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植满了金‘色’的曼陀罗‘花’,一身白‘色’裙裳的诗如画漫步在金‘色’的海洋中,她闲适舞步,每一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迷’人的韵味,发丝飞舞中,点点星华闪烁,妖颉站在竹林边缘,‘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望着那一抹娇柔的身影,仿佛梦一般,存在他脑海中,不知何时,穷奇出现在他身后,口里吞云吐雾,瞪着大眼睛仿佛不认识一般,凝视着林中轻舞的‘女’子。.. 。

    “她很美是不是”仿佛呢喃一般说给穷奇听。

    褪下红袍的诗如画如仙子般有着不容沾染世间烟火的味道,又仿佛如烟般,琢磨不到,这样的诗如画并不是穷奇心中所认可的那位,所以,它只是吐吐烟雾,后退几步,摇摆着粗壮的尾巴退离竹林。

    “不想要法身的话,你大可离去”

    “你在威胁我虽然你现在是妖颉,可我也不怕你。”穷奇吐口烟雾,冷冷开口。

    “我不让你怕我,我只是在告诉你,她,从今往后,是你的主人”仿佛在说着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妖颉侧首看向对方,妖异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嗜血光芒,这样的妖颉是令人惊簌的,赫离蕘与之比起来,善良许多。

    “我想,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生活,况且,你别忘记,诗如画与我是鉴定盟约的,如果对方违背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妖颉,如果你不信,大可试试。”穷奇说完,转头就走。

    妖颉冷冷注视穷奇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机浮现。

    “妖颉,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何时,诗如画走出竹林,手里掐着一跺曼陀罗‘花’,散发着‘迷’人诡异的香气。

    妖颉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如仙‘女’般的诗如画,轻轻搂她入怀,轻轻的开口:

    “刚来,跳了一上午的舞,累不累”

    诗如画温柔的嫣然轻笑,摇着头,深深叹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对现在生活的满足。

    “不累,妖颉,你不知道,现在这种生活是我期盼已久的,我很喜欢,也希望永远维持下去。”

    “如画,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幸福之中,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手抚上娇嫩的脸蛋,他搂紧对方,有些冰凉的‘唇’覆盖而上,辗转吸‘吮’,诗如画嘤咛一声软化在他怀中,如水一般温柔,双臂更是紧紧搂着他脖间,使自己更加贴近他怀中,妖颉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内,一股光芒浮现笼罩住二人,地面上光华闪现,妖颉搂着诗如画倒在上面,把她压在身下,一股浓烈的炽热冲击着他身体,妖颉忽然喘息粗重,内心的**强烈的冲击着他。

    “如画,我要你”

    诗如画小脸娇羞,微微闭眼,轻轻嘤咛一声,整个人仿佛染上彩霞一般,娇媚,‘诱’人,妖颉狂喜,整个人覆盖住她,光华一闪,遮盖住所有缱绻风情。

    倏地,一声闷哼,妖颉的身影从光芒中退了出来,他嘴角见血,眼‘露’不敢置信的光芒,随后,诗如画慌‘乱’而又无措的身影从光芒中掠出来,她急急的抓着妖颉衣袖,慌‘乱’而心焦的问:

    “妖颉,你没事吧”

    妖颉盯着她,任她‘欲’哭‘欲’泣的就着衣袖,脸上浮现的杀机缓缓隐退,随后换上平淡如水的神情,翻手握紧她的手:

    “没事,你别担心。”

    “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只是突然觉得好愤怒,心中好像有一把火,想要焚烧一切,妖颉,我不是针对你,对不起。”小脸上的慌‘乱’被心疼取代,轻轻擦去妖颉嘴角血迹,眼中浮现深深的悔意,就在妖颉更进一步解开她衣衫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戾,吞噬着她的神经,那一双柔软的手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拍在妖颉‘胸’口,眨眼间系好衣衫,心中杀机凛然,跃出光芒时突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令她诧异之极。

    妖颉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似的拍拍她手背,召唤丫鬟出来陪伴诗如画,他转身离开竹林,诗如画呆呆凝望他离去的背影,眸底浮现一丝水雾,这时,鲛人棽迌出现在她身边,望着眼前已经不是以前的诗如画,心底深深痛苦着,脸上却勉强扯着熟悉的笑容:

    “如画姑娘,天凉寒气重,我陪姑娘先回去吧。”

    “好,谢谢你,棽迌”不自觉的就说出棽迌的名字,诗如画微微一怔,张嘴小嘴半天才呐呐的轻言自语: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为社么我感觉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呢”

    棽迌楞然,随后在望向前方时轻轻擦去眼角水雾,又转过头来温柔的看向诗如画:

    “如画姑娘,那是因为你沉睡千年,都是棽迌在身边陪伴你。”

    “哦,原来如此,棽迌,谢谢你,告诉海皇,我心里真的很谢谢他。”在她以为,鲛人棽迌能够留在都城府,属于狼族的地方,一定是海皇颸繇琊拜求妖颉才允许棽迌被留下,所以,她善良的心里对鲛人又多了一些愧疚。

    “如画姑娘,你。”棽迌想要问诗如画,是否对以前真的没有印象,难道,真的忘记了赫离蕘,忘记了所有,只记得千年前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无法说出口,解开伤痕累累的伤疤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的城主大人妖颉更不允许下人们在诗如画面前说三道四,曾有个丫鬟‘私’下试探诗如画,被妖颉知道后直接毁灭‘肉’身,灵魂被焚烧而消散在天地之间,这样的惩罚令都城府内所有知情的人都缄口,害怕惹祸上身而遭到毁灭,大家都很自觉的对诗如画保持着沉默,然而,大家还是发现,诗如画经常站在窗前静静的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天,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的她记起千年前的事情,也能和妖颉在一起,为何,她的脸上有时会浮现令人心伤的‘迷’惘呢

    棽迌跟在诗如画身后,亦步亦趋离开竹林,在她们离开后,蒆慯菫和颸繇琊的身影出现在临终,凝望诗如画纤弱落寞的背影,二人都神‘色’沉重,眼‘露’凄然。

    “如画明明已经和妖颉在一起,为何,她看起来还是郁郁寡欢呢”蒆慯菫紧皱眉头,狠狠握拳砸在竹竿上,咔嚓一声脆响,竹林这段,‘露’出新鲜尖锐的利茬。

    “如画现在身体内存有两种意识,过去和现在,无论任何时候,以前的诗如画都会慢慢影响现在的诗如画,除非是,能够清楚她身体内的另一种意识,否则,不知道何时,她会清醒过来,记起一切。”颸繇琊深深叹口气,忧愁满腹。

    “这一些,难道妖颉没有发现吗如果他保护不了如画,就不要再霸占她。”蒆慯菫英俊‘阴’冷的面孔渐渐扭曲,有些狰狞,恨意填满冰冷的双眸。

    “蒆慯菫,你要学会收敛你的情绪,难道,你还想惹怒妖颉吗”颸繇琊扫他一眼,淡漠的提醒着他。

    “况且,无论如画夺目‘迷’惘痛苦,这些,都是她亲手选择的,你无权干涉。”颸繇琊无情的话令蒆慯菫神‘色’惨白,紧握的拳缓缓松开,他凄然一笑。

    “是呀,这一切都是如画亲手选择,我无权干涉”说完,他转身离去,只有那满头的白发在飞扬中展现森冷的光芒。

    颸繇琊望着前方,忧愁的闭上眼,把满腹愁思压在心底

    月光、星光‘交’映的树荫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隐约的像轻雾。

    诗如画闭着眼睛,脸上满是汗水,胡‘乱’的摇着脑袋,口中梦呓不断,她的手紧紧的攥着的前襟,梦里,她感觉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杀戮不断,鲜血飞溅的同时,她看见一双眼,一双凶狠,闪烁寒芒的眼睛,充满暴戾,充满血腥,一层层烟雾散去,‘露’出他本来面目,妖颉,是你吗为什么我对你感觉熟悉又陌生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我梦里

    诗如画努力的挣扎,努力的想要挣脱,可是,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束缚在一具身体内,这具身体的意识不断告诉她,她们是同一个人,拥有同一具身体,不,不会的,我只是沉睡千年,怎么拥有另一个意识诗如画恐慌,害怕,她想要逃离,却被那个长似妖颉的男人拦住去路,他一掌拍了过来,脸上带着浓烈的杀机,还有泛着‘阴’森恐怖笑容的眸光,不。。诗如画大喊出声,人也坐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棽迌出现在‘床’边,见她满脸大汗,身上也被汗水湿透,急忙拿过干手巾轻轻为她擦拭。

    诗如画深深喘息,‘迷’茫的眸光落在棽迌身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勉强扯动嘴角,虚弱的开口:

    “棽迌,不好意思,又吵到你休息了。”

    “姑娘,别说客气话,夜还长着呢,你还是再睡会吧”

    诗如画摇头,她不要再睡,她怕,怕梦中再看见那个男人,也怕梦中那个陌生冷漠的声音,更怕梦中的那个自己。

    “棽迌,妖颉呢”

    “城主大人在竹林后山的大殿内修炼呢。”棽迌接过手巾放在一边,见她憔悴落寞的神‘色’,心中不免叹息。

    “棽迌,陪我出去走走吧”诗如画下‘床’,棽迌急忙为她披上披风,系好带子,见她依然游离不定,茫然的眸光,心中有些心疼,叹口气道:

    “姑娘,最近一个月你和城主大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城主大人不来姑娘这里过夜”自从上次在竹林中,诗如画拍开妖颉后,妖颉就对她若即若离,晚上也不来她厢房陪宿,这令棽迌讶异,也令诗如画心痛哀伤,虽然每天依然保持着笑容,可是,天知道她忍的有多么痛苦,有多么难受,听见棽迌如此直白的问,诗如画本来虚弱的身子颤抖几下,冰凉的小手落在棽迌手里,令她心惊。

    “过了千年,也许,有些东西都会变的,棽迌,你不懂的,我感觉,妖颉,他变了,也许,我也变了吧”经过千年,她醒来本以为可以快快乐乐与妖颉在一起,没了母亲的阻拦,没了妹妹的憎恨,没了蒆慯菫和颸繇琊的为难,在她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与妖颉在一起,可谁会想到,走到今天这步,妖颉对她变了,变的诡异莫测,变的不像千年前一般对她宠溺,爱意十足。

    缓步出了厢房,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诗如画嘴角弯了起来,‘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

    “棽迌,今晚的星星好亮好美”诗如画幽幽叹息,一股寒风吹来,令她不自禁打个冷颤。

    “姑娘比星星漂亮,城主大人一定会和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棽迌也抬头望着星星,笑着道。

    竹林后山大殿内,也就是赫长老居住的大殿内,本来黑暗的大殿此刻被幽光照的亮如白昼,妖颉也站在窗前,正抬头凝望夜空上闪烁亮光的星星,‘唇’,抿的很紧,浑身充满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和凌厉,令人无法靠近半步。

    在他身后十米远处,站着的赫然是修为被废的赫长老,此刻,他恭敬而立,微微低首。

    “少主,这样对待诗姑娘是不是过于残忍一些。”

    妖颉背对着赫长老,并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眸底却闪过一丝丝痛苦。

    “在没有完全消灭赫离蕘的灵魂之前,我是不会再碰如画的,上次,就是一个明显的教训,她身体内那个她也在强烈排斥着我的碰触,而我身体内,赫离蕘的灵魂越来越强硬,尤其是血人‘玉’和他融合在一起后,我渐渐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他,赫长老,你可有办法完全毁灭赫离蕘”冷冷的嗓音直接落在赫长老身上,令他心惊,那一缕嗓音充满浓烈的杀机,是对赫离蕘的杀机。

    “少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月圆之夜你反吞噬掉赫离蕘的灵魂。”

    “月圆之夜,赫长老,你在说笑吗”妖颉猛的转身冰冷的盯着赫长老,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赫长老已经死了一次。

    “难道你不知道,月圆之夜就是我最虚弱的时刻吗还是,你存心让我消失,给那小子机会想不到我筹划千年,会败在这小子手里,早知如此,千年之前,我就不应该选他。”

    吓得赫长老一哆嗦,赶紧跪了下来,俯身,颤声道:

    “少主,如果老朽真的为他着想,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少主,月圆之夜也许是您最虚弱时刻,可是,这也是完善您修为的最好时机,您虽然吞噬万灵血液,也吸收了诗如画的血液,可是,毕竟万灵的血液有所杂‘乱’,恶念、邪念、七情六‘欲’充斥,虽被你吸收但也会扰‘乱’你心智,如今,正好趁此月圆之夜,利用赫离蕘的灵魂去杂成简,完成统一。”

    “只要少主你的源法统一,到时候就可以为诗姑娘驱除身体之内的另一个她,使她不再干扰现在的她。”

    妖颉眼中冷光划过,死死盯着赫长老,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想,对于这个唯一孕养他千年的长老,说相信是有的,但说不相信也是有的,自他掌控都城府以来,身为长老的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差错,这样的他,绝对不是千年前的他,所以,对于他提出的策略,妖颉是要深思熟虑的,虽然,他也知道,赫长老提的想法是唯一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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