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把郁川扶起来,她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历,进了树林之后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在这样复杂的树林里怎么走她是一点谱也没有。
    “我们,往哪儿走?”
    郁川抬头看了下太阳的方向,思忖片刻说:“我们还是先往雁山深处走找个地方落脚,现在出雁山太不安全了,先躲几日再看看情况吧。”
    “好。”凤霖抱住郁川的右手臂,左手绕进他手臂内侧与他手指十指相扣,握上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她的心里总算是踏实多了。
    越往里走树林越是茂盛,那种足足需要好几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随处可见,树枝迭着树枝,枝丫压着枝丫,把天空切割成无数细小的图形,连阳光都有了形状。
    “哎,这有蘑菇诶,可以吃吗?”树根处长了几朵蘑菇,  像几把小伞撑在地上,白色的,伞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褐色凸起,看起来可爱又无害。
    郁川制止她摘蘑菇的举动:“不要碰,这蘑菇不能吃,剧毒。”
    凤霖缩回手,手还在衣服上擦了擦,生怕沾到了毒素,心有余悸的说:“这种白色的普普通通的蘑菇还有剧毒啊,平日里吃的不都是长这样吗?”
    “不一样,这个表面是粗糙的,普通的蘑菇表面是光滑的,在野外,多以果子野菜、山鸡野兔为食,蘑菇菌子这类难以区分有无毒性基本上是不碰的。”郁川耐心的解释,顺便带着她摘了几种可食用果子,他现在手受伤了不方便打猎,只能先采点果子充饥。
    在树林里穿行了数个时辰才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了一处山洞,山攀附在山岩上的藤蔓几乎把整个洞口都遮挡住了,要不是郁川眼尖,根本都发现不了这里是个山洞。
    进去之后,洞口附近还算干燥,除了洞顶上结了几张蜘蛛网之外,肉眼看不见什么虫子。凤霖松了一口气,要是和蝎子老鼠这样的生物共处一室,她真的会疯掉的。
    “你就在这休息会,我去捡点干草和柴火来。”
    凤霖根本不松开牵着他的手,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右手臂上:“不要,不要离开我,一起去。”
    郁川无奈,只得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出去一起捡点柴火和干草了。好在雁山里这些东西随处可见,把捡到的干草和柴火捆成一摞一摞的,分了几趟才全部送到了洞穴里。
    凤霖把干草一层一层的铺上,堆成一张厚实的临时床铺,郁川也把火生好了,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两人坐在草上,不远处烧着火,火焰烧得呲呲作响,整个黑黢黢的洞穴里只有这么一点光亮。
    凤霖咬了一口路上摘的果子,好酸!她龇牙咧嘴的五官皱在了一起:“酸!太酸了!”
    “唔……”郁川含混的应了声,意识飞到了九霄云外,她说话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忽远忽近,火光一会儿烧得把视线都填满了,一会儿又弱得什么也看不到。
    “郁川!郁川!”凤霖看到郁川无力的靠在岩壁上,双目紧闭,心里一下就慌了。脑海里闪过一个不详的念头,立刻伸手放在他鼻子下,灼热的呼吸烫的手指发热。还好,还好,还有呼吸。
    好烫!凤霖这才发现,他发着高烧,浑身热度惊人,应该是烧迷糊了。她立马扶着他躺下,伸手探了下额头的温度,烫得厉害,现在既没有大夫看诊也没有退烧的药,必须得做点什么给他降温,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啊。
    她环顾四周,好在老天终究是眷顾他们的,洞穴深处有水滴的声音。寻了声音走过去,果然岩壁上长满了青苔,不断有水珠从岩壁上滴落。她把衣服又撕了几条下来,幸好是长衫,若是短打早就撕没了。
    等水把布条浸湿后立刻跑回郁川身边,解开他的衣服,回忆自己之前发烧的时候的情形。一条放在额头上,一条擦拭他的身体,后颈、腋下、胸口、手心,擦拭一轮后湿漉漉的布条好似被他烘干了一般。又跑回洞穴深处,拿了剩下的布条,这样交替往返,跑了一趟又一趟,也不知这样来回了多少次,看夜色应该到了后半夜了,总算是温度降下来了一点,虽然还是在发热。
    第二天早上郁川醒的时候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他也没有昨晚昏昏沉沉的感觉了,只不过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莫名的燥热。
    他动了下才发现自己怀里的凤霖,头枕着肩,整个人扒在自己的身上睡得香甜。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竟然是赤裸的状态,而他也是敞胸露怀的。他们难道就这样亲密无间的搂抱在一起睡了一晚?可是,他昨日受伤失血过多,还烧到神志不清,就算怀中软玉温香,此时应该偃旗息鼓才对,可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难以消解的燥热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抱着她,他那物什就不依不饶的硬着,涨得难受;但把她放下来又怕把她吵醒,她眼圈下氲着淡淡的青,昨晚肯定担心坏了,今早他醒来能如此生龙活虎,都是她的功劳。
    哎。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让她继续睡吧。
    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凤霖因为心里牵挂着郁川,睡得并不好,也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放在郁川额头上,不烧了,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睡眼朦胧的抬头,看见郁川已经醒了,刚睡醒声音还闷闷的:“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郁川摇头说:“没有,我感觉好多了。”
    凤霖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真的,比昨天好太多了。谢谢你。”
    凤霖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邀功似的说:“不枉费我被你折腾了一晚上。”
    郁川有些惊讶,他应该是烧得昏头转向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了才对:“啊?我……我做了什么吗?”
    凤霖掰着指头一件件数:“你昨天烧成那样,我一趟趟的换水给你擦拭降温,药也给你吃了半瓶……”
    郁川打断:“等等,什么药啊?”
    凤霖认真的解释:“就是昨天白天给你吃的药丸啊,你的体温一直降不下来,我就病急乱投医,都是顶顶好的药材制成的药丸,多吃点肯定没坏处,就给你喂了半瓶。”
    越听越惊心,半瓶!昨天他吃的时候尝出了里面有人参,应该还是年份相当久的老参,按他今日的反应推断,里面怕是也少不了鹿茸灵芝这类珍贵的药材。药是极好的,补身子也是真的补,就是吃太多补得过了头。
    看郁川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凤霖有些讶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郁川连连否认:“没有,没有问题。”
    凤霖不信,支起身子检查,这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她昨晚为了给他擦拭身体。把他的裤子脱得只剩下亵裤了,那根大家伙此时把亵裤撑出了一个大帐篷,再加上早上他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凤霖立刻意会。
    她恶趣味的戳了戳那根棒子,不怀好意的笑着:“真的没有问题吗?”
    再躺下去就会变成她的玩偶,郁川翻身座起来,埋着头别扭的说:“真的没问题,那衣服,衣服呢?”
    “哦,你说衣服啊,”凤霖可以停顿了下卖个关子,“后来你突然说很冷,浑身发抖,这什么也没有,你又一直发抖,我本想着抱抱你让你暖暖的,结果你还把我衣服也扒了。你还问我呢,你脱我衣服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郁川努力的回忆昨晚的情形,错过了凤霖憋笑的表情。
    “哎呀!你流血了!”郁川迷茫的抬头,他没感觉到哪里在出血,看到凤霖指着她自己的鼻子,懵懵的抬手抹了下自己的鼻子,抹了一手的血。
    凤霖手忙脚乱的用布把血擦干净,好在他的鼻血也很快止住了,她忍俊不禁:“哈,郁小将军,昨日受伤高烧不退,今天就如此生龙活虎的气血过剩了,厉害啊。”
    郁川黑着脸说:“还不是你那药害的。”
    “药?真的吗?”郁川看到的,就是凤霖凑过来疑惑又无辜的表情,雪乳毫无遮掩的展露在面前,挤出来的沟壑令人遐想无限。体内的燥热像是被点燃了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刚止住的鼻血又有些蠢蠢欲动,他急忙按住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哦。”凤霖应了声,背对着他慢慢穿衣服。
    她把头发从后背拨到前面,从脖子一直到腰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视野里。优美笔直的脊椎从脖子一直延伸到纤腰以下,微微凸起,犹如一只高傲的白鹤,如雪的肌肤映照在阳光下好像在闪闪发光。
    突然,他的长臂揽过她的腰,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胸口贴上她的后背,头埋进她的脖根,吮吸啃咬着圆润的肩头。
    急切的,哀求的,灼热的。
    “凤霖。”
    作者有话说
    大家也不要随便吃野生的蘑菇哦!照着大青褶伞的外形写的,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吃了直接进icu!
    下一章,郁小将军的性爱初体验,哈哈哈哈,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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