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皇帝的 作者:息霜
    ——(25)
    但只有贴在一起,靠得近了,才会察觉对方冰冷身体下,有一颗热腾腾跳动的心。
    第35章 禁宫
    35、
    叶十一在宫里呆到七月, 他人不太好,有点发烧,李固把链子重新拴回他脚踝, 于是小将军的活动范围又只能局限在紫宸殿的龙床左右。
    皇帝对外称将军身体不舒服, 留宿宫内着御医照看。
    消息传到正德宫时, 叶明菀坐在榻上, 久久没能回神,她盯着屏风上那只华丽的金丝雀,金丝缀的鸟儿,羽翼华美, 流光溢彩,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飞出屏风。
    叶家人,飞不出去了。叶明菀朝她的贴身丫鬟苦笑。
    华山祭祖大典在即,皇帝重又忙碌起来。
    每日紫宸殿的汤食, 都由魏公亲自送去。魏公推门而入,绕过碧纱橱,照例看见叶十一在发呆。
    小将军仿佛又回到过去无所依傍的时候,变成一个处处离不开人照料的少年,魏公把汤食放在他身边。叶十一看了眼, 没动。
    魏公也不敢动。
    上次叶十一手脚不方便,魏公自作主张拿起勺子喂他,李固恰好回来, 撞见这一幕, 他也不说生气, 就看着魏公把饭菜喂完, 然后让魏公在碧纱橱外伺候。
    叶十一半点准备都没有, 就被阴沉的皇帝剥了衣服, 在床笫间反复折磨数个时辰。小将军求饶的嗓子都喊哑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魏公面耳赤红,看不下去,试图为叶小将军求情,刚出声喊了句陛下,就被叶十一突然的尖叫打断。李固弄得更狠了。
    于是魏公再也不敢说话。
    那之后,魏公更明白自己的身份,叶十一这个人,除了李固,谁都碰不得。
    皇帝对叶小将军,有着看不清多深的执念。
    帝王盛宠,对叶十一来说,却成了无法摆脱的枷锁。
    将军。魏公立在旁边规劝:吃点儿吧。
    叶十一回头看他,少年眼睛里,早不见昔日神采,当时还能气冲冲跑进宫里,大胆质问李固为什么的人,连日来反复承受帝王并不温柔的雨露,仿佛连魂都碾没了。
    失魂落魄的。
    魏公心疼他,却也不敢忤逆皇帝,否则最后受苦的,一定还是叶十一。
    叶小将军轻轻摇头,散落未系的青丝流至腰间,他抱着膝盖背靠床柱,后背垫了软枕,浑身上下就像散架后被重新拼凑起来,腰疼腿疼屁股更疼,最疼的在心口,摸不见看不着。
    李固回来时,饭菜都凉了。他还穿着朝服,像是急匆匆赶回来的。
    叶十一看见他就不由自主往后退,木讷不言。
    李固话很少,叶十一也不说话。
    皇帝把碗筷端起来,也不问他为什么不吃东西,将叶十一揽进怀里,筷子夹饭挑菜送到他嘴边。叶十一再低头,慢吞吞地吃。
    他进食很慢,慢吞吞的,偶尔掀了眼帘看两眼皇帝,再把脑袋垂下去,顺从地被喂食。
    一碗饭菜见底,魏公自觉地把碗筷端出去。
    下午去看戏。皇帝百忙中抽出一丝空隙,抱着他说。
    小将军身子骨比往常更单薄,揪住李固衣襟,喃喃:冷。
    李固抓起貂绒毯子裹紧他,叶十一抬头,瞪大眼觑视他。
    那双眸子瞪得像是小鹿,有些惊恐,五根指头却死死抓住皇帝衣裳,不肯放开,似有千言万语,正要开口,皆尽无言。
    李固小将军想说什么。
    但这一次,和以前每一次没有任何不同。
    皇帝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固执的将军,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李固永远不会回答他。
    帝王无情,亦无心。
    唔唇舌被堵住,如同想象中那般,只是这次李固加大了啃咬力度。
    他像在发泄,把内心的积郁、怀疑、愤怒和仇恨,通通泄进怀中人身体。牙齿咬住舌尖,眼看惊慌失措的小将军把眼珠子瞪得浑圆,用力地咬下去。
    果不其然,又小又弱的孩子因疼痛而呻.吟。叶十一推搡他,李固反将他抱得更紧,紧得像要融入身体中,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是禁脔。
    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是他的不可逃离的禁脔。
    叶十一用力捶打他胸口,唔唔地想要挣脱,喉咙里发出的脆弱声音都被李固咽进腹中,再通过唇舌传递的唾液返还,很快,贴紧的薄唇下银丝倾泻。
    李固在反应更甚前猝然放开他,叶十一整个人倒在床沿边,撑着胳膊急促喘气。
    小将军想问皇帝的话,现在也问不成了。
    为什么李固不能对他好一点儿?哪怕温柔一点儿,不至于疼到请太医,徐太医为他看伤时,都要心疼地问一声有多疼。
    疼到心肺坎里。
    下午的戏终究没看成。
    日理万机的皇帝难得沉迷声色,将紫宸殿门锁紧,遣走了所有丫鬟和太监,把他们都支使得远远地,然后放下紫宸殿的帷帐。
    直到傍晚,魏公把汤药送来。皇帝披上亵衣,简单遮了遮,打开窗户从魏公手里接走汤水,端回到叶十一身边。
    小将军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有气无力地,双眸无神看着他,视线随着李固移动,就像提线木偶,没有自己意识。
    还吃得下么?李固伸手,拂去他唇边污渍。
    僵硬的身体除了余韵和疼痛,什么都不剩下,魂魄飞到龙床上方,被汤药的臭味儿拽回来,是熟悉的那碗汤。他恍惚记得,一开始,李固说,喝下这个,就会生孩子。
    男人不能生孩子。
    不对,李固这种人,但凡他想做什么,一定用尽手段,说不定这药喝多了,真的能叶十一陡然害怕,恐惧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手脚并用往后退。
    不喝被折磨够了的小将军发抖。
    李固放下药碗,捡起地上散落的发带,三下二除五捆住他双腕,将人绑回床头。
    叶十一两手高高举过头顶,可怜兮兮地望着李固。
    喝。皇帝不容置喙,按住他后脑勺,药碗抵到唇边,大有他不喝就灌下去的架势。
    小将军恐慌,拼命躲闪,奈何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李固只用一只手就能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会生孩子叶十一哆嗦:不要
    皇帝愣了下,端着药碗暂停强灌的动作,他似乎想到什么,恶趣味道:怎么,将军不想生?
    叶十一猛地抬头,瞪大眼睛,两只手死死攥紧,骨节泛白,拼命摇头:不。
    不愿意为朕孕育龙嗣么李固附到他耳旁,犹如恶魔低语,嗓音沙哑,滚烫的气息一点点擦层耳肉,伴随皇帝没刮干净的胡渣,将小将军细嫩的皮肉揉红。
    将军承了这么多雨露。他伸手按向叶十一小腹:生一支军队总该有了。
    叶十一倒抽凉气,他都快习惯李固这么不要脸了。
    才开始被他折腾,顺着他的话,一边求饶一边说要,被李固狠狠碾来碾去,碾成一滩烂泥,羞耻得恨不得挖个洞立刻钻进去。
    现在麻木地被李固调戏,想了很久,被关久了,愚钝的脑子才把弯转过来,有些憨傻地纠正:没有那么多一军二十师,每师两百人唔
    话音未落,被李固咬着牙堵回去,皇帝幽幽地注视他,磨牙砺齿:那看来朕与将军,还得加把劲才是。
    药终究是喝下去了,被咬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药碗端到嘴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李固太会拿捏他,不做的时候,用虚情假意的温柔诱惑:十一,朕的龙嗣,还等着落在你腹中。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衣摆下,不轻不重地揉搓,偶尔狠狠捏那么一下,在白皙皮肉上搓出一团暖红。
    药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被灌进肚子里。
    难受小将军红了眼圈,眼尾宛如扑上了女儿家最爱的胭脂,脂粉色。李固轻轻舔舐他眼角,滚烫唇舌犹如野兽粗糙的舌面,划过去,有点疼。
    戏弄够了的皇帝解开他手腕,腕子上已经结了圈深红,磨出来的。
    夜里后宫家宴,你随朕同去。李固沙哑道。
    叶十一迷迷糊糊睁开眼,又疼又累,药还苦,他一动不动,虚弱地开口:姐姐去么
    去。李固并不介意他这时候提到叶明菀,尽管他有点不爽,叶十一总是对叶明菀那女人念念不忘。
    她是朕的贵妃。李固沉声说:中宫无人,她位同副后,当然去。
    眼帘复又合拢,轻轻点了下头,困意袭来,他细若蚊蚋地呢喃:李固我想睡觉我不去了
    为什么?皇帝不满:家宴。
    我什么也不算。叶十一扭头,后脑勺对他,喃喃自语:我什么也不是。她们是你的妻妾,名正言顺往后为你生儿育女,绵延子嗣我只是
    话声戛然而止。
    李固在等他说完。
    只是什么?
    听起来好酸啊。
    眼眶一并酸涩。
    为什么皇帝不去找别人,因为女人会生孩子,男人不会。生了孩子的后妃,母凭子贵,外戚专权。疑心深重的皇帝,自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才找他发泄吧。
    叶十一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李固反复不肯允许他问出口。
    他只是想问他:陛下,对十一,一点儿心思也没有吗。
    一点儿情爱也没有,何谈两个男人、君臣之间的真心。
    说出去,只觉得荒谬。一个禁脔罢了。
    只是什么?李固哑声问道,就在他耳边,衔了耳肉轻轻啮咬,咬完了涨红的耳廓,唇舌游移至颈间,慢条斯理地品尝。
    摇头。
    叶十一不说。李固握住他双手:困了就睡吧。
    家宴不去。小将军又累又倦,意识愈发昏沉。
    彻底睡着之前,似乎听见李固低声耳语:朕的皇后,不能不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李【脱衣服】:一军二十师,每师两百人,高达四千的交易
    叶:
    抱歉久等(。?_?。)
    这篇本来是练文笔用的,之前卡文了一直没写
    我老是写不好强制爱,不知道为啥,写着写着就变得矫情做作了
    蓝瘦香菇
    整理了下大纲,填坑中,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万字,所以应该会比较快完结吧
    感谢等到现在的小天使,有时候卡文了真的没法填,我太依赖灵感这东西了(菜且造作(x
    鞠躬,一起走大结局叭~
    第36章 皇后
    36、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 仿佛身在云巅上,软乎乎轻飘飘。直到被觥筹交错的碰撞声惊醒,耳闻一阵丁零当啷, 极缓慢地掀开眼帘, 魂魄还在云端上飘, 身体最先感觉到熟悉的触碰。
    烙铁般滚烫的双臂将他挟入怀中, 帝王宽敞的胸膛可纳四海,似乎也能容下他。
    指尖轻颤,丝绸衣裳柔软地贴身覆着,微微抬手, 蝉纱披帛缀金点银,与天上月色和人间灯光交错,莹莹光点斑斓闪烁,疏忽将双眸瞪大, 年轻艳丽的面容填满不可置信。
    大袖衫饰满花树,花树间翟鸟昂首啼鸣,青衣革带,中单素纱用鹅黄,裙衣绣双凤展翅欲向九天, 取凤舞九天之意。下身层层罗裙曳地,花草纹牡丹纹丹桂纹,繁花盛锦。嫣红的绸缎系住脚踝, 绸缎拖长, 自罗裙下流出一尾红鱼。
    皇后好一会儿, 醒来的小将军惊愕地认出来:禕衣。
    这身衣裳, 绮丽繁复, 华美雍容。
    据说制作这样一件华服, 蚕农们得把蚕虫宝贝地伺候着,从小养起,喂最好的桑叶,必得新鲜,必得湿润,必得沾够了清晨第一滴雨露。新叶送进蚕虫嘴里,不能多吃,也不能不够。
    成千上万只这般养出来的蚕虫吐了丝,不能立即拿去用,先要在阳光下比对。那一天,全国上下的蚕农都不休息,从无数数不清的丝线里挑选最好的蚕丝。
    然后送去本地织造局,织造局不敢轻易处置这批蚕丝,一定快马加鞭,垫着锦缎丝绸,覆着簇新缎子,将蚕丝紧紧地包裹着,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礼部依照礼法定皇后衣制,送交长安城最大的织造局。那里汇聚了全国最心灵手巧的绣娘,她们每个人都熟记礼部送来的皇后礼服画册。绣娘们不眠不休赶工,足足有三年,蚕丝在她们手中化为锦缎。
    接下来量体剪裁,又要去数月之久。
    这样集全国之力养来出的衣服,母仪天下的华服,却穿在一个以色侍君的佞幸脔宠身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没有那么长,叶小将军呆滞了似的,望向自己衣袖上的双凤纹。
    礼服虽量体剪裁,但为示厚重,衣袖裙摆如荷叶般宽大,他的脑袋还塞在李固怀里。
    远远看去,只觉得那衣裳又宽大又华丽,而衣裳下的人,小小的蜷成了一团。
    有人在说话,很多人在说话,窃窃私语,或者高谈阔论。
    皇室酒窖里新酿的好酒源源不断呈上来,魏公侍奉帝后左右,端了酒盏恭谦谨慎地呈过来:陛下魏公顿了顿,小声说:娘娘,请用酒。
    皇帝怀里的人,只有眼珠在转动,僵硬麻木地转向魏公,有一点疑惑,更多的羞愧和慌张。魏公安抚性地冲他笑了下:您是皇后了,自有陛下护着,别怕。
    叶十一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好一会儿,他才发出声音:我不是
    李固拉低眼睛眼帘他,小将军回神,视线移回皇帝,他不懂:我不是女人。
    皇后与你是男是女无关。李固神色淡漠:朕说你是,你就是。
    叶十一手软脚软,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坐起来,然而皇后禕衣太过繁复厚重,他每每想借力,掌心抓着衣裳,牵连拉扯,只能狼狈地摔回去。
    双脚更是被早有准备的皇帝系住,保证他只能在他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放小将军喘气:放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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