兰可儿的话不提防被市里一位领导的司机偷听了,领导责成韩江林进行调查,有可能是泄密,也有可能是有意陷害兰可儿,更有可能是探一探风声,韩江林把调查报告中最核心的内容向网络等媒体进行了披露,才闹起前一段时间的风风雨雨。”

    洪文听了既恨又怕,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庆幸兰可儿得到消息,提前逃到缅甸,如果不是因为调查报告的内容泄露,兰可儿和他极有可能如今只能隔铁窗相望了。现在虽然远隔千山万水,好在人身自由,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恨的是他韩江林怎么会想起调查兰可儿呢?或许调查兰可儿只是一个幌子,说不定下一步就有可能朝他下手呢?想到这里,洪文心头乱糟糟的,额头冒出的莹莹虚汗,急问:“你的天大秘密又是什么?”

    “邓建龙,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的故事除了在青岩上面做了一些好文章以外,其它永远是色字当头,绝大部分是与女人联系在一起的。”

    “是呀,这小子有艳福。”

    “哼,还艳福,色字当头一把刀,我看这一回他就栽在这把色刀上面,死定了。”

    肖方军严肃地语气把洪文吓了一跳,脱口问:“为什么?”

    肖方军把邓建龙奸杀宋雯睛的案子说了,洪文自言自语一句:“难怪说夏品这几天四处打电话找他的漂亮女友,原来坏在了邓建龙手里,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这回栽在色字上面,真是活该。”

    “别别别,请你别早下结论,也别趁机落井下石。”肖方军说,“谁叫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苦瓜葫芦,是穿一条连档裤的兄弟?不管是谁撕破了裤子,如果不遮掩而是趁机撕烂,大家私底下的那一点货色、那一点丑态不都露出来了吗?”

    “他妈妈的。”洪文气粗地骂了一句,庆幸自己趁早办了缅甸护照,还把一部分钱打入了国外的银账户真是英明。

    “走夜路遇到鬼,算是我们兄弟福薄吧,眼下替建龙遮丑也是替我们自己遮丑。”

    “万一人们找到了那具女尸呢?”

    “他说已经处理得非常周到安全,没有什么问题,这一点我倒是相信,因为建龙好事干得不是很好,坏事倒是干得周密漂亮,如果不是这样,他哪能在宋雯睛与韩江林约会时,还找机会下手呢?”

    “自古红颜多薄命,要不然怎么宋氏姐妹会同样凋零呢?你既然答应了他,接下来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洪文这么说耍了一点小小的奸计,他只问对方怎么办,而没有说自己,避免将来牵连到自己时,从而免掉共同担责的风险。肖方军自然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人们知道,宋雯睛失踪的当晚是与韩江林在一起,最后一个电话也是与他通话的,让人们把视线投向韩江林,注意力发生转移,建龙和我们就稍为安全了。”

    “这不是向韩江林栽脏吗?这种手段和枉法**不离十了。”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难道你还想得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巨石之下,岂有完卵,咱们兄弟当下只能精诚团结,共赴患难,什么叫患难兄弟,这就叫患难兄弟。”

    洪文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不地道,连忙道歉。

    肖方军说:“夏品不是你的人吗?未婚妻失踪了,他肯定着急,这个时候你旁敲侧击,让他把注意力转到韩江林身上,把这一口黑锅让韩江林背牢实了,他就不可能再调查兰可儿,也不会由兰可儿牵连到你,更不会注意青岩旅游经营权租赁的事,咱们兄弟不就戴上了安全帽?”

    “我只怕真相会捂不住啊。”洪文有些担心地说。

    “真相往往是受控制于某种话语者和某种绝对势力,普通人从来就没有看清历史真相的机会,你想一想,历史上许多重大事件的真相,不就是因为从来没有露出本来面目,而成为永远的秘密吗?”

    肖方军的话坚定了洪文摇摆不定的态度,他大声说:“好,好,咱们兄弟精诚团结,将无往而不胜。”

    “对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肖方军赞了洪文一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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