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 作者:凭胸
    ——(66)
    易冷神情松动,忍不住说:真杀了他你会后悔,他不过是一个老头对你们并没有威胁。那杀了才知道。袁在途难得冲动了起来,冷笑着,语气冰冷:如果只是一个老头杀了也无妨,怎么你如今这么维护了?
    易冷难得没话讲,却稍微冷静了些许,这话让他的心也冷了下来。
    他刚才似乎因为阮栩的安危他有些昏头了。
    他安静下来,袁在途有些疑惑。
    他缓缓扭头看向袁在途,他们刚刚距离就很近,如今易冷扭头,脸颊几乎碰到袁在途的嘴唇,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不知为何,即使在昏暗里,袁在途居然觉得自己能看到那双眼眸。
    如同以前那样灰色的眸子,冷冰冰的颜色,却好看得宛如蒙上一层薄雾,此刻却冷漠冰冷得可怕,或许是在看他,也或许是在透过他看向什么东西,里面空无一物,毫无感情。
    是个老头就可以随便杀了吗?易冷突然问出这句话。
    袁在途居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平常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似乎对于你们来说都是这样,无辜的人一旦牵扯进你们的视线里,随意被抹杀生命,一点也不会因此愧疚,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把别人的命当做是自己的附属物。易冷嘲讽地笑了,想起过往种种,认真地对袁在途说:所以我才讨厌你们。
    他说的是你们。
    包括祁羽声,包括祁门,所以也包括自己。
    袁在途不自觉地放开了易冷的手腕,想对他说些什么,易冷却没管他的反应,转身往外走开,远离了他。
    突然,易冷停了下来,昏暗中,他没回头,只是补充了一句:对了,如果你杀了他,他停顿了下,淡淡道:那么我会杀了你。
    无比地坚定的语气,让人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得出来,这也是警告。袁在途从未看到他有过这样的态度,更没见过他对谁有过强硬的样子,这让他的心像是往无底深渊往下坠落,一直空落落的,找不到支撑点。
    袁在途自我嘲讽地笑了下,坐回角落,手却碰触到地上的一个小小的瓶子,他摸索着拿到手里,似乎是个伤药瓶,他抿唇,沉默着,却没有涂上伤药,将它揣入怀中,当它是个礼物似的,靠着墙壁静静地闭上眼睛。
    *
    房间里燃着令人安心宁静的熏香,庞大的床上倚着一位少年,不过十七八,身穿明黄色的便衣,眉目英气,皮肤雪白,但脸色却透出青色,体型瘦削,眼下一抹青色,没精打采的样子,时不时掩嘴咳嗽几声,然后便是呼吸不过来似的哮鸣声。旁边的奴仆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部顺气,一只好看修长的手则捏着一颗药丸,要送到少年的嘴里,却被旁人拦下来。
    陈将军等人谨慎地看着陆舍手中的药丸,问着:这是什么药?
    陆舍依旧笑嘻嘻,说:当然是给皇上缓解的药了,难不成我还会毒他不成。
    陈将军等人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旁边带来的北漠大夫已经开始为皇上诊治了。
    陆舍一向嘴毒,最不屑的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他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医术还是好的,就说:没关系的,若是不要就算了,不过皇上咳成这样,等这些大夫诊治完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受得住。
    大胆刁民!几人怒喝。
    傅念见此,便出来打圆场:这位是神医谷的大弟子陆弃言,医术精湛,皇上在路上就是由他所诊治,才有所好转的。对着奴仆说:还不快接过陆大夫的药给皇上服下。
    陈将军颇有微词,说:这可是大宏的人,还是谨慎些好。
    陈将军说得对,但是皇上刚刚情况危急,确实拖不得。傅念滴水不漏,再看向小皇帝,小皇帝的脸色渐渐由猪肝色变成了正常,已经缓了过来。
    于是再顺势吹捧陆舍一番:陆大夫的药果然有效,看来皇上恢复有希望了。
    众人见此也由刚才不信任的态度,看向陆舍也有些许赞许了,似乎觉得他真的能医好小皇帝这疑难杂症。
    连小皇帝都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
    陆舍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手背在身后,身形极其挺拔潇洒,嘴里却说:恕在下医术不精,无法根治皇上的病症,此乃属于疑难杂症,只能暂时缓解。
    众人:
    小皇帝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他们家族男丁皆因这个病症备受折磨,也不知道为何会发作,一发作差点要人命,所以他们的男丁才会如此稀少,这病是传男不传女。他的父皇也是因此在他还没出生就因此病驾崩,继而只有他这个遗腹子登上皇位。然而却没有追问,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但将领们却忍不住追问:真的没有根治的法子吗?我听说神医谷可是能起死回生,能将死人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
    陆舍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似的,看得那将领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结果他却说:这些江湖谣言你们都信,我能将死人救活,这世上哪还有人死。
    众人:
    看着小皇帝有些萎靡的神情,傅念也问:真的没有吗?
    陆舍大方地说:暂时没有。
    暂时?傅念抓住了关键。
    陆舍笑说:是的,但是你们现在绝对找不到就是了。他都找不到。
    傅念想了下,还想问什么,小皇帝却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淡漠地说:傅念,姑母呢?身体如何了?
    身子好了些,只是还有些气虚。
    小皇帝点头,吩咐着:那赶紧带陆大夫过去看姑母吧。
    从小皇帝的府邸出来,陆舍说:想不到皇上如此观念长阳公主啊。
    傅念却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随意地说:皇上从小由母亲看大,自然有些感情。
    亭子里,一抹柔弱的身影端坐着欣赏着湖面,冷风吹来,似乎要把她纤细的腰肢吹断。
    娘,你怎么坐在外面吹风,你的身子还没好呢。傅念见此蹙眉,吩咐下人去拿大氅过来。
    长阳公主见着他浅笑:我只是想出来逛逛,里面太闷了。
    傅念拿她没办法,问:纤纤呢?
    哥,你找我?傅纤正走进来,笑意盈盈,有几分跟公主相似。
    照顾好娘,我有事先回军营。
    长阳公主有些担忧地问:最近怎么这么忙呀?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的反正不是打仗,是朝廷那边出了些事情,我们忙着商讨,娘你别担心。傅念也不能多说,因陆舍还在这里,他起身跟陆舍道过别之后便离开。
    陆舍熟门熟路地坐下来,帮着长阳公主把脉,还一边话家常:公主很像我小时候见过的大师母呢。
    长阳公主眸子惊讶地看向他,有些紧张地要抽回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应该没有写崩吧
    易冷跟袁在途三观就不太对路所以
    第91章 彼此试探
    你怎么说话的。一旁的傅纤听着有些不满,蹙起好看的眉头看着陆舍。
    陆舍朝着两人抱歉地笑了下,谦谦公子模样,反倒让人生不起气来,语气真诚地说:对不住,还望公主和郡主不要见谅,我一时口直心快,如今想来肯定是长得有些像而已,毕竟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自然记不得多少,只是隐约记得个轮廓就觉得公主长得像我大师母,真是冒犯了。
    听到这番解释,长阳公主暗暗松了口气,重新放松地将手臂放在桌上,让陆舍诊脉,只是旁边的傅纤哼了一声,似乎也有点不解气似的,长阳公主温柔地帮陆舍解围。
    人有相似而已,这世上这么多人长得有些相像也在所难免,认错人也是无心之举。
    傅纤无奈地说:娘,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对陆舍说,算了,既然我娘都不计较,不过你这话以后可别在旁人面前说,他们可不像我娘那么好说话。
    陆舍抬头,从傅纤一笑,白衣翩翩公子样,傅纤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竟有些脸红,他说:那是自然,多谢郡主的提醒。
    他收回手,示意公主换另一只手诊脉,继续用着轻松的语气跟公主谈论:不知公主来到大宏觉得如何?我听说北漠的人第一次来到大宏大都有些水土不服,似乎觉得这边有些太过潮湿,不讨喜欢留在大宏,更喜欢北漠那大草原和戈壁不知公主是否也有此困扰,要不要开些药呢?
    长阳公主含笑摇头,说:这倒不用,第一次来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些潮湿,可是后来却觉得这绿水青山,倒也惬意。我倒也没有水土不服的样子,可能适应了吧。
    陆舍有些诧异地说:公主不是第一次来大宏了吗?
    长阳公主自知说漏嘴,只好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实我也记得不太清了
    没关系,不过看样子公主很喜欢大宏呢。这快过年了,公主到时候要赶回北漠吗?这路途遥远恐怕您身子会受累。陆舍也不追问,避重就轻地谈起其他事情。
    长阳公主的语气也跟着变得轻松:是的,我跟念儿他们两个要在这过年之后再回去,倒不必再赶路,只是不知道过年之后要不要立即回去。
    娘还说要带我看元宵节的花灯呢。傅纤毕竟是个姑娘,还是小孩心性,想着别的好玩的事情,立即出口撒娇。
    长阳公主宠溺地看着她:娘亲记着呢,到时候可热闹了,会看得到的。说到这里,她的眸子放远,似乎回忆起什么,唇边带笑,很是怀念的语气,大宏的花灯可好看了我记得我那时候见着满街都是各种各样的花灯,好看的紧,河上也有人放河灯,像朵莲花似的
    那上面还会有人写诗,若是有缘人接到这花灯,就会拿着这诗去找这花灯的主人,往往会成就一桩美谈。陆舍插话。
    傅纤听着很是兴奋,一拍掌说:这是真的吗?那岂不是要找很久?找不到对方的话,怎么办?而且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要是丑八怪怎么办?
    长阳公主看着她笑,心情顿时放松,摇摇头,说:正是因为不见面,凭诗会友,这才是真心呀。再说了,要是找不到对方,又怎么能说是有缘呢?
    傅纤嘟嘴,说:那娘你放过河灯嘛?
    那是自然。长阳含笑点头,温柔拂面,似水莲般动人,眸子仿佛穿越了时光长河,道:那时候人可真多,我寻着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去放灯,我原本才不信诗文那一套,就随便写了一首词上去,才不觉得会有人找过来呢她脸上洋溢着微笑,沉浸在以往的岁月里,谁知道
    她的目光碰触到陆舍,嘴里的话顿时停住,傅纤还在一旁追问着:怎么了?接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寻过来了?
    长阳公主似乎被拉回了现实,惨淡一笑,说:哪里有人寻过来,你这孩子想什么呢。
    傅纤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说:娘你之前怎么没跟我们说过这个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那都是之前来大宏的事情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哀伤,眼神黯然地喃喃着:那都是生傅念之前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长阳公主的心情突然低落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笑盈盈地谈论着以前在大宏的事情,神情有些萎靡,陆舍给她写着方子,她的视线碰触到陆舍,那姿势十分优美,字体飘逸,十分熟练的样子,恍然间她不知不觉地问着:你医术这么好,师承何方呢?
    陆舍停笔,抬头对她一笑,说:神医谷。
    什么?!长阳公主失声说着,你叫什么名字?
    陆弃言,我是现任谷主的大弟子。
    没想到长阳公主接着追问:你们谷主唤什么?这话连一旁的傅纤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长阳公主,她的娘亲一般不会这么追问。
    长阳公主立即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咳嗽两声掩饰,说:若是不方便说便不用说了
    陆潜石,他是我师父。陆舍笑着说,我是孤儿,他把捡回去养的,公主可曾听过他名号?
    长阳公主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失望,摇头,诚实地说:这倒不曾听闻,我刚才不过是对神医谷有些好奇罢,多嘴了几句,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言重了。
    见长阳公主的精神不好,不等陆舍写好药方子,傅纤便要扶着长阳公主下去歇息,同时给了个责怪的眼神给陆舍,怪他太过多话才会聊得她娘亲都没精神了,觉得他的名字叫陆弃言完全不符合。
    陆舍放下笔,起身迎送,说着等会将方子给下人抓药过去,看着长阳公主和傅纤的身影离去,神情变得肃穆,眉头微蹙。
    看来他追来这赫州果然有原因,这公主是有点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北漠公主能不能制止那人的发疯了
    一想到脑海里那个男人动不动就间接性发疯不知道跑哪里去,还要神医谷发出命令,要求他四处乱跑去抓这个人,陆舍的心里就一阵烦闷。
    上次,他拿了株药草给易冷和阮栩之后就消失不见,也是因为这件事,不然以他的性子还没治好阮栩是不会先离开的。
    再多跑几次,陆舍觉得十分影响自己的生活质量,干脆就从源头开始查起,没想到真的还有点眉目。
    没想到,不久之后傅念居然来找陆舍了解长阳公主的状况,陆舍倒不觉得他真的是来问他公主的事情,看来是他去长阳公主那里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所以才来找他的吧?
    陆舍笑了下,欣然答应。
    果然,两人坐下喝酒,才喝了两杯,傅念就开始试探他。
    连陆大夫的医术都如此精湛,不知道神医谷的谷主的医术该是如何厉害,若是有幸能请他来为皇上诊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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