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从认识的时候就不能说话,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既然曾念山的脑袋里有毛病可以医治,那他的喉咙呢?

    然而,现在却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毕竟他的伤势累积依旧,不像是念山的新病。

    更何况,面前的郝思军,按照玄学来说,自己抢占了他的运气,得作出补偿。

    不然的话,修炼的时候念头不能通达,乃至于今后在仕途上也有所阻碍。

    这些东西,上一世包括这辈子早期时候,他都是不相信的。

    据清风子所说,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运势。每当你自己的增加一分,别人的就减少一分,总量不增不减。

    当你得到的同时,必须要去付出,这样,冥冥中你才能继续顺利下去。

    易经所说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就是虚无缥缈的天道,是所有事物发展的规律。

    “思军,孩子多大了?”巫山心念一转,旋即问道:“从我们分开后,你就跟着小刘帅,再后来说你退役了。”

    刘太蒙这人,现在小刘帅早已传开了。哪怕刘帅早已过时,老一辈一见面就叫小刘帅,估计这辈子他也只能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下。

    “你不知道?”欧旭红可算逮住机会了:“老郝可不是自己想退役,是有人逼他的。”

    “恩?”巫山眉头一拧:“不管怎么说,你是太蒙叔的兵,难道他也不清楚?”

    原来,刘太蒙兵出中南半岛,郝思军不知道是自惭形秽还是怎么的,死活不愿意去。

    或许大腿骨折,把他人生的理想给破灭了,安安心心搞后勤。

    既然留了下来,徐世友肯定不会亏待他,山地旅的哪怕是一只猫一条狗。那都是宝贝呀。

    还别说,这么七升八升的,一转眼就成了某师的副政委。

    那时候,正面临换届。徐世友忙着进京,也没怎么过问下面的事情。

    活该他倒霉,竟然一个军二代也看上了那位置。无他,哪怕徐主席高升了,花城军区仍然是祖国的最前沿。

    军人是靠什么升官最快的?那当然是战争。只要在前线。害怕捞不着仗来打?

    不过,那小子比较奸猾,自己肯定不会出面,毕竟当时他还在另一个军区呢。

    请将不如激将,大家喝酒的时候,老说这个喜欢上战场,那个是一名勇将。

    在他们有意无意之下,把话题带到了郝思军身上,当场就有人鄙视他。

    尽管他一天都没进过战场,毕竟也是花城军区乃至全国的王牌部队山地旅出来的。自然有一身傲骨。

    没错,在骨折的一刹那,他就退缩了,但不意味着别人在质疑他的血性的时候,他也会躲着,因为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脸面。

    郝思军的话还是很中肯:“谁说军人一定要上战场?在战斗里面,古时候叫军需,现在是后勤,不一样需要人吗?”

    “你就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和他针锋相对的是一个叫翟青龙的副旅长:“在红军长征的时候。别说后勤,就是妇孺也需要拿起枪战斗!”

    “别忘了,那是在战争时期。”郝思军怒火往上冲:“如今这个年代,要是我们这些后勤人员都需要作战。那咱国家离亡国就不远了。”

    话以出口,他觉得不妥当。假如是在太祖那个年代,当场就有可能被抓起来。

    “思军同志,你真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吗?”连他们师长章甫都出面了。

    他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这小子说话太不分场合与地方,这样的话能随便说出来吗?哪怕是这个道理也不能说的。

    “既然你们都认为我不适合穿上这身军服。那我就退役是了!”郝思军血往上涌,脱口而出。

    “你早就该滚出军营了!”翟青龙计谋得逞,冷声笑道:“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吗?走,是男人出去单挑,不是说山地旅的都厉害吗?”

    情急之下,他真答应了,结果不出预料,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就申请退役。

    “那个军二代是谁?”巫山阴沉着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兄弟,你的事情我接着,咱山地旅没有孬种。”

    “呵呵,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郝思军双手一摊:“涉及到上层的斗争,临走前我给咱旅长打了个电话,他也没去成。”

    真特么窝心,一个喜欢军营的人被逼走了。

    好在刘太蒙及时插手,本来准备分配到县里做公安局副政委的,硬生生被安到武装部政委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

    地方上的干部,可不像军队一样,有仗可打,职位噌噌噌就上去了。

    每一年不过是执行上级规定的征兵任务,平时偶尔到县委开会点点卯。

    最可气的是,他在军营的时候,还谈了一个对象,对方的父母是他所在省会城市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如今副部级了。

    既然他回到老家,还恋什么爱?连话也没有一句,直接性散掉。

    郝思军也是硬气,干脆就不找对象了,一来二去,都过了十年,是四十好几的人。

    说来也巧,前段时间,他曾经的对象居然到基层锻炼,成了常务副县长,而她的先生,居然是省里的一个实权厅长。

    一气之下,他拼了老命,捡起本,参加成人高考。

    这么说好像对他有些不公平,事实上,转业到地方以后,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看,也就数学之类稍微弱一些。

    “行,兄弟,你的事情我记在心里了!”巫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毕业以后准备到地方还是部队,任你选!”

    他们彼此好久都没接触过,只是说如今这小子官运亨通,过来碰碰运气而已。

    在郝思军看来,这好像有些吹牛,抑或是酒醉后的醉话,但现在没喝多点儿啊。

    老兄弟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酒?这是欧洛泰酒厂的藏品,被巫山顺了好几件回来。

    看到欧旭红的反应,郝思军明白,自己还是太小看对方的能量了。

    “我还是想到地方。”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实话说吧,在老家,每个县委常委都包片,我也承包了一个镇,有些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一个小小的武装部长,人微言轻,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个人觉得,老家还可以发展得更快。”

    “是吗?”巫山眼前一亮:“没问题,明天你就去办,学校那边,你和王强请假,就说回家去提档案。”

    “也不用其他地方,就在兵器总公司。挂一个副总,先提升半格,副厅级吧,你觉得怎么样?今后会调整你的级别。”

    “挺好了!”郝思军吼了一声:“嫂子,换大杯!”

    “诶,指导员,你和我谁大?”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我是五七年的。”

    “嫂子都叫了,”王璐白了一眼:“怎么着,还想收回去?我不干!”

    “行!”郝思军接过半斤的杯子,一口气倒满:“大哥嫂子。我先干了!”

    最后,他醉得不行,连陪客的欧旭红也两眼迷瞪的,走不动路。

    把他们俩丢到客房里。巫山才有机会和媳妇儿单独相处。

    “说吧,到世外桃源去约会哪个小情人去了?”王璐的脸上很是平静,根本就不知道她生气与否。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找其他女人,就算她在某些方面承受不了,也不愿意。巫山就是她的自留地。

    再说了,京城老王家,牌子可比巫家响亮得多,不管是在地方上还是紫禁城里,那都能排得上号的。

    就算不是顶级家族,因为王铁成退休之后,只是享受了副国级待遇,名声都是响当当的。

    啥时候,老王家的闺女,需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莎莉她忍了,毕竟人家认识在先,从某种意义上,王璐是第三者。

    然而,别的女人可不行,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女人,有血有肉,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媳妇儿,对不起!”到了这种时候,巫山还能说什么?得,装鸵鸟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万个理由,就是自己错了。

    “啊?”王璐失声尖叫,她赶紧掩住嘴巴:“我本来是想诈你一下,你居然真有?”

    擦!巫山有些懵。在他的感觉里,自己这老婆说话有一句是一句,啥时候懂得这一套?

    说出去的话,他也不想赖账,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得,任命吧!

    “我以前就知道你搞了风小舞那个疯女人,那是她活该。”王璐只是惊诧了一刹那,迅即平静下来。

    “哈斯琪琪格,你丢给老曾了。他走了以后难道你没什么想法?”

    “我相信她们两人,都不会单独去朱家那小子的所谓娱乐场所,你万不要告诉我,你找的是烂女人,我和你没完!”

    坦白吧,巫山也不想其他几个女人老是生活在黑暗之中。

    他一五一十,倒豆子一般,把尼娜和柯曾芳说了出来。

    她安安静静地着,双手托着下巴,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王璐承认自己在床上真对付不了。另一方面,不管是从老王家的女儿还是女人的身份来说,万分不情愿。

    你还别说,经过官场上的锻炼,巫山的嘴皮子很是厉害。

    他说起来不要说是口若悬河吧,讲得很是动情。

    王璐小女人的姿态又出来了,到尼娜的身世,不停地抽缩鼻子,像是要哭了。

    他赶紧抽出纸巾:“媳妇儿啊,你可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老难受啦!”

    说着,轻轻把她拥在怀里,拍着后背。

    “你还好意思说!”王璐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说小丫头多不容易?你让她一个人在非洲,不说舍得不舍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呢?”

    “她是学武的奇才!”巫山很是笃定:“不要说后天境界,就是初入先天的人,也没几个能伤得了她。”

    “再说了,你以为老公没准备吗?我巫家的高手。随时在保护着每一个家人!”

    “我叔叔已经是先天高手了,他身边当然就不需要,还是有一个做做样子,万一有什么不测。两人可以联合或者单独战斗。”

    “好吧,我相信你!”王璐松了一口气:“那 你啥时候把她们带回家呀,我得替你把把关,别整些臭驴马蛋子回家。”

    “放心,媳妇儿!”巫山马上保证:“每一个都比你不会差!”

    说完这话。他差点儿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果然,王璐的眼睛好像要杀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挫呗?对不起,巫大少爷,奴婢高攀不上你,要不正宫让位?”

    巫山刚要说话,她恶狠狠地低声吼道:“想都别想,你就是我老公,谁都抢不去。她们再厉害怎么样?嘿嘿,你总得回家!”

    说着,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手指甲都挤进了肉里面。

    “恩?”她的鼻子在他身上使劲嗅着:“这款香水,是我们家的公司出的。我也在用。”

    “姓巫的,你是不是没说实话?那个小芳不过是一个学生,哪怕家里有钱,怎么可能在学生时代就用这么好的香水?”

    这?我擦!巫山没语言了,啥时候她的鼻子这么灵了?

    “是琪琪格的!”他耷拉着脑袋:“刚才念山昏迷,她准备送孩子去医院!”

    “啥?你还是不是人啊?”王璐松开了手:“那个不是你的儿子吗?你在他生病的时候,居然和他妈胡天胡地!”

    “说什么呢?”巫山赶紧把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搂在怀里:“我没让送医院,在她家治好的。所以,真对不起。我是混蛋,媳妇儿!”

    “所以旧情复燃了呗?”王璐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缓和了许多:“孩子啥病啊?你咋治好的?我咋不知道你会治病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巫山尴尬地笑笑:“就是感觉他脑袋里有一些不对劲,就把那些部分给清楚了。”

    王璐不敢置信,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有能力,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本事儿。

    在任何时候,会治病的人,都是人亲睐的对象。更何况。这本身就是自己的老公。

    “行啦,这次就饶了你!|”她的手指在他鼻尖上一点:“看你还算坦白的份上。”

    “我可警告你呀,万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说不定真要杀了你!”

    “不会,媳妇儿,你真觉得你老公傻呀?”巫山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挲着。

    说实话,做梦也没想到,外表强悍的王璐,会贤惠若斯。

    一个男人,就是在古时候三妻四妾,难免后宅起火。

    中国的一夫一妻制度,从建国后甚至在gmd统治时期,老姜就明确规定了。

    也许是程朱学说三从四德的影响,女性在社会上和家庭里面的地位一直都不高。

    别看石秀英在老王家整天这样那样的,家里拿主意的,特定就是王铁成。

    紫禁城里也好,地方上也罢,任何一个家族,女性有可能具有这方面或者哪方面的才能,一般都是由男的说了算。

    就是在巫家,也是一样。杨天秀老太太,在外人面前,从来都部队巫天明说的话做任何反对。

    曾经,巫山的母亲和巫立行大有平起平坐的架势。

    随着地位的逐渐悬殊,她早就不吱声了。

    当然,不管是巫山还是巫立行,在家里也不是一言堂,甚至很少说话。

    一个家,本身就不是讲理的地方,需要讲情。

    不管在家里做出什么决定,出去宣布的,就是当家人,再也不会更改。

    至少在政坛上是这样,谁也不愿意和一个朝令夕改的人打交道。

    “咋啦?不认识了?”王璐妩媚的一笑。

    不一会儿,房间里发出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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