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围着新娘们好奇地看个不停,何春萍满脸娇羞甜蜜,羞答答地低着头,而方萍则面无表情,眉间甚至带了一丝愁苦。
    “妹子,是不是想家了?”有大姐关心地问方萍。
    “嗯,是啊,我结婚父母不在身边,有些挂念他们。”方萍眼一红,笑得十分勉强。
    云落没再听他们的对话,见春苗被人拉着说话,她眼睛一转出了新房,正屋中间是堂屋,分别有左右两间耳房,左边是何大海夫妻俩住,右边是刘桂玲老两口住。
    堂屋里此刻热闹极了,在座的几乎都是男人,何大海春风得意的与他人谈笑风生,他们家姑娘嫁给知青,弟弟取了知青,这可都是知识分子!不仅是知青分子,还都是学校里的老师,简直不要太有面子,以后何家的孩子不愁没人教导。
    云落跟着其他小屁孩蹦跶到堂屋里玩耍,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也不在意他们,只要不捣乱就懒得管这些皮猴子,这样正方便了云落,她往角落里一坐,然后闭上眼。
    左边的房门挂了锁,不过没关系,挡不住她,神识刷地伸延进去,房间很大,角落里堆满了粮食,柜子里放着各种糖果瓜子糕点。
    右边的房门是反锁的,屋里刘桂玲万分嫌弃地望了外面一眼,炕桌上摆着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鸡,此刻她正拿着一只猪肘子大口朵颐,神情相当陶醉,云落避过她,发现这间房同样放了很多粮食。
    她睁开眼低着头若有所思,随后眼一闭再次把神识往厨房旁的地窖探去,嚯!地窖的深处堆了更多的粮食,何大海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会计,况且何家人口少,不可能挣这么多工分。
    云落站起来出了堂屋,春苗正在找她,再次把她拉进了新房,这次是何春萍的新房,看着娇羞的她,云落嘴边勾起了笑容,沈家成那家伙等过几年可以回城时,会立即哄骗她,与她离婚然后再也不回来,到时候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原本她嫁的人是知青李东来,但她喜欢的是沈家成,为了沈家成没少串唆刘桂玲磋磨何春蔓,尤其是在何春蔓被抛弃后,更加变本加厉,何春蔓最后被逼着嫁给老鳏夫,她可是功不可没啊。
    原主长大后喜欢石宏毅,与何春萍联手对付何春蔓,想也没好下场,结果在何春蔓的设定下,原主嫁给了何春萍原本的丈夫,何春萍嫁给了何春蔓原本的丈夫,她自己则嫁给了石宏毅,简直完美。
    云落撇撇嘴起身出了屋,坐在外面晒太阳,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景象发呆,突然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作为新郎官,今天的主角之一,何小江不呆在堂屋陪客人,现在出去干嘛?看起来鬼头鬼脑的。
    等人出了门半晌,云落才悠悠起身跟上去,何小江一边走一边谨慎的回头看,云落跟着他来到小山丘脚下,看着他爬上去,云落有点懒动,这一地的雪啊。
    算了,都到这儿了,她叹了口气慢慢缀在后面,又过了十多分钟,前面的人不在走动,云落定神一看,那不是云雪梅嘛!
    她连忙找了一个隐蔽之处藏起来,神识锁住二人。
    “哼,你总算来了,新郎官。”云雪梅幽怨地声音让云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能不来嘛,心肝儿!”何小江说着上前拉住云雪梅的手,肉麻地语气让云落又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米之外,一处隐蔽之地,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何春蔓一惊,她小心翼翼地转身蹲下,透过重重枯枝缝隙看向说话之处。
    强烈地精神波动,让躲在十多米外看好戏的云落瞬间就感知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熟悉的精神波动让她立刻就认出对方,何春蔓怎么会在这里,看她所在之地,分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好戏开锣咯,原本她还在头疼怎么让何春蔓知道她大伯不育的事,现在不用她操心了。
    “我肚里还怀着你的种,你竟然去娶别的女人?”
    “这爹娘让我娶的嘛,我老大不小了,不能就这样一直单着啊。”
    “那我怎么办?”
    “你都嫁给了大哥,当年我先认识你,你却要嫁给大哥,我能怎么样?”
    “虽然我嫁给你大哥,但我可是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又怀了你的,你怎么这样对我说?!”
    何春蔓惊得差点叫了出来,云落同样风中凌乱,从她看到不育两个字就猜到了云雪梅生的孩子,可能不是何大海的种,但她万万没想到给何大海戴绿帽的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是什么限制了她的想象?云落陷不禁入了深深的沉默,待微微平复心情,继续观察二人。
    “放心吧,我最爱的是你雪梅,我才不喜欢那个方萍,木头似的,哪里有你床上够味儿?”
    “讨厌!”
    说着,何小江把云雪梅搂在怀里,猴急地把对方背向自己按在树上,然后扯下云雪梅的棉裤,开始了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
    二人很激动,云雪梅更是嗷嗷直叫,云落立刻收回了神识,十米之外还能听到声音,她用神识把五感封闭之后,立即悄悄离去,太辣眼睛!
    何春蔓你慢慢观赏吧,姐先走了,云落心里默默道。
    再次见到二人,已是一个小时后,云雪梅红光满脸,何小江看了一眼坐在大哥身旁的她,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头一次大白天在外面和嫂子办事,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太尼玛刺激了。
    中午吃宴席敬酒时,云落见到了李东来,他跟在沈家成身边帮着挡酒,一圈下来人已是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男人们见此哄笑起来,把他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就没人管他了。
    下午两点多,客人们便陆陆续续告辞离去,除了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已婚妇女,和堂屋那帮喝嗨了的男人们外,云落吃完就直接去了俞家,今天的宴席罗美芳也出了力,何家送了她一些菜,就让她送去给俞乐吟。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看不清模样的身影从何春萍的房内出来,云落眼睛一眯收回了目光,何春蔓在何家干嘛?还去了何春萍的屋里,她没往人家房里看,没事她不也喜欢看人家隐私,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临走前她突然想起,东厢房西厢房各有两间,一共四间房,其中两间做了新房,一间做了仓库放杂物农具,那么剩下一间呢?貌似是锁住的,她好像忙着查看主屋和地窖,漏掉了这间。
    目送何春蔓出了何家,她将目光转向方萍新房旁边的那间屋,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睁开了眼,二十来平米的房间里,粮食竟然堆了小半空间,单单这一个屋里的粮食已经很惊人了,再加上地窖和主屋里的,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家相比,实在惊人,甚至是吓人。
    好一只硕鼠啊!看来村里的人没少被何大海截取劳动成果,他当蒲柳村会计近二十年的积累,真是胃口越来越大,估计上面的人没少孝敬,不然他胆子不至于这么大,看来是有恃无恐啊。
    被这事惊到,云落早把何春蔓刚刚来干嘛的事忘在了脑后,她有些头疼地坐在小马扎上等母亲,思忖要不要插手这件事,她知道何春蔓在几年后会搞定,但以现在的情形来说,谁知道呢。
    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何春萍房里传说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还在收拾残局的婶子们听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面面相觑后,发现新郎官还在堂屋里,便决定进去看看。
    紧接着又是一声绵长的尖叫声,依旧是何春萍,云落诧异地微微挑眉,脑海里突然蹦出何春蔓的身影,她这是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总觉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
    堂屋内醉醺醺的男人们也被尖叫声吸引出来,身形摇晃并大声嚷嚷着推开了挡在门前的妇女们,接着被眼前一幕把酒都吓醒了。
    有人看了看身边脸黑如锅底的沈家成,又看了看床上白花花赤条条的男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有些傻笑道:“那、那是谁?”
    云落坐在屋外,沉着脸看向屋内,何春萍用被子裹着自己哭哭啼啼好不伤心,旁边□□的男人打着呼儿,完成不省人事,他还嘟囔了两句:“别跑宝贝儿,让我再爽一爽,□□真大真软”
    这话听得女人们瞬间红了脸。男人们不顾沈家成吃人的眼光,忍不住把目光看向露着肩膀的何春萍,何大海首先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沈家成,十分尴尬,嘴里吆喝着:“看啥看,快滚出去!”
    然后又吩咐人把床上的男人套上衣服带了出去,他对着沈家成欲言又止,最终人多没说,房门被关上只留新婚夫妻俩儿。
    这就是何春蔓的报复么?云落摇摇头,被母亲拉着连忙离开了何家,罗美芳虽然没进去看,但听了众人的议论,多少有点明白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儿女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
    沈家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拳头紧攥,手背上青筋直冒,何春萍怕怕的贴上去想解释:“阿成”
    “滚!□□!”
    何春萍被他粗鲁得一把推开,哎哟一声跌倒露出了一身青紫的痕迹,沈家成看了呼吸重了几分,他双眼赤红,低头解着裤子,低低的话语从牙缝里透出:“既然这么贱,那我满足你!”
    说着不顾何春萍刚破身,粗暴地按倒她,何春萍心里害怕不敢叫,生生承受了他的暴行,她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记忆模模糊糊,一醒来就发现了身旁赤身裸体的李东来,所以没搞清楚状况的她才吓得尖叫出声。
    作为过来人的何大海和云雪梅站在房门前听了一会儿,便将心放回了肚子,只要他还肯洞房,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一个知青在他何大海的地盘上还能翻了天不成?何大海自信一笑,别说他愿意,就是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丢不起这个人。
    事情第二天便传遍了蒲柳村,奇怪的事最应该愤怒的那个人反而满面春风,好似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沈家成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但岳父答应他让自己成为吃公家粮的人民教师,势单力薄的他没法拒绝。
    至于何春萍那个贱女人,敢给他戴绿帽他不会放过她的,还有背信弃义的好兄弟李东来,他已经让何大海给他安排了一门好亲事,娶村里最丑嫁的菊妹,那个快三十岁了也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他见过一次菊妹,差点没吐出来,又高又壮跟村里最状的男人有得一拼,而且比他还高一个头,以后有李东来好受的,想到这儿,沈家成露出了一抹阴笑,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另外何家他也记住了,总有一天他发达了弄不死他们,他就不姓沈!
    也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何春蔓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身体刚好她又继续去宣传队跳舞去了,还有原先拜的名师她也没有放弃,之前怪她没有上下打理疏通,这次任何大海去举报也不会有人理他,哼!事情还没完,这是第一弹,做好心理准备接好后面几弹吧,我的好大伯。
    时光如梭,转眼之间又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后山又变绿了,猫了一冬的小动物全都出来活动了,村里又忙碌了起来,为春耕做着准备。
    云建业回来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已过三个月,他实在想念妻女,有一个好消息迫不及来的想告诉她们,也有一个不算坏消息的消息。
    “爹~阿叶想你!”云叶一见到父亲,立即高兴地扑了上去。
    云建业一把抱住他,同时不忘伸手揉揉闺女那柔软的头发,低头亲了云落的脸颊一口,然后抱着儿子牵着女儿走回家。
    晚饭后云建业才有些忐忑地开口道:“美芳,有件事要和你说,月初上面的文件下来,鉴于我军龄够,这次立了大功,上头决定直接略过副营职,直接升我为正营长。”
    “好事情啊,怎么了?”
    “那个,我回来前申请了家属随军,但上面说今年的名额用完了,很多人都申请不了,主要是房子已经分完了,不过最迟年底团里最新的房就会建好,然后投入使用,再等半年多,我们就可以住进新房里了,你愿意再等等么?”
    说完云建业都不敢看罗美芳,罗美芳一愣却柔柔一笑:“十年都等了,还在乎半年么?家里不用你操心,你就放心忙去吧。”
    听到妻子的话,云建业紧绷地身体微微放松,歉意又感动地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旁的云落反到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她还没待够蒲柳村呢,心里挂念着巫林山的好玩好吃的,正好她再攒些钱和物资,不然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况且跟田爷爷学习中医还没完呢。
    ☆、56.不速之客
    云建业在家的这段时间, 各种农活他都抢着干,每天与罗美芳一起上工, 收工回来后就陪姐弟俩儿, 日子平淡而温馨。
    只是这天晚饭后, 邢燕子的突然登门拜访, 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她带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罗美芳热情地将人迎进家门:“邢大姐, 您吃了吗?这么晚还大老远过来,是有啥事么?”
    邢燕子没想到罗美芳性子这么直,她愣了下也不尴尬, 哈哈一笑看向云建业说:“我来这儿确实有事,不过今天我是专门过来找建业兄弟的。”
    “哦?邢大姐进来说。”云建业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邢燕子身边的人一眼。
    邢燕子在蒲柳村有一定名望, 他听过对方的事迹, 不过因为相差十多岁,而且她来村里时自己已经去从军,二人同在一个村子也并无交集,但妻子与他说过分家时这位邢大姐帮过忙,所以云建业愿意听听她想干吗, 若是能帮他也不介意出把力。
    罗美芳去厨房煮猪食,云落跟进去帮忙洗碗, 小家伙蹲在门口和煤球玩闹, 堂屋里三人坐下, 邢燕子也不废话,她指指旁边的年轻人笑道:“这是我最小的弟弟邢刚,我就不跟建业兄你绕弯子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秋季征兵,不瞒你说我这弟弟如今刚满十九,家里也有些关系,被选上不成问题,问题是不能选择去哪个军区部队。”
    “这有啥区别么?既然能选上不是很好嘛。”云建业有些不懂邢燕子到底想说什么,他也没那么广的人脉,让对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呀。
    邢燕子微微一笑,接着道:“原本是没区别,能去就好,但做姐姐的不放心弟弟,希望刚子在部队有人替我看一二,我认为建业兄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前几天丁惠民来她家喝酒,期间喝大说漏了嘴,说好兄弟云建业现在是营长了,最迟年底要把妻女带走随军,她一听心中便有计较,所以今天才登门拜访,但邢燕子才不会说是因为知道对方现在是营长。
    云建业听了邢燕子的话不禁轻笑,这么说来他就懂了,他沉吟了片刻,仔细斟酌了一番才道:“邢大姐你要是有心,应该知道石家那小子是我带进部队的,今年他才二十四岁便是正连职和我平级,你应该知道吧?如果你以为是因为我的提携,他才升得那么快,那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不是?”邢燕子眯了眯眼睛,心中半信半疑,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自然不是,我今年三十岁,入伍十五年,他今年二十四岁,入伍不过区区七年,去年便已经和当时的我平级,你觉得这样的他需要我提携?说实话,石宏毅有潜力肯努力,除了把他带进部队,我从没插手过他的事,两三年内他必定升营长,我可以帮着带进部队,却不可能照拂谁,邢大姐你可懂?”
    云建业说完,邢燕子眼中冷色一闪而过,对方的意思她明白了,一是他可以帮着把人带进他们团,但想升职要靠自己,他不会帮忙;二是如果一定要找人照拂,石宏毅是个不错的人选。
    “建业兄弟你真的不再考虑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邢燕子望着云建业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一旁的邢刚有些焦急道:“是啊云大哥,只要您愿意帮忙,我们家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云建业坚定地摇头,歉意地说:“邢大姐,不是我不忙你,这是我的原则和底线,不容突破,我可以带刚子进我们团,其余的不会再管,或者你可以再去石宏毅那边问问。”
    “行,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找我家老李喝酒。”
    云落早就洗好碗坐在屋外陪弟弟玩耍,屋里发生的事她一直关注着,容不得她不去小心注意着,她知道何春蔓与这位妇女主任关系匪浅,邢燕子在原书中和云家根本没联系,突然就上门哪能让人不奇怪。
    望着二人出了自家院子,云落走到院门口看着黑暗中那一束手电筒光停住,邢燕子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对身旁脸色无比难看的弟弟道:“走吧,去石家。”
    身后,母亲在喊她洗漱,云落再次看了一眼几不可见的光亮,转身回屋。
    夜晚躺在炕上,云落回忆着傍晚的事,脑海中却渐渐浮现了之前她悄悄躲在卖猪的拖拉机上,开拖拉机的那个人和何大海的对话:“多亏你大姐,我才能捞这么多油水。”
    这个声音与何大海说话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而且邢刚这个名字莫名的有些熟悉,原书中在哪儿提过这个名字来着,云落想了大半宿就是想不起来,索性暂时不管了。
    几天后云建业再次离家归队,除了小叶子哭鼻子不舍得父亲外,罗美芳却是第一次满面笑容送走了丈夫,这一次离别没了伤感不舍,因为生活有了盼头和希望。
    学校也开学一个月有余,今年何春蔓从开学就没来过学校,何春萍嫁人后同样没来学校,云落感觉有点奇怪,原书中何春蔓发誓要做一个有文化的人,一路读完初中和高中,上了四年学,满十八岁嫁给石宏毅。
    更是在高考恢复后成了第一批报考的人,当时肚里怀着她和石宏毅的第二个孩子,已经临近临盆瞒着石宏毅去考的,可见她要成为文化人的决心有多大。
    可现在她竟然不来上学了?事情的走向有点迷。
    不过让云落更加叹气的是,这次开学后除了何春蔓何春萍两姐妹没来,还有更多的女孩子辍学了,有些是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其实不过十六七岁,有些家里穷就干脆去地里上工帮衬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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