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天边的相睿,住进了一家疗养院,极速消瘦的身躯失去了先前的强壮,仔细看头发里夹杂着白丝,晒太阳对手机发呆。张玉祁来送资料,没想见到相睿这般模样,要不是看相睿的精神状态正常,他会觉得相睿命不久矣。
    「所有的信息都全了,等你确认这家疗养院里确实有他的精神鉴定报告,我们随时都可以起诉他。」
    相睿点开杨一围的聊天,他们的交流停在一个多月前,他问杨一围想吃什么,杨一围回复说想吃肉。他每天的饭都是营养均衡,不缺肉,杨老师这么说怕是嘴馋想多吃点儿,那天他炖了锅红烧肉。
    「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相睿又点开杨老师的头像,看到了一条新动态:我的学生们好棒,它们非常可爱。配图是一只小象玩偶。相睿放大那只灰扑扑的小象,粗糙的走线赋予了小玩偶别样的可爱,丑萌丑萌的,还跟他一样都姓xiang。
    张玉祁瞧相睿咧嘴笑开,根本没听他说话的样子,推了他一把「跟你说话呢!」
    相睿点了赞,顺手保存下那张照片,懒洋洋地说「要是我对这份精神鉴定的存在有一分怀疑,我都不会来这里。」
    他们经过了无处次的沙盘推演,才确定这份精神鉴定的存在。继承遗产这种事情,免不了有人想分一杯羹,苏哲在继承前动手将杨一围打成重伤,如果想用精神病来脱罪,势必无法顺利继承到遗产,可事情一出,嗅到味道的亲戚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苏哲,既然有了怀疑就要让苏哲骑虎难下,要么证明自己没病,要么代理人代为继承。
    让代理人代为继承跟放弃继承没有区别,他只有做一份假的精神鉴定。
    【张法医】
    周医生「张法医,还没走呢,你这可真够辛苦的,医院局里两边跑。」
    张法医「不辛苦,命苦,这是第几个急诊了?」
    周医生「今晚第一个,听说是被人打的,身上全是开放性伤口,哎你去哪!」
    张法医「去留证据!」
    张法医「头部创口五厘米,右侧七至十肋骨断裂,肺部轻微损伤,伴有血胸,肝脏及横膈肌轻微破裂,创口长度十二厘米,髌骨粉碎性骨折,交叉韧带断裂,胫骨骨折,这创口少说得有十几二十厘米。」
    周医生「这打人的可真够狠,下死手啊这是。」
    张法医「妥妥的重伤二级,这人要被抓到了,得判个七八年。」
    周医生「这天都亮了,我要下晚班了,你还不走?」
    张法医「让我缓一下。」
    周医生「怎么了?」
    张法医「我有点难过,那小孩儿看起来像高中或者刚上大学的学生,被人打成这样子。」
    周医生「他还有命在。」
    张法医「你」
    周医生「你进去到出来,急诊已经走了三四个了,我接了两个车祸送来的,一个在路上没挺过来,一个现在还在重症,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吴师那边接了几个在工地上被预制板砸到的工人,送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不敢做心肺复苏,一压吐出来的全是血。前两天收治的烫伤病人,就在你出来前几分钟,因为感染的并发症没救过来。」
    张法医「」
    周医生「你应该庆幸,他也该庆幸,你们没在解剖台上见面。」
    张法医「你可真会安慰人。」
    周医生「走吧,吃个早饭回去睡觉。」
    【苏哲】
    苏哲「我要让程毅死在牢里!」
    王律师「他有不在场证明,酒吧监控没有清楚拍下他的特征,你哥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
    苏哲「艹!艹!艹!我要杀了他!」
    王律师「你谁也杀不了,我能理解你现在因为疼痛失去了理智,但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过激的话。」
    苏哲「镇痛剂!」
    王律师「医生已经给你打过止疼针了。」
    苏哲「我他妈疼你知道吗?别逼我让你也感受下我现在的感受!」
    王律师「我说了,你不要说什么过激的话,除非你不想继承你父亲的遗产。」
    苏哲「艹你妈,别用这个威胁我!」
    王律师「是不是威胁,还得看你想不想要遗产。」
    苏哲「她敢抢遗产,我就会让她死的!」
    王律师「你父亲的兄弟及你母亲一旦知道了你的偏执症,你想自己继承的难度很大。你殴打他人致重伤,不想暴露自己患病事实只能蹲局子,不想进去,就要公布自己的患病事实。」
    苏哲「我给你钱,是让你来问我事情怎么解决吗?!你要不行就滚蛋!」
    王律师「律师不是万能的,但钱是。」
    苏哲「多少钱 」
    王律师「遗产的百分之二十。」
    苏哲「哈,滚!滚出去!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帮我解决问题?」
    王律师「能解决问题的人很多,但知道你有病的只有我一个。」
    苏哲「」
    王律师「每年给的律师费只能提供正经的服务,你这件事儿可不是正常手段能解决的,我的开价可一点儿也不过分。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下。」
    苏哲「慢着。」
    王律师「你说。」
    苏哲「我答应你。」
    王律师关门,打电话「刘头儿,帮我查个人吧,还不是案子上的事儿嘛,杨一围,杨树的杨,一二三的一,围城的围,哎好谢谢您,麻烦您了,改天一定约您出来好好喝一杯,一定一定的,怎么会晃您呢,不然这样吧,我先去市局跟吴法医见一面,咱们晚上一起喝,您看合适不。哎好好,就这么定了。」
    【Captain】
    Captain「查到了,当年是你老婆的代理律师来局里跟苏哲那货的律师和解的,赔偿金七十九万。」
    相睿「假的,他那时候什么都没做。」
    Captain 「好家伙,难道这货盗用你老婆的信息?然后来局里演了出戏?」
    相睿「你看下这个人的资料,他是苏哲的律师。」
    Captain「这货还是苏哲的律师?这也太能演了吧!明目张胆啊。」
    相睿「你还查到什么了?」
    Captain「当年第一个给你做老婆做伤情鉴定的是一位姓张的法医,后来出具报告的是吴法医。我找到张法医唠了两句,他还记得你老婆,他说当时是可以出具重伤二级的鉴定,但这个时间他被调出市局,报告没有从他手上出。」
    相睿「」
    Captain「你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相睿「这么浑的水,他怎么能扑腾起来。」
    Captain「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全抓起来的,哪怕是局长,我都给他送进去,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的。」
    相睿「谢谢。」
    Captain「为人民服务!」
    【苏哲】
    苏哲大伯「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苏哲「呵,大伯,你来问我的第一句不是关心我的伤,竟然问我有没有病?」
    苏哲大伯「没病你好好的打人?」
    苏哲「打人就是有病,那得多少病人呢。你说是吧,妈妈。」
    苏哲母亲「你跟你大伯好好说。」
    苏哲「说什么?说我有病?还是你们只想听到我承认自己有病?」
    苏哲母亲「大伯会害你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苏哲「哼,你们不就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病,我可以查。但是!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哲母亲「你说你说。」
    苏哲「我不信任你们,你们应该也不信任我,那让我爸的律师帮我安排一家医院进行精神鉴定。」
    苏哲大伯「我不同意!」
    苏哲「大伯,为什么又不同意了呢,是已经安排好鉴定机构帮我鉴定了吗?」
    苏哲大伯「我不信任他! 」
    苏哲「我爸的遗嘱在他手上,你说不信任他?你该不会连我爸的遗嘱都觉得是假的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回吧。」
    苏哲大伯「」
    王律师「我是雇主是苏哲的父亲,我的利益只存在于我的雇主,与你们没有利益牵扯,你们大可放心。我会尽快安排苏哲的精神鉴定,按时公布遗嘱内容。」
    苏哲「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没有就滚出去吧。」
    王律师「杨一围那边已经搞定了,达成庭下和解。你的大伯这两天在私下联系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几家机构,就等你去了。」
    苏哲「是吗?你选哪个?」
    王律师「当然是最有把握的那一个。」
    苏哲「如果出了差错,你和他们都得死。」
    王律师「哈,没钱就跟死了一样。安心,万无一失。」
    这段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写,如果按正常的情节描写的话,这段我估计得写个两三章才行,于是选择了以对话的形式来写,本事不够所以这段写的乏味,人物的语言没有个人特点,对话逻辑也勉勉强强,但我不打算改,等我觉得自己能力提升了,再来改这节吧。
    番外:端午番外
    满大街的雄黄味道让杨娘子胸口憋闷发热,刚置办好府上过节的东西,没歇脚就往药铺赶去帮着看看病人,然后接相官人回家。
    瘦弱的身影逆着拥挤的人潮跌跌撞撞地走,等到医馆,杨娘子已经满头大汗,长发粘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正抬腿跨门槛,有点体力不支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幸好相官人正在送病人,伸手把人接进怀里,调笑他「娘子这是?」伸头看外面的天接着说「天还亮着呢。」
    杨娘子依着相官人站好,怒视官人,说得他好像又色又猴急!明明!眼里的娇嗔看得相官人的心神些许荡漾,捻下杨娘子脸上的头发,「瞧你,热得很了吧,作什么如此着急。」
    「今日过节,家里一切都备好了,我想着来帮帮你,好早点回去。」
    相官人早就安排好了,刚刚送走的是最后一个病患。徒儿家就在医馆隔壁,有事能帮衬一下。
    相官人插上最后一块门板,乌青色的天下起了淅沥沥的雨。拉过娘子塞进怀里,用宽大的衣袖替夫人遮住风雨,有了相官人替夫人隔开了行人,两人稳稳当当地走回家去。身后的路人认出了他们,感慨两人真是恩爱。
    杨娘子张罗好饭菜,人坐下时已经满头大汗了,相官人问他怎么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杨娘子回答说干活热的。
    其实是雄黄和半夏的味道让他不适,心在胸腔里打鼓,好像预示着什么。
    「娘子快坐下吧,我来。」相官人拿了瓶酒进来,「今日端午,我配了些雄黄酒,来尝尝。」说罢拿出两个碗满上。
    杨娘子捂住碗口对自家官人说「小酌怡情,用碗就不必了吧。」
    「娘子,佳节之日,放纵一下无妨。」
    「我酒量不好,不会让你尽兴的。」
    「无碍,这是在家,醉了就睡。」
    「我」
    「娘子,再推辞,我会觉得你再害怕什么。」
    杨娘子卸了力,让官人把碗拿去满上了酒。他是在害怕,他功力尚浅,没有把握在官人面前不会现出原形,更害怕他知道自己是个蛇妖。
    端着碗,不敢下嘴。一旁的相官人撑着脸颊,眼里映出的烛火光忽明忽暗,在等杨夫人把这碗酒喝下去。
    从未吵架得两个人形成了诡异的对峙,一个在等,另一个也在等。一个在等对方喝下去,一个在等对方松口。连空气都焦灼起来,有人会在这场对局中爆发。
    没想到这个人是相官人,他拎起酒壶,仰头灌下两口,一把扯过自家娘子,对着嘴将酒渡过去,千年的蛇妖挣不脱自己官人的禁锢,唇齿被磨得发疼,蛮横的舌头挤压着他的,灌不进的酒顺着二人的面颊流下,沾湿了衣襟。被侵略得更深,带着浓烈气息和滚烫热度的酒咽进了肚子里。
    「嗯」相官人一声闷哼,他被自家娘子咬了,随即松开了娘子。
    「官人疼吗?我看看!」他着急了,下嘴有些狠,本想出去将酒吐出来,这下只看自己官人的舌头有没有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
    相官人不着痕迹扣上娘子的手腕,手下的脉象愈发快速搏动,加重手上力道防止娘子逃跑。等娘子察觉到身体异样时,已经无法逃脱了,他祈求官人放开他,找了很多借口,连出恭都搬出来了,只听到官人说「就在此处,我待会帮夫人收拾。」
    胯下一阵热痛,是要维持不住人形的前兆,杨娘子心里一阵害怕要挣脱官人的手,可他现在全身无力想起身都困难,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下一刻倒向了自家官人,被官人一抄抱了起来,「娘子真不乖,对为夫如此不坦诚可是会出大事的。」声音中的冰冷,让备受煎熬的杨娘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没」杨娘子还在撒谎,「快快放开我!」发如泼墨,他被完全压在床上挣扎着乱扭。
    「娘子放心,我会寸步不离陪着你。」
    「不要不要」杨娘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眼里尽是潮湿的水汽「你快出去,快出去。」
    「娘子,为夫伺候你更衣。」说罢撤掉腰带,胸前风光毕露,光洁白净的皮肤此刻红嫩绯然,目光下移,腹上隐隐出现了些鳞片似的暗纹。
    杨娘子死死拽住自己的亵裤,苦苦哀求官人不要再脱了,求求他快点出去,可相官人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掰开他的手扔掉了亵裤,「为什么不要,我们同床共枕这么久,现在这是遮掩什么?」
    杨娘子不想伤害自家相公,怕他看到自己真身会受到惊吓而勉强维持着人形,可他忍不下去,他的蛇尾已经显现,哭着让官人不要看。白色的蛇尾盘成一团,他拉扯铺盖,想把蛇尾挡起来,可他的官人顺手把铺盖也扔下了床,他彻底没了东西遮挡。
    他一心急又是没了轻重,想一尾巴把相官人掀下去没能得逞,相官人扣住他的腰,整好是蛇的七寸,蛇尾脱力无法动弹。
    「娘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的腿为什么变成了蛇尾?」相官人用高大的身形死死压住杨娘子,手指在肚脐下七寸柔弄。
    「我我嗯 啊 !」
    相官人的手指下移,在七寸下揉开了一个口从里面推出性器,问他「这又是什么,娘子为什么会有男子的性器?」
    「官人你听我 嗯~」
    相官人褪下性器下的皮肉,竟然露出了个粉嫩的肉洞,手指刚伸进就被裹了起来,「听什么?听你的淫叫吗?你不想跟我解释吗?」他现在很生气,所以故意曲解杨娘子的话,连口气都冷冰冰如同审问犯人一样。
    自己的意思被故意曲解,以及从一开始就被官人强迫,他多少也来了点怒气,张嘴咬住了相官人的手腕,尖利的蛇牙刺破皮肤,口腔里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味道,相官人没有像刚刚咬破舌头时娇气,发狠按住七寸,扶着鼓囊囊的性器插进了蛇精的雌洞中。
    「疼官人」
    相官人嗤笑一声,「你我夜夜缠绵,为何化成这副身影就喊疼,莫不是女体的你才能吃下?」
    「不是的不是的」在他的官人抚上他的脸时,他感受到了脸上的鳞片也显露出来,慌忙捂住脸。
    相官人没管他的鳞片,「娘子,你是不是下山采人精元修炼的妖怪?」蛇尾越收越紧,他趁机将手臂伸进蛇尾盘出的圆中,让蛇尾附在他的臂弯之上。
    「我不是唔不是的嗯」
    「不是?那为何娘子有这不男不女的身体!」
    「啊嗯你不不要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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