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 作者:晚星雀
    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09)
    一抹青衣悬空浮立在她头顶,眼中的情绪是绝望、悲痛、与痛恨。
    司姣想,这样的眼神,定然是想把她碎成肉末也不解恨的那种。
    是谢倦在她飞升之时一剑此破她的眉心。她想不到他竟然选择放弃飞升的机会,来阻止她的飞升。
    司姣想起之前的一幕,贺北当时紧抱着她的双腿,被藤曼刺穿,还中了禁咒,应当已经死去。她想,谢倦放弃飞升机会,却还是无法得到所爱之人,他阻止她飞升有九分泄恨的意思。她这般想着,内心居然得到片刻安慰。在自己奄奄一息之时,还能撑起一个欣慰的微笑。
    接下来的时间,司姣才真正感受到痛意。谢倦抽去她全部神力,将她的五感放大百倍,而后,隔空操纵沉雪剑一剑又一剑在她身上刺着。
    挑经挫骨,嗜血割肉,残忍至极,全然不像是他在她心中的初印象:善良稳重,温润如玉。
    拂衣,好厉害。你这么厉害,显得为夫很无用阿。
    万般痛意之中,司姣听到耳边传来一句熟悉又轻快的男声。她猛然一惊,因为那是贺北的声音,听上去安然无恙。
    然而她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一看此时站在谢倦身侧的人到底是谁。
    啪的一声,贺北结结实实挨了谢倦一巴掌。与司姣大战一场没流一滴血,倒是被谢倦一巴掌打的流了满嘴血。
    谢倦方才也以为拖住司姣双脚之人是贺北,他不管不顾跟随着司姣的步伐,才得以刺中她的眉心,虽阻止她飞升,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以为贺北已经被那些藤曼纠缠致死......
    他从未生过报复之心,若贺北再晚出现一刻,司姣怕是被已经他刺的连渣都不剩。
    上一刻一剑开天门的武道天人此时脚步一浮软,软软瘫倒在贺北怀中。
    谢倦神色有些呆滞,显然没从方才的悲痛之中缓过来。他本打算杀死司姣便随贺北殉情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6章 入驻西南
    两人在墨都终是渡过此劫, 比他们欲想的结果要好上太多。
    谢倦第一件事,便是细心检查贺北有没有受重伤。结果,发现他只是内力损耗过度,以及一些皮肉伤。
    贺北解释:方才, 我操控人傀拖住司姣飞升的步伐......这人傀是我事先准备好的, 它便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帮手。
    谢倦瞧着司姣身下那一瘫烂泥般的残渣, 脸色一沉:人傀?不会是阿念吧......
    贺北将谢倦拦腰抱起:我怎舍得让阿念去。是游兵。我选了一个身形与我相像的,给它披上红衣。司姣不知道我也会傀儡术,所以便以为那是我。
    贺北握住谢倦的腕脉查看他的伤势, 满眼都是心疼:你方才以自身为薪火,燃尽真气内力破开天门,此时需要好好休养。我们先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我来替你疗愈内伤。
    谢倦此时绽开一抹久违的淡笑:你也伤得不清,我们互相来疗吧。
    贺北在谢倦额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来表达他劫后重生的喜悦:今日是我们夫夫受难日 , 还好我宝贝没事......
    这一吻若蜻蜓点水, 泛起谢倦心中阵阵涟漪。他的耳畔紧贴住贺北的胸膛,尽情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跳,还有那股专属于他淡淡清爽香气, 心情比开天门那一刻还要舒畅。
    两人寻至一处安静的洞穴,开始对坐疗伤。一个时辰过后,他们修正完毕。虽然之前耗损的真气与内力靠此时还不能够全部修补回来, 但在武学造诣上, 与司姣一战带来的收获大于损失。
    贺北认真问谢倦:拂衣, 你最后为何没有选择飞升, 这是每一位习武之人的终极目标吧。
    你说呢?飞升有什么好的, 做一个无情无欲、了却红尘看似至高无上的仙人?你我既已结发为夫妻, 自然要相伴到老。谢倦说到此停顿片刻,又道:那我问你,若我飞升,你是不是要三年娶两?
    贺北眼眸弯勾成两抹弦月,他狡黠一笑:夫人也太小看我了,至少三年娶五个。
    谢倦脸色蒙霜,一拳锤在贺北胸口,贺北险些旧伤复发,吐了血。
    开玩笑的,夫人......你若飞升,我就再苦修它几年,几年不成便几十年,在死之前争取也够格飞升,然后与你在天道做一对神仙眷侣。
    谢倦搓搓下巴,忽而道:这个计划倒也不错,早知道不管你了。
    他说的自然是玩笑话,但贺北却一脸正经搂着他的腰将他捞进怀里,语气颇为委屈,全然没有半点当初杀敌的气势与狠戾:不准离开我......一刻也不行。拂衣,等我们平定西南,再随我回芜疆好不好?回到我们自己的家......
    贺北的话像是在谢倦心上燃了把火,一向理智的他也胸口一烫。
    他点点头,郑重道:好,平定西南,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
    贺北与谢倦离开墨都后,直入西南。
    他们猜想的果然没错,金沙之前败仗后忽而收兵,安静半年,原是在憋大招。金沙天地盟盟主白萩强邀大衍山五位宗师出山,以对峙西南。
    还有昆仑三十血奴,也将随他一同亲征宁枯城。
    三十血奴乃是自出生起,便被天地盟秘密培养在昆仑那种严寒之地的死士。据说他们一人之力可抵万军,各配一副刀枪不如的雪丝冰蚕甲,杀人的精准力与爆发力更是异于常人,是货真价实的杀人机器。
    好笑的是,这些消息还是由北府探得之后主动告知于西南。
    君萚从前出卖军情导致西南失利,一是为了设法扰乱江湖各大势力,二是想借机接手西南,替西南平乱借此来平定西南民心。可如今,整个中州都危在旦夕,君萚终于假惺惺地在大局上做了一次好人。
    北府保守派兵五万前往宁枯帮战,江北、江东也相继派兵入驻宁枯。
    这种情况自然少不了岚洲的参与,否则会被中州世人诟病。只是令所有人都未想到,岚洲派来两支队伍,一支为银溯亲领,一支为银辰亲领。
    银辰银溯,昔日的好兄弟同为一派却形同陌路。
    贺北与谢倦在赶往宁枯城的路上便听闻,银溯已迎娶惟城魏家魏子絮为正妻。贺北知道魏子絮是银辰心爱之人,这下,银辰应当彻底对这个哥哥不抱任何希望了。
    当然,更加伤心的还有他的小师弟。但贺北并不觉得是坏事,祁年的初次动心虽然夭折,但银溯终归不是他应得的良配。准确来说,银溯根本配不上祁年。
    银溯与魏子絮成亲之事,贺北细细一思便知是暮子吟私下促成的。暮子吟若是想打压银溯,必须要新扶一位上位者。他对银辰赏识有加,可银辰对银溯始终抱有一丝兄弟之情,无法对他下狠手。
    如此一筹,两人可谓是绝对的水火不容。
    此次从墨都归来,贺北光明正大入驻西南,引得江湖震动。传言都说他想趁此战攀附自家老爹,赚取名利。
    他在前往宁枯城途中便收到暮子吟的秘密传信。内容大约是:银溯与金沙来往依旧密切。他之所以派银溯也前去宁枯对战金沙,是想来一招引蛇出洞。
    贺北与谢倦赶到宁枯城那一日,刚好传来贺岸被围困太子岭的消息。
    二十五年前,贺岸率泫林军被围困于太子岭。今时今日,他再次陷落于太子岭,命运使然。
    据军报传来,贺岸被昆仑三十血奴围攻,已深受重伤。能派去的援军少之又少。忆林军大部分主力都守在宁枯城前,正应对来自于金沙的五位大衍宗师。
    西南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贺北与谢倦商议过后,决定一人先潜往太子岭营救贺岸。一人留守宁枯,镇守西南最后的防线。
    贺北本该自家老爹自己救,但是银溯是留在宁枯城的一方,他唯恐银溯另有谋划,会伤及谢倦。谢倦心性良善,有些脏的东西,他根本想都想不到。
    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谢倦携带一支精英小队前往太子岭营救贺岸,而贺北留守在忆林军。
    谢倦说:当年,贺宗师与师父将我从太子岭的尸山血海里中救回,这份恩情该我亲手去还。他要亲手抚平太子岭之殇。
    既然君萚如今追逐名利,可大黎王朝先辈依然英魂含恨,泫林军将士依然尸骨寒凉,金沙的血债该由他来讨回。
    兵营帐中,大家都对这个身穿红衣手持长剑,身姿挺拔气质斐然,样貌可以用隽美漂亮来形容的少年充满怀疑。
    怀疑他是否真的够格上阵杀敌。
    一些将士还在私下讨论:
    皮肤跟个娘们似的一样细,像是经不得风雨。装模做样别着一把剑,这样的绣花枕头,能行吗?
    跟咱们贺宗师的样貌倒是有三分相似,气质却大有不同。你说他如今武学什么境界?有五品吗?
    我瞧着就是来混名声的。听说他还取了个男妻,还是大黎皇室血脉。
    男妻......贺宗师居然同意他娶男妻!
    人人都觉得贺北是来给众将士当陪跑、顺便丰富他们战后用来放松的谈资。
    贺北与风满楼在北府合作时还算有上几分交情。风满楼是贺岸手下副将之意。贺北跟随风满楼在城西连守七日,只不慌不忙动了动嘴皮子,筹谋划策,竟是助得风满楼率军三万连赢两战。
    这下他的风评则变成:有几分小聪明。
    也仅仅是聪明,没有一位士兵见过贺北用剑,他们都当那把好看的名剑不过是个摆设、撑场面的装饰罢了。
    镇守宁枯城的第八日,祁年跟随着真武盟西下援助的大部队,从松洲赶来与贺北汇合。
    祁年未曾提及银溯娶妻之事,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伤心。家国大义面前,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要赢。
    祁年与贺北在风满楼的授权下,与真武盟派来的四十位高手成立了一支精英小队,名叫咸鱼队。
    祁年逢人就得解释:不要问我此队为何叫此名,是我师兄起的。
    咸鱼队开启打野模式,主要负责清扫收割一些敌方败军的残余兵力。
    以贺北的实力,风满楼认为让他打此等小战有些屈才。贺北则解释:我的目标是那五位大衍宗师,现在需要隐藏实力。收割清扫可助我快速摸清各战场的地形、战势,以及善于发现一些敌方的隐藏部位。他最大的考虑没有直说。
    他需要等谢倦与贺岸安全归来,才可真正暴露实力。他怕金沙摸清他的实力以后,会以谢倦与贺岸作为威胁,并对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贺北入西南第十三日,终于传来关于太子岭的捷报。
    谢倦一袭青衣在三日内破敌五千,一战成名。
    昆仑三十血奴均成谢倦剑下亡魂。他成功救下围困于太子岭的贺岸,并带着他们杀出重围,此时,正往宁枯城赶来。
    第137章 小别胜新婚
    天刚微微亮, 贺北便已等在宁枯城的城西西门,迎接贺岸与谢倦平安凯旋归来。
    贺岸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依然坚持不坐马车。威风凌凌披着红色披风策马本来。除却脸色黯淡无光,根本看不出他之前经历何种浩劫。
    贺岸是那种打碎了牙也要硬吞到肚子里的性子, 因为他是西南人民的山, 他若是塌了, 西南军心定会受挫。
    爹爹,伤可好些了?贺北上前先将贺岸扶下马,随后, 又迫不及待地看了紧随在后的谢倦一眼。
    谢倦一袭青衣,周身沐浴在日光的金泽下,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在谢倦看到贺北那一刻,他冷酷的眉眼宛若顷刻碎裂的寒冰,一点点化开, 最后变成一片融融春色。
    贺岸推了贺北一把, 嫌弃他堵在身前挡路碍事。看都没看贺北一眼, 大步往前行着,好不气派,嘴上还道:小伤, 无事。
    贺北被自家亲爹无情推开以后,只好投奔自家夫人去。
    谢倦在贺岸此次暗渡太子岭时,所带领的飞鹰队之中收获一大批好评。
    毕竟一剑破万甲的场面, 此生都难见。谢倦好似天神一般降落于太子岭, 一路破关斩将。杀敌挥剑若行云流水般利落干净, 周身不露一丝杀气, 却足够让人感到压迫与恐惧。
    太子岭的暗河何其汹涌, 硬是被这位青衣客横劈出一条能走的道来。才让他们得以如此之快的脱离险境。
    谢倦被他们称作青衣客。
    从太子岭一路到宁枯城, 飞鹰队的将士们见这位青衣客始终冷淡着一张脸,不爱说话,还真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小神仙。
    拂衣。贺北几乎是飞扑到他身边的,笑颜明媚,似骄阳,直接照亮谢倦沉寂阴沉快半个月的心境。
    谢倦勾起唇角浅笑,若昙花惊现,顿时,周遭一些偷偷把目光汇聚在他身上的将士都看呆在原地。
    他们才恍然道,这位青衣客原来是会笑的。
    贺北凑到谢倦耳畔,低声说:等晚上,为夫好好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缺一根发丝都不行。说罢,他还轻笑一声,带着一股魅惑之意。
    谢倦的耳根一下子就泛上一抹他人不能轻易察觉的淡粉。他短暂温和的神色迅速一敛,瞪了贺北一眼,道:先去看看你爹吧,他看上去像是没事,但是伤的可不轻,内力损耗大半,还有慢毒未解。
    贺北的眸色深谙下去:自然是得去。
    贺北进入帐中看望贺岸之时,贺岸刚刚换完药。
    贺北是故意等贺岸上完药才进来的。他知道他这个爹最爱面子,不想被他看到面目狰狞时的模样。
    爹。贺北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轻轻放置在贺岸床前的桌案上。
    贺岸抬眸看他,那双被岁月混沌的眼眸之中透出几分亮光。他的眉心却是愕然一皱,语气狠厉:臭小子,竟敢瞒着我去墨都。你不想要命,还拉拂衣一起?
    贺北此时不想惹贺岸生气,语气变得罕见的乖顺:我也不想带拂衣一起,但是他决定的事情我又怎么能改变。再者,我们不是齐齐整整的回来了?爹,您为天下大局考虑,我也是同理。
    贺岸脸色一冷:天下大局?我看你是想得到那三枚白子,武功更是一层楼才对吧。野心这么大,还说的冠冕堂皇。
    贺北将目光落在贺岸后背上正在渗血的绷带上:爹,我就是为了大局。这三枚白子您是放心交到坏人手里,还是亲儿子手里?不,你亲儿媳妇手里。我们两个平定西南便打算重回芜疆,不问世事,绝不会用这一身功力做损人害己之事。这三枚白子落在我们手中是为了以绝外患。他顿了顿,说出藏在心中最重要的原因:成为强者,才能够好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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