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遍布修真界/全修真界为我火葬场(穿越) 作者:薄夭
    ——(75)
    半碗汤汁入肚后,他明显感觉到浑身上下力气又重新回归,但满嘴全都是苦涩的草药味,看到两人就来气,就毫不留情地把两人推到门后合上房门。
    祝西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昨夜他们还共浴云雨,睡同一张床同一条被子,但对方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但他又不敢破门而入,只得委屈巴巴站在门口。
    与他相反,云流玅被赶出来倒也不急不恼,笑容温和地看向祝西烛:对了,寒兄昨夜带回来的白蛇是秋秋点名要的烧烤,我方才去看了一眼,捆仙绳已经松了而白蛇不知所踪
    祝西烛脸逐渐僵硬。
    那条蛇竟然是林秋白要的?
    他昨夜干什么,好像是给黑凤凰加餐了?
    心虚至极的祝西烛不敢在门口守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直到看见他的背影消失,云流玅才推门重新进入内室。林秋白正舒展四肢趴在摇椅上吹风,海风拂过走廊铃声哗然作响,青年阖眼枕在奢华柔软的绸缎上,发丝如瀑布般蜿蜒,衣衫半披半掩露出光滑圆润皮肤雪白的肩头。
    听见轮椅声渐近,林秋白懒洋洋睁开眼没像往常一样主动扑过去。
    云流玅抬手替他捋了捋发丝,含笑道:还生气?
    林秋白埋住脸,闷声闷气:太苦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药打针,上辈子体弱多病西医中医都请过,每日喝药理像喝水,久而久之连味觉都被麻痹品尝不出苦涩,但这具身体却非常健康,还不能够适应草药的苦涩。
    他也不想去适应。
    抱歉,云流玅轻轻揉捏青年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手法舒缓着对方的紧张: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秋白挪开枕开,从毛毯里探出个小脑袋:真的?
    云流玅笑容亲切慈悲:是,所以不生气了?
    林秋白摇头:气还是要生的除非他故意悬停,见云流玅望过来才继续道:除非师尊愿意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换做是普通师徒这样的请求肯定是越轨的,但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表面师徒实则仙侣,对于云流玅而言并不是困难的问题,况且上回禁室双修他也曾脱下过衣衫,让他不解的是林秋白忽然提出这个要求的动机,或者说理由。
    云流玅若有所思。
    他本想出言询问,但感受到掌下林秋白略微紧绷的后颈,就敛下询问的心思,指尖伸向领口前襟,动作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剥离衣物。
    他动作愈是从容不迫,林秋白掌心愈发萌生出薄汗。
    那个猜想略微有些大胆,而现在就是确认的时机,上次禁室惊鸿一瞥场面太过混乱,他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印象没有出错,而无疑现在他是清醒的。
    半褪衣衫的时候,云流玅线条优美的唇勾起:两个时辰前,中央岛有人来找过你。
    中央岛?
    林秋白有些不解,他和其他宗门的修士并没有多少来往。
    云流玅为他解惑:沧落封印松动,邀仙首共同商讨解决之法。
    原来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林秋白心思不在自己成为新仙首或是即将到来的沧落危机上,视线落在云流转白皙肌理分明的胸口略微有些怔愣
    正如他印象中,一模一样的疤痕。
    第81章
    整整一个午后, 林秋白都支着下颔望着沙滩海岸出神。
    连云流玅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毫无印象。
    难得拥有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午后,直到他注意到天边海平线隐隐约约透露出五彩斑斓的霞光,似乎有许多不同门派的修士在那里交手, 林秋白才从脱离那种深沉专注的沉思, 后知后觉察觉臀部后面若有似无的灼热感。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是昨天晚上祝西烛一夜放纵的后遗症, 之他是至阴之体承受能力已是绝佳, 但祝西烛体型高大魁梧那东西实在太过逆天, 所以次数过多后还是会有隐约不适, 只不过之前宿醉反应更加明显所以暂时分摊了注意力。
    应对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林秋白已经很有经验。
    他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考, 从储物袋里摸出巴掌大的圆匣, 正面龙飞凤舞篆刻三个字
    护菊膏。
    背面一行小楷行云流水入木三分:滋润消肿, 呵护收敛。
    林秋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儿,熟门熟路用指尖挖了一坨白润膏体抹在伤患处, 冰冰凉凉那种灼热感很快就降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宁朗的声音。
    他手脚麻利地套上裤子, 刚把护菊膏扔回储物袋,门就被敲了敲:秋白。
    进。
    宁朗踌躇了两秒, 才伸手推开门,昨天比试台上失利让他没有达成和林秋白的约定,他纠结失落了一整个晚上, 但他天性豁达, 何况还有御兽门师弟们给他打气,他这才很快就调整过来。
    推开门后他看到青年趴在摇椅上,璀璨绚烂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发稍眉角,衣摆撩上去半截,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白腻柔韧的腰线, 宁朗脑袋里嗡嗡作响脸慢慢涨红,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宁朗?林秋白懒洋洋趴在摇椅上,随手拍拍旁边的床榻:来坐啊。
    宁朗吭哧吭哧慢慢挪过去,在茶几旁的竹椅坐下。
    怎么忽然跑过来了?林秋白问:有事?
    宁朗抓起凉茶往肚里猛灌,好不容易才把怦怦直跳的心跳压下去,闻言道:有人在海域岛附近发现了沧落入口,现在各仙宗全乱了正聚在一起讨论商议对策。
    身为神之遗地沧落本就不止一个入口,只不过之前有封印阻碍所以不引人注目,现在封印松动入口也被接二连三发现。
    林秋白:那些人怎么说?
    中央岛参会讨论商议的全是各仙宗代表,宁朗作为御兽门代表当然也去旁听,回想起会议时那些人的嘴脸,他蹙起眉:翟蔺长老和其他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全都去入口看过,封印的确有裂缝,但直封印完全碎裂失效至少还需要一千年,所以他们都认为现在只要处理捡漏跑出来的魔物就足够。
    林秋白稍微琢磨,也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想。
    千年前封印沧落就牺牲了上万名大乘期大能,现如今要加固封印肯定也需要用生命献祭,在这个灵气衰竭的末法年代,能修炼到大乘期的大能无不是历经千辛万苦的惜命之人,自然不可能牺牲自己去堵枪眼,至于千年后封印失效,那时他们都已经老死,也管不到身后之事。
    刚才海平线那里
    也是个跑出来的魔物,宁朗从怀里摸出巴掌大的方镜,他让契约灵兽留在那里帮忙,两方心意相通他捏了个法决,方镜顿时浮现出正激战的场景。
    沧落入口位处于海岸悬崖峭壁下方。
    海岸人头攒动全是各仙宗修士,他们面前是连绵千里漆黑如墨的峭壁,周围魔气翻腾,草木枯死方圆数里生机断绝,恶念肆虐,污浊不堪。
    漫天摇曳的各色道光,在上百名修士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庞然大物的魔物头一举斩下,然而不等其他人欢呼,魔物狰狞扭曲的腹部骤然裂开一个大口,将附近一名修士吸入腹中,不过多时,那阴气磅礴的横截面竟然又慢慢凝出一个新头,黏稠腥臭的粘液窸窸窣窣往下垂落,将地面荒草腐蚀出大片大片的蚀洞,忽然有人冲口一声惊呼
    原来那颗畸形丑陋的头居然是之前被魔物吞进去的修士。
    魔物晃动着圆滚滚的肚皮朝众修士走来,半透明肚皮里凹凸不平,似乎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时不时凸出一张似曾相识的人脸,或一条腿一截胳膊。
    在场修士觉得不寒而栗,又恶心得不行。
    各仙宗们长老大能姗姗来迟,但到的人却很齐全,就连杀妻祭天法力无边的俞家主也悉数到场,翟蔺长老扬手一记金罩困住魔物的行动,道衍宗宗主也出手了,几道风林火山符箓宛不动如山,出手如风,宛若火莲业火落在魔物头顶,转眼之间整个魔物浑身缠火喉咙里爆发出毛骨悚然的惨叫。
    腐烂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有人跑到草丛边吐了:哇
    方镜联接有时间限制,超过时间之后镜面画面逐渐消散,宁朗依旧眉头紧蹙脸色隐隐发白,显然是也被恶心得不轻,林秋白关注点却是歪的:翰天宗不在?
    宁朗牛饮几口凉茶压制住反上来的胃酸:翰天宗现在自顾不暇,白蛇秘宗和翰天宗翻脸了,离开海域岛前偷偷给翰天宗下了断绝灵气的毒,现在翰天宗弟子们全都灵气溃散道行崩殂。
    林秋白评价道:狗咬狗。
    可不是,段景生现在都要被恨死了。
    同一时间,花缘岛偏僻的厢房。
    门扉紧闭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腐烂酸臭味,段景生双眼呆滞躺在床上,他现在修为尽废不过是个筋脉俱断没有前途的废人。何况他下辈子都要这样像泥般瘫在床上,神魂撕裂的剧痛如影随形。
    翰天宗曾经多推祟他,现在就有多恨不能扒他一层皮。
    段景生这两日都躺在床上,滴水未进滴米未食,短短时间就枯瘦孱弱得不成人形,也没有人扶他解手,大小恭全都在床上,被褥早就散发出刺鼻作呕的气味,正常人在这里面半分钟也呆不下去。
    不肖多时,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是之前来过的小师弟,做了整整两天的心理准备才重新回到这个房间,段景生绝望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反应。
    啊、啊他一张嘴满是舌肉腐烂的腔肉,生怕小师弟不理解他的意思或再次拔腿就跑,段景生用尽全身力气哆哆嗦嗦从怀里扒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
    这是他当初在南海藏书房找到的竹简上看到,后来根据记忆拓印下的。
    小师弟战战兢兢接过来,不太能懂段景生的意思。
    段景生用唯一能动的手指在他手背写了个字。
    小师弟这才意会,望着床上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段景生,他眼眶微红:师兄放心,我肯定送到。
    段景生眼底爬满深刻的阴狠怨毒。
    离开令人作呕的厢房后,小师弟犹豫不决,没有立即把纸页送到段景生指定的地方,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子怎么敢主张,还是先拿给了翰天宗宗主过目。
    翰天宗宗主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翰天宗能成为第一仙宗,而他能桃李遍天下,这个心愿几乎成了他的执念,所以他每个月甚至每个季度都要开讲道会,即使没有多少外宗弟子捧场,但他就是格外陶醉这种受人敬仰的感觉。
    道衍宗败落后,他的翰天宗眼看就要成为第一仙宗,这些天他脚下走路都是飘的,然而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精心栽培的段景生给他挖了一个大坑,本人不仅修为尽毁还得罪了白蛇秘宗,在日常饮用的水源处下毒,整个宗门上上下下修为一昔全废。
    消息一经传出,曾经宾客云集的花缘岛被人避之不及门可罗雀。
    翰天宗宗主一朝梦碎。
    小弟子将揉得皱皱巴巴的纸页给他过目时,他起初并没有看清楚上面是什么意思,但直到看了第三遍他仰头爆发出撕心裂肺笑声,小弟子吓了一跳觉得心中打鼓,然后就听宗主说:按他说的做。
    得到首肯,小弟子就去送东西了。
    翰天宗宗主五内通畅,吩咐身后侍立的弟子们:不要惊动其他人,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众弟子一愣有些不解,翰天宗宗主露出饱含恶意的笑:海域岛就要有灭顶之灾了。
    送走和他叭叭一通唠嗑的宁朗之后,林秋白重新趴回摇椅。
    摸约过了半柱香之后,门被再度推开,熟悉的轮椅转动着停到他面前,林秋白抬起头看到茶几上被摆放着一盒玫瑰酥,云流玅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推到他面前,笑容清浅和煦:赔礼,尝尝看?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由让林秋白想起百年前在三十三天。
    那时他时常到云山摸鸟蛋掏滕蛇窝,总归就是经常无所事事时出去闲逛,后来无意间在菩萨树下捡了一窝赤红鸡蛋,带回阆苑后孵化出一窝红毛稚鸡,他养了一个多月,结果某晚被山魈给只偷吃了,唯独剩下小橘侥幸独活。
    那时他只比云流玅膝盖高一些,哭得伤心欲绝。
    谁哄都不管用。
    最后是云流玅亲自下厨用云山上的雪玫果给他做了糕点,他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不错才破涕为笑。
    雪玫果是云山上独有的果子,千年结十果,外型略有些像上小下大的葫芦,未成熟的时候呈现出淡淡的青色,成熟后就是鲜艳夺目的鲜红色,嗅上去有股蜜糖淡香。做成糕点之后,吃在嘴里是淡淡的玫瑰花味道,所以林秋白一直称它做玫瑰酥。
    的确好久没吃过了。
    拿起一枚,一股馥郁芬芳的花香味扑鼻而来,林秋白嗅了嗅掰下一块放到嘴里,熟悉的味道让他连连点头。
    还是他记忆的味道,表皮酥松皮薄干脆,咬开后是鲜红欲滴的内陷,咬在唇齿之间有着馥郁清香的花香味,流淌出来的汁滴比蜜蚀蜂糖还要甜。
    云流玅不仅有一手炉火纯青的炼丹术,还有出神入化的烤糕技术!
    一连吃了四五块,林秋白才觉得喉咙涩得慌,伸手倒了杯凉茶顺顺气,然而刚喝没几口他感觉手腕反应有些迟钝凝涩,他蓦然抬眼朝云流玅望去,云流玅眸中噙着悲天悯人的笑,俯身捋了捋他的鬓发:乖。
    玫瑰酥里掺了东西。
    云流玅打横将他抱到膝上,背后凭空浮现出一道云白的光漩,两人穿过漩涡,面前的场景就来到古木参天,芳草郁葱葱茏,十里浮云飘渺重峦叠嶂的深山幽谷。
    眼前的景色林秋白再熟悉不过。
    云上仙境,谓之三十三天。
    环着他的人搂的很紧,在他的发顶笼下阴影,传来化散不开的佛手莲的香味,似乎堆雪的松竹干净澈冽。
    云流玅在玫瑰酥里下的是短暂的麻筋散,林秋白如今已至合体期,药性转眼化解大半,至少五感已经恢复,还能看到眼前的景色和不远处隐隐传来的琴音。
    有人在弹琴?
    云流玅抱着他往前行了一段,林秋白才注意到草丛里趴着的牛头兔身的梦貘,原来是梦貘熟睡时发出的鼾声,抑扬顿挫平平仄仄非常有韵律才让人误以为是琴声。
    看来灵兽苑又引进的新品种。
    至少他以前从未见过。
    附近有株数十人合抱粗的凤凰树,叶花煌煌如火层层叠叠焕然绚烂,枝干虬结遮天蔽日,茂盛的树冠上滚下来一团火红的团子,一路滚到林秋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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