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作者:持之以欢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43)
    也就几分钟吧,祖孙两就到了家,老头子手里还拎着油条豆浆,估计是早上出门买早餐碰巧撞上的。
    胖墩将白团子带到阳台上,怕鸟嘴太尖会啄他,摸出小半块橡皮塞住了喙,这才解开塑料袋,整个的握在手里,撸着翅膀上的羽毛。
    摸着摸着,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发了力,直直拔下几根大羽来,嘴里还嘀咕着:明明是我抓到的,那就是我的,为什么要放?没门。
    白一一痛得一哆嗦,眼泪都冒出来了。
    这哪里是小孩子,分明是个小恶魔!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家长面前还算乖巧,背地里却这样虐待小动物,实在不是个东西。
    可那小恶魔拔了羽毛还不算完,抄起旁边的花剪咔嚓咔嚓两下子就把他的锅盖头剪个干净,变成了秃头鸟。
    黑色的花剪呼啸着往头顶招呼,白一一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剪掉的不是头羽,而是他的小命。
    他是又气又疼,气到浑身颤抖的地步。等人终于放下了剪刀,就开始奋力的挣扎,左右猛烈的甩着头,要将嘴上的橡皮甩掉。
    那胖墩死抓着腿杆不放,还狠狠的在爪子上掰了一下
    橡皮终于飞了出去,白一一也不管眼前人年纪大小,脱口大骂道:死胖子,你特么还是不是个人?这么欺负一只鸟,你就是个畜生吧!畜生都不如!
    胖墩完全惊呆了,小鸟骂人这种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吓得手一抖,白团子已经跌落地面。
    白一一故意变换着声调,恐吓道:你还敢摔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胖墩哇的哭出声来,一边叫着爷爷,有妖怪!一边往厨房跑,一个不小心,在阳台门栏上摔了狠狠的一跤。
    白一一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爪勉力一撑,就势起飞,从阳台窗户窜了出去,重获自由。
    这一次,再不敢歇了,又刻意飞的高些,从城市钢筋森林中穿梭而过,终于回到了市局。
    先从二楼钻回阎拓的办公室,盯着系统报出的60两个数字大大的喘了口气,刚一顿折磨,他虽然努力克制了,可还是忍不住因着负面情绪跌了几分,但好歹保住了及格线,不至于耽误了事情。
    回转人身后,找出纸笔,开始写情况说明。
    那两台车4个钟头前所在位置、车上几个人、是哪些人、大概几把枪、车牌号、车型、车的颜色、疑似前往高黎山的目的地等等,但凡能想到记在心里的线索,通通标明清楚。
    写完了,再三看过一遍,确定没了疏漏,方才折叠起来,折成小小的长条块,尔后立刻转回鸟身,叼起纸条飞往3楼。
    此时的支队长办公室里,赵葛开始抽今早的第20根香烟,把领导办公室弄得乌烟瘴气的,可李钟压根没工夫管,他正被俞莲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问。
    今天是周日,俞莲昨天打了一晚的电话,想让表弟带着对象来家吃饭,可不但阎拓的打不通,就连自家老公也不接电话了,还彻夜的未归。
    女人的第六感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于是一大清早就跑到市局堵人,李钟见瞒不过了,只好约略提了下,许青儒将阎拓夹持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俞莲简直不敢置信,差不多立刻就崩了,两个都是她当亲弟弟看待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于是开始细数自从许青儒来到俞家后的种种,平日又是怎样关怀阎拓的,一桩一件,想要力证自家老公弄错了情况,怀疑错了人。
    李钟早已听过汤圆送来的监听录音,只是现下阎拓并不在场,又尚未最终定论,他也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妻子一直视作母亲看待的小姑,居然是死在许青儒手里,她以为是亲弟弟的人,竟然是个隐身暗网的大魔头,如今还绑走了嫡亲的表弟?
    于是只能闭口不言,任俞莲发泄着情绪。
    俞莲叽呱了快一个钟头,也终于说的累了,担心最终占了上风,疑问道:这都一整晚了,两个大活人的怎么就还能找不见?青儒在城西还有一套公寓,你们派人去看过了么?
    李钟:昨晚第一时间就去了,没人。
    俞莲没辙了,转头想了想,又想起另外的事:那汤圆呢,跟阎拓形影不离的,又那么聪明,指不定能帮着找找主人。
    说到这儿,李钟感受到了几分懊恼。
    汤圆叫着阎拓的名字飞出去的时候,他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等小鸟已经飞的不见影,他才醒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沿着方向追过去,三期停车场里兜了一大圈也没见鸟,又立刻回到监控室里查看,白团子如何飞着挤到一辆旧货车里的情形一清二楚的,等他们请了交警实时协查,最终在城东拦着旧货车时,车厢里已经空空荡荡了。
    他不光丢了小舅子的踪影,还把人的爱鸟也丢了,现下心里实在是愧疚难安,简单把情况说过两句,头一低,就准备着再次扛骂。
    俞莲气极,口不择言道:你这支队长还不如一只鸟你话没说完,音调突然高了八度:汤汤圆?
    李钟听得她的惊呼,顺着她的视线转头一看,身后窗户边一只白团子,一瘸一拐的站稳了,刚刚收了翅膀。翅膀上带着些血迹,脑袋上的锅盖头几乎被剪没了,嘴里还叼着个长长的纸条,不是汤圆又是哪个?
    白一一见了这一屋子人,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极度的饥渴、疲累与疼痛交杂着袭来,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窗台上。
    第64章 解救
    纸条上的内容十分详尽,但并非阎拓的笔迹。
    李钟却没有丝毫的犹疑,他如今和自家小舅子一样,对白团子生出了莫名的信任来。
    将其折好往衣兜一揣,立刻站起来吩咐另外两人:赵葛,通知曹毅满收队,我马上去趟省厅,回来后和他一起飞Y省,阿莲,你照顾好咱们的小功臣,它翅膀还流着血,好像腿也伤了。
    俞莲赶紧点点头,又不放心的扯了扯老公的衣袖:你一定!一定完好无损的把拓子给我带回来。
    李钟低低嗯过一声,旋风般出了门。
    俞莲捧着昏迷的白团子,想起了苏晓来,那姑娘开的宠物店,好像就在市局附近?
    中午12点,在接到汤圆送信的仅仅3个钟头后,李钟和曹毅满降落在Y省省会K市的国际机场。
    他们两个飞在天上的这段时间里,两省厅之间早已经过紧急磋商,K市市局主管刑侦口的副局长林益武亲自出马,带了支队及特警两方抽调出的精英,已经出发前往设伏。
    一台警车在机场接到两人后,也迅速往沪昆高速而去。
    按照李钟提供的信息显示,许青儒与巴颂一伙人,差不多零点时分从J市出发,先是沿国道出了省,再转道的高速,调出收费站的信息一查看,果不其然,是凌晨4点左右取卡上的沪昆。
    再以其车速推算,将于下午3点左右途径六盘水进入Y省。
    六盘水高速段路况较为复杂,山峦多隧道就多,弯道也多,是设伏拦截的最佳地点。
    两人赶到此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2点半了,一堆人马占据的地方正是一条隧道出口后的转弯处,既不好提前预警,两边的山头夹着,又不方便驾车逃逸,现已用路障将三条车道封闭了两条,独留一条正常通行。
    李钟与林益武算是旧识,早些年上过同一期的党校培训班,论起来,还能扯得上是个同窗关系,此时见了面,他自然的上前一个拥抱,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上一声:兄弟,谢了。
    林益武没打算借此讨人情,爽朗一笑:谢啥?不是你面子大,是巴颂的面子大!这家伙,居然还能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这话说起来,倒也不是刻意的推让,K市是巴颂最常活动的地点之一,说是其在国内经营最久的老巢也不为过,挂在市局的案头也不知多久了,却偏偏狡猾的让人逮不住首尾。
    上次在J市被阎拓擒获,他们这边刚得到风声,还没来得及开始掰扯,就被引渡着出了国,林益武这肚里头,确实还憋着几分气呢。
    所以今天这阵仗,卖同窗个好是一方面,想要亲手抓住大毒枭的心,可也确实炽热的很。
    李钟没再言语什么,带着曹毅满上了右边的山头,这不是他们的辖区,今天也轮不着他们动手,只是关心则乱,却比这一群荷枪实弹的同行还要来的严肃紧张许多。
    3点15分,设在10公里外的观测点传来消息,两台目标车辆,冷冻货柜在前,商务车在后,间隔200米左右,以百公里上下的时速向隧道口驶来,预计六七分钟后接触。
    这么短的时间,眨眼就过,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李钟和曹毅满现场见证了一次教科书般完美的救援行动。
    先是10公里外的观测点,在两车通过后即刻封锁了道路,实行暂时的交通管制,避免后续车辆的靠近。
    埋伏点这边,同样的交警开道,示意前方有事故发生,封闭两条路后请减速缓行,冷链车司机看着前方一辆大货柜如常的通过了,不疑有他,降低了车速跟随行驶。
    待这辆车过去了,商务车从隧道里冒出头时,最后一条通行道也已封死,将两车彻底隔离开来。
    商务车上的人见势不妙,一个急刹,竟欲直接调转车头,逆向而行。
    可惜为时已晚,迅速涌出的特警,端着冲锋与防爆盾,前后左右的围了个严实,再望望来路,繁忙的高速上竟然一辆车也看不到了,哪里还不明白是被人瓮中捉了鳖,中了埋伏?
    只是一车的狐狸,怎么想也没能想通,到底是在哪里露的行踪,警察竟然能设伏设的如此精准巧妙。
    巴颂见事不可为,一声令下,众人缴械投了降,此时的负隅顽抗是毫无意义的,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后续的流程中。
    商务车一但搞定,冷链车前方的大货柜立刻接了消息,越开越慢,越开越歪,竟是横向的将三条车道彻底的堵死。
    身穿防弹衣的刑侦警立刻露了面,持枪大声命令他停车下车。
    司机哪里见过这阵仗?他原也不过是想靠着妹夫阿力捞上笔快钱罢了。
    手软脚软的停了车,还主动递上了钥匙,协助着迅速开了车厢门。
    整个行动全程共计9分半钟,人质安全获救,我方也无一人伤亡,生擒毒枭巴颂及其手下共6人,外带J市医科大附属鉴定中心主任许青儒。
    抓捕一结束,等在对面车道上的两辆救护车,迅速越过隔离带到了近前,医生将人质快速检查一遍,确认仍在麻醉剂的药效状态中,其余并无大碍,千里迢迢飞过来的李钟和曹毅满,悬吊了一整天的心脏总算落了地。
    李钟打算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到六盘水,再经由月照机场直接返回J市,正待寻了林益武再次道谢加道别,没想人自己主动找了过来。
    巴颂这家伙狡猾的很,跑的倒是快,又不知道窜哪个林子去了,估计还得搜个三五六七天的。
    J市市局的两人微微一愣,刚车里的不是全部成擒一个不漏么?怎么又给巴颂跑了?
    李钟毕竟见识广些,只楞了一瞬,立刻醒悟了过来,搭腔道:是啊,他确实难缠,但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抓到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益武大笑几声:知道你忙,也不留你了,咱们就此别过,下次要是能到了K市,我再做东请你好好搓一顿。
    李钟再三与人道了谢,领着曹毅满上了救护车。
    曹毅满瞎琢磨了半天,还是没能想通,神经兮兮的低声向领导问询:他们啥意思?巴颂不是已经抓着了吗?难不成,那个副局长胆敢谋私?
    李钟气的,一个脑瓜崩敲了过去,嘴里低骂道:平时让你多读点刑法,多用用脑子,你就这么琢磨的?他这是怕抓获的风声传出去了,巴颂背后的关系网又来急着引渡,没见上次两个月就从俄罗斯回来了?可见这后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曹毅满哦完点点头,还是一脸迷茫的模样。
    李钟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说到了直白:老林应该会整好证据链条,加急走起诉流程,一旦进入了公诉及庭审的状态,他就有权拒绝引渡,所以啊,抓获的消息是能瞒几天是几天。
    巴颂犯过的事儿,死刑绰绰有余,这一次,他是别想再出来祸害人间了。之所以和我通个气,毕竟是两省联合作战嘛,总得统一个战线,保持一致的口风。
    曹毅满这才恍然大悟,一脸钦佩的说道:林局真厉害啊,怪不得人家和您同期同年的,这就局长了,您还搁这儿支队长。
    要不是纪律不允许,李钟恨不能把这莽牛一脚踹下车去!费事再教他好歹,借着要查看阎拓的情形,坐到了对座去,懒得再搭理人。
    没一会儿,车辆的震动颠簸中,阎拓微微睁开了眼,李钟迅速凑到了跟前询问道:拓子,怎么样?
    阎拓:一一呢?
    李钟压根没听懂,连说的是人是物也没搞明白,只是迅速将目前的状况表达清楚:什么一一?你在救护车上呢,已经没事了,巴颂和许青儒都抓住了。宏清也没事,另外一台救护车上。
    阎拓反应了一阵,改口道:汤汤圆呢?
    李钟:能把你们安全救出来,多亏它把消息及时送到了,就是受了点小伤,我让阿莲在家照顾着呢,这小家伙确实了不得,真不愧谢局给它封的神雀称号,回去了,你可得好好夸夸它。
    说完,又有些疑惑:就那字条,谁写的,我看着不像你的笔迹啊。
    阎拓对字条两字毫无印象,好在他如今说话慢半拍,心里多琢磨了一圈,立刻明白到多半是白一一写的,于是敷衍:宏清写的。汤圆找过来,一直跟着我们到了省界,乘他们没注意,才写好了,让它带回去给你们。
    花宏清写的,那纸为何是市局的专用信笺?再说,不是一直被麻醉着捆了个结实么,又是怎么写的呢?汤圆居然是跟到了省界才往回飞,几百公里呢,怎么找到路的?
    李钟心下仍然存疑,可看着小舅子难得的虚弱模样,也没再追问什么,将他身上的薄毯掖了掖,又轻轻拍了拍,示意对方好好休息。
    转头,给俞莲打电话报个平安。
    俞莲此刻正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将甜甜的秋梨切成丁大的小块,哄着汤圆,想让它张嘴吃上两口。
    一向圆润可爱的小鸟,现在的模样很有几分可怜,锅盖头不见了,光秃秃的连她都有些看不习惯。
    翅膀上敷了些止血的药膏,动物可用的红霉素软膏颜色实在有些夸张,本是不大点的几处小外伤倒敷出了十分凄惨的架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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