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作者:持之以欢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9)
    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晓得反击,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他不是想要名声么,就给他个大大的名声,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又心软了?
    白一一赶紧否认,眼神中露出无比的景仰,瓮声瓮气的说:不是,就你怎么这么大能耐,纽约呢,十万八千里的,你也能插上手?我大学时的画又是哪儿来的?
    阎拓没打算夸大功劳,松了手,改为轻抚,哂笑道:
    哪儿有那么复杂,线路短路停个电,再换个灯泡而已,又不伤人窃物的,花点小钱,愿意办这事儿的人可太多了。紫外灯一亮,你那个2字暗码简直不要太明显,结合着画风的极度近似,再请人从旁质疑几句,出结果不是容易的很?
    你的作品得来倒也简单,你知不知道你们学院的院长,去年退休姓颜的那位,那是我姥爷的铁杆牌友,请他帮个忙,你大学三年的得奖作品借出来用一下完全没费什么功夫。
    接着就是对自家男友唱赞歌了:主要还是我家一一厉害,学校期间的习作呢,也能拿了银奖,上了汇展,现场一对比,倒省了我许多的功夫。那个蠢人就盯着自己的最高奖得意忘形了,根本没留意你的名字也在获奖名单里,就是没能让你当场看到他惊慌失措的嘴脸,有些遗憾啊。
    他嘴上说的容易,可时刻记挂着替自己恢复名誉,掌握着何泽的动向,再经过谋划,请人取画参赛,再到现场质疑,网络曝光炒作,条条道道的顺下来,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和功夫,居然还能一直瞒得死死的,让自己这个主角成了最后知晓的人。
    白一一心里甜得出蜜,嘴上却假假的抱怨:怎么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阎拓凑近了,揉捏着小男友软软的耳垂,目光在人脸上寻摸着适合下口的部位,心不在焉的应道:怕你心软呗。好歹算是立了大功吧,多少得给个赏?
    被那灼灼的目光盯着,白一一顿时觉出现下这位置的不妙来,像是被捕捉到的小兔子,在被吃掉以前,压在大灰狼身下随意戏弄的感觉。
    可谁让这只大灰狼如此的英俊呢?做的事又这般的帅气,让人心折。
    小白兔狠了狠心,眼一闭,主动送上门去,一饱狼吻。
    他这头一回的主动,阎拓立刻有些受不住,凶狠的反吻回去,重新占据着上风。
    酥麻的感觉自舌尖而起,迅速游走遍全身。
    纠缠之间,沙发被两个人挤压到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响,应和着唇舌交战的渍渍声,更加速了欲望的滋长,直烧得人面红耳赤,神志全失。
    小白兔被扒了皮握住,偏嘴被堵着,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闷哼。
    白一一简直羞愧到无地自容,都是男人,怎么他却如此不经事?
    就在他以为今晚要彻底完蛋的时候,身上的人却慢慢停了下来,埋头缓和了好一阵,似乎是终于抑制住失控,在他唇角亲了亲,低声叹到:今天先放过你。
    阎拓不敢再流连,迅速起身,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转头进了洗手间。
    时间点掐的刚好,不过两三分钟后,白一一就已转换了鸟身,独自窝在沙发上缓神。
    阎拓一头湿漉漉的模样出了来,迎面带着股清冷之意,竟是秋日的大半夜里冲了个凉水澡。
    走回沙发旁细细替白团子捋了捋羽毛,尔后往桌边看参考书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一一总算恢复了平静,羞怯过去了,又想粘人了。
    飞到桌面盯着人奋力备考的模样,打心里佩服着对方的定力,也不知道饲主大人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能够自律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吾辈楷模啊。
    一一,什么是观音坐莲?
    ???
    白一一被突然冒出的系统音问懵了,什么鬼?
    系统小童音无辜道:你不是要知道阎拓在想什么?我帮你看看啊,就是没看懂还有老汉推车,为什么要老人去推车的?年纪大了很辛苦的
    白一一羞耻到快爆炸了,急急喊停:不用,不用看,我随便想想,不用当真的。我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心里叫唤完,再回头看看阎拓盯着参考书,那一幅严肃认真的模样
    他简直想把刚才那些个敬佩之心徒手捏爆了,至少,还能听个声响?
    心里的感触真是复杂到难以言说,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饲主大人?
    第58章 狙击
    第二天,白一一没有陪男友上班,独自呆在家里。
    因为他估摸着,他的手机将会一直处于热线状态,如果去了市局,那就多有不便。
    果然,ACD大奖赛的工作人员、大学时的指导老师、高中绘画培训班同学,包括时有和千里之外的老妈,但凡有他联系方式的,电话粥煲了一轮又一轮。
    到了后来,不得不费劲儿的用爪子给手机插上电源线,才能没耽误了继续接听。
    待逐一满足完这些相关人等的吃瓜欲望,一整天差不多就已经过去了。
    看看时间,白一一给自家男友发了信息多久能回?
    半天也没反应,干等到快8点了,于是干脆拨了过去。
    没人接听
    大概是正忙着什么紧要的公务,一时没能接受到信号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阎拓确实在忙,只是并非公务,而是借着公务的由头在派出所里向外捞人,这也应该算是他从警十年来头一次的以权谋私。
    上了车,脸色冷的能结出冰来的人,对着双手铐窂的路仁嘉质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让你拿个日记本你说没空,倒是有心情大半夜的跑到雁江区河边散步?斗殴致人死亡?
    光头哭丧着脸:我,我特么就是倒霉催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就是个疯子?我在江边待得好好的,他醉醺醺的冲过来就吐我一身,我不过就骂了几句,立马就掏了刀子,我这是自卫啊!
    阎拓:自卫也有个轻重的程度,现在人已经死了,最低,也是个防卫过当过失杀人的罪名,三到七年吧。
    路仁嘉此时的悔恨,简直比那涨潮日的涛涛江水还要汹涌,他哪里是有闲情到河边散步,他是被人忽悠了。
    就在答应了日记本交易后的当晚,电脑上突然接到了来自M的信息,他原本就有些后悔要价低了,此时有了第二个买家,自然打起了奇货可居的主意。
    对方倒也没和他讨价还价,直接同意了一千万的价码,并约定了时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位M先生,在网上被人吹嘘的跟神似的,他自然是多了个心眼,不光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人来人往的河堤上,更是把日记本藏了起来,打算等钱到了手,再带上人前往去取。
    又在手机里做了影像备份,防着对方万一心怀不轨,他也算是有个要挟的把柄。
    没想到吹了大半晚的冷风,人压根没见到,却碰上个酒疯子,一个稀里糊涂的,就给关进了派出所,手机也在搏斗中不知掉到了哪里,简直称得上人财两失。
    关了大半天后,人就有些受不了了,没奈何举出了阎拓的招牌,指望着此人能帮他一把。
    此时他也顾不上能多出的那五百万了,有命能拿到的钱才是自己的钱,对阎拓的出现总算多了几分真心:阎队,你放心,今晚你把我捞出来的恩情,我路仁嘉一定铭记在心,日记本我藏得好好的,回头一定稳稳的交到你手上。
    阎拓敲了敲对方手腕上的铁铐子:我看你是误会了吧,想什么美事儿呢?你算是我线人,我把你临时提出来找个线索而已,你该当的责任自去承担,可别想着跑了,跑不了的。
    路仁嘉瞠目结舌,艹字搁在嘴边,半晌吐不出来。
    阎拓打完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别再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当当的把我想要的东西给到我,我也会好人做到底,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律师。
    事儿毕竟不是你挑起来的,争取个缓刑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最后结局不尽人意,你在里面待上两三年的,出来了,五百万省着点,也够你后半辈子花销了。日子可还长着呢。
    这一番的连消带打,兼且着语重心长,路仁嘉算是彻底没了别的心思,蔫头耷脑的将日记本藏匿的大概位置说了出来。
    一辆黑色的悍马,自雁江区沿河派出所疾驰而出,两分钟后,停车场内一辆老旧皮卡朝着同样的方向,迅速转上了环城高速。
    晚上10点,下城区一处烂尾楼的废弃工地上,阎拓将人带下车来,问道:几楼?
    路仁嘉盯着黑洞洞的高楼,心里默默数了数,面上也带了两分犹疑。
    11楼还是12楼来着,这破楼也没标层号,有些记混了。但我留了标记,上楼看看就知道。
    阎拓微微皱了眉头,怎么想起藏到这种地方来,银行租个保险柜不是方便的很?
    路仁嘉讪笑道:这不是不用钱么?再说了,这鬼地方废了好几年了,压根不会有人来,我又刻意藏得高些,安全的很。
    许是觉得此时有了依仗,语气略有些滑溜的讨价还价道:阎队,铐子能给解了么?等会拿东西也不方便啊?
    阎拓不为所动。你又不是用手走路,等找到了地头,我自然会拿,不用你动手。
    门洞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阎拓取出手机准备亮个灯,才发现小男友的未接来电,还有微信若干条。
    简单回复一句,刚静音了没接到电话,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尔后点开手电筒,轻轻推了推旁边人的肩膀,示意他前方带路。
    这幢钢筋混凝土的烂尾楼是个独栋建筑,估计已有了十五六层的高度,只是刚搭起了骨架子,外幕墙还没来得及有半点动工便因开发商资金链断裂而废弃了。
    因此也就是门洞及楼梯间黑到不行,仔细着脚下,爬完一段的楼梯,上到每层的平台处,便就开阔到四处敞亮,能清楚看见附近居民区楼内的星点灯光。
    四十出头的路仁嘉,早被烟酒及时常的通宵熬夜坏了身子,又是个快200斤的大胖子,爬个一两层的便有些扛不住,阎拓按捺着焦急的心情,由着他喘够了气,再次往上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10楼,如果确如此人所说,那目的地应该就在楼上两层,累到一头汗的路仁嘉却再次叫嚷歇脚,又向外墙的地方多靠了两步,想着能吹吹风去去汗意。
    阎拓趁人休息,准备看看小男友的回复,就这一低头的功夫,几步外的路仁嘉突得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后退一下,随即嘭的倒了下去。
    左胸心房处,一朵迅速绽开的血花,在银白色的手机灯光照射下凄厉而又狰狞。
    阎拓急速靠墙蹲下身体,循着方向转头看去,百米开外的一栋居民楼上,似乎有黑影晃动,也就一闪而过的样子,便迅速的溶进黑夜里消失不见。
    这是狙击才能有的射程,而且,还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拨打120,再拨过曹毅满的电话,阎拓小心的将人拖到靠墙背风的地方,仔细察看伤势。
    尔后迅速脱下外套,揉做一团堵住伤口,企图延缓出血的速度,又不停叫着对方的名字,想要帮着维持意识清醒。
    可是徒劳的,一小会儿的时间,路仁嘉就开始大量的咳血,推测应该是子弹击破了肺部,呼吸系统已经被血液完全充斥的原因。
    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阎拓此时顾不上推测缘由追拿凶手,只急急的问道:日记本到底在楼上哪里?
    路仁嘉眼已经睁不开,思维也接近混乱,想要回答问题偏偏半天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也许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吧,他脑中揪出个重点,断续的说道:
    他,他不要钱,只只想要你爸的命,是你家熟人,仇仇杀?我
    到了这儿,许是回光返照了,语速快了些,逻辑也清晰起来。
    我实在不该贪得无厌,今天是约了M,他答应给我一千万的,结果根本没见人。堂兄他们死的蹊跷,分成是早就约好的,他和雷哥是两口子,得七成,另外一个得三成,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不可能分脏不均自相残杀,我觉得就是死死在M
    没能说完,突然没了声息。
    路仁嘉,路仁嘉?
    阎拓再次叫唤人的名字,耳边已开始传来120熟悉的警鸣,于是没敢松手,尽人事听天命的死命按住伤口。
    几分钟后,医护人员爬到了现场,气喘吁吁的开始了急救。
    阎拓抽出手来,立刻往楼上奔了去。
    11层仔细晃过一圈,心立刻有些凉了。
    墙角一小堆建筑垃圾中间,明显被翻找过的痕迹,大厅对面另外一条消防梯,漆黑的入口似乎隐现着对方嘲笑的嘴脸。
    不死心的继续往上,甚至搜到了顶楼,仍然一无所获。
    阎拓略微喘着气,在楼顶冷风中呆立着向下张望,巨大的挫败感猛然袭来。
    彻底冷静后,仔细推敲过一遍,今晚的所有意外处处都埋伏着此人的手笔。
    想来一早就猜到路仁嘉不会带着日记本到场,所以压根没露面,倒派个醉汉把人弄进了派出所里。
    其后,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上门,又尾随着一路跟到了地头。
    以自己的警觉性,不可能感觉不到就近追踪的车辆,甚至不用多想,也知道对方肯定趁着在所里捞人的时候于悍马上做了手脚。
    遇袭后再到等待急救这段时间,顶天了也不超过一刻钟,可就这短短十五分钟内,对方从容的持枪狙击,尔后迅速从另一端的楼梯上楼将日记本取走,这其中所包含的技术、胆量与心性是何等的惊人?
    甚至对人性的了解也是深得可怕。
    他怎么能知道到底在哪一楼?将狙击的时间点卡的如此精准?
    无非是耐心等待,用心的揣摩而已,看到二人在十楼歇脚,路仁嘉一脸放松,而自己则低头开始刷手机,这分明是登顶前最为闲散的时刻,证明目的楼层已经接近。
    最终,他赌赢了,自己确实没能丢下人直接上楼,与那记载着真相的日记本一楼之隔,从此失之千里。
    阎拓不觉得寒毛直立,这真是他从警以来遇过最厉害的对手了。
    所有的疑惑最终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为什么不干脆杀掉自己?这才应该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
    第5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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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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