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躺不平的女配 作者:作者:朱大概
    朱大概格格党(55)
    这个名字与邓琳琅心里想的答案一样,令她嘴边浮出冷笑:这活是我接的,我想让谁做, 谁就能做。李主任,谁要是不服气, 只管让她来找我。陈春晓还是大队长的侄女呢, 现在不是也做不成了吗。
    小邓,李雪梅觉得邓琳琅没抓住源头:小庄头做手工的知青是谁, 是不是跟那个四处放风的人关系不好?知青插队下乡十来年,一直老老实实服从生产队的安排, 可没出现各生产队串连的情况,这股风一定得刹住!
    过年期间正是走亲戚的时候,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哪怕知青办迟迟没处理男女主, 邓琳琅并不觉得小庄头知青点发生的丑事, 能瞒过在座各位消息灵通的妇女组长们。
    所以她把自己为啥要让许丽荣一起跟着织手套, 以及谢红玲与成静然之间、许丽荣与成静然之间的关系简单的跟大家说了一下。
    妇女组长们都是一脸恍然大悟:敢情是替那个不要脸的抱不平呢。不知道那个不要脸的给过她多少好处, 人都关到知青办了还帮着她搞事。
    可不就是得了成静然不少好处。
    邓琳琅只是奇怪谢红玲竟对女主是真爱, 却不怪妇女组长们这么气愤。人都是自私的,日杂店的手工就这么多,多一个人加入就分薄了大家的定量,等于是从前进大队妇女们手里抢钱,她们不生气才是怪事。
    李雪梅更是把桌子一拍:不行,这事我得到公社说道说道。那个不要脸的已经关进知青办多少天了,咋还没处理结果呢。要是早处理了,谢红玲有啥理由作妖。小邓,你说谢红玲借着参与手工的事,想借机向知青卖好,然后鼓动他们一起向知青办给那个不要脸的求情?
    邓琳琅觉得谢红玲可能没李雪梅想的这么多,她就是单纯的维护成静针,顺便让自己和许丽荣不好过。可能也抱着借机把许丽荣孤立起来的心思,那么今年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又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邓琳琅会纠正李雪梅的想法吗?肯定不会,她还严肃的点头:李主任是大队妇女主任,去知青办问一下事情进展再合适不过。这事儿太影响风气建设了。知青们有一点说得没错,女知青也是前进大队的一员,应该得到李主任的教育帮助。
    李雪梅听的斗志昂扬,站起身就要往出走。妇女组长们却不想放人说好的检查她们交的手工,李雪梅走了谁来检查?
    邓琳琅直接叫郑秀敏给自己帮忙,为了让大家信服,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一个把小庄头的手工检查了一遍。见小庄头的手工标准的跟样品别无二致,妇女组长们自然无话可说,又有已经交完手工的李小花、张红云帮着整理检查好的手工,半天的时间便把各生产队的手工收完了。
    小邓,就差咱们生产队的二十双手套。郑秀敏最后给邓琳琅报数,别的妇女组长跃跃欲试的从各自包袱皮里拿出毛衣针。
    看着大家的动作,邓琳琅忍不住想笑:那二十双是我让许丽荣织的,她应该也织的差不多了。郑婶子,建功在家没,让他去知青点问问许丽荣织好了没?她自己才不会去知青点,郑秀敏自己去也不行,万一让张晓凤等人当面问起参加手工的事儿,郑秀敏怎么回答都不对。
    妇女组长们失望的收起各自的毛衣针刚才她们还以为又会跟上次一样,需要大家临时把二十双手套赶出来。多织一双手套就多收一份加工费,没想到小邓竟然已经安排人织了。
    她们只是心里想想,没有一个人提出邓琳琅不该私下把活给许丽荣。
    邓琳琅刚才带着些霸气的话还在耳边,她们又不是陈春晓那个没脑子的,不会跟小邓对着干。不过大家都没有回家的打算,一脸要等着许丽荣把手套送来才放心的表情。
    其实你们是在等李雪梅与公社交涉的消息吧?
    邓琳琅再次确认鞋垫、手套都已经包好,只等许丽荣交上二十双手套就可以送到日杂店,才站起身来:虽然过了正月十五,可咱们大家每次都是领定量交任务,一直没好好聚一聚。不如大家今天就在我这儿吃个便饭,一起说说话。
    郑秀敏头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用不用,大家都吃两顿饭,又不饿。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说自己不饿,让邓琳琅不用麻烦。
    邓琳琅是说出话就尽量做到的性子,她又不缺粮食,便不顾大家的反对,顾自到厨房和起玉米面来。大妮二妮因今天家里收手工,孙桂英怕两人添乱一大早给带走了,还说中午会带两人在自家吃,让邓琳琅自己对付一口。
    因此邓琳琅决定中午就给妇女组长们吃玉米面饼子,菜则是白菜炖土豆,外加一个炒鸡蛋。不是她抠门,是不得不顺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水平。
    没等邓琳琅和好面,郑秀敏、郑秀玉两个已经找到厨房来帮忙。虽然只是白菜炖土豆,可是邓琳琅舍的放油,炝出锅来一样香喷喷。
    等菜锅上了汽,郑秀敏挤开邓琳琅,熟练的绕锅贴了一圈玉米饼:我听桂英说了,你贴的饼子老溜锅,其实就是贴的时候锅不热,下回烧热点再贴就成了。边贴,边不忘给邓琳琅现场教学。
    邓琳琅摸了摸鼻子,总有一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主要是她习惯了做菜放肉、蒸饭用电饭煲的方式,穿进平行世界这么长时间,蒸饭技能倒是练的差不多,贴饼子却总是差点意思。
    加之有了杨金环三人帮着找古董,邓琳琅已经不大看得起做菜得到的那点积分,现在家里除了做肉菜外,孙桂英已经不愿意让她动手了。
    以前孙桂英做菜似乎比邓琳琅差,不过是不舍得用油和调料。现在邓琳琅油和调料都随便用,孙桂英多年的经验一下子盖过了邓琳琅这个菜鸟。
    邓姐姐,邓姐姐,许知青来了。许建功的一声呼唤,把邓琳琅从尴尬中解救出来,她飞快的走出厨房,张嘴就要跟许丽荣打招呼。
    可是看到跟在许丽荣身后的张晓凤、谢红玲,邓琳琅别说招呼,挂在脸上的笑都收的一干二净:有事儿?
    张晓凤看出邓琳琅脸上的变化,没有开口。谢红玲却忍不住,冷笑一声:当然有事儿。你凭什么让许丽荣织手套,不让我们织?
    当谁不会冷笑吗?邓琳琅鼻子里的冷哼声音更响:我自己接到的活,愿意让谁做就让谁做,你有意见?
    如此简单粗暴的理由,让本就一肚子火的谢红玲竟然跳了起来:胡说,这是全大队妇女的活,咋就成了你接到的,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完,眼睛暗暗瞟了张晓凤一下。
    邓琳琅把她自以为隐晦的动作看个正着,嘴角的冷笑又加深了几分,没有反驳谢红玲的话。这让谢红玲觉得邓琳琅也不过如此,脸上的表情得意起来:把全大队妇女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邓琳琅你这是剥削。
    又是这个词?邓琳琅突然有一种此情此景十分熟悉的感觉,静静的看着谢红玲继续表演,还是一句话不说。
    她不说可不代表听到动静后,从客厅出来看发生啥事的妇女组长不说。张红云头一个上前,拦在谢红玲与邓琳琅之间,冲着谢红玲大声问:你谁呀,跑到小邓家闹事。小邓说的没错,那手工活就是她替大家接到的,她就有权利分配谁做谁不做。
    郑秀敏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声援张红云:谢红玲,由谁做手工,生产队的妇女组长,都是凭大家自愿分配定量的,也说好了以后都按第一次的比例分配。知青头一次不参加,就失去了以后参加的资格。
    不得不说,郑秀敏的话,直接把邓琳琅从定量分配中摘的干干净净,让带着目的来的谢红玲与张晓凤都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谢红玲瞪着郑秀敏,气呼呼的说:谁不知道你跟邓琳琅关系好,你当然向着她说话。人家别的生产队肯定不是这样的。
    别的生产队妇女组长就在边上站着呢,谢红玲竟然好意思当面说瞎话,张晓凤听不下去了,终于说了进院后的第一句话:郑婶子,刚才那位婶子不是说,活是邓琳琅接的,她有权利分配谁做谁不做吗?你咋又说是妇女组长凭大家自愿分的定量,那妇女组长们的定量又是谁分配的呢?
    邓琳琅平静的看着张晓凤的嘴一张一合间,便把自己重新拉回事件当中,网的密不透风。她就说嘛,以谢红玲的智商,想不到李雪梅怀疑的那么远。
    换成张晓凤就很有可能想到。
    毕竟现在农民的最大的职能就是把种地,身份被牢牢束缚在土地上,这种接手工挣加工费完全是打擦边球。
    既然是擦边球,就有可以解释的余地。张晓凤编的这张网是挺密,可邓琳琅手里不是没拿剪刀:妇女组长的定量,当然是我跟李主任一起分配的。怎么,我已经到大队部协助李主任工作两个多月了,知青点的人竟一点不知道吗?
    张晓凤竟还能看着邓琳琅笑得出来:琳琅,你还小不懂,不知道农产品只能交到供销社,不能随意自己收加工费。
    邓琳琅若无其事的点头:我知道呀。不过大家是出力气做手工,不是农产品。再说我们做出来的鞋垫和手套,也没交到别处去,就是帮着县城的日杂店完成各工厂做劳保的任务。我们是支援工人老大哥建设,促进工农联合,感谢他们帮我们大队提供了质量优良的农具。
    不是想扣帽子吗,来呀,比比呀,看谁的帽子大,谁扣得住谁。
    张晓凤果然噎住了:可是你们挣了加工费。
    没错,工人老大哥也不忍心让婶子嫂子们白帮忙,那才叫剥削呢,自然会给他们一点加工费。谁让婶子嫂子们都是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帮忙的呢。邓琳琅甚至回给张晓凤一个笑脸。
    张晓凤词穷:那为啥人家把活交给你,而不交给别人?
    终于问出来了。
    邓琳琅笑眯眯看着张晓凤说:因为我值得信任。
    张晓凤:
    谢红玲觉得邓琳琅脸皮比过去还厚:你有啥值得信任的地方。以前不用你的时候,人家工人老大哥就发劳保了?
    发是肯定发。可是那劳保得到别的县采购,路上运输要花时间还增加成本,还得看人家生产厂家计划安排。不象我们自己人生产,下达多少任务我们保质保量完成,运输也是送货上门。你们可能不知道吧,光是运输节省的费用,每双鞋垫手套就比外地采购少两分钱。长远算下去,日杂店除非傻了才不用本地制作。
    这是会过日子的算法。院外已经有人赞同邓琳琅的说法,边说边走进院子。
    邓琳琅一看,又是陈老实与钱副主任。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也见过一面,是上次知青办来人中的一个。一早去公社的李雪梅,则是最后一个进院子的,一进来就在人群里找到邓琳琅,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见邓琳琅看她,便轻轻点了下头。
    自陈老实陪着钱副主任进院,邓琳琅心里已经有了些底,看到李雪梅点头,心更定了,上前一步要与钱副主任打招呼。
    没等她说话,钱副主任已经点头示意,接着说自己在院外没说完的话:小邓同志算的对,咱们全县六七个厂子,一年需要的劳保成千上万双,一样一双省下两分钱,这成千上万双得替工厂节约多少钱。
    我觉得咱们全公社的知青,都应该向小邓同志学习,学习她这种时刻关心集体利益,带头支援工人老大哥建设的精神。
    知青办同志的脸有些微扭曲,不得不附合着点头:是,小邓同志是一位时刻关心集体建设的好同志。
    钱副主任并不因他态度好买帐,而是严肃的说:当然,知青中有小邓同志这样的好同志,也有极个别破坏知青形象的坏分了。你们知青办是咋搞的,对好同志不表扬不竖典型,对坏分子又迟迟不处理,这是消极怠工,是犯罪!
    张晓凤与谢红玲不认识钱副主任,可他批评起知青办林组长毫不留情,林组长竟一句不敢反驳,反而一直点头承认知青办工作不到位,进行深入的自我批评,令两人意识到,眼前的人比知青办更有权威。
    谢红玲悄悄拉了一下张晓凤的衣角,张晓凤默默把她的手扯开,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说话,免得引起权威人的注意。
    可惜钱副主任等人刚才已经在院外听了一会儿,在批评完林组长之后,钱副主任马上问:刚才跟小邓辩论的是谁呀?
    张晓凤不得不站了出来:领导你好,我是小庄头生产队的知青张晓凤,我不是跟邓琳琅辩论,而是我们全体前进生产队的女知青,也想跟生产队的妇女一起,为支援工人老大哥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钱副主任再耿直,多年没让靠运动起家的人排挤下去,观察分辨能力肯定过硬。他听了张晓凤的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不能破坏了人家已经定好的比例。
    张晓凤脸色变的更白,除了应是外没敢再说一句话。
    林组长见钱副主任没有说明来意的意思,只好自己出马:今天我跟钱副主任来到小庄头,是听说小庄头的知青中,有人蓄意各生产队串连、要为坏分子鸣冤叫屈。你们两个知道不知道是谁?
    谢红玲的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相信的飞快看了张晓凤一眼,见她正直着眼发愣,心里凉了一片,结结巴巴的说:林,林组长,你说的,蓄意串连
    李雪梅看着两人的反应,更觉得自己怀疑的没错:别装了。到各生产队知青点跟女知青们说,织手套挣加工费多,得让你们也参加。要是不让你们参加,你们就一起到知青办告小邓。你们不是把罪名都给小邓想好了吗,说她利用不正当手段接到手工活,从中剥削妇女们的劳动吗?
    真以为李雪梅没点证据,直接就跑到公社知青办问情况?她敢想公社妇联的位置,做事自有周到之处,在去公社的路上,便顺道走访了沿途的知青点,早把谢红玲跟知青说的话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邓琳琅听到李雪梅指责谢红玲的话,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看到脸色煞白的张晓凤,心里一片了然:谢红玲跟别队知青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张晓凤承诺她,如果知青们集体到知青办告状的话,会一齐为成静然求情。
    林组长有些尴尬的看了李雪梅一眼,才厉声喝问谢红玲:李主任说的都是事实吗?
    谢红玲身子本就软成一团勉强站住,被这一喝,直接瘫倒地上:林组长,我,我不是有意的
    钱副主任看了林组长一眼:小林,你们知青办是该好加强对知青的再教育。看看,就因为你们对坏分子迟迟不处理,在知青中造成了多恶劣的影响。那两个人你们知青办要是处理不了的话,还有派出所嘛,让派出所办。
    林组长脑子嗡嗡的,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心想压下的事儿,咋就让李雪梅给翻腾开了。如果是别的公社领导,林组长自问还能说得上话,把成静然一直以来的表现向领导汇报一下,再按原来已经跟两人商量好的,直接在公社给两人办张结婚证,事情也就一床被子遮盖过去。
    偏偏跟李雪梅一起到知青办的是钱副主任,这可是出了名的犟驴,不止平时对他们不假颜色,就连公社革委会主任都对他敬而远之,是全公社最吹不得打不得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带着前进大队妇女主任到他办公事,张口问的就是坏分子处理结果,可让他咋回答嘛。
    当时为了搪塞钱副主任,林组长只好说知青办还有些疑点没有调查清楚。那个李雪梅竟然直接说,要是他们再不处理两人,整个前进大队知青都要乱了,说不定要一起闹到知青办,到时知青办可不要把板子拍到前进大队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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