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开裂的前襟里,萧纵看到自己胸前印着几处可疑的红斑。

    “昨晚皇上睡得可真沉。”秦王虚着狭长的眼,扫着那几处红斑道,顿了顿,又道:“放心,臣没对你做什么。”

    “你……怎么在朕的卧房?”萧纵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整了整衣襟腰带。

    “哦,臣怕皇上晚上冷,您身子不是偏寒么。”秦王悠悠地轻描淡写道,翻身坐起,靠着一张大软枕,“睡得可舒服?”

    萧纵默了一会儿,面色终于有点发黑,“你是怎么进来的?”程善,禁卫,都睡死了不成?还是真的纸糊的!

    秦王挑着眼角看了萧纵片刻,伸手抓了里床床帏一边,用力一扯,刷的一声,厚实暗红的帐幔被拉开。

    帷幔后面本来应该是一堵墙,现在却被掏出一大面窟窿,窟窿的另外一边也是间房,房中紧挨着窟窿摆着另外一张大床。

    “隔壁就是臣的寝房。”

    萧纵瞪着那个大窟窿,冷冷道:“你,你不是信誓旦旦不屑于偷偷摸摸,说什么光明正大么?”

    秦王看了萧纵半晌,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臣素来狡诈,皇上莫不是今天才知道?”

    萧纵一脸漠然,掀了毛毯想要下床,秦王一把把他掀翻在黑貂毛褥子上,一翻身压了上去,“皇上,我们好好谈谈。”冷峻的面容上戏谑之意忽然隐去,眸光历历,“你来臣辖地,难道不曾做好某些准备么?”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的时候偷偷把文整理好了,就不等晚上回去发了,现在发上来

    第五十四章

    程善等几个精干禁卫把萧纵的寝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唯独对天子睡觉的那张床,没怎么敢下手。在内间搜查的时候,程善见着靠墙摆放的那张大床,四周暗红的床幔巨大垂地,那架势估摸不比天子寝宫里的龙床低矮,这让程善直觉冒出一股禁区不可冒犯的拘谨,总觉得在那张床上爬上爬下摸来摸去,实在大逆不道,是一种亵渎,本能地回避。

    他这一拘谨,一回避,便往天子床榻中放进了一条狼。

    萧纵在床褥子上出于本能,不能不挣扎。

    秦王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扣着萧纵的十指按于身侧,看着萧纵默默地咬着牙,不出声,在自己身子底下徒劳地挣啊挣,扭啊扭,骨子里某种劣性顿时抬头,兴致顿时好上加好,刚刚敛去的笑意隐隐又浮上嘴角眉梢。

    享受了片刻身下的蠕动,秦王修长的腿绞住萧纵下肢,刻意地,缓缓地,来回蹭了几下。

    “皇上……”

    这个举动求欢意味太过明显昭然,萧纵顿时有些僵,咫尺近处,瞥见上方秦王唇角噙着笑,淡色的瞳仁中却是积压着高涨起来的情绪,流动出一股异样的凶悍之色。不由自主,轻浅的呼吸促了起来。

    秦王低下头,缓缓凑近萧纵唇边。毫不意外,萧纵撇头躲开了。秦王也不急,见萧纵躲往右边,他就跟着慢慢凑到右边,萧纵向左边闪,他也移到左边。几个来回,秦王忽然顿住,萧纵听到几声浑浊的呼吸声,颈侧蓦地一阵湿软炙热。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倔,这么不老实。”低醇的声音因为埋首在萧纵颈脉上吮吸,而含混压抑。

    萧纵此时,已经躺在秦王身下一动不动了,秦王埋头在他脖子上一通乱啃,水渍声叠起,啃出一片红痕,小小尽兴了一番,才微微撑起身。

    正想开口调笑两句,只见萧纵在底下鸦发散乱,抿着唇,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眸中没太多情绪,只是目光些微有些清冷。

    “怎么又是这种反应?”秦王皱了皱眉,轻笑一声,低低道:“这招不管用了,换个别的招数使使。”一手插|入床褥间环住萧纵的腰,把人禁锢地更紧了几分,接着说道:“其实,不管皇上怎么样,臣都……”微微动了动身,故意将下|身某一处贴上身下之人被迫岔开的腿|间,意味昭然摩擦了几下。

    已然昂扬的硬物让萧纵蓦然不自觉抖了抖,倏地全身都僵了,面色禁不住更紧了几分,有些发白,依然紧抿着唇,看着秦王。

    秦王略是低下头,“不要总摆出这副表情,弄的好像只有臣一个人一头热似的。”顿了顿,轻笑道:“总不会真的是臣从头到尾在一厢情愿吧?皇上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愿意?”又顿了顿,“说说,你是作着什么打算来我秦王府的?”后面半句,语气别样的低醇。

    萧纵面无表情中透着冷冰冰,不说话。

    秦王丝毫不以为忤,低下头刚要撬开萧纵河蚌一样紧闭的唇,一道低低的探寻之声这时透过垂落地面的帷幔传进来:“皇上,您……醒了么?”

    是王容,他见主子一上午一直睡着没什么动静,其实已经来过好几趟了,前面几次萧纵确实没醒,故而不觉。

    “皇上……,已经中午了,您醒了么?”帷幔在床榻一丈之外,王容隔着厚厚的绒布又细声探问了一句,他刚刚踏进内间的时候,听到床里面有些动静的。

    “真是扫兴。”秦王转而凑在萧纵耳边,吮住萧纵的耳廓,压低的声音含着强硬,“打发他走。”

    “皇上?”王容又再唤了一声,帷幔甚厚重,他看不到里面,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正被人压着大占便宜。

    萧纵转过眼看向落着的帷幔,“朕已经醒了,王容,你速去准备洗漱用具,伺候朕起身。”

    那厢王容在外面道了声皇上您可醒了,您这觉睡得真沉,奴才这就去,遂领命退了出去。

    萧纵再转回眼,秦王已经从他身上半撑起,狭长的眼眯了起来,皱了皱眉,“你!”

    萧纵面上仍然看不出有多少情绪,淡淡地看着眉头紧皱的秦王,没波没澜道:“你是回自己房里去,还是继续这样。”

    “皇上这是在破罐子破摔么,连失仪于人前,天子脸面也不管不顾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了,当真无所谓么?”

    萧纵貌似一副悉听尊便的冷淡,看着秦王。

    秦王刀削似的精湛面容隐隐地腾起一股恼火,那股火化作两道扎人的目光定在萧纵脸上。他恼火了片刻,很快又敛去愠色,轻笑了一声,放软声音道,“看来皇上还没做好准备,是臣太性急了。”微微叹了口气,“如此也罢,臣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蛮徒,便再给皇上一点时间,这次,就暂且不为难皇上。”

    他懒洋洋从萧纵身上翻下,就势半撑着侧身而躺,萧纵脱了桎梏从榻上撑坐起,兀自理着衣袍,一言没发。

    秦王挑眉看着,他这半卧的角度正可见萧纵隐约在长发后的洁白侧颈,贴身长袍勾出肩胛到窄腰的线条十分优美流畅,袍服玄色,衬得手臂颈项几处露在外面的肌肤越发润白如瓷。秦王看了片刻,伸手挑了一片近在眼前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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