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没有的。大蛋儿支支吾吾的含糊道,嫂子你别怕,这事儿没准是真有。
    这样吧,我马上去各地方问问。等会儿就有信了。
    既然大蛋儿说查,那就准能知道个子丑寅卯。
    阮蛮蛮深吸了口气,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暗道,你跑不了了!
    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还有这么号人?哥,你查的准吗?可别出岔子了!
    阮蛮蛮万万没想到,一刻钟后,大蛋儿告诉她的结果竟然是,
    这事还能有假了?我不也才查出来的吗?大蛋儿指着信纸上的内容说道,
    看到没有,这是那人给的书信。上面写着,他的身份、容貌只有尧哥一人能知道。
    刚才我也拿着这封信跟尧哥的笔迹对过了,确实是同一个人写的。
    大蛋儿不用去对照,阮蛮蛮识得苏祁尧的笔迹。这确实是他亲手写的,只不过
    这墨水还湿乎乎的,没有干。
    这大蛋儿挠了挠头,可能是这天气的原因,潮湿,容易返潮。
    既然大蛋儿都这么说了,阮蛮蛮自然是相信他的。
    那好吧,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他了。
    误会,这绝对是误会。大蛋儿松了口气,嫂子,这样吧。今晚上我俩守夜吧。你刚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出了啥问题,到时候尧哥醒来后肯定会生气的。
    阮蛮蛮这次终于没再执着,她按着大蛋儿的安排,回到帐子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许是那杯桂花酿真的起了效果,她竟然不觉得冷了。这一宿,踏踏实实的睡到了天亮。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阮蛮蛮明知道,书上写了五到七天内才见效果,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总期待着会有奇迹出现。
    这大夫略带勉强道,会见好的。
    阮蛮蛮失望的垂下了眼眸,那就辛苦各位了。
    虽然没有得到好的喜讯,但是也没有听见噩耗,那就说明他们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阮蛮蛮暗自宽了宽心,照着昨天的顺序将药放入锅中,精心的\'熬制着。
    嫂子你别担心,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大蛋儿要比小蛋儿沉得住气。
    小蛋儿满脸都是埋怨,就算是尧哥他福大命大过去这关了。可是这气还是受了,不出去,憋也得憋死了!
    你懂什么?
    小蛋儿压根就不听这套,我是不懂,也没有你想的多。但是我知道,尧哥被小人害了,我连仇都没替他报了,这就不算是兄弟!这口气叫我也咽不下去。更别提等尧哥醒来了,我还咋有脸去见人?
    大蛋儿戳着小蛋儿的脑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闷,报仇,报仇,你咋到现在还弄不清形势呢?这仇光是你一个人的吗?还是说我不是尧哥的好兄弟?
    咱们现在扛着的不光是尧哥的仇,还有他身后的整个营。给他报仇简单呀,大不了豁出去这条命杀一个算一个,杀一双也不赔。
    但是你想过没有?尧哥他现在命都快没了,咱们得先救回了他的命,再把营里安顿好了,才能提报仇的事。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小蛋儿急得直.拍大.腿,每天看到那帮龟.孙.子叫嚣,我就恨不得挎着大马杀他.娘.的!
    快了快了,正如你哥所说的,苏祁尧他一定会挺过来的。我相信他!
    报仇的事阮蛮蛮何尝没有想过?当她接到苏祁尧噩耗的时候,恨不能钻入书信里,将东吴的人全都杀光,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只是冲动过后,她看的很清楚。败了可以吸取教训再打回去就是了。但是人没了,那就是真的什么也没了。
    你倒是挺神秘的。
    昨天晚上闹了个大乌龙,今天晚上再见到这个戴面巾的男人,阮蛮蛮显得淡定多了。
    毕竟,大蛋儿可以拿任何人或是事开玩笑。但是在苏祁尧这里,他不会有半点含糊。
    怎么,一天不见,想我了?
    这次男人倒是挺规矩的,坐在了阮蛮蛮的对面。
    今天看上去倒是挺淡定的,不像是昨儿晚上,我差点就被那些人拿下了。
    阮蛮蛮几乎可以确定,这男人是在笑话她。
    什么昨天晚上差点被那些人抓住?她刚开口,人就跑得不见影了,根本就不存在被抓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来这里是专门守护千户的,突然出现个不正经的怪异人,当然有必要想想他存了什么心思。
    那你现在摸.透我的心了吗?
    阮蛮蛮见男人冲她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顿时生出了一股恶寒。下意识去摸烧火棍,差点就扔了过去。
    别理会他,这种人就是爱犯贱,越理会越蹬鼻子上脸。
    果然,阮蛮蛮选择了闭耳不听后,那边的嘴巴也就停了下来。
    前半夜还好说,一旦过了子时,半空中雾气罩罩,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越是寒冷就越想往热乎的地方靠近,阮蛮蛮掸了掸毛发上的露珠儿,又往篝火前凑了凑。
    有了温暖,这身上的乏劲就来了。实在架不住两只沉重的眼皮,阮蛮蛮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小木棍拿了出来。
    小木棍支撑着眼皮时,必然会产生疼痛。只要有了疼意,这困倦自然就会少许多了。
    住手,谁准许你这样虐待自己的?!
    突然被男人怒吼了声,阮蛮蛮拿着小木棍愣住了。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阮蛮蛮转过身去,继续往眼皮子上放小木棍。
    这么不爱惜自己,该打!
    你,你想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阮蛮蛮趴在男人肩膀上,连踢再打的,手都麻了愣是没听到他喊疼。
    砰,阮蛮蛮被扔在了榻上。她扶着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刚爬起来,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乖乖躺在这里睡觉,否则
    否则你想做什么?阮蛮蛮下意识拿起被褥捂在了胸.前。
    阮蛮蛮见男人愣了下,他的视线从上移到了胸.口前,她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对,她现在穿的是男装。阮蛮蛮刚要松手的时候,男人竟然靠近了过来。
    他凑到她面前说,告诉我,你是不是个姑娘?
    不不是!阮蛮蛮想了想,这样回答好像不够爷们儿,她拍了拍胸.口火道,老子可是
    正经的男人,你要是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
    阮蛮蛮挺着胸.脯生怕气势短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到听见对方说,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阮蛮蛮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并没有让她吐到底,卡在了半截就爆了。
    本来以为你是姑娘,我在这里不合适。现在好了,大家都是男人,那就一起睡吧!
    阮蛮蛮顿时有种吐空老血的感觉,这混蛋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拿话套她。现在好了,她前后路都被堵死了。
    我不习惯与别人同睡。再说了,千户那里没有人守着总归是不安全的。你睡吧,我去看看。
    阮蛮蛮刚起身,就被一只手臂压了回去。
    你当我这个巡逻的是做什么的?放心睡吧,有任何动静,都逃不出我的耳朵。
    还有,你要是再这样推三阻四的。我可真的要亲自验证验证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阮蛮蛮气红了脸,这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你凭什么限制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无礼纠缠下去,我就要要翻脸了。
    男人的掌心,在阮蛮蛮的脸颊上一遍遍轻抚着,那温柔的动作,似是触摸珍宝那般。
    睡吧,一觉睡到天亮。
    总是有这道声音在阮蛮蛮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
    她深知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睡,苏祁尧那边也需要她的守护。可是这两只眼睛,像是不听使唤似的,重重的合上了。
    等她再次猛得惊醒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那个讨厌的男人也随着白天的到来,消失不见了。
    阮蛮蛮赶紧检查了身上的衣服,发现还是完好无损的,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大蛋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这儿?
    嫂子,大喜事啊!尧哥,尧哥他的病有救了!
    这无疑是惊天喜事,阮蛮蛮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了转机。
    真,真的吗?大夫们怎么说?阮蛮蛮迫不及待的进了苏祁尧的帐子里,果然看到一群大夫正含.笑点头。
    大夫,他的病是不是
    本来挺顺口的几个字,阮蛮蛮激动的说不出来了。
    是,是啊!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奇迹中的奇迹。
    得了他们这句话,阮蛮蛮这才算是彻底笑出来了。
    只是她的笑中带泪,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嫂子,这些天,难为你了。大蛋儿看得有些动容,
    等会儿我就告诉所有兄弟们,让他们也跟着欢喜欢喜。
    这样不好吧?阮蛮蛮连忙擦了擦眼泪要说,这才有点起色,后面还有好几天。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东吴人知道了,怕是不太平了。
    嫂子,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在这帐子四周多加派人手,让他们转着圈儿的巡逻。
    阮蛮蛮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她是半点不愿拿苏祁尧的安危做赌.注。只是这营里的指挥权
    终究不在她手里,还是得想点儿其他的法子才行。
    只是这法子还没有想出来,东吴的人就接到了消息,按耐不住了。
    当天夜里,阮蛮蛮正如同往常一样守在帐子外面。忽然有人跑来说,粮仓那里着火了。大部
    分巡逻的人都跑去救火了,就留下了几个人在跟前。
    阮蛮蛮觉得这事有蹊跷,按照常理来说,现在苏祁尧重病在身,营里的一切权利都落在了大蛋儿的身上。真要是出什么事儿的话,也得是找能做主的人才对。
    想到这里,阮蛮蛮意识到跑走的那些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她当时就大喊了声,这人有问题,快拿下他!
    不出意外,这人被拿下的速度很快。等到把他压走时,阮蛮蛮还是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
    就在她愁眉紧锁的时候,突然从暗处钻出来了几个黑影,阮蛮蛮当时就明白了,快,有个人去搬兵,他还有同伙!
    幸好这里面有个机灵的,当场吹响了号角,不出几秒钟时间,从远处赶来了一批援兵。
    有了援兵在这,阮蛮蛮就赶忙退到了帐子里。
    她深知这些人的目标是苏祁尧,所以不管还有没有潜藏在暗处的人,她只要在这里等就对了。
    阮蛮蛮拔出挂在墙上的剑,以苏祁尧为中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四处提防着想要偷袭的东吴人。
    许是太过紧张了,不安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帐子里显得异常响亮。阮蛮蛮的耳边,好像除了怦怦怦的动静,其他的都听不见了。
    阮蛮蛮攥了攥手中的剑,一双杏眸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的明亮。她背对着床榻,小心的靠了过去。
    谁?
    簌
    阮蛮蛮明明看到了,有个人影在窗边晃动。谁曾想,飞进来的不是人,竟然是一支穿破了风声的利器。
    阮蛮蛮吓得连连后退,眼瞅着那支镖就要身寸穿脑门儿了,她不自觉的用剑去挡。
    叮
    刮疼耳膜的刺耳声在阮蛮蛮的面前炸开了,她痛苦的隆起眉宇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待过几秒钟后,阮蛮蛮想要回头看看来人是谁时,就听到他压低嗓音说道,堵在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
    阮蛮蛮认得这声音,是那个戴面巾的男人,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看来昨晚促进感情很顺利,你都学会关心我了。
    要不是情况特殊,阮蛮蛮真想一巴掌打肿了他的嘴,你死不死的无所谓,要是千户受了一丁点伤,谁我都不会放过的!
    阮蛮蛮摸着黑来到了门口,她一边提防着外面的人冲进来,还得紧巴巴的望着在打斗的两人。
    目前来看,东吴人显得弱一些。他唯一能对抗的优势,就是能隐藏在黑暗里,用暗器在背后偷袭。
    戴面巾男人的听觉非常灵敏,每支暗器在他面前都像是小玩具似的,轻轻松松便躲过去了。
    一来二去的,东吴人觉察出了面巾男人在戏耍他。他恼羞成怒,掏出了身上所有的暗器,全都向面巾男人扔了过去。
    哼,这次你就是有十条命也躲不过去!
    十几只镖在飞出去的那一刻像是长了眼睛,朝着面巾男人的各个部分刺去。
    阮蛮蛮瞪大了瞳孔,不自觉的喊了句,小心!
    话音刚落,阮蛮蛮就看见面巾男人竟然将距离自己一寸来远的暗器们,全都挡了回去。
    显然东吴人同她一样,都没想到已经成定局的事,竟然还会有翻转的时候。
    我这人从不会躲,只会正面打回去。
    面巾男人一脚踩在了,被暗器扎成了马蜂窝的东吴人尸体上。脚尖儿轻轻一勾,就被踹到了外面。
    许是动静声闹得太大了,惊动了外面的人。
    谁,谁在里面?
    阮蛮蛮哪里是大蛋儿的对手,差点就被他推倒在地上了。
    嫂,嫂子?你没事吧?
    阮蛮蛮哪里顾得上这个趔趄,在大蛋儿叫她嫂子的时候,阮蛮蛮就下意识去寻找那个面巾男人了。
    幸好,幸好他跑得快,没有听见。
    嫂子,你没事吧?大蛋儿伸长了脖子,往阮蛮蛮的身后探去,谁跑了?听见啥?
    没,没事啊!阮蛮蛮个头矮小,哪怕伸出手臂来遮挡都够不着大蛋儿,她只能转移话题道,
    外面那些人都抓住了吗?千万不能有漏网之鱼。
    放心吧,一个也别想跑。
    跑走了,阮蛮蛮倒不担心。就怕敌人潜藏在暗处,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下黑手。
    损兵折降这么多,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大蛋儿点了点头,他也赞同阮蛮蛮的看法,反正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刺杀尧哥。咱们在这帐子四周,加强戒备,最好是多弄几个埋伏,应该能防得住他们。
    阮蛮蛮摇了摇头,这样会没完没了的。而且只要他们有一次得手,咱们就全军覆没了。
    那怎么办?把尧哥送到秘密地方养伤?这样好像不行。大蛋儿抓挠着头皮,烦得直揪头发。
    阮蛮蛮神色凝重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兵行险招的计策,但得需要你们的全力配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蛮蛮从没有带兵打过仗,平时也就是见苏祁尧看兵书的时候,扫上那么几眼。一无经验,
    二无阅历,她竟然让大蛋儿带兵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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