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 作者:作者:皇小帝
    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56)
    说是这样说,翼然和白芙蓉都知道,平常这样的路途是没什么危险,但今日这样吓人的大雨,可就不一定了。
    把你脸上抹抹吧,我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白芙蓉递个帕子给他,又问:这段环山路有多长?
    二十七里,已经行了一多半了,还有八里左右罢。翼然答她。
    翼然是考虑过倒回去的,但先前出城是宗明煜给了令牌,又开了帖子的,如今已过宵禁时间,进城可比出城更要麻烦许多了,何况这一队人马里还有水痘病人,反正这段路都已经走过了一半了,再倒回去,也是有一样的危险,不如干脆走完了这段路去。
    横竖只要过了这一段,就是官道分路的路口,分路后再到别苑的一路上,基本都是两边尽是些庄子、农田的京畿平坦路途了。
    但翼然却没接过帕子,不必了,不妨碍视物,一会儿还得淋湿的。
    白芙蓉却固执地把手举着帕子伸出了车窗,拿着吧,再不拿,马上就又被雨给浇透了,就是普通的帕子,不是什么贴身之物。
    翼然这才接了过去,一时风又呼呼刮了起来,雨丝变得斜飘,翼然忙道:多谢姨娘,冬雨寒凉、于玉体不宜,姨娘关窗在马车内稍憩罢。刚才已派快马先去前方探过,一路官道都还通畅,并无道路垮塌、山体滑落等情状,再过不太久,就能出了这段路了。
    嗯。路都走到一半了,还有什么法子,别给人家再添麻烦是正理,白芙蓉于是乖乖又把窗户关上了。
    刮风下雨、道路泥泞,车队行得就更慢些,若是晴日白天,几里的路程也要不了太久,风大雨大又担心着安全,白芙蓉也再睡不着了,背后垫着个软枕,倚靠着半坐半躺在车厢,只是让自己闭着眼闭目养神。
    又摇摇晃晃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只听车马队伍最前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还有马嘶人呼的略微骚乱之声。
    白芙蓉一下睁开了眼,拍开窗户,怎么了?山体滑坡了
    虽则白芙蓉再前面只有一辆马车了,但还有约莫三十骑的护卫,这里又刚好是绕着矮山的官道的一处转弯之处,深夜里天色又正是最暗的时候,白芙蓉一眼根本看不到最前方的情状。
    翼然安抚她看她一眼,稳重的声音一如平常,显得十分可靠:无事,并无大的山崩,我方才看好像是山石滚落,我去前面看看,马上回返。
    好!
    因为春雨夏云都已经发了水痘,白芙蓉却没发,所以跟白芙蓉是隔离开来坐着不同的马车,白芙蓉这车里就只坐了她一个人,休息的时候倒是颇为宽敞舒服,将椅子拉开推平铺上褥子就像是一张占了车厢80%面积的床,但身边没一个熟悉的人一起说说话,这种时刻,白芙蓉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但还是努力镇定地点点头,你也小心。
    然后目送翼然驾长腿一夹马腹,挥鞭在马屁股上一甩,飞速地奔驰到前方去了。
    翼然到得最前头,只见三块有成年男子身长的、微圆却并不规则的山石,大概是借着从山上滚下来的势,深深地砸进了官道里,挡在车队面前,将面了石块、整体平整的官道,都砸出了小半圆的凹坑,虽然没将京畿内相对宽阔的官道全然堵住,但这么大的山石,看得人心中还是一寒。
    也幸亏前面的都是骑马的侍卫,灵活机动,躲得快,这要是砸到一骑或一辆马车上,恐怕得被砸成肉饼。
    翼然喉结颤动两下,才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任由哗哗大雨拍打在身上,背脊挺直如□□,振声道:没事,走,绕过去,山石明日再通知工部的人来处理就是,咱们稍微加快速度,赶紧过了这一段路就好。
    其实他心里也是疑窦丛生,这样的矮山,哪里来的这么大块的山石?还裸露在外面,在大雨的时候刚好就能滚落下来的。
    但他现在不能乱了人心,总之先平安通过再说。
    简短地交代了一通众侍卫们,翼然正准备拨马回返,忽然一名侍卫惊呼起来:大人,山崩!!
    翼然豁然回首,只见车马队中部位置,夜色中只看得,矮山上一浪如泥土又如泥水的波涛激涌而下,在大雨中轰然往下滑脱压倒而去,虽然不是高山之崩的天塌地陷,也声势慑人,一下把那下方的二三辆马车和左右的几骑护卫全都掩埋进去了。
    白姨娘!!翼然吼出声:快快,把马车里的人挖出来。
    刚过辰正时分,京城主城内。
    风雨没有夜间那样惊人的大了,但依然下着似乎毫无止息的大雨。
    宗明煜正在皇城内,进行着羽林军日常的巡逻任务,只是一般他多是亲自带着一队羽林军在皇城内巡逻,今日却站在皇城城门东华门附近的城墙上,好像是监视观察着城门的值守情况,实则是因为心里担忧白芙蓉,总不能平静下来真正认真地做事。
    今日翼然和羽林军中还有二人,则因为护送白芙蓉,宗明煜给他们报了假。
    但忽然对着皇城东华门,远远地直直奔驰过来一骑,宗明煜凝目一望,怎么看怎么像跟着翼然同去的羽林卫中的一位兵士,等那一骑驰近,果然是,宗明煜的眉峰瞬间就紧紧凝聚起来。
    流匪
    守门的士兵本要阻拦, 一看是熟悉的羽林军中人,就暂且放下了手中高举的戟。
    宗明煜在他靠近之后就已经认出了来了,已然快步下了城墙,此时已经负手立在城门口。
    京中的兵卒虽也有, 但京内不同于地方和边域, 因为皇帝要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不像宗明煜戍边带兵的时候, 手下的兵丁几乎都可以随便差遣, 宗明煜自己随意调动的亲兵就有数百人特别是羽林卫中的人,直接守护和威胁皇帝的安危,基本就是只能用来拱卫皇宫的, 就算宗明煜有直接的控制力, 没到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也不敢随意调用羽林军中兵卫。
    所以连宗明煜让去送白芙蓉人,大部分是国公府蓄养的府卫,其中一直由宗明煜直接掌管控制的部分,一部分是他以自己的关系调动的京兆尹的人, 另有以报假得以跟随的翼然和两个羽林军中的好手。
    其中要说宗明煜最信赖的,还是翼然三人,他们都是宗明煜在外领兵的时候就在身边人, 是宗明煜特意让去护送白芙蓉的, 如无意外,是本该将她送到别苑,然后再在那边守卫她的, 报信安排的另有他人。
    但是现下竟然提早就回来了一人, 宗明煜身子站得笔直, 在背后抬手示意不用给自己打伞, 任由雨丝很快淋湿他的头发身体,脸色如数九寒天一般冰寒慑人,眸光让人不敢直视。
    来人驰近城门,见到宗明煜站在门外,一边猛力勒马一边动作流利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屈膝半跪在宗明煜身前一步之处:见过宗将军。
    骑士一泄力,□□原本坐着的骏马一路奔驰用力过度、却猝然停下,立时四腿打架,原地一晃,口中微微吐出白沫,就要往地上倒去,还是旁边有军士赶紧上去扶住,才勉强牵着慢走着拉开。
    宗明煜不耐烦听那些寒暄,心焦地追问:何事?翼然呢?
    两人略快走一段,到皇城城墙下方的一处,稍离开守门的兵士些,来人才道:禀将军,昨夜暴雨侵袭,时近卯时,我们一行人突遇山崩,将白姨娘的马车掩埋在滑脱山体的泥涝之下
    什么?宗明煜面色骤变。
    山崩,难道白芙蓉她竟然??
    翼然中候本来立刻命我们掘开泥涝,但正当我们聚拢匆忙掘挖之时,是翼然中候耳聪目明,发现旁侧山中有簌簌之声,这才发现林中有人,掳着白姨娘正准备逃窜而去,我们马上一同追去,但发现流匪竟人数甚众,又不图其他,只欲迅速将白姨娘一人带离,彼此只有翼然中候带着数人追到了匪徒,但我方追及上去的人数不敌、对方又并不恋战,翼然中候奋力对敌,至一条腿被打折,流匪就挟持白姨娘而去了
    宗明煜一口气淤堵在胸中,几乎觉得要喷出一口淤血来,知道人往哪儿逃去了么?
    我离去报信之际,翼然中候还在命其余人追踪,但昨夜天色太暗、又雨势过急,贼人遁走过快,我们的人只能往可能的几个方向尝试追寻一番
    流匪流匪!虽今秋河洛一带有蝗灾,但流匪也只是在当地一带零星作祟,自有河洛总督镇压,京畿防卫森严,我怎不知何时有流匪作祟了?? 宗明煜根本不信真有什么流匪。
    因为永定帝近几年都缠绵病榻,将宗明煜这样的心腹青年武将调回京中,也是皇帝心中有担心,以防自己身体有恙甚至山陵崩塌之时,在京中有人作乱,需要将皇城和京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陛下身体不逝,连大朝都经常不举行的期间,许多事务都是由肱骨大臣们私下向陛下禀奏、或写折子交给皇帝朱批后执行,这其间,很多时候都有贵妃娘娘服侍在侧、甚至是陛下口述意旨,朱批都由郑贵妃代为下笔。
    有时或有贵妃一党肆意妄为、鱼肉民生之事,大臣们也不敢明知贵妃会得知、甚至会左右陛下旨意,还对永定帝禀报,导致贵妃一党权势极度膨胀。
    贵妃乃外戚出身,母家原来只是平民而已,在民间又有妖妃毒妇之名,害皇后杀皇子流传甚广,就算得势之后,清流读书之人也多为鄙薄,依附过来的则多是希望揽权附利之辈,许多人在地方之中专权压榨、民怨滋生,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贪污弄权。
    永定帝一面是被郑贵妃的温言软语所迷惑,一面也是精力所限有时候注意不到国家大事的细枝末节、只能保证泽朝军国大事不出篓子便罢,再有是自觉寿命不永,本就不是嗜杀果决的性子,更不想在最后的时光里还大开杀戒,有损数十年的仁德之名,因为对于贪污成风、能臣无位的情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短短几年间,昔年就算黄河大涝,朝廷也能迅速妥善处置,一面疏浚河道、设法排水泄洪,一面安排各地接纳、安顿流民的盛景不存,京畿和周围的庭州通州等地还好,各地其实都有小撮流匪乱民滋生,只因泽朝先帝励精图治、永定帝身体健朗之时也算守成有道,大多数地区还不到民不聊生之境,没有闹出大股的乱兵来,或有小规模叛乱,也似去年宗明煜出京剿匪一般,出动朝廷大军镇压安抚,就能得到平息。
    时间回到昨夜的疾风骤雨之中。
    白芙蓉坐在车厢内,一面有些担心前方的情况,一面心里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心跳迅疾、难以平复。
    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看看呢,本来扣死的车门,忽然一下被猛地打开了,白芙蓉才发现,原本个头不高、容貌亦十分普通、看着宗明煜和她时总带着三分卑下的谄媚的车夫,此刻脸上没有一丝卑下怯懦得望着自己。
    他把着车门,平凡的面盘上只一双眼睛如开封的利剑,又冷又锐地看向白芙蓉,然后双手成爪,就对着她抓来。
    白芙蓉像被鹰隼盯住的兔子,察觉到了绝对的危险,她立刻抓起一旁固定在小炉上的壶,对着车夫的脑袋就要砸过去,一边砸一边试图叫救兵:救唔
    却被对方轻松避开并一下子捂住嘴,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将白芙蓉余下没喊出来的惊呼堵在了喉咙里,他身高没比将近1米7的白芙蓉高,但大手大脚身体健壮,力大难撼,白芙蓉才跟静漪学的几天基本功根本起不了反抗左右,对方直接就将白芙蓉夹抱住,双手困抱白芙蓉。
    白芙蓉将头上尖锐的银簪子拔下来,试图扎他的脖子,却被他反应极快地打开,然后对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原本就算螳臂当车,也会努力挣扎的白芙蓉,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说的是:若欲离二,莫可如愿。
    见白芙蓉安静下来,车夫抬起一腿在马车侧面用力一踹,右边车壁下方木板翻转,显出了一个成年男子一人体宽的横空,他道一声冒犯了,然后扯过车上的绒毯直接将白芙蓉裹成了一个卷,头都被包在里面,然后两臂拦腰把这个卷儿扣在怀里,带着白芙蓉一起从静止的马车上滚了下去。
    滚到了右侧泥涝濡湿的路面,然后接着在夜色和大雨中,滚到了河谷边的一小段缓坡之中。
    本来两个人滚下车的动静,是应该听得到的了,但时机却抓得分毫不差,正在他们滚出车厢的同时,左侧矮山忽然轰然一声,大量泥沙直入洪流,直接向下方官道上垮塌下来,等白芙蓉躺在缓坡上,从绒毯里感觉着四肢酸痛、内脏移位的痛感探出头来,发现她原来所在的车厢,已经是被泥石流给埋进去了。
    白芙蓉探出头来,一头一脸立刻就被倾盆大雨浇透,眼睛都要被雨打得睁不开,但她还是第一时间睁大了眼:后面马车里的人怎么办??
    车夫冷静道:这里的山太矮,泥涝不是从过高之处携势而下,只是从不高处滑脱下来,山崩的泥涝量也不大,声势虽有些骇人,冲击力并不太强,你看马车只是被淹没,没有被砸垮,这里护卫人数较众,只要赶紧将泥涝打开缺口,车厢内尚未闭气,里面的人应该无恙。
    然后趁着侍卫们都一拥到两辆被掩埋最严重的马车附近,在挖掘被泥涝掩埋的马车,他带着白芙蓉从后方重新绕上旁边的矮山,身边有身作布衣、穿戴皮甲的人,不断加入护卫到白芙蓉身周,准备带着她翻越矮山而离去。
    中途却被翼然带着人马追上,他手持重剑,满面杀意地意欲与车夫一决生死,白芙蓉却趁车夫拿刀格挡住翼然的攻势,凑上前去,在两人面前对翼然道:翼然,让我走吧,我是自己愿意走的!!
    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做不到永远讨好于二公子,在二公子身边,我也没有安稳可言。
    在车夫略微惊异但却垂目掩盖之中,翼然选择收剑在侧,目送车夫将白芙蓉负在背上,一行人飞快翻山而去。
    只白芙蓉不知道,为了掩盖放走白芙蓉,翼然用来带走白芙蓉的一行人被他打掉的一把刀,在自己右腿的膝盖用力砍下去,砍到皮肉翻卷、骨骼断裂,一眼看去十分可怖,此时绝对无法再行走跑动。
    但翼然有多年的练武和行军经验、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他也注意控制着也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找骨科大夫接骨修养后,依然能正常行走跑动。
    暖寺
    当宗明煜在城门前, 正在为所谓流匪之事光火,思量是否要干脆装作不知晓,设法领兵把所谓的流匪剿了时,就刚好看到一个戴着冰霜面具、身穿道袍的高瘦身影, 头戴斗笠、背披蓑衣, 却丝毫不显得简陋寒酸, 在雨中闲适地骑着驴向着东华门的方向而来。
    宗明煜眼神淬冰:莫神医前来何事?
    就算认为宗明斐是本来就想把白芙蓉要去, 莫游的卜算, 其中的八字命格一说只是借口,宗明煜也对莫游是十分的不喜。
    来人看出了宗明煜的情绪,却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骑在驴上躬身一礼, 清朗而微凉的声音有些沉,好似已经看透了宗明煜再如何桀骜,上有威国公压着,宗明斐也占着长兄的道义可以完全不让于他,对他明显不像上次围场相遇那样恭敬, 带笑道:贫道是来给二公子报信,人,世子那里已经接走。
    不待宗明煜有所表示, 他接着说:不过二公子先不必发怒或动作, 国公大人望与二公子一叙,也许谈完,您就会愿意改变主意了?
    同时。
    白芙蓉正在一处冬日也有林木森森、苍青葳蕤的山上, 一处修筑在半山腰的竹木结构小筑中, 换上了一身洁净衣衫、拥着暖裘倚被软枕靠坐在暖暖的炕床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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