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作者:持之以欢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3)
    所以突然遇到此种奇葩,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鸟嘴大张着盯住对面的人,饭都忘记了吃。
    阎拓在白团子的锅盖头上点了点,轻声提醒:吃饭。转头自己也扒了一大口,忙了一天,确实有些饿狠了。
    阎韬没等到回答,又自顾自的排揎:你要诸事不管,真当个壁上的神仙倒也罢了,怎么我在西雅图中国城项目上随便伸个手,你却清楚的很,可别不承认啊,把我那心腹一纸调令弄回来的,难道不是你?
    阎拓喝了口丝瓜豆腐汤,已经只有微微的热度了,却仍然鲜美的很,心情好了些,似笑非笑的望过一眼:是我,怎么着?
    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在阎韬看来,就是对自己极度的蔑视,气得你你的半天,才把意思表达顺溜: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懂个P的经营啊,以前也从来不管的,这是故意在针对我咯?
    我犯得着针对你?是你不该招惹我的人。
    他的人?阎韬在心里撅了半晌,犹不可信的叫唤出来:负责的那个女的,叫姚什么佩的,四十好几了吧?你的人?你口味儿这么重的?堂婶走的早,你这是有了恋母情节?
    一句话连着戳到了两块逆鳞,阎拓迅速冷了脸,牙齿缝里劈出个单字滚。
    没等对方起身,自己先到了玄关,把门大大的打开来:都滚,就如了你们的愿!今年的股东大会,我亲自参加,我倒要看看,用着我爸名字的这个至臻集团,现在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蒋秀珍稍微有些慌了,她母子两个每年这时候上门挤兑,无非是想低价把阎拓手里的股权都给收购回来,哪里是真的想把人硬逼着露了面?
    当下变换着套路,端出长辈的架势劝说道:小拓,你看你,这急躁,韬韬他还是个孩子,刚毕业又没什么经验,你也不跟他招呼一声就把他的人撤了,难免有点小孩脾气而已,现在也不过随口玩笑一句,何必当真呢。
    阎拓冷眼看着对面那位大他三个月的孩子。
    他从公安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都快十年了,那位借着读书的幌子,五大洋的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到现在,下一步,明显是在打着接班的主意?
    呵,就冲着今天说过的这番话,他也不可能让此人得偿了。
    正待继续赶客,桌面上白团子突得叫了一声:狸猫?
    白一一真不是故意的,他是先被两人的无耻惊呆,镇住了脑洞,反应迟钝了些,听到了这会儿,才把人头名字全都对上号。
    怪不得阎半城这个外号如此耳熟,敢情姚佩女士的职场宫斗剧本,压根就是以饲主大人为创作原型,对面那满口喷粪的香水男,就是老妈嘴里意图冒充太子的狸猫?
    那太子爷,岂不就是自家男神?
    他这失神的脱口一叫,桌边的阎韬就想多了。
    集团内一些老员工,背地里经常冒出这个词汇,他如今也算是有些耳目的人,岂会不知道?
    难道这个装B犯的堂弟,其实早就将眼线埋在公司里,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他,是随时准备着正位的打算?甚至在家里养着宠物鸟,专门教了这个侮辱的词汇来嘲讽自己?
    那怎么可以,从来都是子继父业,自己老爸打拼了十多年的产业,凭什么让个外人坐享其成?
    阎韬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旁边这只宠物鸟也是憎恶到极致的地步,恶向心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里的烟头对准了鸟爪,就是狠狠的一戳。
    白一一万没想到在自家餐桌上还能遇到袭击,一个不留神的就被烫得正着。
    十指连心,爪子也不遑多让,剧痛猛的袭来,他下意识的就是用嘴去啄。
    坚硬又锐利的鸟喙,是能把人直接啄瞎的程度,这猛的一撞,阎韬手背立刻见了血。
    他显然气极了,手一伸,想就此捏着小破鸟,狠狠收拾一顿。
    没等他得逞,大步走回来的阎拓当头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人立刻被打蒙了,两耳开始嗡嗡作响。
    这位三十一岁的大孩子,果真就是个孩子,呆了一下后,竟然就此哭了出来,妈,你看啊,这破鸟把我手啄破了。流血了啊!阎拓他他还打我!
    第49章 阎董
    蒋秀珍急急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餐桌边意欲找人算账的时候,阎拓正细细看着白团子泛红的鸟爪。
    所幸确实比人类表皮要厚上一些,只见红未见肿,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还是挡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往年的这种时候,他都当上门的两母子是耍猴戏的,冲着伯父的面子,无论那俩说的多么难听,也只当是个屁一般的放了。
    可今天招惹到白一一头上,他却无论如何忍不得,一巴掌抡过去不算完,又死死盯着打算撒泼耍赖的两人,似乎是随时还能再次出手的架势。
    毕竟干了小十年刑侦,配着枪、见过血,与悍匪搏过命的,他这摄人的气势一拿出来,温室里泡废了的蒋秀珍母子立刻有些招架不住。
    阎韬捂着半边脸,勉强撑出架子,你你这是故意伤害,你还是个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这就去验伤,你等着接我律师函吧!
    随你。
    阎拓冷冷答完,捧着团子两步走到沙发旁,拎起那个最新限量版的爱马仕,对着大门口笔直的丢了出去,吱金属配件与地面一阵亲密的摩擦。
    蒋秀珍尖叫一声,面上的惶恐比刚才看见儿子挨打还要深刻许多,即刻冲了出去,探视她无辜受累的爱包。
    阎韬在堂弟线条清晰的肩背肌肉上瞟过一眼,再看看自己白斩鸡似的胳膊,终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文明人不与野蛮人一般见识,恶狠狠甩下句你等着,追着母亲出了门。
    阎拓关好门又加了反锁,将某泼妇的骂街声隔绝在外。
    转头安慰道:还疼么?擦点药膏吧。
    白一一爪子不疼,他脸疼。
    替姚佩女士脸疼。
    感情那天自家老妈一阵的抱怨,什么混吃等死小混蛋的,正主就杵在旁边听了个明明白白。
    这不等于当面骂人了么?偏还一个字没能骂在点子上,尽是些庸人的扑风捉影无端猜测。
    现下他实在有些讪讪的,阎拓,那天我妈你别放心上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阎拓低笑了一下,嗯,你知道就行,其他人无所谓。
    这话意有所指,几乎已经说得半白了,他甚至想直抒胸臆,接着把内心的欢喜说个彻底,只是看着手上巴掌大的小鸟身,却又觉得并非开口的良机。
    白一一诚恳说道:还是要说声谢谢的,姚佩女士那么调侃你,你非但不计较,还出手帮她解决工作问题,我
    阎拓在团子翅膀上顺了顺,阻止他继续客套下去。
    我们两个还要谢来谢去?你帮我的还少了?数都数不清了。能帮上阿姨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
    被人顺着撸毛,言语还如此的亲近,白一一仿佛吃了颗十全大补丸一般,精神绝佳的,连爪上的烫伤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自然有人没忘的。
    阎拓拿出只紫花膏,在鸟爪泛红的部位,细细抹上一遍,又拿出哄小朋友的招数,轻轻的呼呼两下,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疼痛。
    温柔的态度已是最好的良药,别说只是轻微烫伤,就是残腿断肢,白一一觉得自己也能即刻的满血复生。
    没了添堵的两个玩意儿,主宠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偶尔会默默的望上对方一眼,便是无声也暗自透着十分的默契。
    依旧繁忙的两日过去,长假结束后复工的第一天,阎拓硬挤出几个钟的空挡,前往CBD中心区的至臻大厦参加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
    白一一虽然有些好奇,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实在有些拿不准,该跟还是不跟。
    没等他想明白,换好长袖衬衫走到门口的饲主大人回身催促:走吧,万一塞车的话,迟到就不好了。
    阎拓完全没体会到白一一的顾虑。
    他早已习惯白团子的跟随,压根儿没顾忌太多,如今心里有了别的念头,就更是半会儿也舍不得分开,甚至觉得能揣在兜里随身携带的男友,实在是太cute了点,时髦来讲,简直就是绝绝子啊。
    准点到了大厦的接待厅,前台客气的请他登记个人信息。
    才落好了名字,手机号码都没来得及写,董助任元坤已经大步到了跟前:小阎董,阎董在楼上等着了,您跟我来。
    也不知道这么栋百来层的摩天大厦,信息到底是怎么做到光速传播的,总之到了转换层,穿过一间巨大的办公厅,向专用电梯前行的时候,周遭工位开始不停的人头起伏,入眼一片恭敬的笑意,小阎董的敬称不绝于耳。
    这视线密集的程度,白一一真想就此挂个收款码出来,旁边再贴个手绘说明:看小阎董一眼,诚惠一元。
    想必他能立刻的暴富。
    转了专用电梯后,再度上行了50楼,进入了董事长办公区域。
    由董助带领着,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再过了几个厅,总算进了办公室大门,白一一暂时关闭了脑洞,认真打量起大班台后的那个人。
    阎则行,阎半城。
    至臻集团现任董事长兼总裁,自家饲主大人的堂伯。
    名字十分的儒雅有气质,本人却黝黑壮实的像个老农。
    许是察觉到来人,此刻停了手中签字的笔,头一抬,先是对着堂侄儿埋怨:怎么跑前台去了,停车场有你的专用停车位,直接电梯不就上来了?
    阎拓笑笑:多少年没来过,早忘了。
    你哎,你啊。
    数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阎则行叹口气,拿自家这个犟把头实在没有办法,问道:前两天,秀珍和阎韬又去闹你了?
    阎拓随意找个靠近的沙发坐了下来,手指在右肩白团子的爪子上无意识的摸着,哪年不闹的?习惯了。你也不用担心,除了嘴上说几句,他们能拿我咋样?
    阎则行斜眼一撇,我是担心你么?我是担心那俩蠢货,真把你逼急了,就他们那点斤两,还不得被你三拳两掌削到鬼都认不出?
    阎拓眼神无辜的回到:夸张了吧,我是个人民警察,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的。
    旋即开始了指责:大伯,这不都全赖你?他们每次上门无非就是想着我手里的股份,我哪里是不肯放,分明是你一直不愿接!倒叫我来背锅。
    说起这个,阎则行就来气。
    你当初报公安大学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哦,混到市局,拿到当年的卷宗,查出真凶就撤退,好好学习接手这一摊子,如今怎样?十年了吧,真凶找到了么?还能退么?
    阎拓鼻子无端发痒,不自觉揉了揉,赔笑道:有点进展,有点进展了。
    尔后叹口气,脸色正了些:大伯,我也不唬你,当初确实是那么想的,可有些责任一旦上了身,再想放下却没那么容易。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您啊,还是早做打算吧。
    阎则行愁啊,两眼虚虚瞅着沙发上的侄儿,眉头皱着,跟解放前吃不饱穿不暖的佃户一般,就差没蹲坐着抱头嚎上一嗓子。
    哎,以后我下去了,可怎么跟阿臻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爸把公司交您手里,这十多年扩张了几十倍有余吧,阎韬有时候说的也没错,股份什么的,我一直占着大头确实属于坐享其成,有些亏心了。
    亏什么心?要不是阿臻把我和那两蠢货从村里带出来,又手把手的教导人情世故生意买卖,我哪能得了今天?当年能顺利接手集团,不也因为是你监护人的缘故?
    大伯我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大丈夫要知恩图报、行侠仗义的道理还是懂的,别说是我老婆孩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该是你的还得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没读过什么书,其实是阎则行自谦了,他哪里是没读过什么书,家里一墙的书,足足上千本。
    只不过都是七侠五义,神雕射雕的,爱读的都是些武侠传奇、志怪小说,此时,居然连行侠仗义的说法也能轮到家族争产的剧本里来。
    阎拓忍不住被这股子江湖气息逗笑了,心中也着实的纳闷。
    合着人家大佬都是睿智精英型的,市场竞争上论的利益二字,偏他这位武侠迷的堂伯,交朋识友做生意的,总把个义字当头,这十来年竟然还能一直顺风顺水,把钱给挣老了,实在是时也命也,个人的造化无奇不有。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生出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
    不怕得罪人的讲,多半是母系遗传吧。
    阎拓:总之我真没法接,实在不行,培养个靠谱的职业经理人吧,再说您这身板,怎么的还能再干二十年,现在开始愁不也太早了点。
    太早?怎么早了?我明年就60了,满打满算再干上10年,到了70,你还能不让我安心退个休?职业经理人是那么容易找的么?手段厉害的,那脑子必然也厉害的很,不出三五年的,就能给你掏空了,到时候,你自去跟你老爸解释,我可不伺候。
    大伯,你好好的,干到80也成啊,你看人霍金,身残志坚的活到老,干到老
    阎则行直瞪眼,你你气死我了,你个不肖子,我不管,最多再给你5年时间,你这奔了40怕也跑不动一线了,真要当个案头的甩手官员又有什么意思?5年完了必须给我回来,不然我我就登报骂人!人民政府还能不让人回家孝顺长辈了?
    这招忒损!
    阎拓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满大街的各色媒体,清一水的大字报格式:阎队,你大伯喊你回家继承家产。
    完犊子,场面简直没法看。
    他算是彻底没了词儿,就此哑火。
    伯侄两个唇枪舌战一场,竟然是为了把一个上万员工的大型集团生杀大权互推,一旁的白一一简直看迷了眼,不是狸猫换太子么,怎么变了赵氏孤儿?说好的宫斗呢?
    戏不对版,他想退票。
    第50章 误会
    白一一心中神秘的股东大会极其的枯燥无聊。
    签到清点参会人数什么的,折腾了小半个钟头。后面由董事长主持议题讨论,公布业绩以及来年的资金计划,洋洋洒洒的又讲了快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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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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