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 作者:影月卿兰
    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37)
    说是要快,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凌浅先人一步推开门,脚还未踏进屋子,就听见瓷器落地的声响。
    宗洲立刻护住他往后退了退,避免一碗浓黑的药汤溅到他身上。
    屋里的人反应也快。
    萧奴儿跪在地上,说:奴儿伺|候不周,惹檀仙君动怒砸了碗,还好这药没烫着夫人,不然奴儿真是,死不足惜了。
    师兄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檀乐发了那样大的脾气,哪还喘得过气,心急,话却说得慢人许多,我伤重得转头看你一眼都不成,怎么可能动手摔东西。
    凌浅一见到檀乐,就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心神一般,并不追问责任,只赶紧步到床边,朝着里侧掀开了被子。
    他以为自己会瞧见一片血肉模糊,动手的时候已然心跳到了嗓子眼。
    宗洲紧随其后,顾忌着凌浅有心维护檀乐的体面,没有往里瞧,只搂住凌浅转身,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莫乾今日出门前已经给他换过药了,你看着纱布白净,就是血已经止了。
    这说的是莫乾作为医修,有好好照顾病患是真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凌浅靠近檀乐,就会受铃铛影响,控制不住情绪,抬眸已然红了眼眶,他刚才无礼辱骂,是因病痛之故,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无论是何缘故,檀乐骂的是所有的魔修,这话,是被救治檀乐的宗洲和莫乾一同听了去的。
    凌浅为人正直,不会自恃身份,仗着这二人一定会继续治疗,就理所应当让人被骂。
    他不勉强曾视宗洲为魔头的檀乐在病重痛苦时道歉,能承担的,都会尽力自己承担。
    身后檀乐虚弱地轻唤着:师兄。
    凌浅回身坐到床边,温柔地瞧着他的眉眼,真心做不得假,宽慰道:师兄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先好好休养,别急着说话,你的事,我已经都听宗洲说过了。
    他什么都对你说了?檀乐瞧了一眼凌浅身边的男人,目光有一瞬难以置信。
    凌浅牵住宗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尽全力与铃铛控制自己的法力对抗,克制自己不要再流露出让病重之人焦虑病情的神情。
    用着平稳的语调,说:我听莫宗师说,只要有那个铃铛,他有六成把握救你性命,若是我能拿到铃铛,我一定会用来救你。
    檀乐有些失神,喃喃着:师兄不是也需要这个东西吗?
    我和我的道侣商量过了,凌浅看向宗洲的眼神,既信任又恩爱,他支持我的决定,我们都希望你康复,你还没见过你的两个侄儿呢,相信自己,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道侣
    侄儿
    檀乐话说得很轻,我还能依赖师兄,在师兄身边吗?
    宗洲替凌浅回话,道:你该知晓小浅原谅你过去所有的错,他是真心在乎你这个弟弟,你若觉得在他身边是好的,逍遥宫有的是空置的宫殿。
    檀乐一笑,有些苦涩,闭上眼睛,说:我侄儿叫什么名字?
    凌浅以为檀乐问话,是有了些许对生命的希望。
    温柔回道:宗静,凌玉。
    却见檀乐闭上眼睛后,呼吸都沉了。
    凌浅心痛得忍下一声抽泣,转身埋首在宗洲怀里,不敢出声惊扰了重伤的人,只好传音说道:你说他鲜血淋漓,在拍卖行,被当成个长着尾巴的怪物售卖,我见到你们处理好的伤口都已经难受得快要死了,若是让我瞧见他当时在拍卖行
    没事的,小浅,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宗洲的注意力全在浑身发抖的凌浅身上,这才是真正可怜的人。
    明明凌浅的善心足以对人表达关切,偏有人明知他受铃铛控制,却不愿让他从悲痛中有片刻理智,这样不得喘息,是要折磨他怎样痛苦才罢手。
    我已经不那么痛了。
    檀乐蓦然开口。
    凌浅瞬间回眸,一双从前在檀乐眼中永远坚强的眼睛,如今正蓄满了未来得及掩饰的泪水。
    师兄别哭,掌门是因为知道我的鳞没有黑龙鳞那样的用处,才把我关在水牢,剥下我一身无用之物的,他伤害我的初衷不是因为你,檀乐看着凌浅的目光,是在得知凌浅有孕后再未见过的真诚,他伤害你,伤害我,是他错了,我都不哭,师兄哭了,他该多得意啊。
    凌浅从未见过这样勇敢的檀乐。
    可檀乐却真是双眼有了精神,师兄若不信我好些了,就问问萧奴儿,他亲眼看见我摔了碗呢,我的唇色该是也有些红润的吧。
    师兄这样幸福,宗宫主一定不会骗你,你相信他的话,我没事的,别让掌门如愿利用我折磨你,萧奴儿人挺好的,就让他继续照顾我,你回去吧。
    第55章 情能忘忧
    你已经不信任他了。
    离开竹林,通往寝殿,是一条不用法力,缓步前行,须得走上半个时辰的山路。
    宗洲扶着凌浅,早早提议了快些回去休息才好。
    可凌浅却说身子无碍,好不容易出来走走,透透气也好。
    我不知道该怎样与他相处。凌浅叹着气,手捂上心口。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百年相处,他与檀乐堪比至亲,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曾也是他在凌霄君的阴霾下感受到的第一缕阳光。
    我百年来的修行,每一回出关,他都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他是我在遇见你之前,于这世间难得感受到的温暖。
    宗洲陪在凌浅身侧,瞧了眼日头,扶住满眼失落的宝贝,沉着稳重地对视,道:过去的温暖是真实的,不必否认过去,太阳嘛,有时候也会躲进乌云里的。
    凌浅乖巧地抿着唇,闪烁的目光,昭示着需要安慰,就算是眼前人又要以长辈的姿态指点自己的心境也好。
    不是还有我吗?宗洲眼带笑意,一见他这样可怜的神情,哪能严肃说教,话音不知不觉柔和起来,我想我是风,只要你需要温暖,我就一定能为你将蔽日的乌云吹散。
    谁要听你说情话了。凌浅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宗洲牵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拽回了怀中,紧搂着,抚着他的脑后。
    凌浅和颜悦色,正要出声责备这人说完了情话,又在太阳下搂搂抱抱,不怕被人瞧了去。
    宗洲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先问他,道:小浅听见什么了吗?
    听见什么?凌浅疑惑道。
    忽然想起宗洲只要看出自己有心事,总会变着花样逗自己笑。
    凌浅心里是安慰的,可他二人平日里打情骂俏多了,他一开口就揶揄道:光天化日的,堂堂逍遥宫宫主,一点没正经,什么要紧的话,还得你这样搂着我咬耳朵。
    我和你在床上,给你吹枕头风,才会咬你的耳朵呢。宗洲当真是没正经惯了,咬耳朵字面上的意思,他调戏的话张口就来,竟忘了自己原意是要说正经话的。
    也还好反应够快,没等凌浅动弹,立刻收紧了怀抱,道:我这是在暗示你听见的是什么呢。
    风啊?凌浅强忍住笑,在宗洲怀里忍得轻轻地抖,我没你提点这句,真的想不到的呢。
    要笑话我就笑出声来吧,我听着也舒心,宗洲语气无奈,扶住凌浅的肩,眼神局促地瞧着他,说,我下流是没救了,你笑也笑了,我本来想说的情话也好,道理也罢,我想得可深情,如今再说,岂不是要被你记成个笑话了。
    凌浅眉头一挑,眼睛一转,俏生生的模样,故意避开对视,说:我不看着你就不会笑了,情话不嫌多,道理更是好,我听到心里去了,指不定多感激你呢。
    不笑话?宗洲执意与他对视,一追一躲,原地绕了好几圈。
    凌浅紧抿着唇,只点头,不应声。
    宗洲忽然站定了脚步,与凌浅背靠着背,清了清嗓子,端正严肃,道:遮住太阳的乌云是短暂的,而风是无处不在的
    凌浅答应不笑,却是掩着唇也没遮住轻轻的笑声。
    宗洲在笑声中,话音越来越低:我就是说,我是你的风
    你好土。凌浅没忍住开口。
    忽然惊觉手臂被人挽住一勾,他整个身体就向右侧翻转了过去。
    燃动心跳的温暖立刻贴上了他整个胸膛。
    他趴在宗洲的背上,双手轻轻环住宗洲可靠坚实的肩膀,双脚离地时,仿佛整个身心都轻盈了起来。
    宗洲背着他坚定地向着家的方向走,沉声对他说:我背着你,也让你多沾沾我的土气。
    土气有什么好沾的,凌浅说着不乐意沾染,头却乖顺地挨着宗洲的肩膀,轻柔的声音,吹红了宗洲冷白玉似的脖子,你不是我的风,你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能让我温暖的太阳,我愿自己化作无处不在的风,想着你,只想着你,我就能驱散一切阴霾拥抱你。
    宗洲掐住他双腿的手更紧了些,掌心灼人发热,你把我想说的情话都说完了,我啊,就剩个土了。
    凌浅的唇轻轻贴了贴那一片红|热的颈部肌肤,温温柔柔地回了声:你能对我说的肯定更好,不过是被我的笑声搅了好气氛。
    嘴这么甜?宗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惜了,凌浅被背着,没瞧见这人也有笑得如此傻气的时候。
    我想背着你走一走,宗洲关心地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都瞧见你捂着心口好几回了,疼就要歇着,不许再昏睡过去了。
    我不会昏睡过去的。凌浅知道那日宴席上,自己因宗洲的布局,被控魂的铃铛伤到昏迷,宗洲一定很自责。
    能不说出见檀乐时心脏疼痛,他是真心想要忍一忍的,或许回去的路上多透透气,待他回到寝殿与宗洲说出心事的时候,脸色也能好些。
    若能好些。
    他要与宗洲说的话,该是不会引起宗洲对檀乐更多的反感,就算这反感是应该的,他也希望和宗洲一起做出最理智的抉择。
    可还是被宗洲瞧出来了。
    不是你掩饰得不够,宗洲话说得平心静气,是我注意着你的所有。
    宗洲,我还是有些沉的,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凌浅眼见日头晒人得很,山路难行,宗洲已然背了他许久。
    虽说自己这点重量,对一个大乘境界的修士而言,算不得什么。
    可到底是心疼。
    宗洲却道:我倒是想着你再沉些才好,若我们是一对凡人伴侣,我在这烈日下背着你,一定还能在你为我擦汗的时候,嗅着你衣袖的清香。
    可惜你不会出汗呀。凌浅笑这人还能惦记这种小事,手轻轻地满足了这点小愿望,擦了擦宗洲的额头。
    他只觉手碰触到的肌肤光滑细腻,就似一块阳光晒不热的冷玉,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宗洲满意地嗯了一声,没等他收回手,又道:若是凡人爱侣,你一定还会摸|摸我的嘴唇,关心我渴不渴。
    你都辟谷几百年了,早不用饮水了。凌浅揶揄的话不少说,青葱般的食指却是微微弓起,温柔地自人额头落下,刮过那山岳一般弧度的高挺鼻梁,轻轻贴合在宗洲纹路极浅的唇上。
    他的手停留在此处缓了缓。
    心跳得越快,胆子越大,指腹渐渐摩|挲着宗洲的唇,描摹着缝隙,直到温热的湿|意裹住他的指尖。
    凌浅匆忙收回手。
    宗洲一声迷醉的问话:你说我渴不渴?
    你是不用饮水的。凌浅小声回答。
    宗洲忽然转过身,将他放在了一棵大榕树低垂的枝干上。
    我是会渴的。宗洲双手撑到他身体两侧,压得那枝干似湖面轻舟晃了晃,灼灼目光明示了什么叫渴。
    凌浅正抓着宗洲衣襟,蓦地手就被牵到了宗洲的腹部,他脸热着,等着这人再说些撩人的话。
    宗洲抓着他的手,在自己坚实的腹|肌上揉了揉,满目渴求地说:凡人爱侣还会问,夫君啊,你背了我这么久,饿不饿?
    夫君会怎么说?凌浅笑靥如花。
    宗洲倏然手上使劲,将他拽得前倾,仰头用唇迎上了他的唇,一个分明是自己主动,却瞧着像凌浅想要的吻,渐渐在宗洲的主导下加深。
    情到浓时,二人俱是一双爱|欲|迷离的眼。
    勾在一起的,又岂止是难分难舍的眼神。
    你问夫君会对你说什么?宗洲用舌尖勾了勾凌浅的上唇。
    凌浅意犹未尽地用双唇追着那一点柔软,轻声喟叹着:你要做我的夫君,那你就是我的夫君吧。
    夫君会说,我是会饿的,可我不要你下厨辛劳,夫君要你擦汗,要你摸嘴,不过是想与你在烈日下发了一身汗,回到家里,让夫君嗅着你的体|香,为你洗净了身子,再让我
    凌浅听得心潮澎湃,明知这话只差一个吃了,却见宗洲止了话。
    他身子此刻已然见好,心是不痛了,想来宗洲早已发现,可眼下倒好,这是又要吊着他的胃口,让他馋着心动的话了。
    看出我有心事,想分我心神,可不是这样的。凌浅脸热心跳,真不知自己这面目该有多不正经。
    难不成小浅愿意纵容我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宗洲用衣袖拂了拂树枝,神神秘秘地近到他耳边说,夫君方才丈量过,这树枝正合你躺着。
    我可没说要躺在这里,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凌浅推开宗洲。
    宗洲搂住他的后|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又道:坐着,也是可以的。
    我有心事要先和你回去说的。凌浅羞耻地抓紧了宗洲的肩。
    就听宗洲长长地哦了一声,蓦然将他横抱起,继续向着山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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