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遍布修真界/全修真界为我火葬场(穿越) 作者:薄夭
    ——(76)
    这手感分外熟悉,他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小橘。
    曾经小橘就很黏他,但满打满算已经过了几百年,按红毛稚鸡的寿命能活这么多久?
    他的疑惑全都写在脸,云流玅失笑:秋秋,秋秋啊他叹息:当年山魈吃光一窝崽子,唯独剩下小橘你就没有思考过其中的原因么?
    林秋白:运气好?
    云流玅道:小橘是朱雀。朱雀是圣兽血脉对山魈有天性压制。
    林秋白:???
    他是真没想到的是傻不拉几,只会吃吃喝喝,当年几乎被他薅秃毛的秃红稚鸡真实身份竟然不是鸡,而是四圣兽之一的朱雀。
    他神色复杂的低头凝望着在他膝盖上蹦蹦跳跳的红毛团子,顿时对神兽失望了。
    正当他感慨的时候,眼前画面又是一变。
    宛如置身于无边无迹的深渊黑洞,入目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幕,除却角落里摆放着的宽阔金色雕花鸟笼,笼中放置成一张大床,周围空无一物,是光线都会逃离的暗沉。
    鸟笼笼门无声开启,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床头垂下长长的玄铁脚链。
    想也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肩窝传来温热的吐息,林秋白敏感的耳根颈侧情不自禁浮起一层薄红,云流玅双手桎梏着他的腰,怀里的青年眼眸晕红,下颔蹭着脸颊在他耳边呢喃道:秋秋太不听话,所以我为秋秋准备了一间小笼子。
    这样秋秋就不会再拈花惹草。
    小笼子里只有我和你,不会用第三个人。
    林秋白双颊酡红略感震惊,在他记忆里云流玅是性情温和宅心仁厚的大善人,怎么会口味突然跑偏,深谙黑屋这种小众文化!?
    秋秋,云流玅单手紧紧环住怀里人的腰,视线落在雕琢精致的鸟笼上,眸色渐深,迷恋地啄吻怀里人顺滑翘白的发稍,笑语晏晏:喜不喜欢?
    这一天是他处心积虑期盼的,那金笼上有他的封印一旦进去之后没有他就再也出不来。
    他肆无忌惮打量着怀里的青年。
    他真的想把林秋白关起来,用玄铁链锁住关在笼子里,让他永远只听着他看着他,被他弄月庄,肆无忌惮染上脏的、不入目的野望。
    他想他只能触碰到他,在这昂贵坚实的金笼里只能接纳他,目光永远只注视着他 ,恐惧的哀求他,哽咽哭音混合着玄铁链发出的音色肯定分外动人。
    他想和他一同在深渊里。
    林秋白倒并未多担心,毕竟这里就算再隐蔽,寒临霄给他的盘古挂坠也能精准定位。
    云流玅从臆想回神,随手从袖囊抓出一壶薄酒,林秋白推拒无力,被迫灌下一大口薄酒,酒液甘醇清冽,入口浑厚滑进胃后却火烧火燎,几乎是立刻他的眼神就迷离模糊起来。
    怀里青年双眼失焦,空濛濛雾潼潼,想要推拒又无力推拒的模样可怜极了,云流玅埋藏的野望张牙舞爪地倾泻出来,视线毫无顾忌地巡逡,嗓音却非常低柔轻哄:嘘,多喝两口,乖,再喝两口就不痛了。
    林秋白意识逐渐混沌,眼前的人像逐渐重影,模模糊糊只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他脸颊染着浅浅一层薄红,嗓音迷糊糊的呢喃:师、师尊
    师尊在这里呢。
    多余的酒液还没有等到喉咙就情不自禁溢出,沿着饱满唇线滴落下来,此时林秋白靠在他怀里毫无反应,眼眸迷离趋于涣散,他无法抑制张唇呼吸,薄酒就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淌出来。
    月亢脏、又引人。
    真是让人对他做更月亢脏的事。
    更多更多、更月亢脏的事。
    像饱满多汁的果实被掰开,还没等进入到笼子里,林秋白就已经过一遍。
    他轻微的挣扎反倒助涨了对方的气焰,林秋白觉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衣带散落披在肩头,脑袋迷茫的靠在环住他的人的肩头,他看不到云流玅眼里满是氤氲的灼热炙烈,两人衣袖蹭满馥郁甘醇的酒香,混合着佛手莲的香味让人头晕目眩。
    真是好可怜,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真想让人用印影石纪录下来反复观摩
    永生永世都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这个深渊里只有彼此
    他眸色暗沉,白玉无瑕的脸庞趴埋在青年颈侧用力深嗅,此时的云流玅不似是悲天悯人的神佛,像是抛弃平素道貌岸然温和宽厚的皮囊,撕裂了伪装,暴露出被染黑着墨的肮脏贪婪甚至触目惊心的野望。
    此时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畏惧和恐怖。
    感觉云流玅沾染着带薄茧的指骨用力磨挲他的唇,炽热滚烫的呼吸喷洒下来,林秋白被弄得难受抬手把那只手摘下来。
    用切实的行动表达自己的抗议。
    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一句话还未出口,云流玅蓦然抬眼凝望半空,那里遽然裂开一道豁口,白光从裂口出照进黑暗,面无表情的寒临霄一步踏出,身旁是扛着重刀浑身煞气的祝西烛。
    正如他所想的,两人几乎同时发觉云流玅把人带走,立即锁定方向追了过来。
    见到的就是林秋白衣衫不整地坐在云流玅膝上,脸颊酡红乎吸散乱,更别提旁边还有看上去就非常有情趣的黄金鸟笼和脚链,祝西烛本就对云流玅非常有成见,这简直是在火上又撒了一把辣椒油,亲眼见到这一幕愈发怒不可遏。
    两人的视线有如剑光在空中激烈碰撞,隐约有火光四溅。
    祝西烛见状,眼微微眯起,手掌握紧肩上扛着的重刀,扬肩挥臂重重一刀从上方直劈而下。
    云流玅轻叹一声,从手腕捋下念珠抛于空中挡下这一击,然后将林秋白放下来披上一层衣物,掐动法决转身迎上从天而降的祝西烛。
    之前三人之间脆弱微妙的关系,终于在这一刻打破。
    祝西烛踩着雷霆炙火魔刀势如风雷,背后黑凤凰煽动翅膀降临弥天焰莲,俨然吞天黑地飞沙走石,云流玅念珠上镌刻着不尽佛法,串珠连成九星一线引动草木生灵,漫山遍野风起云涌。
    疾风拂过虚无,吹散满天遮天蔽日的黑雾,寒临霄挥剑相对,他原本仅仅针对云流玅,但祝西烛挥动雷霆火刀无差别攻击,暴戾怒火无差别蔓延,让他不得不调转矛头加以招架。
    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难分难解的战役。
    小橘瑟瑟发抖蜷缩在不省人事的林秋白身旁,胆小、可怜又无助。
    事实上不止小橘,三位老祖毫不收敛气势,翻天地覆的打法早就让外面三十三天所有生灵钻洞的钻洞,逃跑的逃跑,整个云山能动的早就跑得没影。
    起初他们的灵识还分了一缕在林秋白身上,直到半日后进入白热化,胜负往往仅在一瞬之间,是以他们的精神都高度集中。
    林秋白恍恍惚惚醒过来,远处熟悉的身影正在斗法他也无心深究,浑身都是酸软的嘴唇灼热又干燥,他似乎长期固定一个动作,稍微一动肌肉就如同撕裂一般疼痛,好在药性已经化解,他闭着眼睛还好一会儿终于撑着身体坐起来。
    之前的事,对他来说像是做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时间虽然短暂,但他已经对小黑屋有生理性恐惧,他实在不喜欢停留在这个漆黑,无边无际的空间里,被撕裂开的漩涡还在不远处,林秋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挣扎挪动身体投入漩涡。
    这个裂缝是寒临霄撕开的,并不像之前的裂缝破碎且不稳定。
    另一头连接着海岛。
    落地后林秋白坐在地上闭眼喘息了好一会儿,等四肢的酸软逐渐消退才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景色略微有些熟悉,碧海蓝天广阔烟波浩渺,峭壁荒木周围一片赤土,静谧异常,他额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里就是从水镜里看过的沧落附近入口。
    沧落入口在临岛峭壁下,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四周还保留着之前打斗法术后的痕迹,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况且沧落入口也属于公认的危险之地,所以平时空无一人,整个岛屿并无虫豸飞鸟,衬得空寂且安静。
    撑着膝盖站直起身,林秋白慢慢往海滩走,他的衣摆和指缝全都残留着黏腻,就着海水反复冲洗了好几遍才摆脱那种若有似无的滑腻感。
    事实上他觉得喉咙也残存类似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嗓子眼都火烧火燎的,整个口腔里都充满了隐隐约约的佛手莲气息,但考虑到海水的咸腥他还是没有拿来漱口。
    秋白。
    正在他专心洗手时,突然之间清润温和略带一丝愉悦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从尾椎蹿起寒意。
    察觉到身后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有人,林秋白慢慢转过身,站在他身后的正是缁衣短衫笑语盈盈的青年,一如韵城初见时潇脱活泼的模样,让人一见就倍感亲近。
    林秋白说:是你。
    周致知抄着袖子慢慢走过来,他凝视着眼前略感诧异的的青年,脸上流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好久不见,秋白。
    地上的枯枝落叶被踩得粉碎。
    周致知脸上的笑容从容且亲切,然而他的灵压却肆无忌惮得释放,从修为的角度揣测至少也有渡劫期修为,和林秋白印象里金丹期大相径庭,极端的恐怖的灵压倾泄出来让附近水里的游鱼全都吓得一哄而散。
    林秋白舔了舔干涩的唇,缓缓直起眼打量渐近的人,还是那个熟悉的人但哪哪都透着陌生。
    周致知从袖口里掏出丝帕,递给他:擦擦手。
    稍顿了顿,林秋白接过来擦拭手掌,周致知抄袖笑道:久别重逢,秋白似乎对我陌生得很。嗓音带着一丝憾意。
    林秋白抬头看他。
    人迹罕至空无一人的荒岛,附近不远处就是沧落入口,修士体质天生对魔气极其不适且反感,在大家全都避之不及的时候,周致知的行为就非常反常和突兀。
    还是说周致知压低声音:我的样貌让你更熟悉呢?
    虽然他控制的很好,但语气里仍然透露出一些被极力压抑却又控制不住的兴奋感。
    话音刚落,他的五官就像被抹开堆砌的泥,开始不断变化,从林秋白熟悉的修兆珹、俞二公子的亲信、御兽门圆脸小弟子甚至是平平无奇的买货郎、跑堂小二,都是曾与林秋白有过一面之缘,还有许多只是毫无特点,擦肩而过的人。
    可以想见他是怎样以不同的面貌偷偷藏在人群里视奸偷窥林秋白的经历。
    林秋白脸颊苍白,倒退两步:你究竟是谁?
    注意到他下意识的举动,周致知似乎被取悦了。
    那不断堆砌重塑的脸最后这张脸定格在一张朴素无华乏善可陈的素颜上。
    这张脸也同样出名,这是修真名门商铺遍天下的周家公子的脸,可如果郁楚辞在这里就能认出这张脸也属于上一世的林秋白。
    周致知台上轻轻抚摸了这张脸,笑着反问道:秋白,你又是真的林秋白么?
    周致知出身修真名门世家周家,周家一脉单传他从小被寄予厚望,他天资聪颖勤学各家所长,但不幸的是周家树敌太多,他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
    再睁开眼,他发觉自己居然进入了三魂离体的林秋白体内,受他魂魄的影响这张脸也逐渐长的平平无奇,这就是上一世周致知。
    周致知笑道:我谨小慎微,本以为会一直一帆风顺下去,没想到天道崩殂,我再睁眼的时候又重生了,这次时间倒退,我回到周家自己的身体。而我第一时间就是处理掉那些隐患祸乱,并且仔细观察你
    他忽地一笑,真是令人意外,上辈子失去三魂的小傻子居然正常了,所做的事情和上一世是完全不一样,这大大吸引了我的好奇心。
    不可否认,到底是用过几十年的身体,他早已经视为己物,所以宁愿毁掉也不愿眼睁睁看到另一个魂魄占据这具身体,活得比他还要潇洒自在恣意快活。
    他嫉妒、不甘心、甚至憎厌,最让他愤恨的是韵城灵种、焚炎幻境天地异火,全都是他上一世得到的东西,现在林秋白全盘接收,就像掠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回想到这些,周致知斯文的脸有一瞬间扭曲。
    所以他给郁楚辞心魔三弄,连乐沐、段景生、邱子见也是他掌心恣意玩弄的棋子,这些人曾经是第一仙宗首徒,名满天下的仙首,甚至是大宗长老,都是他鼓掌间的利用工具,然而竟然全都敌不过一个林秋白。
    他时时刻刻在暗中窥伺觊觎,像令人毛骨悚然在幽影里吐着毒信的蛇。
    表面带领着宗族蒸蒸日上,风光月霁乐善好施,私下却逐渐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疯子。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林秋白的弱点。
    第82章
    我真是没想这么快暴露, 周致知说到这里停了停,双手娴熟地捏了个法决,丝帕遽然化作梱仙绳紧紧束缚住林秋白的双腕, 他伸手狠狠掐住林秋白的下颔迫使他抬头:但是你看,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远处便是沧落入口,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段景生被绑在木桩上, 瘫软如泥的四肢手心足踝全被钉上灭魂钉, 四周白旙招展, 地面刻画着大型符阵怨气冲天而起,海水无声翻腾, 沧落封印摇摇欲坠亟待碎裂。
    宿蔼、宁朗那群小朋友你很在意他们吧?周致知掐住林秋白把他生生拖到段景生身边, 低头注视青年昳丽青隽的脸, 长发如瀑散落肩头,一双眼眸如被清泉浸泡琉璃剔透, 抽出尖刀抵住眉眼:他们现在都在海域岛, 沧落封落一破万千魔气倾匣而出, 他们毫无防备,首当其冲。
    这真是个好机会, 是不是?他嗓音沙哑。
    旁边木桩上段景生被痛苦折磨得神智不清,但看到双手被缚的林秋白还是咧嘴大笑起来,张大的嘴巴暴露出腐烂的舌根, 他恨毒了林秋白
    即使饱受折磨, 他见不得林秋白好过。
    察觉到掌下青年背脊瑟瑟发抖,周致知得意带着恶意地轻笑起来,而等他掐着对方的下颔迫使青年抬起头来,却对上一张笑吟吟的脸,没有任何想象中恐惧和畏缩。
    周致知愣住, 听见他轻言轻语: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我才把机会送到了你的手里呀。
    内心咯噔一响,周致知:你什么意思?
    林秋白半垂下脸,既翘又长的眼睫拢下小片阴影,玉雕瓷琢的眉目有如蒙在雾中晦暗不明,看不真切:沧落的解封方法你是怎样得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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