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睿王来了这几个字,不知天启怎么想,反正叶沧羽和宋小宝是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死也不能相信候国兴说的睿王反了的事实——楚慈的出现,还有神机营的神兵天降,都足以说明一个事实,袭击与谋杀这些事,都不可能也不会是睿王干的。

    天启白着一张脸,“他在那里,让他来见朕!”

    他的愿望很快得到了满足——当一天乌散尽,一行人出现在他眼前时,天启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陛下,陛下,老奴救驾来迟,您受惊了啊——”

    天启不耐烦踹开魏忠贤,他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后边立着一个人身上。

    三个月不见,朱平安已经不能用清瘦来形容,除了一双眼依旧如星辰大海一样外,光看脸色就知道这阵子过得不怎么样。

    “皇兄,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再担心了。”

    天启神色复杂的望着他,挥手召他近前,低低问:“是不是你做的?”

    朱平安淡淡望着他,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一派平静。

    “皇兄觉得呢?”

    天启恶狠狠的瞪着他足有一刻钟,最后颓然放开了手:“封锁九门,将候国兴有关人等全都控制——”他急喘了几口气:“此事交给你全权办理,无论牵扯到谁,不必容情。”

    朱平安叹了口气:“臣弟遵旨。”

    天启这才松开高小手的身体,低声对魏忠贤道:“他为朕而死,按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入敛。”

    魏忠贤眼皮跳了几下,战战兢兢的应了声是。

    旁边有内监上前,将高小手遗体抬了出去。

    天启自始至终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终于现出一丝痛苦神色,他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

    魏忠贤连忙伸手去搀,却被天启一把打开。

    魏忠贤:“——”

    朱平安迟疑了一下,伸出了手——天启盯着他的手,最终握住,借力站起。

    “等一下——”

    前边抬着高小手走的小太监停了一下,天启蹒跚着走上前,将身边血迹斑斑的龙袍脱了下来,盖在高小手的身上。朱平安走上前来,见龙袍宽大,正好盖住了他的脸。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杀你的凶手,给你报仇。”

    “带下去吧,好生安置。”

    朱平安见天启迟迟不发话,便替他开了口。

    “皇兄,该回宫了。”

    他的话提醒了天启,苦笑了一下:“是,该回宫了。这天祭得——真是——”他的话说的意犹末尽,众人听得在耳中,无不心有戚戚。

    这时御辇已经到了台下,天启回头看了朱平安一眼:“你又救了朕一次。”

    朱平安垂下眼皮:“你我兄弟,这是应该的。”

    这句话比当胸一刀更厉害,他发觉天启扶着他的手猛得一哆嗦,然后大力的抽开——

    “兄弟——”天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走了两步,突然一弯腰,手指痉挛在空中抓了几把,一口血喷出老远。

    “皇兄——”

    “陛下——”

    天启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沿着石台一滚到底。

    ————

    乾清宫,太医就象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

    已经三天了,天启帝依旧发着高烧——除了受惊,还有心伤,更重要的是那一剑,尽管要了高小手一命,但还是伤到了他。

    朱平安站在病榻前,静静看着这位年青的皇兄,这位皇兄一天到底只防备了一个自已,到头来却被另外一个人算计,说起来真是极大的讽刺。

    外头门声轻响,打断了朱平安的思绪,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魏忠贤。

    三天的功夫,这位老太监似乎老了不止十岁,脸上的红光少了一大半,连高大的腰身都佝偻了。

    “殿下,皇上怎么样?”

    连嗓子都哑了。

    朱平安:“太医说惊怖入心,再加上剑伤,二者合一,怕是不太妙。”

    魏忠贤抽了下鼻子:“这些不中用的太医,老奴去收拾他们去。”

    朱平安冷冷道:“有用你就尽管去。”

    魏忠贤瞬间就焉了。

    “可老是这样不成啊——这都三天了,”魏忠贤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陛下,您快醒醒吧。”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小太监小声来报:“回殿下,信王殿下来了。”

    朱平安哦了一声:“请他进来。”

    信王朱由检急步闯了进来,先是急匆匆去见过天启,又向身边伺候的太医问了几句话,这才红着眼来到朱平安面前行了个礼:“二哥,你回来啦。”

    朱平安将他扶了起来,二人的手碰在一处,都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三弟好。”

    他忽然发现,这个在自已印象中一直是个小孩子的信王,已经长成了一翩翩少年。

    似乎发现朱平安的眼神有些怪,信王有些别扭的移动了个方向:“二哥,听说你被匪徒劫持,我得知消息后都急死了,为这个事还来找到皇兄。”

    是么——朱平安冲他笑了笑,“多谢啦,有兄弟真好。”

    信王垂了眼皮,“二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快告诉我好不好?”

    他的问题同样吸引了魏忠贤,从朱平安这个角度看过去,睿王那双眼在这一瞬无端亮得有些刺眼,然后很快嘴角弯起,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信王讪讪的收回了眼光,朱平安瞟了他一眼,“魏忠贤,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一提案子,魏忠贤终于瞪起了眼:“候国兴一门上下三百余口尽皆收拿入狱,与他有关的一众之人也都全部悉拿归案,这几日瞭由许显纯提案,相信很快就有结论了。”

    又是许显纯,朱平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又是他。”

    魏忠贤讪讪的笑了笑,深悔自已嘴快。

    信王明显不知道其中玄奥,拉了下朱平安:“二哥,许显纯是什么人?”

    朱平安笑了:“许显纯许大人三弟都不知道?那位可是个了不起的主——”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别扭之极魏忠贤:“那位可是能让顽石点头,哑巴开口的能人,有他主审,三弟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给候国兴胆子的人了。”

    魏忠贤一头一脸大汗淋漓,而不知是不是错觉,灯火下的信王的脸比则才似乎——更白了一点。

    {昨天和编缉聊了下,他说这书可以不必再写了——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成绩。个人一直认为成绩是和推荐挂钩的,而我一直没有什么推荐。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创世的几位坚持订阅的书友,因为在创世看到书友们的昵称只是一串数字号,在这里不一一感谢了。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给我投月票还有推荐票!

    最后再感谢一次,起点的书友——起点的麦兜,你的坚定支持,一直让我心怀温暖。

    这本书剧情刚刚展开,我不得不将它结束了——已在构思结尾,最近月底完结。

    再一次多谢各位书友,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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