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 作者:作者:皇小帝
    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58)
    而自己,在这个时代,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
    但是就算在那些传言讲古里,他也是个从小被病痛所折磨、被大部分人放弃和鄙夷的人,从没有享受过太多真心的疼爱和简单的欢乐,他虽为世子,但是却又好像一个隐形人,一个空架子,一个在威国公府自己的家里,也带着三分尴尬的存在。
    向宗明煜讨要他,还说服威国公帮他站在他这一边,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做出了许多艰难的努力。
    而自己,虽然妾室的生活也没有多容易,但其实这段时间,只是在等待他的行动而已。
    白芙蓉眼睛一闭,再猝然睁开,眸子明澈坚定,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容,带着一种毅然决然的勇气:是。
    其实她心里的一系列自我拉扯都是虚话,重要的是,她确实喜欢了他,这是她的实话。
    随着白芙蓉壮士断腕一般地承认,宗明斐的脸色,肌肉一点点松弛,唇角一点点上弯,显出了一个圆月生辉一般明亮的笑容。
    但是看着宗明斐猝然扬起的笑容,白芙蓉心跳得有些乱,又连忙拿手指比出一个一小段的距离,一只眼眯起来看着这段距离,但是只有这么多哦,毕竟我们都还没认识多久时间呢,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而且
    而且什么?宗明斐眼神不瞬地盯着她,含笑追问。
    我也心悦你
    而且你是男人, 我是女生哎,你都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这就要先问我喜不喜欢你,要是你对我没意思,不多少有点尴尬了?
    白芙蓉摇了两下肩膀把他握着肩头的手挣开, 含怨带瞋地盯着他,
    白芙蓉其实是明白自己的内心的, 在现代时, 她虽然也算美女, 只是大学校园里普通人中的美女,并没有现在娇娆无双的容貌,到了这个时代, 她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十分美貌, 以至于让宗明煜这样的公府公子,也生了些喜爱之心,但是,身份又只是一个妾。
    就算受过再多人人平等、灵魂同贵的教育,但哪怕是在现代, 人与人之间出生就有的差距,都能够大到好像超过了人与非人的差距呢,有钱人家里的宠物狗, 吃穿住用都比穷人家里的孩子好, 何况还是在阶级分明、人分尊卑的古代?
    白芙蓉当然不会因为成了小妾,就十分的自我贬低、自卑自怜,就算对着宗明煜, 她也敢跟他吵架、和他呛声, 但是这恰恰是因为她对他无所求、无所畏, 她不盼着他把她当宠妾、把什么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甚至幻想把余沛宁休了把她扶正成为正妻什么的,所以她也不害怕宗明煜会不会厌弃她、不想见她。
    但在宗明斐面前,白芙蓉其实是有些没有信心的。
    他总是那样的清淡,好像云端上俯视人间的神子,只是无意间看了你一眼,只是你自己被他的容颜所惑,幻想了太多的故事。
    就是因为白芙蓉对他有好感、有喜欢,而害怕他对自己没有,他仅仅性子好所以偶尔发一发善心,他只是天生有悲悯所以同情了一下自己,白芙蓉原先才更不想,在没有确认他对自己有情之前,就承认自己已经有一些,在喜欢他。
    不只是为了谁先喜欢谁的面子和推拉,而是,要是他的答案是否定,白芙蓉会觉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会很受到打击的。
    你还记得你在青芝坞跟我说的贵妃与陛下的故事吗?宗明斐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她了一个好像无关的问题。
    记得啊,但是白芙蓉有些懵,这有什么关系吗?
    宗明斐眼神中微微的恍惚了一瞬,仿佛瞬息间眼中闪现了太多的思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空茫,然后才重新注目白芙蓉,道:你也许不知道,我那天是第一次听到那样的理论,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这样想的,这样看待这些事情的。
    他好像在讲述自己的过往,又好像已经完全抽离,毫无感情地陈述别人的故事,我的母亲,她也是一个不受丈夫喜爱的女人,她的丈夫另有自己的真心相爱的女子,但是他依旧和我的母亲在一起,他们敦伦、他们生子,他又和所谓心爱的女子也敦伦、也生子,但就算拥有了那心爱女子之后,他也没有停下再去和别的新的女人缠绵。所有人都告诉我,这是应该的,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身份太过重要的男人,所以他理应有妻子妾室,最好有更多的继承人,这才是彰显孝道、顺应礼法的表现,就算他有再多的女人,我母亲、以及他的其他女人也应该不羡不妒,一起为家族开枝散叶、传承家业。
    他的母亲白芙蓉脑子里浮现国公夫人廖巧云端庄不失美丽的面孔,想来年轻的时候,太太也不是从来这样端严的吧,她可能也对爱情有过幻想,之所以对宗明斐这个大儿子冷淡,也是因为遭遇了太多的伤心和失望,又闪过孟姨娘、琴姨娘、以至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的曼姨娘的脸容。
    但是既然是人,怎么可能不羡不妒呢?这世上男子,有时候是有些风趣的,他们把自己的妻妾锁起来,只是不愿意他们红杏出墙,和自己以外的其他男子有亲密,我还见过自己纳了几十房妾室,对年过四旬的妻子早已十余年不踏足房门,但却只因妻子身边蓄养了一个强壮家丁,就拔出刀来,将妻子乱刀砍死的。但是这样的男子们,又觉得这世上的女人就该天然是温婉无私、乐于分享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到这里,宗明斐好像讲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笑话,止不住地笑了两声,笑声中又带着一种几乎能穿透人心的讥嘲与苍凉。
    白芙蓉忍不住,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素白柔腻的小手轻覆着修长白皙的大手,白芙蓉手心里淡淡的温暖,引地宗明斐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一翻手,他因为瘦而显出些微青白血管脉络的大手,轻轻将白芙蓉的小手拢在了手心里。
    他从白芙蓉的眼睛里,看到了水盈盈清凌凌的柔波,里面闪动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小心翼翼而又发自内心的怜惜,
    宗明斐对她安抚性地柔和轻笑了一下,轻轻地捏了一下白芙蓉的小手,好像在说他不是在对她不满意,他只是对这些故事里的荒谬情节而感到可笑。
    才继续道:如你所说,殷贵妃那样的人,陛下既然告诉她爱她,却又不愿意一心一意地对她,她就只能选择按照自己的所想所愿,试图自己去拔除那些在他们二人的世界里碍眼的其他嫔妃和皇嗣,她残忍吗?确实残忍,那些无辜的妃嫔和皇子皇女何其可怜,她们甚至连虚假的爱意都从未得到过,只是被迫地做了皇帝的女人,而她们的孩子,也不是自己选择出生为没从贵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帝皇之子,却要面对宠妃的绞杀,更要面对的,是身为丈夫、或身为父亲的帝皇,为展示对心爱女子的爱意和纵容,而有意无意地冷眼旁观。
    这样的故事里,贵妃看似获得了一切,君王的宠爱、自身的高位、家族的势力,却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一心一意的爱,又收获了朝堂民间、甚至可能流传青史的妖佞的骂名,其他的妃嫔呢,许多出身高门贵府,从小也是金娇玉爱,却许多更落得母子俱亡、凄凉薨逝的结局,除了高居不败之地的那位,又有谁是赢家呢?
    白芙蓉静静地听着,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都没有想要抽出来,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白芙蓉也觉得很对的,但这样的话能够在这个时代,还不是在一个真正的不在礼法规矩之中,行走江湖的游方道士、游医莫游的口中说出来,而是从一个国公府的公子,本能够理所当然享受这个时代所有风光糜烂下的一切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实实在在地让白芙蓉觉得有些被shock到了。
    所以,那日你问我,是否会觉得你说得有些太荒谬了?宗明斐认真地看着她,摇摇头:不会,我一点也不觉得离经叛道。
    白芙蓉觉得胸中有种难说是感动还是震惊的情绪,她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认识了宗明斐,当他不再是莫游,而更是宗明斐,他的理解站在他的身份上,更显得难能可贵,白芙蓉抿了抿唇,对他道:谢谢你,谢谢你的不觉得。
    不用谢我啊,为什么要谢我,不是我勉强自己去理解了你,而是你帮我把我想说的点出来了。宗明斐笑了一下。
    这不是他常有的那样淡逸如仙的笑容,而是带着孩子气的灿烂,好像檀香山后山初见,拿到栗子吃的他,明明长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月神之貌,笑起来却干净的纯稚如孩童。
    我只觉得你说得很对,每一句都刚好在我的心上,将我往日被规矩礼法所蒙蔽压制,但内心却并不能真正认同,因此只会觉得惘然不明,其实认为不合天理、不符人情的一切都点破了。
    宗明斐说:谢谢你。
    白芙蓉还在愣愣地答:额,不用谢。
    他已经又继续道:所以,这样的你,就算我还不敢言是爱或是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不是能够轻言的东西,若是随便对你说这些,你也很难去相信我是否真心诚意。不过你也可以完全对我放心,如果当我说出口,那我一定是想好了我所应该奉献和保证的一切的。
    但,我也心悦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宗明斐白皙立体如玉雕的面容沉静,但不是那种一贯冰冷疏远的淡静,而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怀疑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的坚定和陈恳,泛蓝的眸子定定地如解冻的冰湖一样望着白芙蓉,好像要将白芙蓉溺毙在他漂亮的眼眸中,在他的注视下,白芙蓉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是她要跟宗明斐确认他也对自己有情意的,而不是自己在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但当宗明斐真的说出来,白芙蓉又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没有说我爱你,山无陵天地合我不能没有你,但越是这样谨慎,似乎显得有些不够彻底、有些吝啬的情意,反而会因为没有什么突然而来的爱死爱活,却让白芙蓉感觉更真实。
    她一下把自己的手从他在柔柔收拢的手中抽了出来,收回了裘毯里,拉高裘毯,整个人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但宗明斐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含着如水的笑意,就那样一直望着她,看得白芙蓉都想把自己藏起来。
    所以她选择转移话题: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还是装作重病,准备过一段时间,就以死遁来离开国公府的话,那又何必多把我要过去这一步呢?
    白芙蓉也确实是有些不明白,只要你把你死遁的时间提前一点,像你能够在路上把我弄走一样反正,我们干脆直接离开国公府不就好了吗?
    皇觉寺
    白芙蓉把带着我一起几个字省掉了, 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说,但她想,宗明斐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说什么意思的。
    宗明斐看着白芙蓉专注望着他的小脸, 除了下巴尖尖收窄, 脸部线条流畅柔和, 肌肤莹白无一丝瑕疵, 在房内的灯下, 笼罩一层莹润皎洁的微光,让人很想去轻轻触摸一下。
    他好似认真在思考白芙蓉的问题,轻轻地唔了一声, 然后说:我可能暂时还是做不到什么事都告诉你, 但是,我可以像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无论我去到哪里,都会告诉你, 然后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好。
    *
    白芙蓉一夜都在路上,和宗明斐差不多把话说开, 再吃了些东西后, 就听话地在暖炕上睡下了,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天色已亮, 且丝毫没有雨声了。
    虽然好像这个屋子也是临时备下给她住的, 但白芙蓉一觉之间, 两柜子的女子衣衫、妆台盆架、镜子钗环、笔墨书本等物, 居然都已静谧无声地齐备。
    白芙蓉简单洗漱一番,自己选了一套上白下青的袄裙穿上了,梳了一条松松的大辫子放在肩头一侧,起来问时间,回答她的是昨夜那个扮作车夫的健壮男子,昨夜已经回来的路上白芙蓉已经问过,叫做飞鹰的。
    回姨娘,刚过申时。
    好家伙,自己这一觉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
    飞鹰这样一身朴素的短打,看起来又像一个山间的农夫或底层的粗使奴仆一般,平凡得没有一点让人注目的地方,但是昨晚的一切,又昭示着,他其实是一名不输于翼然的高手。
    他又问白芙蓉:姨娘未用午膳,可要吃些什么?
    虽然换了一个夫主,但白芙蓉现在的身份还是小妾,只是从宗明煜的、换成了宗明斐的,宗明斐这里的下人,自然就还叫她姨娘了,虽然听着没有那么美妙,但白芙蓉也不至于多纠结一个称呼。
    白芙蓉摇摇头:不用了,就睡了一觉,一点没饿,等会儿直接吃晚饭吧。
    白芙蓉披上里镶雪貂毛的大披风,穿上冬靴子,昨夜只是大概知道这是构筑在半山上的一套玲珑屋舍,今日雨歇了,她就自己在这半山上随便走走,飞鹰就默默地落后几步跟着她,她要是不问,他就跟隐形人一样默默地不说话。
    一从屋子出来,走在仅两人并行的山道上,视线没了屋子遮挡,绕过一片积年的常绿树林,白芙蓉一下就望见山顶上有佛塔有寺庙,是个寺的样子。
    有些眼熟但又有些不一样,白芙蓉问:这是檀香山?那是檀若寺吗?
    初见宗明斐就是在檀香山,后来重阳节后他们都回了威国公府,宗明斐一行还在檀若寺住了那么久,如果把自己暂时安置在这里,好像还挺自然的,但白芙蓉眼睛微眯,手搭凉棚细看去,那座佛塔好似比檀若寺的佛塔更宽阔高耸些,寺庙的一圈院墙好像也更新更鲜亮些。
    果然,飞鹰摇头:不是,这是皇觉寺的后山,主子的师父无为道人交游甚广,与檀若寺的圆净住持是莫逆之交,檀若寺的圆净住持与皇觉寺的妙法住持又多年同为京畿名刹的住持,这些年以来,虽当面相交的机会不甚多,但彼此早已以为道友知己,主子就托了圆净师转托,帮忙借用了这一处居所,此处清净,纵然是贵胄大家,也不能轻易进入皇觉寺所属范围之内。
    哦,原来如此。
    难怪备下的衣衫首饰,都并无华丽招眼的式样,就连这雪貂毛的披风,珍贵的毛料都是全嵌在里侧的,从外面看来,只像是普通的略绣了些通草纹的棉披风而已,毕竟是借住在皇家寺庙的庙产范围之内,总不好太过招摇。
    到晚膳时分,宗明斐就出现在了桌前。
    白芙蓉本来做好他今天不会再过来的心理准备了,但还有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你过来啦?
    皇觉寺与宗明煜的泽蕤别苑大致算是在内城出来的同一反向,都在偏东面,只是具体方向自然有差异,从昨晚山崩的沿山小道到皇觉寺后山,飞鹰一行人带着白芙蓉,用时只有半个时辰多一点,但若是从威国公府到皇觉寺,就骑快马也得一个时辰有余了。
    白芙蓉见他风尘仆仆的,额发都有些被吹得蓬松后翻起来,你骑马来的?从府里过来?
    虽然知道他不是病秧子,但白芙蓉还是没把他和能快马奔驰几小时的形象对等过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外貌太美,总觉得他应该还是比起宗明煜翼然飞鸿他们,仿佛要脆弱易碎一些。
    宗明斐答:是骑马过来的,骑马快些,不过我虽回了府里一趟,但方才不是从府里直接过来的,去了别的地方再过来的。
    他伸手在莲瓣铜盆里浣了手,一边拿巾子擦拭他那手长白皙如雕刻工艺品一般的双手,一边说:我在府里住的时间,可能相比起来不是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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