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8
    那年的南迦还只是Z城的一个小人物,清高,满身傲气,没能力与之抗衡,被狠狠欺负了也仅是死死咬着牙,屈辱地红着眼忍受。
    南迦怨她,恨她,
    看不起她,也最不齿于她。
    纪岑安从来都是不以为意,一直变本加厉且不知悔改。
    然而报应不爽,纪家一朝败落如山倒,纪岑安跌下云端变得一无所有,狼狈得差点上街讨口,从天之骄子沦为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上灰。
    而等到一别经年,再度重逢,
    纪岑安愈发失利潦倒,怎么也回不到从前,
    但昔日的小白花,南迦却已经站在了她曾经的位子上,成了Z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风光,美得夺目,让人触不可及。
    南迦还是恨她,
    忘不了,放不下,
    偏执深入骨血,无法割舍自拔。
    纪岑安:
    早知如此,那时候就应该有节操一点。
    落魄二世祖X隐忍克制年上
    【开局即重逢,一个有关有钱二代风头正盛时强取豪夺,落下高位后反被当年的金丝雀狠压的故事】
    第96章 番外一
    在周希云的记忆里,自己一开始是不喜欢乔言的,不乐意对方的接近。
    二十五年前的夏天,头一回在小竹林相遇那次,当一身泥巴的乔言步履蹒跚地扑上来时,周希云其实是想避开的,不愿意给脏小孩儿碰到,下意识要往后退,可动作慢了一拍,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迎面搂了个结实。
    乔言很稀罕她,对她的出现感到好奇且霸道,抱紧了就不肯松手。
    她排斥那样的热情,不舒服地一再挣动。
    但小孩儿蛮劲大,力气很重。
    她当场就被弄哭了,委屈漫上心头,嫌弃乔言不爱干净,把泥巴蹭到了她的白裙子上。
    幼时的乔言是个迟钝性子,感知不出别人的细微情绪,见此还十分不解,不明白那是咋了,一紧张就加大手下的力道,不安地死死抱着。
    愈发憋屈,周希云哭得更加厉害,脸都胀红了。
    初次见面很不愉快,留下的印象极差。
    向来慢热的周希云打那时起就不太能接受这个过于自来熟的小孩儿,不愿接触,在回到西井大院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她见到乔言就躲,不正面与之撞上。
    乔言却相反,不讨厌新来的伙伴,想要跟她玩,每天大清早就艰难走到这边的房子里来找人,有空没空就到她家转悠一圈。
    小孩儿对所有的新奇都倍有兴致,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趴挨凳子上扶着,时常歪斜脑袋不解地打量她。
    当年两家的老人都还在世,周家姥姥、姥爷都活着。
    一旦乔言过来了,周希云便拘谨忸怩地与乔言保持距离,有时站长辈身后藏起来,怎么都不上前靠近,有时费力爬到沙发角落上窝着,故意离乔言远远的。
    怕她,担心又被她抱。
    乔言不懂,也不泄气。
    以为周希云只是胆子小不好意思,所以天天乐此不疲地上门,偶尔还会带上玩具一起,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孩儿精力旺盛,玩心重,也不管周希云加不加入,逮着一根木棍都能独自卖劲捣鼓半天,一屁股坐客厅地上赖着就不走了。
    周希云怯生生,只敢站一边干看着。
    长辈们希望周希云能放开些,不要那么孤僻。
    周姥爷总是慈祥拍拍周希云的后背,喊乔言过来,将人抱到沙发上,和她并排坐。
    小时候的乔言讨喜,会乖乖对周姥爷说:谢谢。
    周姥爷便会帮着乔言,让周希云多和这人接触。
    周希云仍是不愿,悄悄往旁边挪,小脸都快拧成一团。
    十分没眼力见的乔言也朝同一个方向挤,几下就过来了,将她逼到角落里为止,然后有意挨着。
    周希云不高兴,眉头微蹙,但不会做什么,不会因此就抗拒推开对方。
    小孩儿趁机把沾灰的毛绒小布偶塞她怀里,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扭头看向她,开口就用奶声奶气的调子不利索说:你玩
    周希云安静不吭声,不伸手碰那脏兮兮的玩意。
    乔言不介意她冷淡的态度,一会儿就凑上来一起摆弄毛绒小布偶,以为她是不会,还教她怎么玩。
    小孩儿那时说话还不标准,受姥姥的熏陶,口音很重,一张嘴就是地道的方言味,则个、啷个的。
    无心被碰到手背了,周希云不着痕迹收回胳膊,闷葫芦似的不开窍。
    乔言没注意,满心都在教她,过一会儿又抓起她的胳膊,让搂着小布偶。
    周希云不情愿,可对这个一根筋的没办法。
    那时乔言比她块头大,两岁的她小小的一只,白瘦斯文,差不多年龄的乔言却是个扎实的胖妞,肉乎又圆润可爱。
    她不是乔言的对手,腮帮子微鼓起,被迫搂住布偶。
    乔言过一会儿牵她的手,要拉着她到对面去。
    周希云站不稳,差点摔了。
    小孩儿嘿咻过来扶她,拉了一把,扯得她有点疼。
    周希云抽开手,不想跟着走,转身又到周姥爷后面躲着,拧巴地扒着姥爷的腿,要让姥爷抱。
    乔言也立马过去,有样学样扒周姥爷的裤子,偏头用方言小声说:去嘛,去嘛。
    周希云扭过脑袋,坚决不搭理。
    乔言一直叨叨,口齿不清地叽里呱啦,大意是要周希云一起过去,让周希云去她家玩。
    嫌她烦,周希云佯作听不见,无论如何都不回应。
    绝对不心动,像是石头。
    夹在中间的周姥爷还挺乐呵,认为两个孩子是在打闹玩耍,觉得那样的氛围有利于孩子成长,巴不得她俩能更多地相处。
    周姥爷欲带周希云到对面转转,周希云全身都在拒绝,死都不出门。
    大人强迫不了,最后只能作罢。
    没能如愿以偿,乔言有点失落,脸上的表情都蔫了,被徐子卿带走时还不大开心,连布偶都忘了拿上。
    周希云可不在意小孩儿怎么想的,自那以后依然绕道而行,甚至乔言一来就不愿意下楼,宁肯待在房间里闷着。
    年幼时的感情都是很分明的,一是一,二是二,如果最初就不亲近对方,那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年纪越小越固执,有了隔阂就很难消除。
    而同样的,乔言对她的偏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消失,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莫名就黏她得很。
    周希云不明白乔言为何会这么稀奇自己,一度很苦恼,希望乔言别再来了。
    可惜小孩儿早也来,晚也来,进门看不到人还会到处找她,要不就耐性十足地在沙发上侯着,等她愿意下楼了为止。
    有一回,乔言等得太困了,屁股墩撅了撅就翻身睡周家客厅的沙发上,直挺挺躺在那里。
    没听见声音,周希云当是她离开了,这才放心下来,结果一转出楼梯口就看到乔言四仰八叉的睡姿。
    周希云立即就要走开。
    乔言忽然醒了,慢腾腾手脚并用爬起来,睡眼惺忪喊她:姐姐
    周希云不想当便宜姐姐,很快折回楼梯口。
    小时候的乔言腿脚比她麻利,欢欢喜喜跑过来,凑近了一把就稳稳箍住她。
    承受不住这份热切,拧巴的周希云挣扎了几下,被勒得难受。
    乔言等着她了就不放开,用力拽紧。
    姐姐。小孩儿不自觉,险些把周希云撂翻在地。
    周希云身形摇晃,撑不起胖妞的沉重。
    让开周希云推了推,不让拉着。
    乔言置若罔闻,不动如山。
    周希云无可奈何,脱不了身,又干不过,不得不屈从于这个不识趣的。
    那会儿两家之间时常走动,邻里感情甚笃,周家老人都喜欢乔言,包括周慧文也中意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尤其是这种爱叭叭的磕巴话痨。
    当年乔言隔三差五就到周家打转悠,在长辈们跟前显摆几下。
    姥爷他们总是会留着乔言吃饭,将周希云吃的辅食分她一份,帮乔家照顾一下孩子。
    当时周希云是不上大桌子吃饭的,自个儿有专门的小饭桌小板凳,碗筷什么的都是单独定做的。
    乔言来了也是不上大桌子,人太小够不着,必须和周希云一处吃。
    不过乔言没有特制的碗筷,只能分用周希云的。
    周希云不想她用自己的东西,但周姥爷他们不在意,不会那么计较。
    乔言在干饭这方面天赋异禀,很让大人省心,给啥吃啥,一口都不会剩下,凡是吃完的盘子比洗过的还干净。
    小孩儿嘴馋,每次自己的没有了,便抬头盯向对面的周希云。
    周希云护食,不由分说就捂住碗,并搬起小板凳向后退一丢丢。
    乔言咬住勺子,砸吧砸吧嘴。
    还是眼巴巴盯着,脸皮比城墙还厚。
    等到实在忍不下去,也勉强吃饱了,周希云会不耐烦地匀两勺子出来,尽力垫脚够着分给这讨厌的小鬼头。
    也不是大方,就是受不了这般攻势。
    不准看我。周希云板着小脸说。
    得了吃的,乔言连连点头,不论什么都应下,挖了一勺子进嘴才鼓起脸颊保证:嗯嗯,不看。
    周希云别扭继续吃,手上加快速度。
    数不清究竟这样一起吃了多少顿饭,隐约中只记得那时基本上每次都会分一些出去,乔言一直都那个样,慢慢的,到了后面周希云也就习以为常了,不再那么厌烦她。
    乔言老是缠着周希云,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守在旁边,日日准时准点地报到。
    如此持续了一个多月后,周希云才渐渐不躲着了,缓慢融入了大院里陌生的环境,习惯了乔言的存在。
    但周希云依然不主动和乔言玩,不与这个小伙伴亲密。
    乔言追在后边,总是带着变调的口味,用夹杂着方言的蹩脚普通话问她:你咋个不讲话勒?
    周希云不想回答。
    乔言一再唠叨:啷个了欸,你理哈我撒。
    周希云说:你不要跟着我。
    没跟你,乔言不承认,脚下却紧随她的步伐,我走路嘛,你挡我了。
    周希云停下,为之让路。
    那你走你的。
    乔言立马也停下,脸不红心不跳装样子,叹口气回道:我现在不想走啦,唉,脚杆好累,走不动。
    周希云不上当,瞪她,回身拆台:骗人。
    某人那时就是戏精,当即坐地上,惨兮兮卖可怜。
    真勒,青痛的。
    周希云不信,头也不回向前走。
    小骗子就占着地方不动了,坚持是脚疼。
    不多时周希云还是折回去,勉为其难蹲下,扶她起来。
    乔言抓她胳膊,得寸进尺说:你牵我嘛。
    不。周希云拒绝,甩开她。
    乔言黏乎,再拉住人。
    牵我嘛。
    周希云仍是不愿意,撇掉她的爪子。
    乔言坚持不懈,黏上了就不退步,执意让牵着,不达目的便围着人打转,宛若叽喳的麻雀。
    不想听她的聒噪,周希云还是牵上她,迫不得已攥住她一根手指。
    乔言这才消停了,安生闭上嘴巴。
    但小孩儿的意图可不止让周希云牵着,还有另外的。消停不到两分钟,走出一段路了,乔言再次开口,喊周希云的名字。
    周希云没好气回道:做什么?
    乔言反过来抓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糯糯道:我想吃糖。
    我不想。周希云说。
    似是听不懂,乔言说:我们去买糖,好不好?
    周希云回道:不好。
    乔言拉拉她,去嘛。
    周希云不为所动,不去。
    乔言服软央求,一定让去,不多时又腆着脸坦诚:我没钱,你买吧,去嘛去嘛
    周希云不予搭理,视若无睹。
    几分钟后,周希云还是带她去小卖部,答应掏钱。
    小孩儿太磨人,拗不过她。
    第97章 番外二
    她们的友情就是在一次次买糖中建立起来的。
    凡事有一就有二,只要起了个头,之后就会重复很多次。
    周希云不爱吃甜的,不喜欢那种腻味的东西,但为了应付乔言,她却买了许多回甜食,半年内就成了附近所有商店的常客。
    乔言硬是一点没把她当外人,每每嘴巴馋了,兜里又摸不出两个子儿,便偷摸做贼似的过来找人,花招百出地央着周希云去小卖部。
    也不是强迫或耍赖,逼着周希云必须买,只是耍心思找借口,一会儿头疼脑热,一会儿身上难受,除了吃糖就没其它法子能治。
    周希云倒不讨厌她的小聪明,对此很能接受。
    毕竟乔言也不是白吃,小孩儿挺上道,一般是用条件交换,比如答应帮周希云折纸,一起做手工,再比如陪周希云一块儿上一对一早教课什么的。
    乔言不喜欢听课,坐不住,听不进去,但看在吃的份上也能忍受。
    那时周希云一个星期有五十块的零花钱,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当年徐子卿每个月辛辛苦苦才赚千把块,普通人月入几百都算是不错的。
    在没见识的乔言眼里,当时的周希云绝对是她认识的伙伴里最厉害的,谁都比不了。
    乔言只有过年收压岁钱时才可以那么富有,而且持续不了两天就会回归赤贫状态,因为徐子卿会收走那些钱,美其名曰帮她存着。
    周希云十分大方,想吃什么都买。
    乔言也不贪心,每次只挑一样,其它想吃的下回再要。
    当然了,有时乔言也会分享自己的零食给周希云,不仅仅只会吃人家的。
    那会儿徐子卿和乔爸已经离婚了,但乔爸还没重新组建家庭,乔言每个月都会到她爷奶家住两天,逢年过节也要过去转转。
    而等到该回西井大院了,乔言必定会背上一个鼓胀胀的、装满零食的小书包,由乔爸抱着过来。
    有一回,大约是搬到大院的第二个春节过后,乔言她爷奶买了一板AD钙奶塞小书包里,小孩儿没舍得喝,都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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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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