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 作者:长歌幻梦

    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长歌幻

    塞罗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地面上,那些死去的刺客尸体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天空的颜色变得很古怪,原本密布铅云的天际,竟然闪耀着诡异的橘红色光芒。好似有人把一大桶橘色颜料,倒入了杂碎浓汤之中。

    我来告诉你,我说了什么。冰冷的微笑挂在教父脸上,他如同黑暗当中的爬行动物一般,缓慢无声地靠近驽尔,我的孩子我,为了你,可以做一切事情

    那种感觉又来了,比在加圣斯通城哈里饭店时更加强烈。巨大的威压捆住塞罗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移动,更不要说是反抗了。但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相比之下,驽尔的情况就糟糕很多。

    你这个糟老头子!放开驽尔!塞罗冲着教父疯狂咆哮,握住匕首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许你碰他!老混蛋!

    教父那双有着严重烧伤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驽尔的面颊,在他耳边轻柔低语:我的孩子。我为你荡平了一切障碍,只剩下这个了,你得自己跨过去。你看见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小叛徒了吗?杀了他,你会依旧是耶梦伽罗的顶尖刺客。

    杀了驽尔满脸都是迷茫和不解,橘红色的光芒在他眼中流动,他?

    是的,我的孩子,你看看他干的好事!看见了吗?你的兄弟们,你的同伴们,都倒在血泊里面了。你看见这些尸体了吗?教父亲昵地蹭了蹭驽尔的脸颊,细长的双眸当中闪现出近乎于陶醉的神采,在他灭掉耶梦伽罗之前,你能阻止他吗?

    这些人塞罗感觉到了,驽尔对他散发出来的杀意,冰冷凛冽,胜过雪山顶上的风。他对着塞罗举起武器,是你杀的?

    塞罗无法反驳,这已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他咬住下唇,许久才吐露出一句:是!是我们杀的!因为他们想要杀了我们!驽尔,你不能一再被他控制!这个糟老头子,一直都在控制你!你手上的伤痕,就是他所造成的!

    驽尔茫然地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鲜血染红的绷带:我受伤了吗?

    是的,我的孩子。教父爱怜地抚摸驽尔的头发,因为他,你受伤了。因为这个小骗子,这个小叛徒。他欺骗了你,伤害了你,还杀死了你这么多兄弟。我的孩子,你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口口声声说出来的东西,永远没有行动有说服力。

    你说谎!塞罗从内心涌起的勇气,竟然让他可以挪动身体,他奋力将手中的匕首投掷出去。

    当啷!

    即使是处于被控制的状态之下,驽尔的反应依旧迅捷。他弹开了塞罗飞掷而来的匕首,压低身体如同黑色闪电一般蛇形前进,向着塞罗飞快冲来。

    塞罗没有料到驽尔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动手,事实上,驽尔从来没有和他动过手。他愣了有那么一瞬间,立即出于本能地想要保命。如果在这里死在了驽尔的手里,那不是让教父得意,让他之前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是一个笑话吗?

    塞罗快速后跳,尽量离开驽尔的攻击范围。他后仰身体,躲开驽尔的匕首割裂技,顺势做了一个不怎么漂亮但是很有效的翻滚。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塞罗顺手摸到尸体上的匕首握在手中。

    在驽尔第二击袭来之前,塞罗又有了武器。他双持匕首在手,架住跳劈而来的攻击。驽尔,清醒一点啊你!从匕首上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塞罗单膝跪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架住,也挡不住锋刃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要让那个糟老头子得意啊!驽尔!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驽尔沉默地凝视塞罗,眼中依旧没有焦距。橘红色的光芒,在他灰暗的眸子当中流动,和天空的颜色如出一辙。

    驽尔!尖锐的武器一步步逼近塞罗的眼睛,他可以感觉得到那寒冷锋刃割裂开的空气,掠过他脆弱的眼球。不要让那个老混蛋得意!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驽尔,醒醒啊!你不能再度被他给控制了!

    哦,真感人。教父轻抚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曾经相爱过的两人生死搏命,我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可是这毫无意义,不是吗?孩子。

    这并不是毫无意义,塞罗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驽尔迷茫地凝视着他,瞪大的双眼当中依旧没有焦距。驽尔似乎是认出来了他,似乎又没有认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赛罗从驽尔的武器威压之下脱身。他单手撑住身体,扭身踢掉驽尔手中的武器。而后如同蛇一般滑开,从驽尔的压击之下迅速逃脱。

    啧啧,真是可惜啊。教父高举双手,十指钩抓,如同鹰爪,简直就是天生的刺客。无论是体力和天赋,还是顽强的身体和坚定的意志还有身体的柔韧度如果不是你总是喜欢和我作对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好好地培养你。

    塞罗目光瞥向教父时,他可以确定教父是在施法。魔法能量强大到肉眼可见,魔法能量在教父的脚下旋转,又从教父的手中四散满整个山头。在教父脖子上,有一条熟悉的皮绳,和驽尔用来挂的愈伤蝴蝶哨子的绳子一模一样。

    天空越压越低,头顶上那些橘红色,几乎近得要喷洒到驽尔脸上。驽尔苍白的面孔,也染上了橘红色,如同他站在夕阳之下,被人泼了一身颜料。他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嚎叫,仿若受伤的野兽。

    驽尔?塞罗瞪大眼睛,紧张得他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你怎么了?他冲过去不管不顾地抱住驽尔,他能够感受到驽尔的灵魂正在这具躯壳当中痛苦挣扎,那个糟老头子又对你做了什么?驽尔,你要振作一点!驽尔!

    塞罗从未有过这样害怕,他从未听过驽尔这样叫喊。即使是驽尔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时,也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而现在,驽尔双眼失去了焦距,瞳孔散大,涎水从嘴角溢出。他脆弱得像一名婴儿,对痛苦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教父疯狂的笑声在山顶诡谲的空间当中回荡:我的孩子啊!你不要再挣扎了!永远属于我吧!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我对你既往不咎!我可以原谅你犯下的一切错误!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失误和缺点!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和叛逆!只要你杀了那个叛徒!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驽尔双手抱头,跪倒在地,瞪大双眼不住哀嚎。塞罗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他们一起跪在地上,塞罗抱着不断颤抖的男人,却无法分担他丝毫痛苦。

    你这个老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塞罗急得要死,却又毫无办法,他恨恨地盯着教父,恨不得冲到教父面前,咬下一块肉来。

    而他,确实也这样做了。塞罗丢下驽尔,离弦利箭般冲刺到教父身边,举起匕首就刺。鲜血,在他眼前如同玫瑰般绽放,但他刺中的,确实驽尔的胳膊。

    驽尔脸上已经没有扭曲和挣扎,又变得平静到几乎麻木的状态。

    塞罗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驽尔会用手来挡。当他想要把匕首抽出时,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他翻滚着身体,飞出去十几码远,最终撞到了山顶一块大石头上,才没有从这里摔下去。

    驽尔为什么?塞罗一开口,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被这血弄得呛咳不止,捂住被驽尔踢中的肚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是想要救你的啊!驽尔,你为什么你快点醒来啊,不要再被那个老混蛋控制了!

    驽尔神情麻木地抽出塞罗留在他胳膊上的匕首,好似没有痛觉一般。他把武器拿在手里,摆出进攻的驾驶,丝毫没有想要和塞罗谈话的意思。

    驽尔,不管你是不是被控制了塞罗啐掉一口血,用力深呼吸调整好状态,摆出防御的姿态面对被控制的恋人,我都不愿意和你动手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驽尔。刚刚那一刀我情愿是你,扎在我身上!我的国王陛下!请你醒过来啊!

    他们二人向着对方冲刺而去,金属交鸣之声在狂风和暴雪当中额外清晰。匕首在昏暗诡谲天色当中,划出数道明亮的月牙。

    他们如同两条互相缠斗的蛇般,纠缠打斗,灵活的身法不逊于闪电。不断崩裂的火花在他们身边爆裂,风雪越来越大,几乎看不清两人的动作。他们在没有借助任何暗影之力的情况之下,凭借自身将力量和速度达到了一个超越人类极限的状态。

    武器交击声之中,夹杂了风雪和教父威严的施咒声。他如同恒古不变的雕塑般矗立在山头,站在整个世界蛇兄弟会的最高处。他威严的命令驱使着驽尔不断进攻,驱使着暴风雪和不断变换天空的色彩。

    所有的冷风将塞罗的呼喊,尽数灌回喉咙。让他无法再出声呼喊,风雪的声音吞噬了塞罗的声音,只剩下无尽的进攻与防守,带来的杀戮火花。

    驽尔的动作快得已经出现了残影,他受伤的胳膊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塞罗一开始还能够勉强跟上,随着空气越来越冷,风雪越来越大,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僵。少了从驽尔背后传来的热量,塞罗渐渐开始感觉动作有些僵硬。他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做了个漂亮的下割假动作之后,塞罗趁着驽尔甩开匕首格挡的空档,旋身蹬住背后的大石头从驽尔头顶空翻而过。

    驽尔右手接住匕首,反手刺向刚刚落地的塞罗。锋刃蹭着塞罗的脸颊划过,划破了他漂亮的小脸儿,还有柔软的黑发。塞罗跪倒在地,后仰躲过了原本会划破喉咙的一击。

    他借助躲闪驽尔攻击而产生的惯性,旋转身体猛力蹬住驽尔的身体,向着教父的方向冲刺过去!

    驽尔根本没有回头,几乎是依据本能飞速回防。他蹬住地面上的石凳,身体如同弹珠一般在几块石头来回弹动,比塞罗更快地来到了教父身边。

    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塞罗缩紧身体后仰,以膝盖滑行。他轻松从驽尔胯、下钻了过去,对着教父的小腿就是狠狠一刀。

    教父站立不稳,所有的风雪都指向性地向上挂。这景象诡谲的令人难以想象,雪花纷纷飞回天际,塞罗如同站在喷涌泉水当中,他的头发被强烈的气旋往上吹动。他用力扒拉住地上的石凳,在不至于因为体重过轻而被吹飞。

    教父跪倒在地时,从他领口掉出来的东西,闪耀着耀眼的银光。

    果然是召唤愈伤蝴蝶的哨子!塞罗的猜想一点都没有错,嫉妒之火灼烧了他的理智,让他为之疯狂。不顾自己可能会被吹走的险境,塞罗腾出一只手,伸长胳膊向着拼命地想要抓住不断晃动的哨子。

    他的指尖好几次都碰到了哨子的边缘,就是够不着。塞罗心急如焚,干脆放开双手,蹬住地面奋力飞扑过去!

    当他的双手接触到那冰冷金属的时候,一阵暖流从手心满溢身体。

    终于抓住了!

    塞罗将愈伤蝴蝶哨子紧紧抱在胸前,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到撞到了悬崖边缘的石头,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松开手,抬头正对上教父那双充满愤恨的双眼。

    塞罗深吸一口气,用尽全部的力量将肺部的空气挤压而出。

    你!

    不会!

    再!

    控制!

    驽尔!

    嘟!

    无数蝴蝶,散发着炫丽的光芒,从哨子当中喷涌而出。清亮的哨声盖过了呼啸的风声,它们驱散了诡谲的橘红色光芒,驱散了山顶的暴风雪,驱散了控制驽尔的魔法。

    原本趴俯在地,用匕首稳住身体的驽尔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又恢复那漂亮的蓝色。如同天空之高原,如同湖水之清澈的蓝色。

    驽尔!塞罗将哨子挂上脖颈,兴奋地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你清醒过来了,太好了!

    不,还没结束呢!教父撑着他受伤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从腰间掏出匕首,拖着受伤的腿向他们猛冲过来,你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驽尔与塞罗几乎是同时出手,他们的拳头分别命中了教父的两只眼睛。教父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骨碌碌滚下山崖。

    风雪刹那间停息,光如同利剑刺破铅云,照亮沦为杀戮场地的山顶。

    驽尔的面色又归于平静,那不是被控制之下的麻木,而是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的平静。

    驽尔。塞罗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吻驽尔坚毅的下巴,我们走吧,去温暖的地方。你再也不要回到这个无情无义的冰冷之地了!

    好。驽尔低下头,他举起缠绕带血的绷带的手,抓住塞罗的头发,地下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唇舌缠绵之间,带着劫后余生的窃喜。许久,驽尔才发开他,用拇指轻轻摩挲他脸上的伤口,我们就去加圣斯通城,把你看上的那间屋子买下来。

    嗯!幸福的泪水在塞罗眼中打转,他开心地仰起头,轻轻在驽尔唇瓣上啄吻,我们开一间酒吧好吗?就叫蝴蝶酒吧,我们在酒吧里,种上好多好多,驽尔那些蝴蝶一样的,代表驽尔的蝴蝶花。

    鸭拓草。驽尔纠正道。

    是的,鸭拓草!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和我一起打理酒吧。塞罗开心地抱住他,拼命地汲取来自于另一名男人身体的热量,如果你想要去打鱼,你可以白天出海,我就经营酒吧,在岸上等着你回来。白天我送你出门,晚上我会为你准备好食物、美酒和眠床还有

    塞罗有些害羞地停下,两眼亮闪闪地盯着驽尔。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他相信,即使他不用开口讲出来,驽尔也一定能够明白。

    还有你。驽尔轻轻摩挲他的唇瓣,在上面留下温柔的吻,吻去血迹,塞罗我想要你,每天都想要。不管是夜晚还是白天,不是一天或者两天,是这辈子。不管我们将来会做什么事情,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有这一点,我愿余生都如此

    嗯!塞罗笑得比阳光更加灿烂,各色蝴蝶在他们身边飞舞,我也愿余生如此!

    他们在杀戮战场久久拥吻,用彼此的温度,互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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