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难道是……
赫连敏兰一番话已带上些许激动，却看赫连文之依旧一副没得反应的样子。仿佛他根本未曾听清楚赫连敏兰的话。赫连敏兰狠狠咬了咬牙，才又笑道：“兄长既然不愿意多说什么……也好，那敏兰也不再多问什么。兄长的事情敏兰素来都不知道。也罢……敏兰似乎也并无非要知道不可的理由。”总归赫连文之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神通广大强大的不似凡人的赫连文之，她赫连敏兰又能做什么？赫连文之的事情由不得她置喙，她何苦自讨苦吃？
“方才的事情……兄长就当不曾发生吧。”赫连敏兰的话音落下，却看赫连文之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根本未曾听清赫连敏兰的话。从始至终，便仿佛也都只是赫连敏兰自说自话罢了。
如此，赫连敏兰轻声一笑，又渐渐将脑袋低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并不好受，然而她却也未曾发怒，若是平素，她是决然不会表现得如此冷静，她此刻却俨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许久，却听赫连文之再度开口，声音依旧平静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敏兰，你出去吧。”
“我……”赫连文之俨然不是第一次下逐客令，可是赫连敏兰却并没有这就离开的意思，她只得苦笑一声：“兄长……果然还是兄长。”她话音落下，倒也真的起身便要离开。
那到底是赫连文之的命令，她自然不会不服从，她和赫连文之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墙。她也未曾妄想自己能够看透赫连文之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想……若是自己能让赫连文之高兴一些也好。赫连敏兰这一生并未对什么人太过在意，更不会对什么人好。唯独赫连文之……她的兄长，永远让她又爱又恨。
赫连敏兰走出房间前还是稍稍停驻了一会，她想着赫连文之也许会反悔。只是赫连文之并未反悔，更不会叫住她。她想，赫连文之这几日究竟经历过什么，她依旧一无所知。她也不敢去问，因为赫连文之不主动说出口的事情，别人就算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她在门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又缓缓打开了门，这才出去了，且再未曾回头或者停下来。她从屋中出来时屋内一如既往的安静。赫连文之平日里其实也是时常这样独自一人，这一瞬间，她竟觉得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和平素其实并未有什么区别。只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纵然赫连文之不愿意开口，她也非要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怀着这样的想法，赫连敏兰从这院中离开了，暖阳照得她侧面仿佛镀上一层金边一般，她微微眯着眼，目光看过赫连文之方才看过的地方，此时此刻的墙外俨然正要开始一场热闹的盛宴。
***
“今个还是第一次见过逐月姐姐呢。”
“是啊……听说逐月姐姐身体一直不太好。也难怪从前未曾见过呢。”
“今日虽然是第一次见逐月姐姐，却是一见如故。”
封逐月只得柔声笑了笑，一面应付着眼前这一众小丫头片子们，心中暗想着来人俱是家中有权有势之人，眼下在她身边的便都是那些家中有权有势的府中的嫡出大小姐们，封逐月和他们同为嫡出身份，彼此俱是互相夸赞互相示好，看着关系倒也融洽，却也到底不过是表面上的。她未曾想过在这和什么人结交为真心朋友，一切都只为了应付罢了。只笑着：“逐月与诸位小姐也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一样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想来这便是所谓缘分。”一众女眷俱是坐在厅内的屏风后边，封逐月同这几位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坐在一块，一众人连着塌坐了一排，一面吃了封家的点心，那些点心做的都极是精致，也是容姨娘和秦姨娘早就选好的样式，口味也是容姨娘和秦姨娘早就尝试过的，这些糕点做工极致，外形也讨巧，吃起来滑而不腻，一众小姐们吃着也都喜欢，她们便一面有说有笑聊着，她们说从前还未曾见过封逐月，但知晓封逐月是封家嫡女，故而她们对封逐月俱是充满好奇之心，那些小姐们看着和封逐月一般年岁，虽然都是出生富贵人家，每个人的性格各异，有些温婉一些，有些活泼可爱一些，也有些性子沉稳些也不爱说话一般，却还未见这里面有那等嚣张跋扈净是出人难题之人，想来到底都是各个府中的嫡出小姐们，自然是从小就教养的极好，她们知晓封逐月是封家嫡女又看封逐月给人的感觉着实非同一般，自然也会对封逐月尊进许多，封逐月对她们则更不用说。来者皆是客人，封逐月则是代表封家接待她们，她从前虽然还未曾出席过这样的宴席，但总归前世时她后来嫁入上官侯府少不了要见识许多繁文缛节，封家的家宴却极是随意，北国风气大开，若非是帝都祁阳城那些真正的氏族大家又或王侯府邸，对诸如礼数之说，同一般身份之人，自然也放得极宽。封逐月同她们也都轻松随意，也是如此众人才能相处得极好，气氛也极是融洽。
那些小姐们其实年岁不大，在封逐月看来，这些人虽然看似同自己一般年岁，却更只是些孩子罢了，她们纵然也略微通晓人情世故，多数却是从小就在家中备受宠爱，总归都是些嫡出大小姐，自也不是极是天真，总归也有些心机，但哪些心机算计若是同封逐月身边的清姨娘之流相比，真是相差甚远。只不过她们俨然也是有意不愿多生事端，未曾要敌对封逐月，故而各个看着都是纯良无害的样子，其真实面目本也并非这一时半会便能看出来。只是这于封逐月而言自是无所谓的，她们不至于同封逐月为敌，封逐月也只是想要好好完成任务，这其中自然也无过多的什么期望，便更不会有什么失望。只是不多久封家别的几位小姐也都入了宴席。封逐月不知封妙之她们从前是否真的未曾参加过诸如今日这般宴席，但看那几人一出来，却也不像是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封逐月却也未曾如何在意，只因为今日这般宴席才是开始，本来一切俱是顺利的很，她却觉得心中一阵糟乱不已。自然不是因着怕了封妙之会如何。封妙之同封家其他小姐是近乎一块儿来的。
封家的事情别的府中的小姐唯独清楚，但其实也略有听闻，但所谓听闻到底也只是听闻罢了。封逐月从前根本未曾出席过一次诸如这样的宴席，别的府中的小姐也都是第一次同封逐月见过，至于传闻中那些事情，她们自然也不会如何在意。只是他们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封妙之等人。封暮歌性子清冷但她的才貌早就在帝都祁阳各个高门之中有所传闻，她是容姨娘的女儿，自小就生的好看，又从来都聪慧至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封暮歌的才能在封家一众小姐里是谁人也比不上的，她一出现，便总有人会说起，更不可能会有谁不知道她封暮歌的名字，只是众人对封暮歌的感觉俨然是敬而远之，可看封暮歌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好相处的，这一点倒是同封逐月的认知一般，自然也不是说封暮歌让人看了便觉疏远，封暮歌到底是通晓人情世故的，只是封暮歌俨然还是会叫多数人觉她性情高傲。封妙之虽然同样生的国色天香，从小就是个美人儿，再加之才貌具备，性情温婉，竟然叫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对她也十分喜欢，封妙之在外人面前也是做足了礼让的样子，竟是比封逐月方才做的更好。封逐月却晓得封妙之只怕根本不是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连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都认得封妙之，虽然看来倒也不是极为熟悉，却也看得出众人对她俱是有些好感，这封妙之在人前的确是做足了样子。封逐月若非是封家的嫡出小姐，只怕不会比封妙之看起来更受人喜欢。只是封逐月倒也本就不在意这些。相比之下，封文静虽然也继承了木姨娘的美貌，只说容貌，封文静的容貌也真是无可挑剔，这封家的一众小姐真可谓各个都好看得紧，封文静除却一张脸好看却也别无所长，她不是封暮歌那般才貌双全又晓人情世故，更不是封妙之那般擅在人前做足样子，她这次出现虽然也未曾表现得从前那般嚣张至极，却更有几分独来独往的意思，竟然比封暮歌看起来还要高傲冷漠些，叫许多人都觉不喜欢。只是封文静素来不会在意这些。如此看来，封文静反倒是最是单纯之人。封逐月如此想着，却是在心中轻轻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封逐月是没兴趣去理会的，只不过封妙之小小年龄却能做到这般左右逢源，她的确是有些本事，或者该说，她真是从小就这般处心积虑……
想到前世的种种事情，想到封妙之的所作所为，想到前世临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又想到到了最后，她本早就拖着残病之身活不了多久，封妙之却仍旧能令她喝下毒药，又划破她容貌，剜去她双眼，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她的所作所为，这般的恶毒至极……这般的恐怖至极……这一切，却是从太久以前就已处心积虑由来已久。
早在封逐月重生之前，那时候封妙之早就在暗中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听竹，只可惜听竹现在早就被那毒药折磨得半死不活，若非是因着封家这般财产雄厚的府邸，丫鬟听竹只怕早就在疯掉中暴毙而亡……封逐月未曾让她那样死了。也是心中留有一丝不忍。只可惜半死不活，却只怕一样痛苦不堪。前世背叛她的人，如今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早晚有一日，还要轮到封妙之……
封逐月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那一日迟早都会到来。等到那个时候，她真想知道封妙之会大彻大悟还是依旧死心不改……只是那一日终究还需要一些时日。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虽然都进展顺利，封逐月却觉得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不安。如此，时间却未曾停驻下来，封逐月一面压抑中内心莫名的不安，一面继续陪同众人谈笑风生。也不知许久，宴席已经临近开始的时候，重要的来宾也都一一赶到，封逐月却未曾留意过所来之人都是些什么人，直至她真的有些乏了，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正是若有所思的时候，却听有人又在自己耳边议论着新进来的宾客。这一次她却是稍稍一愣。因为她们所说之人竟然是上官云狂。
“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
“好像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来了。”
“真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我方才见着了。”
封逐月缓缓抬起头来，想着上官云狂为何会出现在这？她是不曾想过上官云狂会出现在封家的宴席上的，只是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出席这般宴席的机会，这一世也俨然是她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她自然不知道上官云狂又是否真的是第一次来封家呢？也说不定……上官云狂前世时就时常会来封家，也是如此，他和封妙之……也或许比封逐月以为的还要更早认识……
若是如此……封妙之与他年少初识，为何前世时他却不选封妙之而选择她……
前世时的她……徒然有一个封家嫡女的名头，除此以外，她的确没有一点比得上封妙之的……上官云狂为何会选择她？还是一眼就选择了她……难道是因为……
“方才的事情……兄长就当不曾发生吧。”赫连敏兰的话音落下，却看赫连文之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根本未曾听清赫连敏兰的话。从始至终，便仿佛也都只是赫连敏兰自说自话罢了。
如此，赫连敏兰轻声一笑，又渐渐将脑袋低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并不好受，然而她却也未曾发怒，若是平素，她是决然不会表现得如此冷静，她此刻却俨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许久，却听赫连文之再度开口，声音依旧平静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敏兰，你出去吧。”
“我……”赫连文之俨然不是第一次下逐客令，可是赫连敏兰却并没有这就离开的意思，她只得苦笑一声：“兄长……果然还是兄长。”她话音落下，倒也真的起身便要离开。
那到底是赫连文之的命令，她自然不会不服从，她和赫连文之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墙。她也未曾妄想自己能够看透赫连文之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想……若是自己能让赫连文之高兴一些也好。赫连敏兰这一生并未对什么人太过在意，更不会对什么人好。唯独赫连文之……她的兄长，永远让她又爱又恨。
赫连敏兰走出房间前还是稍稍停驻了一会，她想着赫连文之也许会反悔。只是赫连文之并未反悔，更不会叫住她。她想，赫连文之这几日究竟经历过什么，她依旧一无所知。她也不敢去问，因为赫连文之不主动说出口的事情，别人就算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她在门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又缓缓打开了门，这才出去了，且再未曾回头或者停下来。她从屋中出来时屋内一如既往的安静。赫连文之平日里其实也是时常这样独自一人，这一瞬间，她竟觉得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和平素其实并未有什么区别。只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纵然赫连文之不愿意开口，她也非要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怀着这样的想法，赫连敏兰从这院中离开了，暖阳照得她侧面仿佛镀上一层金边一般，她微微眯着眼，目光看过赫连文之方才看过的地方，此时此刻的墙外俨然正要开始一场热闹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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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还是第一次见过逐月姐姐呢。”
“是啊……听说逐月姐姐身体一直不太好。也难怪从前未曾见过呢。”
“今日虽然是第一次见逐月姐姐，却是一见如故。”
封逐月只得柔声笑了笑，一面应付着眼前这一众小丫头片子们，心中暗想着来人俱是家中有权有势之人，眼下在她身边的便都是那些家中有权有势的府中的嫡出大小姐们，封逐月和他们同为嫡出身份，彼此俱是互相夸赞互相示好，看着关系倒也融洽，却也到底不过是表面上的。她未曾想过在这和什么人结交为真心朋友，一切都只为了应付罢了。只笑着：“逐月与诸位小姐也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一样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想来这便是所谓缘分。”一众女眷俱是坐在厅内的屏风后边，封逐月同这几位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坐在一块，一众人连着塌坐了一排，一面吃了封家的点心，那些点心做的都极是精致，也是容姨娘和秦姨娘早就选好的样式，口味也是容姨娘和秦姨娘早就尝试过的，这些糕点做工极致，外形也讨巧，吃起来滑而不腻，一众小姐们吃着也都喜欢，她们便一面有说有笑聊着，她们说从前还未曾见过封逐月，但知晓封逐月是封家嫡女，故而她们对封逐月俱是充满好奇之心，那些小姐们看着和封逐月一般年岁，虽然都是出生富贵人家，每个人的性格各异，有些温婉一些，有些活泼可爱一些，也有些性子沉稳些也不爱说话一般，却还未见这里面有那等嚣张跋扈净是出人难题之人，想来到底都是各个府中的嫡出小姐们，自然是从小就教养的极好，她们知晓封逐月是封家嫡女又看封逐月给人的感觉着实非同一般，自然也会对封逐月尊进许多，封逐月对她们则更不用说。来者皆是客人，封逐月则是代表封家接待她们，她从前虽然还未曾出席过这样的宴席，但总归前世时她后来嫁入上官侯府少不了要见识许多繁文缛节，封家的家宴却极是随意，北国风气大开，若非是帝都祁阳城那些真正的氏族大家又或王侯府邸，对诸如礼数之说，同一般身份之人，自然也放得极宽。封逐月同她们也都轻松随意，也是如此众人才能相处得极好，气氛也极是融洽。
那些小姐们其实年岁不大，在封逐月看来，这些人虽然看似同自己一般年岁，却更只是些孩子罢了，她们纵然也略微通晓人情世故，多数却是从小就在家中备受宠爱，总归都是些嫡出大小姐，自也不是极是天真，总归也有些心机，但哪些心机算计若是同封逐月身边的清姨娘之流相比，真是相差甚远。只不过她们俨然也是有意不愿多生事端，未曾要敌对封逐月，故而各个看着都是纯良无害的样子，其真实面目本也并非这一时半会便能看出来。只是这于封逐月而言自是无所谓的，她们不至于同封逐月为敌，封逐月也只是想要好好完成任务，这其中自然也无过多的什么期望，便更不会有什么失望。只是不多久封家别的几位小姐也都入了宴席。封逐月不知封妙之她们从前是否真的未曾参加过诸如今日这般宴席，但看那几人一出来，却也不像是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封逐月却也未曾如何在意，只因为今日这般宴席才是开始，本来一切俱是顺利的很，她却觉得心中一阵糟乱不已。自然不是因着怕了封妙之会如何。封妙之同封家其他小姐是近乎一块儿来的。
封家的事情别的府中的小姐唯独清楚，但其实也略有听闻，但所谓听闻到底也只是听闻罢了。封逐月从前根本未曾出席过一次诸如这样的宴席，别的府中的小姐也都是第一次同封逐月见过，至于传闻中那些事情，她们自然也不会如何在意。只是他们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封妙之等人。封暮歌性子清冷但她的才貌早就在帝都祁阳各个高门之中有所传闻，她是容姨娘的女儿，自小就生的好看，又从来都聪慧至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封暮歌的才能在封家一众小姐里是谁人也比不上的，她一出现，便总有人会说起，更不可能会有谁不知道她封暮歌的名字，只是众人对封暮歌的感觉俨然是敬而远之，可看封暮歌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好相处的，这一点倒是同封逐月的认知一般，自然也不是说封暮歌让人看了便觉疏远，封暮歌到底是通晓人情世故的，只是封暮歌俨然还是会叫多数人觉她性情高傲。封妙之虽然同样生的国色天香，从小就是个美人儿，再加之才貌具备，性情温婉，竟然叫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对她也十分喜欢，封妙之在外人面前也是做足了礼让的样子，竟是比封逐月方才做的更好。封逐月却晓得封妙之只怕根本不是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连别的府中的嫡出小姐们都认得封妙之，虽然看来倒也不是极为熟悉，却也看得出众人对她俱是有些好感，这封妙之在人前的确是做足了样子。封逐月若非是封家的嫡出小姐，只怕不会比封妙之看起来更受人喜欢。只是封逐月倒也本就不在意这些。相比之下，封文静虽然也继承了木姨娘的美貌，只说容貌，封文静的容貌也真是无可挑剔，这封家的一众小姐真可谓各个都好看得紧，封文静除却一张脸好看却也别无所长，她不是封暮歌那般才貌双全又晓人情世故，更不是封妙之那般擅在人前做足样子，她这次出现虽然也未曾表现得从前那般嚣张至极，却更有几分独来独往的意思，竟然比封暮歌看起来还要高傲冷漠些，叫许多人都觉不喜欢。只是封文静素来不会在意这些。如此看来，封文静反倒是最是单纯之人。封逐月如此想着，却是在心中轻轻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封逐月是没兴趣去理会的，只不过封妙之小小年龄却能做到这般左右逢源，她的确是有些本事，或者该说，她真是从小就这般处心积虑……
想到前世的种种事情，想到封妙之的所作所为，想到前世临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又想到到了最后，她本早就拖着残病之身活不了多久，封妙之却仍旧能令她喝下毒药，又划破她容貌，剜去她双眼，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她的所作所为，这般的恶毒至极……这般的恐怖至极……这一切，却是从太久以前就已处心积虑由来已久。
早在封逐月重生之前，那时候封妙之早就在暗中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听竹，只可惜听竹现在早就被那毒药折磨得半死不活，若非是因着封家这般财产雄厚的府邸，丫鬟听竹只怕早就在疯掉中暴毙而亡……封逐月未曾让她那样死了。也是心中留有一丝不忍。只可惜半死不活，却只怕一样痛苦不堪。前世背叛她的人，如今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早晚有一日，还要轮到封妙之……
封逐月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那一日迟早都会到来。等到那个时候，她真想知道封妙之会大彻大悟还是依旧死心不改……只是那一日终究还需要一些时日。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虽然都进展顺利，封逐月却觉得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不安。如此，时间却未曾停驻下来，封逐月一面压抑中内心莫名的不安，一面继续陪同众人谈笑风生。也不知许久，宴席已经临近开始的时候，重要的来宾也都一一赶到，封逐月却未曾留意过所来之人都是些什么人，直至她真的有些乏了，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正是若有所思的时候，却听有人又在自己耳边议论着新进来的宾客。这一次她却是稍稍一愣。因为她们所说之人竟然是上官云狂。
“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
“好像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来了。”
“真是上官侯府的小侯爷，我方才见着了。”
封逐月缓缓抬起头来，想着上官云狂为何会出现在这？她是不曾想过上官云狂会出现在封家的宴席上的，只是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出席这般宴席的机会，这一世也俨然是她第一次出席这般宴席，她自然不知道上官云狂又是否真的是第一次来封家呢？也说不定……上官云狂前世时就时常会来封家，也是如此，他和封妙之……也或许比封逐月以为的还要更早认识……
若是如此……封妙之与他年少初识，为何前世时他却不选封妙之而选择她……
前世时的她……徒然有一个封家嫡女的名头，除此以外，她的确没有一点比得上封妙之的……上官云狂为何会选择她？还是一眼就选择了她……难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