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 作者:长歌幻梦

    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长歌幻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教父阴冷的爆喝从他们身后传来,他手中拿着刀,却对着自己的胸膛,我的孩子啊!我为你准备好了一切!你为什么不能按照我给你安排的人生道路前行呢?!

    教父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很感激你。驽尔沉默片刻,他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忧郁,但是,我不能认同你现在的做法。如果你能够放过我们,在这里,我保证我和塞罗不会怼世界蛇兄弟会再造成任何麻烦。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你!教父疯狂地大喊,将锋利的匕首慢慢插、入自己的胸膛,那些和你有矛盾的人,你都处理掉了。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可以站在世界最高的山峰上,成为万人仰望的传奇!

    我更愿意在河谷当中,做一颗沐浴阳光的杂草。驽尔抬起眼皮,深深地凝视教父,教父,我想要做个凡人。有着平凡男人的幸福,这就够了。

    多么可笑啊!你还能做个凡人你以为你还能做个凡人吗?鲜血顺着教父敞开的胸膛溢出,他从山下滚下去时,衣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现在,这名中年男人只剩下偏执和疯狂,他的淡定沉着,此时都随着他疯狂的举动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你犯下过多少罪孽!

    你双手沾染了多少血腥!

    多少原本无辜的人,死在你的刀下!

    到了现在,你还想要做个凡人!

    你凭什么觉得,做过这么多事情的你,还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你可闭嘴吧!糟老头子!塞罗实在听不下去,发挥他最大的天赋开口就是一顿嘲讽,驽尔本来就是个凡人,把他变成杀戮机器或者是人们眼中的怪物的,都是你!是你让他的杀人,让他去作恶。每个人都有获得新生的权利,每个生命都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是吗?教父吃吃冷笑,匕首越来越深入胸腔,我的孩子,看来你也这样认为呢。这个小骚货不仅要榨干你的身体,还要榨干你的理想。不要忘记了,你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曾经有时候,我认为那个意义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驽尔缓慢地开口,但是,老师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我们或许还可以为更崇高的事情活着,而不是仅仅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

    先是提摩西,然后又是这个小崽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要,从我身边夺走你。教父苦笑着,用力划开胸膛,既然你渴望所谓的自由,我无法再留下你,那么,我们就一起葬身于此吧!

    塞罗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教父。教父挖出了心脏,鲜血淋漓的心脏,在他手中疯狂跳动。

    我为了你,跳进火海!导致我无法再握刀!教父高举他的心脏,他疯狂的举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为了你,在武器上做了手脚,害死上一任疫病蝴蝶白沙尔!我为了你能够在耶梦伽罗里立足,为你扫平一切障碍!当耶梦伽罗要被取缔的时候我!为了你!拼命保留住了耶梦伽罗!即使是再多的困难和苦难,也无法阻止我!而你竟然要离我而去!

    你的格斗技巧,你的生存方式,你的一切,都是我为了你而精心打造的!教父猛地捏碎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如同下雨一般洒满地面,你竟然要离开我!我!决不允许!

    地面开始疯狂颤动,教父脚下的积雪突然变得有十呎厚。雪花瞬间淹没了他的膝盖,越堆越高。

    教父眯着眼,泪水顺着他那张消瘦的面庞滚落。

    我的孩子,当你还是一名婴儿的时候,我抱着你,你是那么弱小。我把你捧在手中,每一分钟都担心养不活你。他的声音变得哀伤而又温柔,充满悲悯之情,后来,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聪明、强大而又优秀你终于成为了,我最想要活成的样子

    教父闭了闭眼,眼前他站着的,不再是那名高大的银发男子。

    而是一名用满脸冷漠来掩盖自己无助的少年。

    我的孩子我的蝴蝶我的驽尔我存在的意义我的爱

    雪花迅速堆积到一个山体无法承受的高度,大量的雪如同海浪一样往下冲刷。

    雪崩了。

    在剧烈雪崩当中,塞罗第一时间抓住驽尔的身体,他的脑海当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被雪埋在这里,他也要和驽尔埋在一起!

    然而驽尔对生存的渴望,比塞罗要强烈很多。他抱住塞罗的身体,尽量贴着雪滑行。借助熟悉地形的优势,驽尔在雪地里调整方向,冲到了石质塔楼的楼顶房间。

    快进去!

    驽尔将塞罗从三呎高、一呎宽的窗户里塞进塔楼。塞罗刚刚想要往里走,大量的雪将塔楼压的倾斜,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滑了过来,死死地堵住了窗户。

    抓住我的手,驽尔!塞罗惦着脚尖扒拉在窗户边,焦急地朝着驽尔伸出手,快点!有更多的雪过来了!

    雪已经堆积得很高,还不断有更多的雪花挤压下来。塔楼的倾斜状态越来越严重,失去了暗影之力的驽尔,身体重得要命。塞罗费劲地逮住驽尔,还要一手扒住窗户。这对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消耗了很多体力的塞罗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塔楼的下层开始崩裂,它再也承受不住两名男人的重量。

    驽尔抬起头,看向塞罗的眼神无比认真。他空出那只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塞罗的脸颊。

    请你活下去驽尔满脸都是不舍,多活一天,算一天。

    而后,驽尔钳住塞罗的手腕,强迫塞罗松开手。

    剧烈的酸痛从手腕处传来,塞罗麻木的手指松开,没能握得住驽尔的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看驽尔跳进雪里,从山顶上不断崩落的雪,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掩盖了他的身体。

    塞罗张大嘴,拼命地将空气从肺部挤压而出。但,凛冽的寒风将他的声音灌回喉咙。他似乎失聪了,耳边只余下隆隆巨声,在空旷山野当中咆哮。

    不!

    不要!

    不要离开我!

    不管塞罗如何不愿意,驽尔还是被大雪冲走。

    在最后的时刻,驽尔高举的胳膊,缠绕着带血的绷带。

    塞罗最后看见他还未被雪崩掩埋的手,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驽尔将拇指和食指叠在了一起。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直接表白。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爱心手势。

    塞罗难过得几乎快发疯,他差点就要跳下去,和驽尔永远在一起,埋在雪地里。可是,为了驽尔最后的愿望,塞罗强忍住痛苦,扒拉住窗户嚎啕大哭。

    塔楼因为驽尔的离去,终究还是承受住了雪崩的侵袭。塞罗茫然地看着一片雪白的世界世界蛇兄弟会从此以后,不复存在。教父维护了多年的组织,由他制造的雪崩亲手毁灭。

    塞罗一个人呆在充满死亡和痛苦的荒凉之地,吹响了驽尔给他留下的愈伤蝴蝶的哨子。蝴蝶可以治愈他肉体上的创伤,而心灵当中的创造,恐怕需要很久都无法抚平。

    三天之后,红狼公爵派前来搜救的北地狼骑兵发现了在塔楼当中的男孩。他还活着,虽说他看上去不怎么样。受了伤,饿得要命,衣不蔽体但他的眼神和神态,都透露出一股超乎常人的顽强。

    红狼公爵亲自找到了他。

    从此以后,北地再也没有世界蛇兄弟会,也不会再有暗影六匕的故事。只有一名仅凭一人之力摧毁了世界蛇兄弟会的传奇刺客的故事,在北地,在斯刚第王国,被吟游诗人所传颂。

    诗人们,称之为无名。

    两年之后,加圣斯通城的蝴蝶酒吧来了一名吟游诗人。他自称来自于北地的吟游诗人学院,可以唱三千首诗歌。

    那就唱一下实下最流行的《无名之歌》。一名年轻的客人兴奋地搓手,你应该可以吧?

    当然,我的小先生。请先付钱。

    年轻客人向周围想要听歌的酒客们讨了一堆铜子儿,放在吟游诗人旁边的桌子上在唱歌时,诗人不沾铜臭。

    年轻的诗人深深鞠躬,轻轻拨弄他的竖琴。优美的诗句如同流水一般潺潺不绝:

    漆黑的夜,他化身为暗影,在巷道中穿行。

    拂晓到来之前,他起身浪迹天涯,逝者化为群星。

    以流亡者为名,他所经之处,尽是一方灰烬。

    海鸥悲鸣,黎明哀怨降临,锋刃吹奏癫狂乐曲。

    夜的羽衣,在天亮前抛弃。

    啊他就是

    好了别在这里唱。蝴蝶酒吧的老板抱着一盆鸭拓草走了进来,他很年轻,长得也十分漂亮。不少人来这里喝酒,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位脾气不太好的酒吧老板。他有着一头柔软蓬松的黑发,眼睛中似有琥珀在其中流动。纤细的身体裹在围裙当中,绳子系得他极具少年感的窄腰十分诱人。这种不靠谱的诗歌,总是夸大其词,我认为无名并没有那么厉害。

    说得你好像认识他一样!一名酒客起哄说,老板不也常去北地找人吗?你难道不是和那些想要追随无名脚步的年轻人一样,去找他的吗?

    是的,我确实是去北地找人。酒吧老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可是我只是去找我的妻子啊!

    你总是说你的妻子,可我们谁都没见过她!那名酒客不服气地说,或许她已经在雪崩当中丧生了也不一定啊!

    不,我相信我的妻子还活着!酒吧老板轻抚胸口上挂着的哨子,眼神充满了爱怜,如果真的在雪崩当中丧生,起码会有尸体。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么一定还活着。

    酒客扫兴地耸耸肩,咋呼呼地让女侍应上酒。

    女侍应摇着头低声嘟哝说:真希望老板能够快点找到他的妻子,这样酒吧就不会三天两头地关门,搞得我总是要去找活儿干。我最近手头可紧呢!

    我看他找不到他的妻子了。一名烂醉鬼扯着嗓子高声说,他那么年轻,不正经做生意,还能够住在三层楼的海景豪宅,拥有有一大笔钱,说不定是娶了个寡妇,然后和她一起去滑雪的时候他神秘地挑高眉毛,你们懂的,就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酒吧老板给提着后颈,一脚踹进了运河里。我听见了。酒吧老板冷冷地说,他环视一圈店内,其他人立即被吓得不敢再对老板的妻子胡说八道。

    醉鬼在运河里挣扎时,治安官带着几名治安员,领着一名随从进到店里:塞罗先生在吗?

    酒吧老板从容地走过去:我就是。如果你们是为了那个醉鬼而来,把他捞起来之后,记得让他付酒钱。

    不,我们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来。治安官瞥了一眼被运河上的游船打捞起来的醉鬼,一脸严肃地用力憋笑,明天有几名贵客要包下你的酒吧,你明天不允许接待任何客人。

    塞罗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他这间酒吧从来没有接待过什么贵客。他的店里虽说也有几瓶好酒,但没几个人喝得起。平时他会贩卖廉价啤酒的同时,还会卖一些简单的食物,例如杂碎汤和面包,或者是浇了杂碎汤的面包。

    但是这些都是平民得不能再平民的东西,塞罗实在是想不出来他的小酒吧有什么值得人包场的。然而,穿着丝绒服装的随从递过来钱袋上的徽章,让他无法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和借口。

    明天大人们会在上午十点来这里。随从仰着脑袋,几乎是在拿鼻孔看人,清理好所有闲杂人士,不必让这些粗手粗脚的女侍应在场,明天由你一个人,亲自接待。

    我怕忙不过来。塞罗说。

    大人们会带仆从来,随从傲慢地点了点头,你只需要关店,等他们来就是。

    塞罗点了点头,送走随从和治安官。低头看了看手心里钱袋的徽章他收到三个钱袋。

    红狼。

    白鹿。

    金狮。

    目前斯刚第王国的三大公爵,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身后得酒客吵吵嚷嚷的,有的说贵族们架子太大,抱怨个不停;有的说老板这次要发财了,今天的酒应该他请;有的说老板以后可以不用找无名,直接好好呆在加圣斯通城开店

    那名吟游诗人则拨弄琴弦,低声说:如果有可能,我还真的想要看看那次大战的情况。一名孤单刺客,面对一整个刺客组织!那将会是多么波澜壮阔的战斗!

    塞罗摇了摇头:我想你不会想要经历的。在这里唱唱歌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了。况且,无论别人如何传唱,我想无名的内心,现在一定是孤独的。

    为了明天做准备,塞罗赶走了抱怨连天的醉鬼们,早早地关了店。他将店里里里外外好好地打扫了一番,才踩着夕阳的步伐,回到他的家中。

    三层楼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每天晚上回来,都觉得空荡荡的。

    自从两年之前拿着驽尔在银行里存下的钱,买下这栋房子之后,塞罗每天都在盼望有一天这里能够唤醒生气。他踱步到可以看见大海的窗户旁边,凝视海面粼粼金光。

    那光芒如此刺眼,好似有人洒下了一大把金币在水里。驽尔曾经在这个位置站过片刻,这是这栋屋子里,他唯一留下脚印的地方。塞罗站在过去的驽尔身边,伸出小手指牵住空气中不存在的那个男人的手。

    大海,真美丽啊。塞罗低声喟叹,扭头朝着驽尔曾经站过的地方微笑,我的国王陛下,海水里面的金子,即使捞不到,也是这样美丽。你当初站在这里,有想过会看到这样的景色吗?

    我喜欢金子,我的国王陛下。塞罗微笑着面向大海,凝视波浪起伏的水面,太阳渐渐西沉,金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但我的陛下,比金子更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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