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的死士 作者:瑰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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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忠的死士 作者:瑰屿

    ,要说死士这一群人中,燕癸对燕未的严厉是显而易见的,但确实凡事也诸多照顾,燕未能一直保持这么乐观的心性也是因为他。所以燕未对于他是既畏惧又尊敬,如今燕癸出了事,最伤心的一定是他。

    默默地站在床边,直到燕癸感觉到有人来了,“不用猜,我也知道你多想了,这事……与你毫无干系,总是要死的,何时都一样。”

    燕午摇头,“癸哥,只要你挺过这一关,阁主一定不会怪罪与你的!阁主说了……”阁主说了恕他无罪。

    “一样……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癸哥!”

    燕癸吃力地抬手,又放下,对他说,“帮我掀开被子还有……衣服……”见燕午疑惑不肯动手,他解释道,“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燕午颤抖着手把他的衣服掀开,被子里已经没有一丝热气了。下一刻,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癸的腹部,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36、36 往事

    长长的疤痕宛若蜈蚣般附在肚子上,昭示着当年的惨烈。这种伤痕若是一般的刀剑所致,癸哥就没必要特意让他看了,燕午忽然想到之前癸哥说的那个少年的故事,他那时外露的冷意和苍然……不可能!癸哥怎么可能?!

    燕癸看到燕午不可置信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了,手缓缓地移动触到燕午的指尖,“明白了?我帮你……就像那时有人帮了我,这十几年根本就是偷来的,所以……你无需介怀,残月阁的死士可不会想东想西……”

    燕午碰到那冰凉的指尖,猛地回过神,慌忙把被子给燕癸盖严实,但是那道伤疤还是在脑海中盘旋不去,“癸哥,那孩子……”被喜欢的人抛弃在先,被其他人视为怪物,更被驱赶出所居住的地方,独自怀着孩子艰难的生活,这个疤痕……一定很痛苦吧,没人在身边照顾,只能狠下心自己动手……

    孩子真的可以这样生下来吗?只是想想就觉得一阵颤栗,燕午为当时孤立无依的燕癸着实心惊,一直都是死士们标榜的燕癸也有过那样的经历吗?

    燕癸眼神一黯,“我告诉你这些,只希望你不要有负担,听过就忘了吧……从进入残月阁的那天起,我已经打算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了……”

    “癸哥,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要瞒着他一辈子吗?”没有跟自己的孩子相认过,那么癸哥从前为他吃过的苦还有谁能知道呢?他不相信癸哥真的不想听自己的孩子叫声爹……明明受过那样极端的苦楚还坚决要生下孩子,一定非常期待他。

    “无知的人最幸福……与其让他跟着痛苦,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虽然虚弱至极,燕癸的语气仍旧很坚定。

    “癸哥……”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希望燕癸能好好的,日后有父子相认的那一天,可是现在……

    以前遇到的人或事,虽然没有后悔过,却也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化不去,多活了这许多年,真的好累……没认过孩子,他的成长自己却没有错过,他已经知足了。他没想过会遇到和自己体质相同的人,不过很明显,燕午没有遇人不淑,很幸运,看到阁主郑重地跟自己道谢他觉得很欣慰,一定不会再像自己这样了……

    淡淡的光芒从燕癸眼中迸发又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

    斩草除根,燕向南这一次丝毫没有手软,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他是不会留下有可能再带来祸害的人的!方振龙这个老狐狸临死还在诅咒他要是碰他女儿会怎么怎么样,嗤,折磨这样一个女人他没有兴趣更没有时间!不过,方振龙的死讯一旦传出去他就要派人盯着方家,方家家主虽然身死,但毕竟和其他世家交往已久,保不齐他们借助着其他世家的势力做出些什么来。

    红帮本就龙蛇混杂,红霸天一死顿如一盘散沙,燕向南没费多少工夫就收拾了,四海堂在莫独贤这些年的筹划下要说还有特别忠心残月阁的人没人会相信,彻底大清洗……阁里的死士又要换人了……

    燕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像是有人刻意地叮嘱过,在别的死士忙得没时间回来休息的时候上面的人并没有派给他任务。燕午当然知道是谁,因为阁主这么吩咐燕甲的时候他也在场,其实死士们之间的气氛都很沉闷低落,有人曾说死士就是杀人机器,没有感情也不会疼痛,只是那样,还是人吗?

    看着情绪同样很低落的燕午,燕向南生怕他憋出个好歹来,“阁里的死士换过很多,燕癸却是从始至终跟着我的,他是我大哥亲自送来的,那时候江湖上还没有残月阁。”

    “主子的大哥?”癸哥曾说以前有人帮了他,那个人就是阁主的大哥,燕向北燕大将军?

    “没错,那时候我还小,大哥却已经是闻名于朝野的少年将军,朝廷上多的是眼红之人视他为眼中钉,于是就在这里找了个地方安置我,还派了不少人跟着。燕癸就是在那不久到我身边的,他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不要当普通的侍卫,要做随时能为我卖命的死士,只希望我能答应他的一个请求。”他心里自然也有想法,不愿做哥哥的累赘,两兄弟要都能保护对方,不再让别人欺辱。

    “请求?是关于孩子的?”那是癸哥唯一的牵挂,他不得不这么想。

    “他没说,我那时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只说要亲自教导一个孩子成为优秀的死士,然后没过几年,阁里就来了一批年龄差不多的小孩,最小的才五岁,五儿你也在。”嗯……让他想想,燕午那时候有九岁了吧?因为燕癸要教导的孩子就在其中,他也就多了点心思观察这些孩子,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他人之手教导的孩子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和他一批来的,他记得最小的应该是燕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累了会哭会向比他大的孩子们撒娇,但是缓过劲来又会笑得无比灿烂。吃过的苦从没有因为他的年龄而有所减少,就算这样,他也没有让笑容消失,莫不是有个人一直默默照顾他的缘故?

    “这件事自他成为死士之后就只有大哥和我知道,顺其自然吧,既然这是他所希望的。”人不在了之后再把事情合盘托出太伤人了。

    “嗯。”癸哥心里自有他的考量,他不能擅自帮他做决定。

    燕午站在燕未门前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燕未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贼兮兮地捣捣燕午的肩膀,“担心我啊,没事没事,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每个死士任务前都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如果要伤心他要伤心到什么时候去?

    任谁都能看出那个笑容的勉强,燕午也没揭穿他,“没事就好,主子说让你暂时留在阁里,癸哥的……事多操点心。”癸哥不是孤身一人,不能没有人为他守丧。

    燕未恍惚了一下,点头,“啊,应该的。”

    燕午担心地看着他离去,拿披风把自己包好准备回去,走到院门前,两个新来的侍卫向他行了个礼,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有确实是与阁主同进同出的,所以问好就直接省略了。燕午不太习惯这个,佯装淡定地往前走,刚跨进院子,身后就传来一个稍显尖利的声音。

    “你们不是说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吗?为什么他能进?!”

    “……”燕午转身,是个长相艳丽的女子,他虽不了解阁主的宠侍们,料想她也是其中之一,身份尴尬的他不想在门口久留,识趣地迈步离开。

    “哎你!”这女子正是艳梅,上次阁主回来她连一面也没见到,本来心里就着急,这次好不容易等到阁主,打扮好了主动找上门来,谁知道主屋的院门前竟然多了两个守卫,还说阁主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她知道阁主的脾气,从不做忤逆他的事,主屋也从来不是她们可以擅自进入的地方,她本想在院门前哭诉两句说不定阁主念及旧情一心软就放她进去了,不曾想……

    她都已经准备走了,一步三回头的迈着缓慢的步子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裹着厚厚披风的人直接就进去了!那人不是阁主,也不可能是其他护法堂主,阁主怎么会在自己的卧房和他们谈事情呢?自认为也见过不少世面的艳梅从那人身上嗅到了让她感觉不妙的气味,脑子一热就跑上来了。

    燕午眼神一敛,避过了她想伸过来抓自己披风的手,这宠侍也未免失了身份!死士守则里并没有写着让他们对不是阁主夫人的女人行礼问安,只有阁主承认的女人,即便是个妾室,若是有机会碰上了也需行礼,她们这些……自己死士的身份摆在那,燕午不会对其他人多有微词,只是到底是阁主的人,他需得避嫌才是。

    两名侍卫往前走了两步,拦在燕午和艳梅之间,冷声道:“阁主门外,不得喧哗!”其中一个对燕午恭敬道,“公子,您先进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燕午要听的就是这一句,他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种事,麻溜儿地快步进房,笨重的身体比之以往都要干脆利落许多,看的不远处的燕大阁主是出了一把冷汗……

    “请回吧,阁主回来的话我们会替您禀报。”两名侍卫谨遵阁主的命令,态度非常坚决。

    “你们说阁主不在,可是又放了那个人进去……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告诉我啊,顶多我以后在阁主面前多说你们一点好话,这件事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艳梅也是个聪明人,调整好心情,拿出了阁主身边人的范儿。

    “这个……”谁知道这个人和阁主什么关系啊,他们本来在外院当值,原主管挑了他们两个来主屋,阁主只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去,那个人和阁主同进同出好几次了,怎么敢拦?这女人是阁主的宠侍,既不能让她进去也不好太过得罪啊,幸好一抬眼就看到阁主过来了,“阁主!”

    “阁主~”艳梅猛地转身,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扭着身子贴上去,嗔道,“阁主艳梅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阁主了,想死我了~艳梅相见阁主所以擅自来了,您不会怪罪我吧?”先请罪,撒个娇,艳梅不是不清楚燕向南喜怒无常的脾气,只是刚才见那侍卫说阁主不在才多说了那么几句,希望没有被全部听到。

    “不会,怎么会呢,”燕向南露出了艳梅熟悉的迷人的微笑,让她骨头差点酥了,紧紧扒在他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燕向南眼中并无一丝笑意。

    燕向南注意到燕午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那张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37、37 意外

    离音躺在屋顶上枕着手臂看星星,时不时瞧一眼正抱着酒坛子喝得痛快的某人,没忍住打了一个呵欠,睡意朦胧得问:“我说,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看你喝酒吗?”他比较希望躺在床上睡觉或者陪自己喜欢的人在这里看星星,而不是闻着酒味儿发呆。

    某人不满:“不陪本阁主喝也就算了,还不耐烦了?”

    离音叹气,“这大冬天的不如在房里喝,我是不相信你是因为阁里又走了一名死士伤心难过,还是为了小死士的事儿吧?难道看着小死士对人家的深情厚谊吃醋了?不会吧,今儿还看着你抱着漂亮的宠侍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住的小院脂粉气太重,他也不乐意待在那,看燕向南对燕午的在意劲儿,怎么还不把人都处理掉?

    碰――酒坛子被重重地拍在屋瓦上,燕向南恶狠狠得瞪了离音一眼,不过大晚上的离音根本没有看见,“这事儿本阁主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了!你说,看着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怎么就无动于衷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敢情是为这事儿烦心呢?也是,燕大阁主虽然风流成性,谈到真感情还是头一遭,自认为过来人的离音顿时觉得自己的任务来了,抢过酒坛子灌了大大的一口,这大冷天的必须要喝点酒暖暖身子了!咂咂嘴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呢,我想先问比一下问题,你对燕午是怎么个意思?”

    燕向南皱眉,“什么意思?”

    离音鄙视他,“就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啊还是看中他是孩儿他爹?”还自诩风流成性呢,;连这都不懂!

    燕向南当然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要这么问,闻言轻嗤一声,“我燕向南还不缺人给我生孩子。”

    “那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喽~”没想到小死士魅力还挺大,不过……这种一本正经不懂得感情的人还真是挺惹人的,“你比我要明白阁里的死士,他们每出一次任务都要抱着必死的信念,不允许有炙热的感情,他们之间那种长时间处出来的兄弟情已经很难得了,还有,对你,对主子的忠心那是本能,不能期望忽然变成你所希望的那种感情。”

    “你是说,五儿他对我只有忠心?”燕向南的眉头眼睛里冒出的凉意直逼离音,让他不禁后悔没有多带一件衣服出来,冻死他了!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至于你的死士是不是知道这种感情是致命的所以埋藏得很好我就不知道了!”离音离他远一点,“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死士都是死脑筋的家伙,说不定你对他这样,他只是以为是孩子的缘故,毕竟你对他态度彻底的转变是在他大着肚子回来之后。”

    “……”燕向南开始沉思,只有他心里清楚,燕午消失的那段时间心里的暴躁焦急以及想念都是确实存在的,是不是有孩子的存在他根本就不肯定,怎么会是因为孩子的缘故?不过,五儿是因为怀有身孕才做出许多引起自己注意的事,所以,说是孩子的缘故也不为过吧?若是换做其他人,得到自己这样的照顾早已顺藤而上作威作福了,也只有五儿这样的……笨蛋……

    离音觉得这事也说得差不多了,抱着酒坛子又喝了几口,准备回房睡觉,想了想又开口,“什么时候跟他示爱由你自己做主,不过我觉得眼下不是好时机。你也别喝了赶紧去睡,对了,最好洗洗干净,你这一身酒味不敢担保燕午会不会吐出来。”

    燕向南刚兴起的念头又被掐灭了,好吧,他会找个合适的时机。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还没等燕向南带着燕午回去桃源,又有人找上门来了。这次不是来找事,而是找人的。华家兄弟和元海早已听说方振龙被抓到的事,只是方振龙伙同其他人围攻残月阁再先,以江湖道义来说不便插手,但是这次听说方雨柔前来寻找父亲却被残月阁关押的事,碍着世家的情分不得不来讨人。

    这事燕向南也是第一次听说,“方雨柔被残月阁关押?这事本阁主怎么不知道,几位可打探清楚事实,别听其他人挑唆两句就深信不疑。”

    元海一直对方雨柔深情不移,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按捺不住情绪,这会儿听到燕向南不冷不热的讽刺瞬间就爆了:“燕向南,方世伯犯下的过错跟他的家人无关,雨柔更是无辜!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就是残月阁的做派吗?赶紧把人放了!”

    华霆风斥道:“元海,住嘴!来之前怎么说的?”

    元海怒瞪着燕向南还有些不依不饶,但是残月阁的侍卫们已经忍不住了,手中的兵器可拉可拉的,就想动手把他打出去,从没人敢在残月阁的势力范围内这么嚣张,这个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小辈凭啥!燕向南抬手示意无需动手,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元海,“本阁主向来是有仇报仇,方振龙已死,留着方雨柔有什么用,给本阁主暖床吗?”

    “你!”元海听到此话,差点疯了。

    “元海!”华霆风这次及时制止了他,向燕向南抱了一拳,“燕阁主,还没有多谢上次的救命之恩,多亏您出手相助我们才能拿回蓝骨,让伯父尽早康复。这次方姑娘失踪,实在是有人亲眼看到她被人带回残月阁,所以我们才前来求证,并无其他意思,还望阁主海涵。”

    “嗯!”华霆雨也在一旁点头,其实他对残月阁的人挺有好感的,上次燕向南为了让他们先行离开震塌了洞口,在洞外虽然也遭到围攻,幸好残月阁的人鼎力相助,否则蓝骨能不能拿回还未可知。不过燕向南还是失踪了一段时日,直到听说他安然无恙自己才松了口气,倘若真的为了救他们而让方世伯红霸天等人得逞,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燕向南笑两声,看向他们三人有些意味不明,“总算知道四大世家为什么是以华家为首了,华霆风的稳重、气度其他世家根本无人能比,就只知道乱吼乱吠。既然是有人亲眼所见,本阁主也好奇究竟是何人?不如来当面对质。”

    被人比喻成狗让元海气红了脸,但是华霆风的那番话让他再也吼不出来,若不是他们帮忙,那次恐怕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华霆风有些为难,“这,我们寻至碧县,有个人知道我们在找方姑娘,于是把那天在碧县发生的事说给我们听,他还描述了当中几个人的长相,所以我们才猜测方姑娘被带回了残月阁,那人若不是特意告知我们这些,应该还在碧县。”

    “既然如此,由元公子带人到碧县把人带回来,我们当面对质。元公子心系方姑娘,想必人该是不会认错。”这老狐狸还真是留给他一个烂摊子,那些暗中的势力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死了还要不依不饶,看来是专门对着他来的。五儿如今的情形……决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知晓,不能一举铲除,只能先稳着他们。

    “行!那我马上出发!”事关雨柔的安全,元海是毫不含糊。

    “那么,华家的两位公子就暂且先留在阁里吧,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处走走,看有没有方姑娘的踪迹。”最后还不忘大方大方讽刺他们一下,华霆风忽然觉得他们真的被人骗了,倘若他们的脾气差一些,惹怒了燕向南,还有命回去吗?四大世家少了他们几个……华霆风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打了个冷颤,昨晚上受凉了?

    华霆风没有受凉,但是大晚上被拉出去喝酒还没有穿披风的离音得了风寒,悲惨地躺在床上擤了一大堆的鼻涕,期间是来了一大堆人看他,但全部都是冲着燕向南来的,一个个叽叽喳喳你说我想死你了我说您怎么不来看我呀委屈的娇嗔的最后呜呜哭了一大堆听得他脑袋又胀又疼!最后忍无可忍跳起来把人都赶了出去,包括幸灾乐祸看着他的燕向南!

    比燕向南早来一步的司君小公子被他留了下来,最起码人还带了一些切好的水果来看他。

    司君羡慕地看着他,把手里切好半天因为阁主来了没能送出去的苹果递给离音,“你竟然敢把阁主赶出去,而且阁主好像并没有生气,他真的很喜欢你啊。”

    哼哼!离音心里冷哼,面上却笑眯眯的,“是吗?可是我觉得最近被冷落了许多啊,阁主那么喜新厌旧,说不定不喜欢我的时候想到我这样放肆会把我赶出去,到时候……唉。”说到最后脸上带了那么点愁容,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

    司君七手八脚地叉给他一块苹果,急道:“不会的不会的,顶多也就像我这样放着,若是日后寂寞,我们两个作伴啊~”安慰的话却把离音郁闷的不行,感情司君小公子你就没想过离开啊,日后可有得伤心了。

    华家兄弟的到来燕午并不知道,这种事燕向南也不会特地告诉他,免得他心烦,所以当例行看过燕未之后的燕午来到墨云轩外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哗哗声心生疑窦,警觉起来。墨云轩是前来拜访之人留宿的地方,但江湖人很少敢来残月阁,更遑论留宿,这里昨天还没有人,他问送他回来的燕巳,“今日有人来阁中了?”

    死士,不像暗卫,对阁主身边的事了若指掌,而且燕巳傍晚才回来,也不知情,“应该没有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残月阁用水,现在各处轮守的侍卫正在接班,要不然我去看一下?”转念一想,不能把燕午单独留在此处,“不行,等侍卫过来我们再问。”

    燕午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里面越来越大的水声和逐渐显现的说话声,并无其他可疑之处,“别去了,大概是我多疑了,最近总感觉有人窥视似的。”虽然暂时不能动用内力,长久以来的警觉心并没有降低,他确实感觉有人总在暗处观察他,待他寻去却看不到可疑之人,只是些往来的丫鬟仆从。

    燕巳一听,这可不是小事,“有无告诉阁主?”

    燕午摇头,阁主事忙,总不能为这不能确定之事烦扰他。燕巳暗自决定要把这事禀报阁主,一边劝道:“日后还是尽量待在主屋或者阁主身边,燕未这边我会照顾,你现在不同以往,需得时刻小心着些……”

    啊――燕巳话音未落,墨云轩内忽然传出来一声惊叫,果然有事发生,来不及多说什么,燕午已经不顾自己笨重的身体窜进去了!燕巳未及拉住他,只得赶紧跟在他身后,可不能让他出现一点意外。

    两名死士僵直着身体站在墨云轩的大门外,看着里面“激|情”的一幕,井边湿漉漉泼着一大片的水,其上有两个人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躺着,下面那个人的裤子并没有提上,同时以惊惧的目光看着门外的死士们,这两个人还是熟人――华家兄弟。

    38、38 共浴

    “霆雨,让哥看看是不是长大了些?”

    “那当然了,我还在发育嘛,总有一天会比哥你大的,嘿嘿~”

    “是吗,看来哥要继续努力,怎么能被你追上?”

    “晚了,现在都差不多大了哈哈~”

    这是去院子里洗衣服的华霆风和在井边嘘嘘的华霆雨之间的对白,虽然残月阁不可能没有丫鬟派给他们,但贴身的衣物还是自己洗比较好,家教比较严格的华霆风只好自己动手。两兄弟无嫌猜,华霆雨凑过来大大咧咧地放水,华霆风瞄了一眼后开始关心弟弟的发育情况。

    听到华霆雨嚣张的回答,华霆风甩甩手上的水珠站了起来,左右这院中无人,不得好好教育一下亲爱的弟弟吗?让他知道哥哥在某些方面始终是弟弟比不上的。“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咱们兄弟俩就比试一下吧。”

    ?!哥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这月黑风高的竟然要跟他坦诚相对?华霆雨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只穿了薄薄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外衣,小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谀:牡乒庀路鹤呕笕说墓庠蟆;晖塘送炭谒孀畔`身的衣裳转身就想逃,“不比不比,哥你好色~”

    我色?华霆风都气乐了,上前一把就要拽住逃跑的弟弟,华霆雨慌不择路一脚踢在旁边的水桶上,脚下一滑,杯具的一幕就发生了,还刚好被两名死士看个正着……

    其实以华家兄弟的功夫可以避免摔跤的,可惜华霆雨一心避让哥哥,被那只有力的抓在自己的胳膊上惊到,挣扎间就一头栽地上了!华霆风根本没想到弟弟会挣扎,被那股力道一扯就趴在弟弟身上了。

    燕午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看了一眼便转过脸去,“燕巳,我们快走吧。”

    弄清楚两人的身份,燕巳很淡定道:“抱歉,你们继续。”两人是亲兄弟,这样实在是不妥吧,不过到底是人家自己的事,不便多嘴。

    “等等!”华霆风匆匆从地上爬起来,不忘把弟弟拉起来,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被人误会的感觉总是不好的,必须说清楚了!

    “没错没错!”拉拉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华霆雨也随声附和,然后他认出了眼前的两个人,“啊,你们是那次在蝴蝶谷的两个侍卫吧?还没有多谢你们呢,幸好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才能把蓝骨安全地带回去,进来聊聊呗?”

    虽然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好聊的,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这次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燕午的脚跟一转,就跟着进去了。燕巳诧异地看他一眼,也无异议地跟上。

    说是聊聊天,无非就是问问那天他们是如何在洞中逃脱的,再谈谈这次方雨柔失踪的问题。想到他们把方振龙抓回来的场景,燕巳眼神一冷,“很明显你们是受骗了,有人专门针对残月阁来的,你们当了他们的棋子。方雨柔那天根本没有出现。”

    华家兄弟对视一眼,饶是见过燕向南之后心里已经这种想法,被人当面指出只是棋子还是面上无光得很,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欺骗他们,换上几个暴脾气的冲撞了燕向南,此刻只怕已横尸当场,这样岂不是挑起了残月阁和四大世家的矛盾?“难道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两败俱伤?”

    鹬蚌相争,谁又是后面的渔翁呢?几个毫无头绪的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反倒是华家兄弟开始担心起寻人的元海了。

    恐怕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吧?走的时候燕午脑子里还不自觉地转着这样的想法,回神却遇上华霆风疑惑担忧的眼神,“燕侍卫,你没事吧?我看你……”包裹得这样严实,走路也不似以前步履轻盈,反倒像是不懂武功的常人。

    “无事,只是受了点轻伤。”燕午不经意地拢了拢斗篷,让别人再看不出端倪。

    “那就好。”两面之交,不好过问太多。

    直到把人送到主屋前燕巳才消失在黑夜里,燕午才刚跨出一步,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燕向南黑着脸站在门口瞪着他,语气不善,“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燕午的心脏忽然不争气地跳了几下,他以为自己是被阁主吓到了,小声解释,“去看燕未回来在墨云轩遇到了华家兄弟,属……我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过来的,所以进去看了一下。”想到阁主命令自己不许再自称属下,燕午极快地改了口。

    燕向南把人扶进屋,既欣慰又失落,欣慰燕午终于记得不再自称属下,失落的是,自己没有借口“惩罚”他了……

    燕午刚把斗篷除去,就看到外室的门开开合合,有人送了浴桶热水进来,然后是阁主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五儿,我们一起洗澡~”

    装着药玉的盒子被摆在床上,最近几日因为燕癸的事情他都没有用,也几乎忘记了,原来阁主一直记着。轻手轻脚脱掉燕午的衣服,燕向南的眼睛有不加掩饰的炙热,直到那高高耸起的肚子随着衣服的揭开露了出来,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燕向南在燕午惊诧的目光中蹲了下来,近距离观察着他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最近有没有难受?”

    这种由下而上的姿势很是微妙,燕午怔忡,“没有。”

    温热的手轻抚上他的肚子,慢慢摩挲,虽然有炭盆屋子里并不冷,这样□着身体在阁主面前还是颇为不自在,燕午强忍住动动身体的欲`望,双腿都僵了。察觉到身前人的不自在,燕向南起身,身体微弯就要去勾燕午的膝弯,燕午心想阁主难道要把他抱进浴桶,赶紧出言阻止,“主子……”

    晚了!笨重的身体腾空的一刹那,燕午不自觉地伸手揽住燕向南的颈项,他太重了,实在忍不住要担心会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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