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你我说。”

    “滚、滚!”

    皇甫轩怒不可遏的扬手,将扑过来抓住自己胳膊的司马娇甩出老远。

    “噗——”

    司马娇像只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够了!”

    司马麟走过去,扶起自己的妹妹,看到司马娇嘴角渗出的鲜血,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皇甫轩,我妹妹虽然不讨你喜欢,但这件事情,你就没有过错?”

    他瞪向皇甫轩的眼神,冰冷。

    整整一个晚上,大家都在分头寻找喻白雪,他倒好,躲进那个小酒吧里喝酒,还整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两个妹妹都被他伤得体无全肤,司马麟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很想上去揍上一拳。可是看到他憔悴的模样,赤红的双眼,又生生忍住了。

    皇甫轩并没有理会司马麟,而是将冰凌一样的目光刺向司马娇:“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最清楚,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上楼,走进房。

    半小时后,罗伯特回来了。他带人去了昨晚皇甫轩住的小酒吧,只可惜扑了个空。酒吧老板一看自己惹了大人物,早已经将监控毁掉,伙计遣散,自己逃之夭夭了。

    “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家伙给我找出来!另外,查找小雪下落的事情,不要放松。”

    “是,少爷。叶枫少爷和司马少爷的关系都已经动用,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好,你先出去吧。”

    罗伯特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退出去关上了房的门。他知道,少爷又会在里边坐上一整天,然后是一整晚。

    与此同时,喻白雪也躺在医院里,不吃不喝。jack没有办法,只好每天让医生给她输营养液维持身体所需。

    “小雪,你吃点吧,不然,身体会垮的。”jack舀着一勺粥,递到手软,喻白雪就是不张嘴。

    “小雪,你吃点吧。”jack哀求着,他不会安慰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他是个流浪歌手,散漫惯了,生命里走过无数个女人,都是天黑聚拢天亮散,根本就没有过安慰女人的经验。

    喻白雪默不作声的把头扭在一边,默默流泪。

    “唉,不吃算了。”jack无奈的把粥碗放在一边。“对了,刚才我去外面买粥的时候,发现皇甫轩的人到处找你呢。估计没想到你会生病,没有进医院来。”

    喻白雪了,猛地回头睁大眼睛:“我不要被他找到!我要离开!”

    “好,离开。我知道你想离开,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怎么离开?”

    喻白雪强撑着坐起来:“把粥给我,我要吃饭。”

    “好,我喂你!”jack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早知道这招有效,那就早点告诉她了。

    几天后,喻白雪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不被皇甫轩找到,她让jack买了夜班游轮的船票,准备出海。

    “jack,你是个流浪歌手,一直都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被约束。”喻白雪捏着船票,郑重其事的看着jack。

    jack笑了,甩甩自己的披肩发,说道:“小雪,心是自由的,在哪儿都自由,更何况,美人相伴,浪迹天涯,岂不更加浪漫?再说,我还可以边走边唱唱歌,挣钱养活你。”

    “可是……”

    “好了,小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刚刚,我只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我也不要求你回报我同样的感情,我只希望,能够以朋友的身份,静静地陪着你,至少是在你艰难的时候。”

    “jack。”喻白雪眼眶湿润了。

    jack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喻白雪,目光里有些追悔:“曾经,我因为你的太过美好而自惭形秽,一度逃得远远地,我不敢放任自己对你有丝毫的其他想法。我不停地找不同的女人,以为可以继续过我的潇洒自由的生活。可是,我终究是错了。”

    “jack,不要说了。你知道,我现在,一丁点都不想到这些。”

    “是啊,我一直怕破坏这份美好,一直悄悄的等你长大,所以一直不说。可是我终究是离你越来越远了。等我明白过来想要放弃一切只要有你的时候,你早已经不可能属于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你懵懂无知,单纯的痴迷我的时候,收了你。”

    喻白雪看着jack呆了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最受伤的时候说到这些。

    “好啦,没事了,我也就是心里憋得久了,说说而已,吓到你了吧?”jack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拍拍喻白雪的肩膀。

    “没事儿,只是,jack,对不起。”喻白雪轻轻低下了头。

    “小雪,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只希望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至少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

    “jack,我……”喻白雪有些艰难的张张嘴。

    “小雪。”jack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给我个机会,就当圆一次我当初的梦。”

    喻白雪望着jack无比真诚的双眼,强忍着泪,点点头。

    当天晚上,喻白雪和jack一起去坐通往b国的远洋邮轮,结果碰到了皇甫轩的人正在查询她的下落,慌乱之下,她匆匆与另外一艘小邮轮的两个人交换了船票。那两个出海的人看到豪华邮轮的船票,犹如看到了天上砸下了金馅儿饼,喜滋滋的上了船。

    开往b国的豪华邮轮出航了,小邮轮随后远远的跟着。它虽然到不了b国,却可以去往周边的海岛。喻白雪一直默默地看着船舷外荡漾的海水,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邮轮的去处。反正不管去哪儿,离开a市就好。

    她就像只鸵鸟,只想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沙地里。

    第二天,海上狂风大作,气象台发布了黄色预警,所有船舶尽力开往港口停泊。所有渔船一律禁止出海。

    第三天深夜,开往b国的远洋邮轮在海上遇到巨型漩涡,邮轮被打到暗礁上,触礁沉船。消息在第四天早晨传开,举国上下震惊,救援工作紧张进行。

    第五天,a市的各大报纸头条刊登了这一消息,并附有遇难者名单,“喻白雪”和“jack”赫然在列。

    罗伯特守在房外,忽然到里面“咚”的一声响,他敲敲门,叫了好几声“少爷”,里边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推门进去,只见皇甫轩人事不省的栽倒在地,旁边的咖啡杯碎裂了,上好的白玉瓷片溅得到处都是。他的旁边,是今天的早报,已经被咖啡浸湿了大半边。

    罗伯特赶紧扑过去,抱起皇甫轩,他的眼角瞟到了旁边的报纸,遇难者名单里,赫然写着“喻白雪”三个字。

    皇甫轩很快被送到弗兰克的医院急救。两个小时后,他醒过来了,却静静的沉默着,不发一言。

    罗伯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虽然,小雪出事了他的心里也很悲痛,可是,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不能眼睁睁再看着少爷也出事啊。

    很快,得到消息的皇甫寒、叶枫、司马麟都来了。然而,任何的安慰显然都无济于事。整整两天了,皇甫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的两眼无神,唇上冒出了青葱的胡茬,嘴唇干裂得破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弗兰克没有办法,叫叶枫和司马麟将他按住了,绑在床上,强行注射营养液。然而,即使是绑着,皇甫轩也不肯配合,他捏紧了拳头,手臂上使劲,硬是把输液的针头给迸了出来,营养液不但没有输进去,还因为针头挑破了血管导致他的手背上鲜血直流。弗兰克无奈的叹气,赶紧取了针头,给他做消毒止血处理。

    皇甫寒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颤抖着手指着皇甫轩骂:“男子汉就当顶天立地,再大的事儿也能挺过来,瞧瞧,瞧瞧你这副德行!”说着说着便一头栽了下去。叶枫和司马麟急忙将他带去了急救室。

    “少爷,少爷,你坚强一点吧,你看看老爷,他……”罗伯特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皇甫轩看着自己父亲被带去急救的背影,微微有些动容,眼底慢慢的有了泪光,最后他别过头去,发出了一声类似动物悲鸣的呜咽。他浸泡在悲伤里整整两天了,终于哭了出来。

    “少爷,难过就哭吧,哭完了再振作起来,不然,您这副样子,小雪就算是在天上见到了,也会心疼的,她会心疼的!”

    罗伯特说完,默默地走出去,替皇甫轩关上了门。

    门外,静静的站着司马娇。

    “你来干什么?”罗伯特一见,粗鲁的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毫不客气的问。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

    “我们家少爷都这副模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不,老管家,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其实,我比谁都心疼他。”

    罗伯特看到司马娇肿的水蜜桃似的双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对少爷的感情倒是不假,只是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搞出来这么多事,无情的去拆散别人,却是不可原谅的。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就赶快走吧。”罗伯特的语气依旧很冷。

    “我不走,我想照顾他。”

    “你疯了?要不是你,少爷和小雪早就在一起了,你现在如果还敢出现在少爷面前,我保证,他一定会撕了你!”

    “那我就这么偷偷的看看他。”

    “滚!不要再出现,如果被少爷看见,刺激到他,我会跟你拼命!”

    司马娇被罗伯特的气势震撼到,吓得落荒而逃。

    第五天,皇甫轩走出了病房。此后变得沉默寡言,开始玩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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