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8
    周希云嗯声。
    乔言又翻身抱她,学着姥姥哄自己那样,轻拍周希云的后背,乖啦
    俩小姑娘凑一处,率真又纯粹。
    许是担心周希云会比较介意那些有的没的,良久,乔言犹豫了下,认真说:没关系的,以后可以让我爸给你当爸爸,咱俩换着来,一人一天,你不要难过啊。
    周希云没吭声,不回应。
    乔言纠结半晌,要不你两天我一天,这样行不行?
    周希云过了一会儿才闷闷不乐说:不行。
    为什么?
    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乔言傻不愣登,张嘴就是:哎呀,都一样的嘛,反正我妈和周姨都离婚啦,应该也差不多,没区别的,而且我爸可好了,他也喜欢你,肯定也同意。
    小孩儿歪点子奇多,想一出是一出,什么招儿都敢乱使,说话也不经考究。
    哪有无缘无故共享亲爸的,真能这么做,社会还不得乱套。
    周希云心里正烦,不晓得怎么解释,因而沉默不语,只捏捏乔言的爪子,示意不说这个了。
    然而乔言个大傻愣哪懂,以为这是答应的意思,于是翌日就风风火火打电话找亲爸,无理取闹央求乔爸轮流当她俩的爸爸,另外还请乔爸这阵子去学校接她们放学,要向欺负周希云的同学显摆示威。
    按理说,家长一般不会同意这种请求,但无奈乔爸不是一般的家长,为了帮助女儿,他不仅答应了,竟然还真的坚持接送了她们半个学期。
    那会儿乔爸特地向朋友借了辆牌子车,每次到学校都穿得如同电视上的精英大老板,西装革履的往学校门口一站,可谓帅气又骚包拉风。
    这让周希云万分惊讶,亦无所适从。
    乔言乐呵惨了,放学就拉上她朝校门口奔,有时还故意冲班里喊:希云,爸爸来接我们啦,你快点收拾!
    来都来了,周希云还是顺着了,默许了那样的做法。
    后来再也没有人因为类似的缘由欺负过她,谁都不在她面前提她父母离婚的破事。
    当然了,乔言的法子本质上还是馊主意,那为大人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闹了许多笑话。
    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乔爸和周慧文搞一起了,背地里没少讲风言风语,甚至有人跑到徐子卿面前提醒,让徐女士对身边某些人上点心。
    可把徐子卿气得
    好在大人们最终还是没怎么样,徐子卿不曾批评乔言,反倒叮嘱乔言要保护好周希云。
    至于周家这边,周慧文和姥爷他们自是承了乔家的一份情,都记在心里了。
    直到这时,一切还都是正向且平和的,两个孩子一直和睦相处,周希云与乔言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愈发好了。
    春天过去,暑假来临。
    周希云也时常往乔家跑了,隔三差五就过去玩,或是带一些好吃的给乔言。
    有时周希云会给乔言讲故事,读《Grimms'FairyTales》,也就是《格林童话》。
    乔言学了一年都搞不明白汉语的音节和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分不清楚,周希云便用讲故事的方法教她识别,顺便纠正她满带土味方言的发音方式。
    周希云教得很用心,耐性十足,也不嫌弃乔言笨,进度拉得尤慢。
    也多亏了周希云的付出,暑假的两三个月时间里,乔言可算是将二十六个字母认全了,亦学会了所有的音节。
    等到正式入学一年级,得益于周希云的功劳,在分班考试后,她们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按照成绩排名,周希云是班里的一号,乔言是老二。
    那成了她们出生以来最高光的时刻,俩小姑娘俨然就是两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出息得不得了。
    为了庆祝她们的分班考试取得好成绩,两边的家长还一块儿合办了一场风光的入学宴,以表喜悦之情。
    可惜兴奋维持不了多久,一年后,美好的表象就被打破了。
    周希云仍是第一名,但乔言的成绩惨遭滑铁卢,从班里第二啪地跌至中下游,直接被打回原形。
    亦是从这时起,有些东西渐渐就变质了,不复最初。
    周希云忽然就成了整个西井大院中别人家的孩子,家长们开始喜欢用她当正面例子,张口闭口就是你看人家周希云
    徐子卿也不例外。
    每次周希云到乔家走动,只要是遇到乔言不听话的时候,徐子卿总会对着乔言叨叨念,让乔言跟她学。
    乔言起先是不在意的,后面听得多了,慢慢的也就不喜欢了。
    不过乔言并不会对周希云发脾气,只同她商量,说:下次还是我去找你吧,你不来我家,不然我妈老爱啰嗦,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周希云没意见,应道:好,可以。
    到那样的迂回方式并不能改变什么,未能扭转她们逐渐疏远的局面,何况在二年级两个学期这段时间里,乔言两次测试都有学科不及格。
    可想而知,大人们是如何将她们放在一起比较,乔家那边又是怎样忧愁,徐子卿一度担心乔言会不会连初中都读不下去,怕乔言再过几年只能进社会讨口。
    乔家那边就没出过这么不争气的苗子,即便是乔爸,那也是初中毕业后读了师范的人物,真不至于考试不及格。
    在长辈们的认知里,二年级的学科能有啥难度,这都考不及格,要么智商有问题,要么是不适合读书。
    乔言智商没毛病,只能是后者了。
    兴许是受到大人的影响,周希云也有些着急了,特别是当听到徐子卿说什么要是乔言真读不了的话,那就给她另找门路,不走读书这条道了,她差点急上火,不由自主就对乔言严格了点,下意识逼着乔言做题学习。
    乔言初初那时也能理解她的好意,能接受,还是愿意沉心好生学习。
    但可能是周希云太以己度人,有一次见乔言没进步,嘴里的语气便有点重,讲了些不好听的,说:你能不能用点功夫,别光顾着玩行不行,这题也不难,稍微努力点就能解出来的。要是这么简单的都不会,再这样下去,升中学都升不了
    周希云一脸严肃说了很多,大意是乔言不要浮躁,可那些话总归是伤人的,听起来就让人不大舒服。
    乔言久久不开口,缄默低着头,老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用心了啊,可就是不会,有什么办法
    小孩儿的神情落寞,眸光略微恍惚。
    周希云捕捉到了她的变化,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应答。
    须臾,乔言又声若蚊蝇道:你比我聪明,我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那次她们是不欢而散,周希云想道歉,可不晓得如何张嘴,搜肠刮肚都酝酿不出半个字。
    再等一阵子后,宋辛余就出现了,成了乔言的新朋友。
    周希云浑然未觉,直到星期六乔言不来周家做题了,她才迟钝发现哪里不对劲,过去走到乔家,问沙发上坐着的徐子卿:伯母,乔乔在家吗?
    徐子卿正在勾毛线,抬头见到她就笑了笑,如实说:她出去玩了,晚点才回来。
    周希云便在乔家等着,等乔言回来。
    然而直到天黑了,该吃晚饭了,乔言还是不着家,始终不见踪影。
    周姥爷过来找人,喊周希云回对面吃饭,周希云这才走了,不得不先回去。
    这天乔言将宋辛余带回了家里,差不多九点钟才现身,欢欢喜喜拉着新伙伴进门,介绍给徐子卿他们认识。
    小孩儿挽着宋辛余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天真,发自心底里开心。
    周希云在楼上房间里做作业,此时坐在窗户前的桌子那儿,往下一瞅就能将那边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乔言留着宋辛余看电视,与这个新的小伙伴一块儿吃夜宵,分享自己的零食糖果,没多久还领着宋辛余上楼,到二楼参观自己的房间。
    小孩儿真实在,推开窗撞上这边的周希云后,还不忘跟宋辛余说:那个是我邻居,她叫周希云。
    宋辛余对她不感兴趣,只点了点头。
    隔着距离,乔言冲周希云招招手,没心没肺的。
    周希云未有任何反应,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新面孔。
    等到乔言二人都转过身了,不再关心这边,周希云保持捏笔的姿势约摸半分钟,一会儿还是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将窗户关上。
    周希云只认乔言这个朋友,不认她带过来的其他人。
    可乔言却不这么想,不乐意她的行径。
    翌日,乔言找过来问:你昨晚咋了,谁惹你了,不开心啊?
    周希云不承认:没有。
    乔言不解:那你咋关窗哇,都不跟我讲一声?
    周希云不想解释这些没必要的,敷衍表示是时间晚了要睡觉,没别的意思。
    然而乔言当场就拆穿,说她很晚才关灯,压根没睡,问是不是有事瞒着,非得刨根问底。
    也不知道怎么了,周希云莫名就不爽快,以为乔言那是为了宋辛余讨面子,越发不想理会。
    她越不讲,乔言越是好奇,嘴里没完没了的,仿佛关窗是多不应该的大事,好像是做错了什么。
    周希云无端端就不想看见乔言了,借口还有事要做,让乔言先出去。
    我有空再去找你。
    乔言没能察觉到她的改变,不愿走,说:你忙你的,我又不打扰你。
    周希云还是不要她留着,口是心非说:你找别人去。
    乔言死赖着,干嘛你,赶我走呀?
    周希云说:不是。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直到平静维续不下去。
    明显是闹别扭了,她们都能感觉得出来,但谁都不先低头服软。
    乔言还是走了,没留下。
    小孩儿离开前鼻头都是酸溜的,眼睛都湿了,委屈得要命。
    周希云没去追,眼睁睁看着人走远,等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干了错事,不应该那样对待朋友,感到后悔了,却已经为时已晚,再也弥补不回来。
    乔言大哭了一场,狠心道:咱俩绝交,以后不跟你玩了!
    第99章 番外四
    那是周希云第一次见到乔言这么伤心,无意而为之,未料到会是这般局面收场,也束手无策。
    向来只有周希云才会这样,一旦不好受了或是被谁逗弄过了,动不动就大颗大颗落泪珠子,止都止不住,但乔言极少时候会哭,小孩儿比较坚强,皮实得很,能抗揍,哪怕被徐子卿打得满院子跳脚跑都坚决稳住,唯独这回崩了,憋屈得不行。
    小心眼子记仇,气性大,自那天起就真和周希云绝交了,好些天都不再踏足周家的大门,也不搭理周希云。
    单方面与周希云断绝来往,不受平白无故的怨气。
    自知有错在先,周希云试着挽回,欲找机会向其解释,可乔言不接受,见到她就走开,连见面都不情愿。
    直到三年级的新学期开始,她们一句话都没说上,余后的整整两个月,双方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就算偶尔在哪里碰上了,乔言也基本是扭头就转身,不肯理会周希云。
    周希云数次到乔家去等着,明面上是借口找姥姥或徐子卿,要不就是帮家里人送哪样东西过来,总到对面打转身。
    有几回乔言没离开,但嘴巴动都不动一下,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不止如此,要是发现周希云打算说什么,乔言立即就起身转开,不乐意听,拧巴得要命。
    姥姥察觉到了端倪,感知到她俩的异常。
    老人家倒没过分掺和,知道这个时期的小孩子都一个样,芝麻大点事搞得像天塌下来了似的,大人越是干涉就越混乱,不如让两个小姑娘自己解决。
    每次周希云上门了,姥姥一般是留着她多坐会儿,让陪自己说说话,随口问一些无关紧要的。
    周希云有空便同老人家唠嗑,一坐就是小半天。
    乔言亦哪儿都不去,闲得发慌地杵旁边打转悠,有事没事就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双手捧着杯子慢吞吞喝水,趴桌上望门外的天空,用手指卷头发
    总之就是不参与其中,宛若瞎子对周希云视而不见,可也不躲着藏着了。
    姥姥有时会招乔言到身边,嘱咐小姑娘倒两杯水过来,或者让其给自己捶捶背。
    要是哪天时间比较晚了,姥姥还会留下周希云在这边吃饭,拉着不让走。
    乔言对此不生气,可仍旧不愿靠近周希云,回回都挑周希云正对面坐下,气鼓鼓瞧着周希云。
    周希云当做感受不到她的小心思,默不作声扒饭,细嚼慢咽吃菜。
    姥姥夹在中间当和事佬,先夹块排骨到乔言碗里,再给周希云一个红烧狮子头,慈祥说:这个好吃,快尝一哈,不然都没得了。
    周希云礼貌道谢,柔声道:您也吃。
    抬头间亦用余光看对面一眼,打量某人的反应。
    姥姥笑了笑,眼角挤出几条纹路颇深的褶子。
    乔言瘪嘴,筷子戳戳碗底,三两下将排骨囫囵吃掉,口中包着饭就冲姥姥说:姥,我也要吃狮子头。
    姥姥顺手就给这个倔脾气夹一颗,说道:吃慢点,不要哽斗咯,慌哈子慌
    乔言伸碗去接,同时也瞅周希云一下,与之飞快对视半秒钟,转头又装作无事发生收回目光。
    吃了乔家的饭,过后周希云主动掏零花钱买一个冰镇大西瓜送去,以做回报。
    姥姥将大西瓜一分为三,两边的大人们吃,中间最甜的部分给她俩,让一人啃一半。
    乔言勉为其难接了,看在西瓜解渴的面子上。
    小孩儿最喜欢吃西瓜,特别是冰过的这种。
    小半块瓜吃得肚子撑,本来先前就吃得够多了,这下啃完更是连站着都费劲。
    乔言不顾形象倒沙发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摸了摸,然后歪头打量周希云一眼,表情不大自在。
    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一块瓜就没出息心软了乔言抿抿唇,有些放不下脸。
    周希云挨上去,趁机闷声问:你不舒服,哪儿难受?
    乔言硬气回道:没不舒服。
    周希云哦了声,试着再走近些并排坐下,见乔言没起开,她举着一口没碰过的另一半瓜问:还吃么?
    乔言低下头,手指扣了扣衣角,眼睫颤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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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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