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的问题,果然比曾念山的要严重很多。

    他的小舌头相当肥大,超过了一般人的一倍还多,气流从那里出来,只能发出嚯嚯声。

    声带的位置,经脉堵塞,根本就阻碍了气流的穿行。

    巫山沉默不语,只是用意念感知着他身体的状况。

    最严重的是他的下体部分,输精管与男根之间,经脉破坏得不像样。

    “大力哥,我也不知道能否给你治疗。”巫山诚恳地说:“我没有学过医,只是看了一些有限的中医籍。”

    “人体所有的功能,按照中医的角度来说,都是经脉是否畅通。”

    “由于你那些病灶部位的经脉都严重损毁,我在强行打通的时候,应该非常疼痛。”

    曾经也有一些武侠写,说点了什么穴位,身体不能动弹之类,以前巫山还信以为真,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无稽之谈。

    历史上,在三国演义中,有关云长刮骨疗伤的场景,说他一边谈笑风生的饮酒吃肉、谈笑弈棋,能到刀刮骨头的声音。

    或许正因为这些点点滴滴的素材,后世人们竟然称呼他为武圣。

    至少在巫山看来,实在太扯了。要么是关羽的疼痛感没有一般人强烈,要么就是作者杜撰,瞎编出来的。

    也许一个人的意志力特别强大,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

    然而,并不意味着你的身体机能也会跟着你一起行动。

    真要有刮骨疗伤的场景,最起码的他额头冒汗之类的反应必须有。

    张大力和魏小芳两口子,自从和巫家结缘以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去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亲戚朋友,逐渐找上门来。

    反正到现在为止,除了魏小芳的家人,他们从未给任何人说过请办过事。

    当然,对巫家也是没说的。昨晚把在念高中的儿子张晟源一个人丢家里,送巫从玕到靠山居。因为这里有事干脆就没回去。

    今天早上,天刚亮,张大力开着车子送孩子去学校。

    因为巫山给他说过找他有事情,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教育部门这些年简直是疯了。明面上,国家规定了双休日。

    每到周末,不是做不完的作业,就是这样那样的活动。

    到了高中,干脆就明确告诉学生和家长。周末和寒暑假没有了。

    各行各业都在改革,而教育部门,狠抓各种升学率、比赛成绩。

    社会就是这样,老巫家的孩子还是很幸福的,至少他们偶尔不想做作业的时候,家里面会给老师打电话撒谎掩护。

    “老弟,你就开始吧!”魏小芳心里很是激动,真要能让张大力会说话,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何况还有男根的治疗呢?

    男人怕媳妇儿天经地义。在他们家显得尤为突出。

    至于张晟源,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对父母的话从不违背。

    好在魏小芳虽然来自农村,在京城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是顾大局识大体,一家三口的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

    张大力媳妇儿这么说,憨笑着连连点头,估计谁都没有他自己这种希望过正常人生活的迫切心情,哪怕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也好。

    巫山闻言,不再说话。拉着他的手,炁一点点的逼近病灶,这需要精确的掌控力。

    只有王璐,没心没肺的在旁边当观众。她寻思着,要是丈夫真能治病,是不是好久抽时间去父母家,给两个老人好好检查下身体。

    得,也不抽时间了,干脆吃过午饭就过去。要不去娘家吃午饭?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现冷汗大颗大颗从张大力的额头冒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魏小芳在一旁紧张地掏出手绢不停擦汗。

    不行,这手绢还是太小了点儿,王璐转身到屋里取了根毛巾。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间,张大力吐了两口血。

    昨天给曾念山只来哦的时候,可没出现这种情况啊。

    不过,想到这事陈年旧伤,巫山也就释然了。

    何况吐出来的血,颜色有些黑,还带着一股扑鼻的腥味,或许就是所谓的病毒。

    张大力不亏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忍耐力不是盖的,到最后,竟然痛昏过去了。

    然而,巫山也管不了这么多,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全部完工。

    不管怎么说,不可能比他现在的状况不会差。即便出现了不可测的变化,巫家又不是养不起他们一家人,这么多年不都是吗?

    随着治疗的进行,巫山对炁的应用越发纯熟。

    按照清风子的说法,天山派的功法很是温和。

    如果是其他门派的,有些比较霸道,有些则偏向于阴柔。

    所以,真要用来治病的功法,还是天山派的最为适合。

    两个多小时,连巫山都累得够呛,总算张大力呼呼睡去,在睡梦中还不时发出痛呼声。

    “小芳姐,不管是大力哥的嗓子还是那啥,你暂时让他循序渐进。”他吩咐道:“毕竟两个部位周围的神经还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本来,他想着重说得是在床上一定要悠着点儿,别看老公回复了男人的雄风,就马上开始索取,那真的就叫人抓瞎了。

    却说巫山这一次回来,还没见过弟弟妹妹。

    巫正华与巫正芳,都在高三,而他去的时间不是晚上,压根儿就没时间回家。

    巫立行的口气,他们学校的老师还让住校,但拿两个尖子生没办法。

    特别是巫正芳,每次考试,都在全年级乃至整个学区,都是第一名。

    至于什么奥林匹克数学、物理、化学,那是巫正华的强项,奖状贴满了整个墙壁,把巫立行与阮秀远两人看得合不拢嘴。

    尽管到了如今的层次,孩子考不考得上大学,可以说。在中国境内的学校,他们可以随便挑,甚至都不需要经过高考。

    但谁都对自己的孩子优秀很高兴,巫立行贵为中?纪委记。也许最得意的事情不是从一个边远县份到了京师,而是他的三个子女都不需要操心。

    天山派的功法,按常理说,谁都可以修炼,不过巫正芳不是一个能静得下心来的人。也不知道她成绩怎么那么好。

    因此,哥俩当中巫正华的功力日深,都快逼近先天了。

    这种状态,让身为哥哥的巫山都感到嫉妒。想想当年,没有系统的功法,从半瓢水徐世友那里学到的功夫,还是因为灵魂特异才突破。

    看看自己的弟弟,修炼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这就是有传承的好处吧。

    别说巫正芳修炼不认真,在世俗界也是一大高手了。只是没有实战经验而已。

    修炼可以排除人体内的杂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每一个经过修炼的人,身上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简单的说,男的是越来越帅气,女性则会越来越漂亮。

    现在,紫禁城中有好事者说,当年的京城四美,其实只不过只有一美,那就是王璐,看到过的人惊为天人。

    而同样的风小舞。身上只有一股飒爽英姿,在外貌上渐行渐远。

    巫正华的身形和他哥哥一样,越发高大,还没成年。都快一米八了。

    这么大的个子,看上去不胖不瘦,儒雅的气息迷倒了不知多少女生。再说他成绩好,在整个学区也是数一数二的。

    最让人瞩目的是巫正芳,她在学校身兼数职,每天都要接到不少表达爱意的信件。

    少年情怀总是诗。她好像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从来没有公开过这些人的信。

    久而久之,不少人都退却了,毕竟在她面前时间长了,也会变得自惭形秽不是?

    不过,京里藏龙卧虎,很多人的父母是达官显贵,偏偏还有人不信邪,把社会上那套拿到学校来,买礼物什么的。

    倒是经常和小芳在一起玩儿的人,她们得到的实惠最多,不少人都是找她们帮忙的。

    至于巫正芳本人,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礼物。

    曾经有个土豪的儿子,还提出给她送一辆车子,然而别人告诉他有次家里来接她的是豪华炎黄,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

    直到那时,少年们才清楚,巫家哥俩的背景深厚,经济实力一点都不差。

    不管是官二代、富二代还是军二代,很多时候,有一个很形象的名词叫纨绔,其中不少人因为衣食无忧,还真是的。

    在巫正芳的追求者中,有一个学生的父亲职位不是很高,却很有实权。

    他爸爸窦青松当年从部队转业,一晃几十年过去,是京师的公安局长,而窦波涛本人,也许有他父亲的良好基因,看起来很帅。

    这小子在学校里就是一大祸害,十几岁的孩子,女生不知道被他玩了多少个。

    本校的,外校的,甚至初中生他都玩儿过。后来玩儿得腻了,开始在社会上去找少妇。

    猛然有一天回到学校,恩,他不经常上课的,发现了小花巫正芳比他所见过的美女都要漂亮,从此以后每天都开始送礼物。

    刚开始请人送,他不知道所有的礼物都被中间人私吞了,还暗自欢喜,谁知道见面的时候,小芳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从那以后,那个随时都逃课的窦波涛不见了,天天都到学校。当然,他的目的不是学习,而是为了有机会和心目中的女神接触。

    可惜,巫正芳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却从不以为忤,乐此不疲。

    今天,是窦波涛十八岁的生日,有个常常去他家的大老板,专门在炎黄的豪华厅包了一桌,为他庆生。

    炎黄食府与时俱进,不管是菜品还是服务,都在不断更新,紧跟时代的步伐。

    在有华人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聚会,炎黄还是第一选择,也不排除有些文人墨客,他们更喜欢的场所则是翠云居。

    窦大局长的儿子。自然不是什么清高之士,要的就是显摆,无疑炎黄食府是最好的地方。

    这不,刚一放学。他就殷勤地守在小芳的教室门口。

    “正芳,今儿我请你吃饭,赏个脸吧?”等了好久,看到巫正芳几乎是最后一个出来,窦波涛笑盈盈地迎上去。

    “就是。今天是涛哥的生日,芳子,给个面儿吧。”旁边的小喽啰马上起哄。

    “是啊,您看在咱校,甚至整个紫禁城,我们涛哥最帅,芳子最漂亮。”

    “对,那叫什么来着?郎才女貌,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那我们是不是改叫嫂子了?从今往后,不能再叫芳子。应该是大嫂。”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排练过,异口同声地鞠躬:“大嫂好!”

    巫正芳尽管也和社会接触过,哪有经过这样的阵仗,脸色刷白。

    “你们别胡闹!”她使劲跺脚:“谁再瞎嚷嚷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不再理这些人,一转身就往校门口走去,都忘了每天要和哥哥一起回家的。

    经过巫立行的首肯,哥俩都有自己的专车,每天开车上下学。

    其实,在京城里,这样的学生还有不少。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两人性格不同,所以从来都是自己开自己的车子,小芳的小汽车里,挂满了女性喜欢的小饰品。也就只够她一个人,其他的空间都被饰品占满。

    “涛少,有眼光!”在校门附近的停车场,窦青松的秘杨晓光一举大拇指。

    他也算是万花丛中打滚的人,也从没见过如此绝色,心里直呼妖孽。这么小就美艳不可方物。长大了那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级别。

    至于窦波涛的喽啰们,一看巫正芳真生气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杨晓光感到气氛不对,打着官腔:“小姐您就是涛少喜欢的巫正芳同学吧?今天给我个面子,庆祝我们涛少成年!”

    “你是谁?”小芳小蛮腰一叉:“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让开,我要开车!”

    “你瞧我这事儿给办的!”杨晓光一拍脑袋:“鄙人姓杨名晓光,是窦青松局长的秘。”

    “窦青松?局长?”巫正芳有些奇怪。

    家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牛,父亲巫立行是中?纪委记,哥哥是兵器总公司的董事长,都是正儿八经的省部级干部,她真还不拿局长当回事儿。

    这不是清高,反正她认认真真读,又没违反党纪国法,不要说一个什么局长,就是部长又如何?

    “对呀,小巫你还不知道?对了,你和涛少一样叫我杨哥吧。”杨晓光纯粹是自来熟:“窦青松局长是京城公安局的一把手。”

    “哦,知道啦!”小芳没有兴趣:“现在你是不是该让路呢?我要取车回家啦。”

    她的车子很是女性化,外表像个甲壳虫,很萌的那种,绿色的外壳,柔软的曲线,是女性的最爱。

    这车子是订做的,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辆。

    别看外面不起眼,配置可是顶级的,发动机是赛车级别的,瞬间加速可以到两百迈以上。

    钢材都是上好的,和一个公共汽车相撞的话,估计大家伙完败。

    看到她的车子,杨晓光知道这是一个有钱人的孩子。

    有钱?在京城又能如何?他拿眼睛示意窦波涛,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总不能对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吧。

    窦青松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

    眼看着下次换届,说不定就进了公安部,他肯定要跟进领导的步伐。

    “诶,芳子你别走啊?”窦波涛急了,伸手拦在车子前:“就这一次,我保证,在高考之前绝对不再来打扰你!”

    “窦波涛同学,我以前不认识你,今后也不想和你和什么交集。”小芳的脸严肃起来:“现在请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再说一句,你的面子不值钱,你父亲的局长也不要拿来吓我!”

    一看巫正芳就要拉开车门,窦波涛急眼了,赶紧伸手来抓。

    这一下,他悲催了。小芳从来没和人对练过,不知道自己的劲头有多大。

    再加上含恨出手,一脚把他踢飞,耳朵都能到喀嚓的骨折声。

    杨晓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母老虎都形容不了的,简直是人形暴龙。

    他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从腰带上摸出枪对准了她:“巫正芳,你要有任何举动,那样我将视为袭警,有开枪的权利。”

    同时,拿出对讲机:“现在马上到八中来,有人蓄意伤害窦波涛,应该骨折了。”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飞快地感到,谁不清楚涛少可是公安局老大的心肝宝贝?

    巫正芳一言不发,上了警车,只是冲围观的一个同学眨眨眼睛,示意小华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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