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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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蠢了。若不是的话,就王大志所言,乱军也并不是真的要拉拢温桓,而温桓也无心收归,否则以他的手段,提前到了这么多天,乱军早该对他心锐诚服。

    若温桓真是为了宝藏而来,那拉拢叛军几乎是必要的,可他没有。

    若叛军是以宝藏为由诱温桓前来,不为投奔也不取他性命,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借一把力一起开挖宝藏?

    有没有那么傻?

    条条都是路,条条都不通,朱};不耐烦的“啧”一声,“他不是为了宝藏而来的吗?”

    “宝藏?姜城有吗?”王大志吃惊的抬头,看来完全不知情,“他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吗?”

    朱}闻言精神一震,“什么女人?”

    “大珠?”温桓手上捏着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着寒光,“在哪找到的?”

    “就在城门东北角,主子听到动静那一块,”朱攀静力在一旁,“不过或许只是凑巧而已,未必真的是大珠与小郡王。”

    “京城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回消息?”大珠什么的温桓不在意,可他必须确认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不是来自郑宝尚,那个人如果来了姜城,可就大大不妙了。

    “最快的信鸽一来一回也要三天。”

    朱攀话音刚落,温桓就做了噤声的手势,不出一回果然有脚步声到了门前。

    “桓先生,”莫府的丫鬟轻轻敲着门。

    “什么事?”朱攀前去开门,温桓坐在桌边,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桓先生。

    丫头偷偷看他一眼,又立刻害羞的低下头去,“夫人得了坛二十年的竹叶青,想请桓先生去院里品酒赏花。”

    “好,麻烦姑娘稍后,容在下换身衣服。”温桓微笑着对丫头点点头,转身掩进了屏风后,丫头的视线也一直跟着他,直到一片衣角也消失了才念念不舍的收回视线,却正巧对上朱攀戏谑的眼神,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莫峦山是个粗人,原本也没有府邸,如今的莫府只是叛乱以后强占的一处富商的府邸,装潢的富丽而俗气,而有一处偏院却是例外。

    温桓跟着丫头进了听竹居,入木便是青翠的小竹林和沿路舒雅的花,饱满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的延伸没入小竹林内,隐隐可见前方的小阁楼。

    “桓先生请。”丫头侧身让路,与朱攀一起自觉留在了听竹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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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内容提要怎么写= = 每次都有点头痛

    ☆、第三十章

    月色总是清冷的,可小竹林里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也使得夜晚不是那么寂静凄凉,常夫人给自己和对面的空位都倒了一杯酒,清冽的酒香四散开来仿佛与这小竹林的气息融为一体,她放下酒壶转过身来看着温桓,“这回总是好酒了吧?”

    常夫人年近四十,周身的气质和言行举止透露出她是个出身富贵受过良好教养的人,可满是风霜的面容和粗糙的双手又表明了她近年生活的艰难,而最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她那张与温桓有五层相似的脸。

    “怎么不到屋里坐?夜寒露重又饮酒,别伤了身子。”温桓坐到她对面,握着青玉色的酒杯,凉意从指间传来与酒气代入鼻内的寒气一并汇入了心底,透心凉却又舒爽。

    常夫人将被夜风吹下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举手投足都尤见当年气韵,“怕什么,早就不是那么娇弱的人了。”

    “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只盼能早日回京让您好好享福。”

    提到回京,常夫人神情里浮现出哀愁,“莫将军是个好人,只可惜行事鲁莽,这般贸然起义,桓儿,你看能不能”

    听她提起莫峦山,温桓眼里情绪一闪而过又很快归于平寂,似乎没听出常夫人话中之意,笑道,“这么多年来也多亏莫将军照顾您,儿子定会重谢他。说起来,之前一直都忘了问,你们是如何发现我身份的?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吧?”

    常夫人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又在酒杯里填满了酒,“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深居简出多亏了莫将军照拂,对于其他事并不知晓,只是他有一日突然告诉我有了你的下落,我喜不自禁只想着早日见到你,倒也忘了问他是如何找到你的。”

    温桓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依然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抬手阻止了常夫人欲添酒的动作,“虽是好酒,还是少饮为妙,您还是早些进屋休息吧,小心着凉。儿子先行告退。”

    温桓天青色的衣摆隐如竹林间,常夫人缓缓吐了口气,握着壶柄的手暗暗用力,指尖青白一片。

    “你看!青了那么大一片!”郑宝尚指着肩膀上参杂着乌紫的大块的淤青,对朱}怒目而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小的这就将功赎罪。”朱}两手搓匀了药油,“啪”的往他肩上一拍,用力搓揉了起来。

    “嗷!!!”郑宝尚像条回光返照的鱼一样从床上蹦起来,又被惨无人道的镇压了下去,继续蹂躏。

    “用力点才能将淤血揉开,不然之后几天有你受的。”朱}手上大力按压着,心里也在懊恼自己当时太过慌乱,居然没注意将人磕着了。

    不过也难怪,要不是那时磕着了他,他哪会醒那么快。

    “你就不能轻点用力吗?也不想想小爷这都是谁害的?!”郑宝尚咬着被角,没好气的从牙尖挤出一句话。

    “怎样轻点用力?”朱}一颗心就是根细木棍支着的,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歪倒,心思一歪,更别指望言行能端正了,他俯下、身凑在郑宝尚耳边,湿热的气息都快钻他耳朵里了,双手化压为抚,轻声道,“这样吗?”

    郑宝尚一个激灵,差点又鲤鱼打挺撞凹了朱}的鼻子,“你还是用力点吧!用力点,不要疼惜小爷这个纯爷们!”

    “好嘞~”朱}欢快的应了。

    “嗷!!!!大侠,求疼惜!!!!”

    小小巷子虽然偏僻,但也住着邻居的,隔壁家的寡妇把被子一掀,盖到了头上,暗暗咒骂邻家那当兵的不懂分寸,大半夜的做那没羞没躁的事情还没羞没躁的喊那么大声!

    王大志在军营大铺睡着,突然打了个喷嚏,喷了隔壁小兵一脸口水。

    郑宝尚捂着火辣辣的肩,泪眼朦胧的裹着被子和朱}对视,“你实话跟小爷说,你是不已经有啊桓下落了?”

    朱}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他了,将温桓在姜城的处境以及“他以为的”和“实际上的”温桓来姜城的原因都仔细的告诉了他。

    郑宝尚嘟着脸埋在被子里,对于“温桓之所以来姜城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说法不置可否,虽然他很希望这是朱}在挑拨离间想要乘虚而入,但这也太明显太直白了,不是朱}做得出来的。

    再抬头看看,对方一副“快吃醋快生气快无理取闹快投奔我怀抱吧”的表情,郑宝尚郁闷了,原本想要立刻去找温桓的心思也沉淀了下来,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有些动摇。

    郑宝尚抱着被子,沉思着,沉思着,就又睡着了。

    朱}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摆好标准睡姿然后再盖好被子,犹豫一会,还是喂了他一粒药。

    这一路一天一粒的吃了将近二十天药,郑宝尚的嗜睡症状已经明显加重,虽然小珠之前再三保证用来替代的药品短时间内不会伤身,却没有说会伴随着嗜睡之症,无论这是否会损害郑宝尚的身体,朱}都不愿意看着他总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这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这个人,总有一天会这样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要跟小珠通信确定他的症状是否正常,可他们在姜城虽不是孤立无援,却是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的,传信十分困难,而如今,打探姜城消息并由百晓生传送出去,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王大志说过了,姜城防备甚严,比起出城来说,进城要轻松的多――毕竟进城只需要接受仔细盘查,而出城却必须由莫峦山亲自放行,除此之外,哪怕是持有令牌或是手令都不行。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必要之时可以用,”王大志说,“就像今天这样,开城门搜查,乘机遁走。”

    虽说是遁走,但姜城周围光秃秃的一片,想在大搜查时逃走而不被发现简直是天方夜谭,想要是否能安全逃离都十分惊险,所以这一招不到破不得已不能用。

    王大志身在军营,不能随意离开,好在留给了朱}一份姜城地图,朱}将郑宝尚安顿好便熄灯锁门,夜探姜城。

    而他走后,本在床上昏睡的郑宝尚却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黑夜里转了几圈,确定屋外人已经走远了才起身将含化了的药吐到夜壶里。

    偶尔一次他在朱}喂药时醒来,从那以后每次的药他都会偷偷吐掉,可是不知为何,精神却越发不济,他大眼转悠转悠,看着取下来的麻子面具和罗锅背思索着。

    虽然对他而言,朱}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但自己内心却笃定他不会害自己,可是如果是为了他好,为什么还要偷偷喂药?

    这些人的心思都太难捉摸了,让他不敢放心依靠。郑宝尚暗下决心,等准备妥当就偷偷离开,混进莫府去看看温桓到底搞什么鬼,若是他真的跟个什么女人牵扯不清,那自己就回京城去,跟他断了瓜葛,若只是误会而已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太久没有那么认真思考过,觉得脑子好像不够用了,晃悠晃悠着就真的睡着了,但梦里却依然难以安心。

    远在京城的小珠此时失眠十分严重,不只是失眠,还有人成心让她不能眠。

    胡安不知是觉得这交易本就见不得人还是单纯的喜欢夜访女子闺房而已,他此刻一脸微笑的坐在小珠对面,对她手里捏弯的绣花针视若无睹,“已经去了大半月,不知在下的提议姑娘考虑的如何了?”

    “朱薇一介民女还劳烦大人亲自登门,实在惶恐,”小珠喝一口冷茶,迎着胡安的视线对看回去,“说实话吧,大人的要求,恕小女子不能答应。”

    胡安面上一僵,他没巴望过对方能同意,但终归是要讨价还价一下才对,哪知她竟直接拒绝了,害他不但抱不得佳人归,还很有可能结下梁子。

    小珠看出了胡安的动摇,一双美目微眯的看着他,“小郡王的性命虽然要紧,但他也不愿意用身子来交换,胡太医若是真的恋慕小郡王,你这要求又置小郡王于何地?”

    “我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

    胡安看着她的眼睛,渐渐的似乎看痴了,“我并没有鄙薄之意”

    “可你却让我用身子来换命?”

    胡安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星目不复往日神采,带着丝丝怨愤与哀伤,俊朗的面容消瘦,如女子一般白皙的肌肤透着将死的青灰,“我就快死了。”

    “不,你不会死!”

    “你不肯透露珍奇录的下落,我就必死无疑。”

    “你不会死,我知道,我知道珍奇录在哪!”

    眼前并不全是胡安的幻想,小珠本人也已经面色苍白满脸冷汗,暗念心决,只要再支持一下

    “咚咚”两人都无法分神防备,竟没有察觉有人已经到了门口,直到他敲响了门。

    “小珠儿,睡了么?”侍卫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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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 预备要泼一盆狗血了

    ☆、第三十一章

    一声插销滑动声,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小珠苍白的半张脸,“滚。”

    侍卫长:= =?!

    “这是怎么了?”侍卫长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

    小珠这时真是身心疲惫,虽然心知侍卫长并不知情更无意破坏,可还是忍不住迁怒,冷冷道:“现在不走,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侍卫长回过神后简直是以光速转身离开,右脚迈出了大门,又收了回来,问管事的:“你们今天惹小珠儿生气了?怎么今天心情和气色都十分差啊?”

    管事的答道:“或许是葵水来了,前些日子又受了寒,所以疼的比较厉害。”

    “这样啊,”侍卫长垂眸,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的缓缓道,“那小珠儿房里的人是谁?”

    管事的:到底是让他胡思乱想误会过去,还是该直接告诉他小姐房里是一个男人,他们正在讨论另外一个男人的生死大事。

    “小珠姑娘,这就是你思考十多天的结果?”迷幻术半途被打断,受到伤害的不只是小珠,胡安也伤神不小,此刻青白着脸,明明占了理却没力气理直气壮的指责对方了。

    小珠苦笑,灭了已经无用的熏香,“若不是胡大人的条件实在让人太为难,朱薇也不愿出此下策。”

    胡安沉吟半晌,他确实也是不愿意看到郑宝尚出事的,可是却又贪念不足,暗自权衡最终开口道:“说句实话,即使你刚才成功了,也没有任何用处,珍奇录是由历任提点保管的,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老师知道它在哪。”

    “胡大人就不怕让我知道了,会对胡老不利?”

    胡安摇了摇头,“没用的,你以为历任提点只是将它锁在柜子或暗格里吗?这么多年来,多少医术高超的前辈都研究过它,只是其中记载的医术太过古怪,至今未能参透,你们便是得手了,也只是一本画册而已。”

    小珠心烦气躁,实在是不想再思考这些,也顾不得礼仪,挥挥手送客了。

    管事的送走了胡安,回到房门口欲言又止,小珠已经十分虚弱,勉勉强强说一个字,“说。”

    “属下实在是拦不住”

    “知道了,出去。”小珠根本没力气再想该怎么跟侍卫长解释,话音刚落人就沉沉睡了去。

    我想说的不是那个啊管事的瘪瘪嘴,不敢再发言了,因为身后的人已经越过她进了房间。

    侍卫长轻轻抱起趴在桌上就熟睡的人,又小心翼翼的送到床榻上给她脱鞋盖被,管事的默默看着,内心在咆哮:尼玛这种将来十有八九会成为姑爷的人她不敢在没有小姐命令的时候赶出去啊!!

    侍卫长在小珠床前又自以为深情的凝望了一会儿才放下床幔,转头面对一脸便秘样的管事,“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所以有些事我不会也不能管,但若是还有下次,你可以直接拦我在外面,我不会再硬闯也不想看她为难受伤。”

    管事:未来姑爷您真体贴tat,如果你到时候不但能不硬闯,还能不耍赖就好了tat

    姜城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是个祥和的地方,至少朱}看不出来无论白天黑夜,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一队士兵在街上巡查,间或强抢生事,白日里路边的店铺和摊位上虽然开着,但都寂静无声畏畏缩缩,空气里处处透着压抑,夜里则更不用说了,家家灯火都熄的及早,似乎生怕自己家宅太过明亮,在黑夜了成了官兵的注重点。

    出去叛军嚣张肆意之外,让江城百姓最为害怕的就是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或许你只是无意间说了一句话,或者和某些人聚一起聊了聊天,都有可能被抓去坐牢,没有定罪,也有去无回。

    他们一心盼着朝廷早日派兵收复姜城,全然不知城外不少人都向往着来这“公平祥和的净土”定居。

    姜城里,藏着一个不能外泄的秘密,这个秘密重要到需要闭城,重要到即使百姓可能都不知情,也绝对不能放走一个。

    王大志偷空又溜了出来,没有打探到那个人称“常夫人”的消息,但却告诉了朱}一个地方,一个连巡逻士兵都不能靠近的地方。

    “控制姜城后莫峦山就调走了一批投军的壮丁,其中也有我们的人,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传回过消息了,而也是在那时候,那个地方就成了禁地了。”

    朱}自然要去探查一番的,夜里等郑宝尚睡了,再喂过药,他才收拾利落出门,往王大志指出的方向奔去,却并没有按照他给的路线即使是多余的担忧,也绝对不能完全的信任。

    那是一片陡峭的半面上,城里的那面草木横生,而城外的一面确实直下的山壁,好像被巨人的剑一把劈去了另一半。

    朱}仗着轻功不凡,从山脚一路飞蹬,也不知是林中没有活物还是他功力实在高深,一路竟未发出半点树叶声响也没有惊动任何鸟兽。

    根据他刚才的观察,这座山应该越往上越陡峭,而现实也没有让他失望刚到了上半山腰他已经无法一路借力施展轻功了,而是不得不落地扯着杂草树枝攀爬。

    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停了下来,前方没有光亮,没有人声,但他却能听到沙沙的声响,那是人在落叶上踩踏的声音,而且人数还不少。

    朱}隐藏气息和身形,更加小心的向声源处靠近,渐渐的可以清晰的听到背着重物而发出的沉重脚步声和有些不真实的碰撞声。

    再经一些,就着月光就可以看见一个个黑影,背上都突出了一大块,可能是背着箩筐之类的,连成长队,一队从黑乎乎的洞口出来,一队又消失再洞里,而那些碰撞声原来就是洞里隐隐传来的铁器与石头的撞击声。

    姜城宝藏?

    这是朱}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再仔细看那些人的背篓,里面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团,没有光泽,似乎是泥土石头之类的,再结合里面的声音,可见他们还在里面挖着,可是,挖宝藏难道不该从山脚入手吗?

    蹲在树上困惑不解的朱}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门不久后,郑宝尚也贼兮兮的爬起来,穿戴整齐的溜出了藏身的小院子。

    郑宝尚走在静悄悄的大街上,迎面遇上了一队巡逻士兵,其中还包括瞪着牛大的眼睛看着他的王大志,不过郑宝尚没看到他就对了。

    “喂!那个人,大半夜的出门干嘛呢!”郑宝尚还在犹豫是该躲开还是要上去问路的时候,巡逻队的小队长就叫住了他。

    反正自己漫无目的的找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干脆赌一把!郑宝尚打定主意,抬头看着小队长道:“带小爷去莫府找啊桓!”

    “啊环是谁?感情你小子大半夜的是出来会情人的,胆子还挺大,偷腥偷到莫将军府里去了!”小队长轻蔑的说着,对身后人一挥手,“绑上带走!”

    无论过程什么,最后结果还是基本如了郑宝尚的愿,他站在莫府门口,看着小队长谄媚的对管家说抓到了一个与府里丫头私通的大胆贼人,而且还是个生面孔,特地带来听候将军处置。

    “这么点破事也要来打扰将军?你是想拍马屁想疯了吧!去去去,自己一边处理去!”管事的不耐烦的摆手,没想到巡逻队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这么点事。

    “私通个屁!小爷要见啊桓,大男人啊桓!”毕竟温是国姓,郑宝尚还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虽然朱}提过叛军对温桓的称呼,可是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有记住,只能啊桓啊桓的叫。

    小队长不明情况,但管家却对“桓”字异常敏感,锐利的眼光直接刺向郑宝尚,脸上却装得笑意温和,“这位公子说的‘桓’,莫非是木亘桓?”

    郑宝尚忙点头称是,还说了些外貌特征:“长的比我高,没我帅。”

    管家先是一脸了然,后而换上了为难,“桓先生可是老爷请的贵客,无关人等不能随意见的,公子是否方便透露一下姓名和与桓先生的关系?”

    郑宝尚心眼不多,所以偶尔会留一两个,半真半假答道:“我叫包尚,是他的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

    “夜已深,桓先生恐怕早歇下了,还请公子先在府内小住一晚,容我明日一早禀告老爷和桓先生,”管家谦卑的说完,又转头对一旁傻掉的小队长呵斥,“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放了包公子再赔罪!”

    朱攀才与温桓商量完一些事情,告辞回自己房间,大老远的看见管家领进了一个人,只是在那端一闪而过,模模糊糊看见那人的身形样貌,惊得他一身冷汗。

    作为温桓的心腹,即使朱攀从未在郑宝尚面前出现过,却对他毫不陌生。

    “或许只是眼花了,”朱攀揉揉眼,“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哦”

    等朱}在黎明前回到了小院子里,却发现院门虚掩,连忙冲了进去,而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人。

    “你去哪”听到身后脚步声,朱}连忙跑到院子里,进来的人却不是郑宝尚,而是匆匆忙忙的王大志。

    “少爷,少爷!少夫人他去了莫府找桓先生了!”

    莫府的管家毕恭毕敬的请了郑宝尚进门,谦卑的领路,最后却是把他领到了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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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让【哔―― 再来伤害一下小郡王狗血预备中

    ☆、第三十二章

    被作者和各位读者以及npc遗忘已久的长公主此时在江南唯美的小绣楼上,手上握着许久以前儿子的来信,想不通为什么儿子就不再回信了呢?

    长公主好几次问过皇后干嘛不去昆仑而来江南,出生于温柔水乡的皇后捧着本民间小传记斜睨她:“你就那么喜欢去给那些丑八怪石像下跪?”

    长公主:

    皇后又换了个姿势,一手支着头道:“本宫只是突然有些想家了,回来看看罢了。”

    长公主欲言又止,皇后不耐烦的挥挥手,“有事启奏,无事快滚。”

    长公主:“你那本书从出皇宫开始就在看了,怎么”

    长公主灰溜溜的被皇后赶了出去。

    长公主无奈回到房间,提笔写信:

    【吾前夫郑坤鉴

    许久不见,十分挂心本宫的儿子,进来京城天气如何?天晴的话记得带小宝晒晒太阳,辰时为最佳。

    若是雨天或阴天,别让小宝出去乱跑,偶尔可以让他写写字看看书,但不要打手心。

    小宝最近胖了吗?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本宫不在京城,有空你可以帮他物色下好姑娘,不可骄纵无理,不可安静呆板,不可太彪悍强势,最好能像大珠那样贴心可人最好。

    四弟弟是否有欺负小宝?最好能交代府上,莫让老四那个讨厌鬼进门惹小宝生气。

    小宝巴拉巴拉

    还有,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京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纸快用完了,书不尽意,你自珍重,替本宫向老郑大人与夫人问好。

    温婉上

    】

    负责传信的百晓生一脸纠结的拿着信出门了,每次送信之后,长公主都会连续好几天巴巴的盯着她,好像自己可以把小郡王的回信立马变出来一样

    郑宝尚暂时是顾及不到给长公主写信了,他抱着手臂一脸严肃的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时不时都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屁股底下爬过,然后他就会用力碾屁股,但很多时候都没有反应,十次中只有一次屁股下面会发出“pia”的一声脆响。

    看来这牢房里的虱子比例还不是那么高的啊

    诶?小爷为什么会知道捏爆虱子是什么声音?

    虽然原因不明,但事实上郑宝尚不但知道捏虱子是什么声音,还有预感,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个女人站在他面前,或妖媚或清纯,或许只是个丑八怪,然后骄傲的一叉腰对他说:“温桓是本小姐看中的人,巴拉巴拉”

    然后自己应该泪眼汪汪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啊桓不会抛弃我的!”

    然后那个女人又会说:“我能给他地位给他生孩子,你能给他什么?你只会犯傻和撒娇!”

    然后自己应该暴跳而起,指着她鼻子骂:“小爷可以封他做郡王妃!而且爷的脸不会让他在早上起来时吓一大跳!”

    然后

    ok,小郡王的臆想到此结束,因为他等来了一个黑短粗的糙汉子。

    管家领着莫山峦到了关押郑宝尚的这间牢房,恭敬道:“将军,就是他了。”

    莫山峦黝黑的皮肤差点就和光线不足的牢房融为一体,牢房的木栏把他的脸挡成两半,每半可怜兮兮的露出一只小眼睛,郑宝尚想:“这人脸还真宽,眼睛都快长到太阳穴上了。”

    莫山峦作为一个黑短粗的糙汉子,自然不懂得拐弯抹角,迎面就问:“你是从京城来的?谁派来的?怎么混进城的?来做什么?是不是郑家狗贼发觉了,让你来报信的?”

    郑宝尚觉得这糙汉子的问号连起来都可以做项链了,而听到最后一句又忍不住菊花一紧,“京城的郑家狗贼”,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族谱上写有他郑宝尚的名字的那家吧?

    郑宝尚轻轻“啧”了一声,暗道似乎遇到了对头,虽然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但好像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咦,那这么说来,啊桓是勾搭上了仇家的女儿?这是要由内而外层层击溃还是要来出虐恋情深啊?

    紧接着郑宝尚又发现了一件更严肃的事情:他不是喜欢温桓喜欢的要死吗,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啊?

    原来小爷是这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大难临头爷先飞的负心汉啊!

    莫山峦就看着郑宝尚时而苦恼、时而疑惑、时而激动、时而懊恼,最后归于平静,塌着一张沮丧的脸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本文中不止一次提过小郡王生的是超越了父母的好看的,目前出现过唯一能打败他的角色名叫朱},可见其实小郡王是真的好看的很外露,莫山峦自然也发现了,他想把手伸进木栏里却被卡住了,无奈抽了出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凶恶道:“不开口?正好,本将也有得是方法让你求着开口!”

    你饿我几天再摆碗饭在我面前,我就会求着开口了。郑宝尚望着一地干草兴叹,小爷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临危不惧的汉子了

    莫山峦邪魅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咱军队里的大老爷们就喜欢你这种小白脸。”

    “卧槽!你想干嘛?!”郑宝尚捂着衣襟往后退。

    莫山峦面色一僵,不屑道:“原来是个兔爷!你心里就盼着能伺候军队里的兄弟们吧?切!想得美!像你这种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只能在缺水缺粮的时候放血割肉当粮食吃!”

    连郑宝尚自己都不知道莫山峦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只是突然有股寒心自心口漫出,浑身冰冷疼痛,仿佛自己正在被啖肉嚼筋。

    管家见郑宝尚突然倒地抽搐不止,连忙叫牢头开门,把人绑住,口里塞着木塞免得咬舌自尽了。

    莫山峦大惊,“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疯病?”

    管家奉承道:“是将军太过威严,这小子吓破胆了!”

    “兔爷儿就是娇弱,男人不就该顶天立地嘛!这破胆子!”莫山峦说着转身向外走,管家连忙跟上,还不忘边走边回头交代:“把人给看好了!还没审出个字来,可不能死了!”

    郑宝尚挣扎不久便晕厥过去,陷入了混乱的梦境,血肉横飞,一个个枯瘦的活死人啃噬着他的骨肉,不对,那不是他的骨肉,他在边上哭,那那些人吃的是,吃的是

    小珠身子养好了,低气压也过了,这才想起那天赶侍卫长出门的事,唤醒了心里迟来的愧疚,做了点心装在食盒里,慢慢悠悠的向郑府走去。

    侍卫长这天难得休假,被几个狐朋狗友叫去喝酒作乐,正在兴头上,就看到自己的下属小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没刹住脚下一滑,趴在了桌子上,染了一前襟的菜油。

    小侍卫:“老大!老大!吓死人了!”

    侍卫长忙扶他起来,“你冷静点,仔细说说,我怎么吓死人了?”

    小侍卫冷静了一会,还专门吃了几口凉菜才道:“刚才小珠姑娘过来找你,我就说‘老大今天休假,出门玩乐去了’,结果她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啊!”

    侍卫长:“什么叫出门玩乐!这好了,她好不容易愿意见我了,这又被你给气到了!”

    小侍卫急忙解释道:“不是啊!我不是用的夸张手法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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