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 作者:饮鹤觞
    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饮鹤觞(70)
    合乐想了想,回答道:两位殿下还没听见消息,只以为您又病了,不过大人您命人送来的那本连环画,殿下们都很喜欢。
    沈徽点点头:那人你们要盯紧了。
    是。
    陛下应该下朝了罢,怎地还没回来?
    合乐脸上顿时露出中既无奈又好笑的神情来,他压低声音:早朝已经散了,陛下他......合乐指指外头。
    沈徽莞尔:劳烦你将陛下请过来吧。
    是,大人。
    他离开后不久,沈徽便看见殷盛乐慢悠悠地晃过来了。
    咳。殷盛乐清清嗓子。
    沈徽含笑地看着他:这才一日,陛下便不记得臣被锁在此处了么?
    当然记得。殷盛乐的肤色稍微深些,且脸皮异常的厚,除了他动情的时候,沈徽很少能看见他脸颊发红的模样。
    但现在殷盛乐脸红了。
    他进了密室,把门关紧:不该告诉你怎么打开密室门的。
    沈徽抬抬脚,冷色的锁链横在白皙的脚踝上:臣就算能开门,也逃不出去。
    他们坐回大床上,殷盛乐把沈徽搂住,用力吸了两口:我刚把工部尚书换去山区搞建设,果然他们就坐不住了,你给他们写了什么?
    不过是一份很简单的卷子罢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换成了小儿连环画。沈徽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因为突然毒血发作把脑子丢了的殷盛乐在昨天晚上提着皮鞭蜡烛要和他做小游戏的时候突然清醒了。
    那一瞬间的窘迫和尴尬让任是脸皮厚比城墙的殷盛乐也绷不住了,最后结果就是小游戏没能做成,两人相顾无言,殷盛乐单方面躲了沈徽一阵子,再一翻身,两人便定下现在这个计划。
    经过蔡侯府的那一通热闹,以及后头殷盛乐大摇大摆把沈徽掳进宫里的事件之后,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只怕真的会认为殷盛乐对沈徽真的是强取豪夺;本来就有意接触沈徽的幕后之人很大概率不会放弃这个给沈徽雪中送炭的机会。
    到时只要殷盛乐把自己表现得一天比一天暴戾,而沈徽又表演出被人囚禁强取的痛苦与恨意,那说不准就真的能把一直躲在水面下的那条大鱼钓出来了。
    没想到竟真的与杨阁老有关。
    那也未必。殷盛乐摇摇头,从杨阁老以往的作风来看,他似乎并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一个工部尚书便叫他露了马脚,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
    一个尚书的位置,已经很不便宜了。沈徽叹了口气。
    殷盛乐接着说道:不过姐夫那边似乎也开始有动静了,看起来他们是想要双管齐下呀,嘿嘿,他们怕是到死也没想到,所有他们能接触到的途径,其实都是朕安排好了的。
    他那得意的模样叫沈徽很是无奈:那陛下有估计过,还要过多久才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吗?
    殷盛乐顿了顿,眨眨眼:大概还要很久吧。
    臣不会离开陛下的。沈徽一看他的模样,就晓得这家伙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被人看穿心思,殷盛乐经历过昨夜锻炼的脸皮愈发厚了,他一耸肩膀:那前朝秘药的效果实在是太过厉害,而且那般隐秘,若不是刚好有水月王女这个精通奇毒的人在场,还发现不了那前朝郡主身上带着的毒呢。
    他把沈徽按在床上,声音里的沙哑更加严重了:现在解药还没研制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毒今后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放你走了,毒发的我认为放你离开亏了,又把你抓回来这样那样,控制不好程度把你给伤了怎么办?
    沈徽仿佛看见一条精通诡辩的灰狼趴在自己身上,他敛了笑:陛下您究竟是早就清醒了,直到那个时候才演不下去,还是真的毒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殷盛乐笑了:其实抱着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了,后来,后来咬你的那一下子,我就醒了。
    沈徽挑眉。
    不过我想啊,我本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正常了,肯定是有谁暗中对我下手了,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演这么一出给他们看咯,后来果真在那前朝郡主身上搜出了毒药。
    所以陛下是真的想要将臣囚禁起来?
    殷盛乐哼哼两声,没正面回答,而是将沈徽胸口的衣裳拉开:好哥哥,非常时期嘛,你就叫我满足一下,嗯,愿望?
    是欲//望才对吧?
    沈徽再好的脾气也被这人的一通操作搞得耐受不住了。
    他抓住殷盛乐的手:天色还早,陛下折子批完了。
    没呢,只挑了重要的看过,朕不是中毒了吗?中毒之后白日宣淫荒淫无道不是很正常吗?他丢掉的脸皮仿佛又一张张地贴了回去。
    殷盛乐拉开床头的柜子:阿徽,咱们把上头的花样一一试过可好?
    沈徽微微抬起身子,偏头一看,发现那是一整摞的小黄舒。
    殷盛乐已经拿出来一本上头映着鲜艳彩画的,翻开:你瞧这个。
    沈徽别开眼。
    书页上用簪花小楷写了落红梅三个字,配图乃是昨天没能进行的需要特制的红蜡烛配合的那种小游戏。
    殷盛乐不死心地把书又翻过几页,再次凑到沈徽面前:还有这个。
    这一页画的,又是需要绳子来配合的小游戏了。
    沈徽脸上一阵阵的火烧:陛下究竟哪里来的这些、这些......
    我还以为你看过了呢。
    沈徽转头瞪他,自从自己在床头的一个柜子里发现形形色色的小道具之后,他就再没查看过其他的柜子了。
    陛下若是想,那直接来便是了。
    这怎么行?殷盛乐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想想哦,我可是暴君,出手狠辣无恶不作的那种,你是被我囚禁在这里的,不是自愿的,苦大仇深着呢,如果我把你关起来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崩人设了?
    在一起这么久了,沈徽也听得明白殷盛乐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奇怪词语,他深呼吸:陛下说得也有道理。
    对吧对吧,你放心,我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的。
    殷盛乐觉得这些属于夫夫情趣的玩法,怎么也得双方都同意才行,所以虽然他面上吊儿郎当看似随时要把沈徽那个什么了,但其实他心里也忐忑得很,只要沈徽明确拒绝了,他当然也只能遗憾地放弃那些很是刺激的想法。
    沈徽显然没他这么厚的脸皮,也没心思去留意殷盛乐丰富的内心活动,他依旧不肯看摆在自己面前的书页:就第一个吧。
    诶?!殷盛乐惊了。
    你确定?!他忍不住又问了两遍。
    沈徽翻了个身,拉下覆在肩膀上的衣服:幕后之人奸诈谨慎,想要钓他出来,必须注重细节。
    细节是很重要啦,但咱们玩得开心才更重要。殷盛乐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小孩子过年时期待家长的红包一样的情绪,期期艾艾地说,阿徽,要不你在密室里的时候就别穿衣裳了,这样才更加真实啊。
    噗通!
    哐啷!
    殷盛乐被踹下了床。
    *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没有毒发,乐乐也是想把阿徽给锁起来的(划重点)
    但是爱一个人就要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一切剧情都为谈恋爱腻歪歪服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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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卡文了哭哭哭哭
    嘶。
    这一日早朝, 众位大臣都发现龙椅上那位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的陛下脸更臭了,或许也是因为他脑门上的那一团子淤青太过于显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打了个激灵, 不敢再将视线留在皇帝的脸上。
    除了新帝登基的恩科,还有预防南方的水患, 最近这段时间被人反复提起的,也就只有新帝的后宫了。
    先前周御史的事情给在场所有人都敲了次警钟, 所以好几日下来都没人敢劝殷盛乐大婚, 在一段时间的之后, 又有人开始试探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劝皇帝大婚, 而是十分小心地提起了选秀的事情。
    身为大理寺卿的殷凤音是朝堂上唯一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改造过的官服, 头戴珠花, 俏生生地站在一群年纪不小的朝臣堆里, 浑身的气势半点也不输于人,她冷眼看着那奏请皇帝选秀的礼部官员,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是以,恳请陛下再启选秀,广纳后宫, 绵延皇家子嗣。站出来说话的,是礼部郎中。
    他年纪大了,家中没有女儿,多半只是被人推出来顶锅的。
    殷盛乐也是哈欠连天的困顿模样,他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朕都有太子了, 还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看他们为了皇位打架?
    礼部郎中还没说什么, 殷盛乐已经直起了上身:还是说,你不满如今的太子,想另外找个人,谋求从龙之功?
    他登基了这么久,向来说话都没什么顾忌的,朝臣们就算每次都被他过激的言辞吓得惶惶不安,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老臣不敢有如此大不敬的念头。
    哦?不敢啊?殷盛乐笑了。
    察觉到自己失言,礼部郎中脸色煞白:陛下,老臣、老臣......他一咬牙,历来子嗣繁荣,才是国力强盛之吉兆啊。
    那你的意思是,朕收服西北,开拓南方,令大殷国民免受洪灾......这些都不能证明我大殷国力强盛?殷盛乐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恶意,黑眼睛里满是好奇,说起来,你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吧?
    礼部郎中额头上冷汗涔涔地应是。
    殷盛乐再度靠了回去:陈平,你去给他夫人小妾们多找几个男人,若有了孩子,就记在他家族谱上,毕竟他认为子嗣繁荣才是强盛的象征嘛,不过他这么大年纪多半也生不出来,只能由朕来帮个忙了。
    他不顾堂下已经跪倒的礼部郎中的脸色:卿可要好生将这些孩子养大啊,反正你这个人没什么用,不如回家养孩子,也算是为国做贡献了。
    与新帝相处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太上皇在位时的老臣,还是后来殷盛乐提拔上来的人,对他无论何等离经叛道荒诞难言的事情都要说到做到的性格已经有了很充分的认识,所以大多数老臣都已经学会了不跟殷盛乐理论,免得被他揪住话里的漏洞胡搅蛮缠。
    而且前不久才栽进去一个周家呢......礼部郎中彻底瘫倒在地上,殷凤音掩下唇角的笑意这老家伙有古板又爱管闲事,从前最爱抨击殷凤音不守妇道的人里就有他一个,而且哪怕到了现在,也时不时对她这个唯一能上朝的女官吹胡子瞪眼睛,还好几次想要串联朝臣,试图把殷凤音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踹下去。
    不过前后两任皇帝都每一个搭理他的就是了。
    陛下,此事不妥。满朝的寂静里,何阁老上前道。
    为何不妥。殷盛乐的语气很平静。
    何阁老下颌上的短须轻轻颤着:女子出嫁,便是夫家之人,理应从一而终,不与外男有所牵扯,且陛下此举,乃是乱家之祸,实在有违天理!
    殷盛乐笑了:听到了吗邱尚书?还不快将你早先日子改嫁的女儿抓回来浸猪笼,你恩师说这有违天理呢。
    突然被点名的邱尚书管着礼部,他早先年曾拜在何阁老门下,往日里也是恩师长,恩师短的,他本身是个不怎么爱出头的性子,为官要诀就是圆滑不沾事,谁都不得罪,平日里沉默寡言得很。
    何阁老满心政务,不爱搭理这些家务事,因此并没有留意到徒弟的女儿改嫁之事,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邱尚书连忙出列:陛下,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陛下高抬贵手......
    你求错人了。殷盛乐指指一脸酱色的何阁老。
    何阁老有一拱手道:陛下,老臣所言并非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殷盛乐不耐烦地摆摆手,就算邱尚书的女婿沾花惹草染了一身的病,还爱动手打媳妇,但邱尚书竟然敢叫他女儿和离回家改嫁,实在是太有违天理了,她就该出嫁从夫嘛,哪怕被烂人夫君传染上一身花柳病,或者被活活打死,那也该是她的命,何阁老,朕以为,作为父四位阁臣中,父皇最为推崇的一个,你虽古板迂腐,但多少还是将我大殷子民视为子侄一样地爱护的。
    毫无征兆,他猛地将手边的砚台砸到了地上,飞溅的墨汁浇了跪在地上的礼部郎中一脸,何阁老的袍脚也沾染到不少,而砚台正落在邱尚书的脚边。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徒孙女,竟也是心狠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殷盛乐只是在强词夺理,但是,没有人指出来。
    他们心知肚明,但那个正在胡搅蛮缠的人是皇帝。
    朕就奇了怪了,你们家里生孩子的都是男人吗,还是你们比较特别,都不是女子所生,所以才这般轻贱她们。殷盛乐把脸一板,来人,将邱尚书的女儿带回她前夫家里去,还有礼部郎中家里,多送几个男人进去。
    陛下恕罪!邱尚书立马跪倒,陛下,臣与夫人多年相守,膝下仅得了这一个女儿,先前她所嫁非人,臣心里实在是痛惜不已,这才令她和离归家,并非是,并非是小女的意愿,都是臣不忍她受罪,才强令其改嫁!
    他摘下头上的乌纱帽,跪伏在地,说完,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恩师:阁老,青儿那孩子小时候您也是夸过的啊!
    何阁老顿时进退两难。
    和离改嫁和后院里的女人奉旨给男人戴绿帽子完全就不是一回子事情,可偏偏邱尚书叫殷盛乐的一通强词夺理给捏住七寸,倘若何阁老继续坚持己见,那皇帝怕是真能做出再把邱小姐丢回她那个花柳前夫家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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